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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在北京开这个车,是不是显得太另类了点?”我假装老练地问道。
“庄哥,别笑话我,你说我像个煤老板吧?哪有这么帅的煤老板?这效果咋样?假如你是个美女,以为等来一个老土豪,结果下来一个小帅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也许等来个土豪的司机。”我笑道:“那就失望了。”
“庄哥,老手啊。我还真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一次到西山一个会所,我订的一个场子,下车进门,接待我的美女见面就问:帅哥,老板啥时候到?把我逗笑了。”
“你应该回答她:我是马仔,老板的事我能告诉你?你当时要是穿个黑风衣效果就出来了。”
“还是兄弟没经验,衣服是黑衣服,衬衫是白衬衫,但他妈的我打了一个蓝色的领节、穿了一个亮皮鞋,【创建和谐家园】的气质根本出不来。”
“哈哈哈”这是苏明涵上车后的首次发声,突兀得吓我一跳。
出来前我就跟小苏交待过,要带他可以,就是不能多说话,他这一声笑,我才感觉到他就坐在我身边。
小马应该是这里的常客,我们车一到,开门的、泊车的、接外套的顺势而来,经理把我们引向了一个包厢:“马总,温度还合适吧。”
“就这。老规矩,你知道的。”他随即转向我:“庄哥,美女是去挑还是让经理给我们安排?”
“听你安排。”我其实不知道这两者的含义,只好随口应付。
“也行,你叫几个美女,有点文化的,不行再换。”
“好咧,请稍候”说完经理出去时把门带上了。
“庄哥,我晓得你是文化人,所以我觉得这里比较适合你的气质。上次让你去迪吧估计你嫌吵,所以你没答应我。今天这地方,我也是通过朋友们打听到的,试玩了几次,觉得最有特色的是这里的美女,光听她们说,你心就痒了,估计对你口味。”
这时敲门声响起,进来三位美女。尽管灯光暧昧、音乐糜烂,但仍然看得出,她们妆扮清雅、表情自然。
“马哥,这两天没来,我都等你三天了。”左边那个略显娇憨的声音一出来,我就被震住了,怎么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亏你记得我,来来来,告诉哥,谁帮我的庄哥?”小马拉过我个叫小音的,偎在一起了。
小音扭头向我:“哟,庄哥好高冷啊,估计只有娟姐能温暖你了。”当中间那个姑娘坐在我身边时,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反应,显得麻木的样子,估计就所谓美其名曰高冷吧。另一个叫红姐的去陪小苏了,他俩一凑在一块就开始说悄悄话。
一般的欢场女子,遇到生客,会从做游戏、看手相等方式拉近客人的距离,但这个娟姐不同,她就生生地看着我,这么近地、听得到呼吸、感受到温度地看着我!
终于把我看毛了。“我脸上有字?”
“对,你脸上有三个字:不高兴。”
“何以见得?”
“你敢看我,为什么不拉我的手?”我拉过她的手。
“拉也是不高兴,你应付我。”我扶过她的肩。
“算了吧,庄哥,我不是你的菜,要不要换一个?”她声音中传递出一丝羞愧和埋怨。
“不换,就你了。别多想,我们先说说话好吗?”
随后,就喝酒,唱歌,观看小马与小音表演的慢摇。在氲氤中,气氛暧昧起来,我突然发现,小娟已经坐在我的腿上,我俩还唧唧歪歪地说了半天!
我可耻地起反应了,我指的是身体。
后来,我估计酒有点多,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跟她们告别。当上车听到发动机响起的那一刻,我才清醒起来。
“庄哥,你天你没投入啊。下次,小弟换个位置。”
“行了,小马,估计今天的酒我不太适应,多了点。”
“行,下次,我们不点酒。我和小苏就没喝,估计那一瓶是你和小娟两人包了的,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酒呢。”
“庄哥是赌气,他不相信他喝不过这个女人,结果吃亏了。哈哈哈!”小苏一笑,车上就充满了愉快的气氛。
下车回家,李茅还没回来。小苏明显特别兴奋,跟我说那三个姑娘长相特点,说那红姐的酥脆体温,说我与娟姐只知喝酒说话,显得生分。等等。
“庄哥,我觉得,出来玩就应该放开,我第一次到这么高档的地方,确实见识了。下次一定要带我,庄哥。他妈的,有钱就是好!”
