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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丹仙》-第1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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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升怔了怔:“又来了?查什么积案么?不管怎么样,我和他见面不妥吧?”

      钟离英道:“我们已经把孙兄的难处和他说了,薛行走的意思,不为难孙兄,就不过来和孙兄见面了,但请孙兄帮忙,一起捉拿人犯。”

      吴升问:“行吗?”

      槐花剑实在忍不住了:“有什么不行的呢?这是学宫的事,也不是私事,庆行走回来也不能以此责备孙大哥吧?扬州学舍是学宫的学舍,不是哪一家那一人的私舍......”

      钟离英连忙制止:“槐花,不要说气话,庆行走也是为了孙兄好。”

      槐花剑气嘟嘟“哼”了一声,却也不再继续抱怨了。

      吴升笑道:“千万别为这点小事介意,心里留了疙瘩,就影响咱们扬州学舍的团结了,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槐花剑噗嗤乐了:“孙大哥哼的是什麼俚調?”

      吴升道:“以後教你们,总之,我的意思是,甭管庆行走在不在,我们自己人都不能乱了阵脚,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别让郢都学舍看了咱们的笑话。”

      槐花剑和钟离英点头:“明白了,我们听孙兄的。”

      吴升道:“那就说说吧,薛行走要咱们怎么配合?”

      钟离英道:“还是郢都积案,薛行走又揭开了一桩。人犯被称为红衣,是个疯子,修炼时走火入魔发的疯,薛行走说,卷宗里记载,是五年前的事,怀疑是入了魔道。当时连杀数名追捕的廷寺寺吏,震动郢都,之后忽然又销声匿迹了。上个月在郢都东北的纪山东口出现,薛行走当即带人围捕,却被他逃了去,据闻已经逃至扬州。”

      吴升笑了:“薛行走运气不错,才破一个积案,又撞到第二个,这刚上任多久?抓一个疯子抓不到?修为很高么?”

      钟离英道:“薛行走说,是个炼神,尚未分神,但手段残忍、遁法诡秘莫测,故此失手。”

      吴升问:“手段残忍?诡秘莫测?”

      钟離英道:“薛行走说,他麾下已经有一名郢都学舍的修士死于这贼子之手,这贼子碎尸后,以血浸衣,他带人围捕时,贼子遁法奇诡,往来数十丈间,倏忽便至,实在难以抓捕。贼子一路上已经连杀七人,都是无辜之人,有五个未入修行的普通人。每次杀人都以人血浸衣,薛行走他们是顺着血迹一路追索而来的。”

      槐花剑本来已经当面听郢都学舍的人说过一遍,这次再听钟离英复述,依旧忍不住恨意难平:“邪魔外道,当真该死!”

      吴升问:“有范围了么?”

      钟离英道:“昨日夜里追查到血迹,是在小东山北麓。”

      吴升皱眉:“那是扬州坊市,往来修士极多。”

      钟离英道:“我和槐花也很着急,就担心这疯子在小东山乱来。”

      吴升点头道:“看来见薛行走这一面是躲不过去了......此事不能耽搁,走,我去见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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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血掌===

      深夜小东山北麓,夜风吹起阵阵松涛之声,听上去令人心里发毛。

      郢都行走薛仲正在一颗老松下仔细查看着痕迹,地上覆盖着满是枯叶腐土,在他头上半尺高树干上,有一个血淋淋的掌印。

      周围三十丈方圆内,其他几名郢都学舍的修士正在做着相同的事,寻找着可能残留的线索。

      吴升和钟离英、槐花剑赶到后,薛仲使劲拍了拍吴升的肩膀,以示对他的感激:“多谢了孙兄……回头我修书一道留给庆书,告诉他我临时借用你们。”

      这是在为吴升考虑,免得庆书回来时怪罪吴升擅自行动,吴升苦笑:“说什么谢?人犯……是叫红衣么?红衣既然到我扬州,扬州学舍便有责任协助行走,一切都是应当的。”

      薛仲道:“红衣是郢都士师孙介子对这魔修的称呼,他是第一个和魔修交手活下来的,沈诸梁延用了这个称名,写入卷宗,其人本名尚无人知。”

      吴升点了点头,望向树干,在火把的映衬下,黑红色的掌印显得极为瘆人。

      “这是魔修留下的?”吴升问。

      薛仲道:“刚发现,血迹尚未干透,绝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槐花剑在旁惊道:“又杀了一个?死的是谁?”

      薛仲道:“还不知道,正在找,但是很奇怪,我们已经找了许久,却没发现地上有血迹,一滴也没有,人头、四肢、骨头,包括五脏六腑,没看到一点碎肉碎骨。”

      刚才,吴升已经听钟离英说过,这魔修喜欢碎尸,现在到了案发地后顺着薛仲的讲述一想,不由一阵恶心。

      槐花剑忍不住差点吐了,在旁边一阵干呕。

      钟离英问:“薛行走,血掌印是什么意思?”

      薛仲道:“红衣每杀一人必留一个掌印,我们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是单纯想要立威?”

      吴升问:“这个血掌印是怎么发现的?”

      薛仲指了指远处一条身影:“还记得辛西塘么?如今投我门下了。他追踪的本事极强,很有天赋,若是只因窃案便处死,实在有些可惜!于是我回临淄,拜见盘师,陈说其中利弊,盘师答应不再追究,辛西塘认罪悔改态度很好,愿意将功折罪……”

      吴升想起辛西塘当年为了赏金出卖金无幻的事,想要提醒薛仲,想了想还是算了。每个人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也许人家真的痛改前非了呢?再说用谁不用谁,怎么用,这是薛仲的事,自己没必要去多管闲事。

      时隔多年,辛西塘不可能认出现在的自己,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能和金无幻碰面,在这方面需要多加小心。

      钟离英和槐花剑也加入了搜找线索的队伍,但都徒劳无功,辛西塘过来见过吴升后,向薛仲禀告:“没有红衣魔的踪迹,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要扩大搜寻范围。”

      吴升观察着辛西塘的一举一动,感觉他果然没有认出自己,于是问:“辛老弟,你是怎么找到这个掌印的?”

      辛西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西塘在辨别嗅味上有家传秘术。”

      薛仲笑道:“他就靠一个狗鼻子,哈哈。”笑罢吩咐:“扩至百丈!”

      以血掌为中心,外搜百丈,范围还是相当大的,但辛西塘立刻展示了他的过人之处,一刻时后就在差不多八十五丈外找到了一只手掌,掌上覆满了黑红的血斑,拿过来对比,和树干上的血印吻合。

      是薛仲说的立威?还是某种魔道仪式?又或者纯粹是神智不清的某种执念错觉?

      吴升问:“薛行走,这次你们是在纪山发现的红衣魔?怎么发现的?时隔五年,他为何突然出现?”

      薛仲道:“为何出现,我也不知,我行走郢都后着手解决积案,重新悬定赏格,郢都有不少修士都在为赏金奔波。这魔修所穿红衣扎眼,极好辨认,一经出现便有人发现了,我麾下费白得报后赶往纪山东口,当場戰殁。据線报者说,当时红衣女魔……”

      “女的?”

      “女魔头,她立于纪山东口,对着崖壁发呆,一动不动。”

      吴升眨了眨眼:“崖壁上有什么?比如灵草灵花之类?”

      薛仲赞道:“孙兄敏锐……这纪山东口的崖壁,五年前曾发生過一桩奇事,有人在壁上移栽花草,一夜而成诡纹,其后,学宫放火焚崖,将诡纹烧毁,我前几日去看时,花草重生,隐隐又恢复了三分残迹。”

      吴升干咳了一声:“她在看那个……诡纹?谁画的?”

      薛仲道:“画纹之人已被学宫拿了……”见左右无人,悄声道:“孙兄可知是谁?东篱子,大丹师桑田无的师弟。”

      吴升忙问:“大丹师不是被学宫尊为奉行了么?怎么还要捕拿他师弟?”

      薛仲道:“师兄弟二人自来不合,行事也截然不同,桑奉行心向学宫,东篱子则私学禁文,他在纪山崖壁上画的,就是学宫严禁的图纹,此为天书文字!为此,壶丘学士亲自出手捕拿,现羁押于仙都地牢之中。看在桑奉行面上,倒也没有刻意为难他。”

      吴升感慨:“东篱子修为如此之高么?居然要合道出手。”

      薛仲道:“了不得,他由天书文字而入虚,据说入虚没有几天,便与苌弘、公冶两位奉行大战而不落败……啧啧啧,这天书文字,了不得!”

      吴升也啧啧几声,羡慕道:“天书文字有如此之能,不知何时能让我等学宫中人一道参详?”

      薛仲道:“天书文字暗合天道,自有定数天意,怎可乱学?传了出来,便是泄了天机,天道必乱。”

      吴升问:“那就是学不成了?”

      薛仲拍了拍他的肩膀:“入了奉行才有机缘,孙兄,你我一起努力!”

      说话间,其余人已经查完了,没有再发现别的线索,薛仲问吴升有何破案方向,吴升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只是道:“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手掌的主人。”

      钟离英道:“孙兄,咱们回去请田寺尉出手?”

      薛仲忙道:“不可大张旗鼓!”