“洗洗睡吧,见钱眼开、见色起意的家伙!”各自回屋。
躺在床上,我在想,我放不开的原因。是为了在小马小苏面前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不对,这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状态,况且,我也没有保持啊,都让人坐上来了。是为了尊重女性而习惯性地保持礼貌距离?不对,与客人融入是她们的工作,与她们暧昧是我们消费的主要内容,况且,我也没那么纯洁。是为了坚守某种道德的底线?不对,难道,小马小苏就不道德了?难道我当时就道德了?难道底线就是不上手、不上身、不上床?况且,我也起反应了,什么情况?
应该,首先是不适应。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大尺度,让我极度不适应,所有反应如果不是生理性的,就是被迫性的,不自然。其次,我的心理上都有一个预先假设,没有感情融入的身体接触是不正常的,有害的,羞耻的。最后,这种夜场不是我所需求的。
我需求什么呢?我需求一名女性对我真正的毫无保留的爱,像母亲对儿子的爱、恋人灵魂融入的爱,至少也是三观某种吻合的爱。并且,这种爱应该是互动的,无条件的。所以,它是买不来的。我喝酒也许是为了掩饰尴尬,也许是为了逃避现实,也许是为了故意让自己更加空虚。
酒吧的假惺惺我一眼看穿,美女的温暖隔我心有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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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时,我做了一个梦,我又回到了故乡,那个村庄,那间土房,父亲好像在砍柴,母亲好像在做饭,屋外有公鸡打鸣、母鸡抱窝,哪里来了一声狗叫,我仿佛听到门开的声音,有客人到了?
李茅回来了。我也醒了,口干舌燥,倒点水喝。
“庄哥,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啊都十二点了,我酒醒了,要喝水。你咋每天都回来得这么晚?”
“唉,新公司成立,万事开头难嘛。”
“不是说水到渠成吗?难在哪里呢?”
“庄哥,你要不问,我都不想说。要是你不想睡的话,泡杯茶,咱俩聊聊。”
“好的。”
泡茶进屋,看李茅屋内狼籍、面色憔悴。“咋啦,累着啦?”
“累倒不怕,关键是烦事多。你知道,我们几位搞技术还行,单独运行一个公司,都没什么经验,跑了好多冤枉路,没办下来行政许可和营业执照,前几天,才知道有这样的专门中介,给笔费用让他们,一星期就办好了。亏得我们跑了好多天。”
“专业人干专业事,做生意还得从头学起啊。”
李茅点点头,喝了口茶,继续说到:“目前,又面临一个问题,融资问题,还有就是财务问题等,个个都是坑。”
“你难道不准备找专业的财务公司吗?”
“那要是他们把我们卖了呢?自己招人,如何确定他的忠诚度与能力水平?”