      吴升点头道:“放心,我让田寺尉密查就是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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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查案===

      田寺尉连夜赶到小东山,很快,管理小东山的寺吏门丁和成甲也匆忙抵达,见田寺尉比他们到得还早,这两位诚惶诚恐,满心的不安。

      “混账!来得何其之晚,耽误了学宫大事,必取尔等狗头!”田寺尉训斥道。

      两个寺吏连忙哀告,吴升上前拦住:“案情紧急,故此连夜相请,田寺尉莫怪。”

      田寺尉点头:“听说薛行走和孙兄不让惊动更多人,便只唤了他们两个过来,若是还需要,我立刻发牌调人,保管让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小东山!”

      吴升解释:“不敢召唤太多人,贼子是个女魔头,修为高强,下手狠辣,修为不足的来了,反而多添损伤。还是请薛行走再讲一遍吧。”

      等薛行走向田寺尉介绍完毕,吴升道:“门、成二吏常行于小东山,对这一带很熟悉,想请二位先看看,被红衣女魔杀了的是谁?”

      辛西塘将白布包裹的手掌呈送过来,门丁和成甲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名堂,吴升也明白有点强人所难,当下道:“小东山往来修士极多,既然看不出来,那就待天亮之后查一查,但又不可打草惊蛇,不知二位有何妙策?”

      田寺尉捋须:“你们两个想想办法。”

      门丁愁坏了,道:“常驻小东山的摊贩一百多处,往来游走采买的,每日也不下五、六百......且这些人也没个定数,今日来、明日不来,这......”

      成甲在旁道:“门兄所言属实,的确难查,我兄弟只能尽力为之。”

      吴升出主意:“做一个普查吧,先从摊贩上手,看看昨日摆摊的那些家,今日谁没有上山摆摊。既然红衣魔修是夜里动的手,摆摊的这些摊主撞见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摊贩查不出来,那就只能查昨日上山采买的人了,难度不小,咱们要做好打攻坚战的准备。”

      这种事情,还真得依靠门丁和成甲这种地头蛇,别人来了,只能是两眼一抹黑,人都认不全,怎么查?二吏也非单干,发动小东山讨生活的仲神眼等一帮泼皮挨个查找,一个上午便汇总出一个数目来,向在小东山峰顶上严阵以待的大人物们禀告。

      “我们兄弟有印象的,小东山有十八户常驻摊贩今日没到,还请寺尉示下,是否挨个去家里看看?不过有几家在何处,我兄弟也不知,尚需时辰打听......”门丁和成甲叩首请令。

      “快去!”田寺尉恨不得一脚踹他们脸上,将他们尽快赶下山。红衣女魔杀人如麻,耽搁一天工夫,说不准又是几条性命,旁人倒还罢了,万一伤着城里那几个上大夫、中大夫们的家小亲眷,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寺吏连滚带爬下去,又得了仲神眼的知会,说是有五家上山摆摊了,这两个略松了口气,需要核查的只剩十三家。

      薛仲、田寺尉、吴升三位炼神坐镇小东山顶,时刻盯着下方的一举一动,仍旧觉得人力不够,吴升让钟离英去请庸直:“烦请钟离回一趟鹿鸣泽,让孙智来小东山,但请其余人不要乱走,尤其吴相要留在鹿鸣泽,时刻保护好大伙儿。女魔凶残,让他们提防起来。”

      钟离英领命而去,过了一个多时辰,庸直便随他赶到了。

      吴升向薛仲和田寺尉介绍,说是自己当年在蛮荒的兄弟,可以出力,这两位都拱手致敬,修为大致在一个层次上,说起话来自然客气得多。尤其是薛仲,见吴升又拉了一个炼神境来,更是大喜,这桩案子办起来就更有底气了。

      将庸直拉到无人处,吴升把情况详细告知,然后道:“女的,身法诡异,五年前在郢都露过面,直大郎你想起什么了吗?”

      庸直当即道:“大夫......大哥说是那个妖女?”

      吴升道:“妖女不妖女的,你比我熟悉,我只是觉得很像。当日那女子虽不是红衣,却有红绫,我琢磨着,红绫缠在身上,其实也和红衣差不太多。”

      庸直想了想,道:“我见她披在身上过,还用兔血蘸了蘸红绫,所以当日向大哥说,这女子邪性得很,且神出鬼没,身法诡异,我向她出手,几乎剑剑落空,大哥还不信。”

      吴升反驳:“我可没有不信,如果不信,怎么会带你转移居所?”

      庸直不服:“可大哥你当时说,让她有什么事冲你来,你就是见她貌美。”

      吴升无语:“听不懂玩笑话吗?直大郎,你这人太无趣了!”

      庸直不理他这茬,继续思索道:“至于凶残,我却没见过,只是觉得她不怀好意。可......如果她真是眼下这个红衣女魔,为何当时不杀我?”

      吴升问:“你好好想想,當時做了些什麼破事,让她一直纠缠于你?纠缠了多久?”

      庸直道:“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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