我知道,他遇到了大多数公司遇到的问题:有能力的不一定能信任,可信任的不一定有能力。
第三十五章 金姨的故事
金姨的故事
上次烤鸭店后,冯姨与我的距离近了,每次上课都坐在我边上,也经常请我出去吃饭,当然有时,金姨也在场。接触多了,也就知道了金姨的一些故事。
金姨出生在哈尔滨一个军人家庭,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在部队大院长大,深得父母的宠爱。她父亲是哈军工的一个技术干部,很有儒雅的气质,母亲原来在一个国营工厂上班,后来,国营厂倒闭了,就自己跑跑生意,到俄罗斯倒腾日用电器,开始发了。从此,家庭矛盾就多了起来。她母亲嫌弃她父亲不会挣钱,不会来事,两人经常吵。再加上他父亲经常出差带项目,回家的时候少,家里经常就她一个人。她到初中时,就经常与社会上一帮人混了,到了高中,基本上没有人管得住她了。
事情出在高中二年级,她父亲在外一个基地进行某装备测试时遇事故牺牲了。当时她觉得天都塌了,她最崇拜的男人、最爱护她的男人,没有了。从此,她母亲也更少回家了,她本人就随波逐流地浪,也没谁管她了。
高中毕业后,她随母亲一起倒货,尝过不少辛酸,但也是在这过程中,她才发现,她母亲早就在外面有人了,在她父亲还在时,就和一个同样在俄罗斯做生意的辽宁人在一起了。面对这种背叛,她难以容忍,离开了自己的母亲。
我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好像有点像,又好像哪里不像。对了,我母亲的离开,主要是因为贫穷,而她母亲的背叛,是因为富裕?这不科学啊。
也许是刚好相反?我母亲是因为贫穷而无法选择,抛弃家庭企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母亲是因为富裕而开了眼界,选择过多,而追求某种精神上的满足?反正,穷和富都是分裂家庭的理由,但受伤的一定是孩子。难道,孩子就那么不重要吗?
金姨回来后,由于长得太出众,所以选择也不少,结果她找了一个大家都不理解的对象:一个年近四十的【创建和谐家园】老大。我不知道,按心理学说,她是在寻找安全感,还是恋父情绪的原因,反正,不顾众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嫁了。
在八、九十年代,中国正处于体制转换期,价格双轨制给了倒爷空间,地产【创建和谐家园】运动给了【创建和谐家园】以某种政府的默许,反正,黑老大们的日子是比较好过的。
这位老大也是真爱金姨,他把黑钱通过赌博和钱庄洗白,又以别人的名字在北京成立了个公司,并由金姨掌控,给金姨积累了原始资本。金姨又通过与冯姨联合炒房,产生了大量财富。
好日子过了十来年,国家开始打黑,金姨在北京听到了风声,告诉她老公要收手。她老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头可变现资产全部转移给北京的公司,然后要和金姨离婚。
金姨坚持不离,老公坚持离,在一次争吵中,她老公还当场在兄弟面前打了金姨一巴掌。从来备受宠爱的金姨,接受不了众人面前的羞辱,跟他离婚了。
过了大约两年,他老公被抓了,因有命案,【创建和谐家园】。金姨要去狱中见他最后一面,他不同意,没见成。
“现在我才知道,他是真对我好啊。他的过去做了这么多坏事,是想收就收得了的吗?他当众打我,跟我离婚,就是怕牵连我啊。最后一面都没见成,我亏心不亏心?”金姨说到这里,眼泪就出来了。
来北京十几年了,也有一些追求者,但她都看不上,直到现在快五十了,又来了一个男人,比她小五岁,追她追得疯狂。
“我笑她,年轻时找个老的,老了还想找个嫩的,她不是在找老公,是专门在找别扭。”冯姨在跟我说到这里时,眼里充满了不屑“那个男的除了嘴甜外,是个绣花枕头,表面上是个大学老师,装得优雅,我看是看中了金姐的钱。”
“您咋有这样的判断呢?”
“那个男的我调查过,是因为与学生乱搞与前妻离婚的,这么多年连个副教授都没评上,还是个讲师。别看他一身名牌,其实财富都在身上,他那点工资,还要给儿子每月3000元生活费,穷死了。”
“没钱不一定不是真爱啊?”
“真爱就别装啊。每次请我们,都是在高档饭店,装得跟个大款似的,每次还不是你金姨付钱。真爱,吃路边摊也是香的,送一把野花也是情意。我和你高叔当年在义乌卖货时还穷,有年冬天,我想吃个烧饼,他出去,回来时,拉开衣服,从内衣里拿出了塑料袋包着的一个烧饼,对我说:热的,还没冷,快吃!晚上,我们睡在货车上,打开他的衣服,才发现,他的胸都被烫红了,我就知道:这才是真爱!”
“冯姨,高叔对您真好!”
“你金姨那个男人,假得很,我说她又听不进去。那个男人有三块表,都是假名牌,以为我看不出来,我是义乌小商品市场出来的,当我不知道,那里的高仿都比他那好得多!”
“也许,她就需要一个男人对他卑躬屈膝呢?也许,她在这个男人儒雅的外表中看到了她爸爸的影子呢?”
“这就是问题的严重性了,前段时间,你金姨要又是给他借钱,说是投资一个新项目;又要给他买房,说是离学校近,被我暂时阻止了,但她的心越来越被迷住了,估计,要不是你给她算那个命,她现在都要和他领证了。”
这时,冯姨电话响了,她低头接了一会,突然站起来对我说:“小庄,帮姨一个帮行不行?”
“没问题,冯姨,干什么?”
“我们马上到你金姨那里去,那个男人又来了。”
又是西城区,又是别墅群,还刚好路过了那个熟悉的小区,只是没有看到熟悉的眼神。
结果却是令人啼笑皆非。那个男人在金姨的门前捧着一捧花站了一个多小时,金姨不知道该怎么办,叫警察又不够条件、喊保安又怕丢脸面,只有叫冯姨了。
车停在离金姨房子约一百米的拐角处,我叫冯姨不要下车,我找了块砖头背在背后,慢慢靠近他,走到门口,我低声对他说:“站在我姨门口干啥?”
他狐疑地看着我,我突然拿出砖头,他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我拿砖朝他晃下下,突然拍向自己的脑袋,红屑粉落,红眼瞪他:“滚!”
他丢下花,一个跄踉,飞也似地跑了,看他头发凌乱、衣襟飘翻,一点也不好看。
进得屋来,冯姨笑得肚子都疼了。“哎呀,假秀才遇到真士兵啦,笑死我了,哈哈哈。你头没事吧,小庄?”
“啥,冯姨,这砖我早就摔断了的,我是合着拿在手上的,况且,我还练过,吓唬一下而已。”
“真是的,你把我也吓到了,哈哈哈”冯姨捂着肚子,倒在了沙发上。
“他不会再找来吧?”金姨好像还在惊魂未定。
“不会了,这种人,不经吓的,如果下次他再来,我胸口碎大石。”
“哎哟,你可帮了金姨大忙了,快到卫生间洗洗,你头发和脸上还有砖沫子呢。”
原来,金姨也是个决断的人,当我跟她算命后,她就果断地中断了与这个男人的联系,连电话也不接了。“这个男人不死心,又是发短信又是寄礼物,我在短信中明确地拒绝了他,本想,他一个读书人,双方留点自尊还是必要的。我给他说,以前借我的钱就不用还了,我们就此不再有往来。谁知他死缠烂打,今天,还直接到我家里来了,说是我不出来见他他就不走。我是见过的,小庄,我年轻的时候这种事也不少,追你有多疯狂,耍赖就有多【创建和谐家园】!没想到,被你一块砖解决了。”
“只要你想解决,这事就一定有办法,原来说你多少次你都不听!”冯姨责怪到。
“其实,也不仅是因为这。小庄那次算了后,我也留了个心眼,找了个人,就是专门干【创建和谐家园】的那种,我们小区外不是有一串这样的人吗?我出了三万块钱就得到证据了。跟踪了他几天,拍了一堆照片,他跟他前妻根本就没断,你说,我真的就差点上当了。”
“真爱是没有自尊的,这句话用在年轻人身上也许有点对,但用在一个大学老师四十几岁的人身上,不觉得可怕吗?”冯姨继续说到:“干脆你把这套卖了吧,在我那附近找一幢,我们也好说话。”
“行,今晚我就住你那里去,给老高当二房”说完,低首屈腰,手搭万福:“给大奶奶请安!”
“去去去,我家有十几个房,哪有你这么老的二房,反正老高要周末才回来,你收拾一下,今晚到我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