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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上能活到这小皇子长大成人,之后的事情就未可知了。
顺王虽已成太子,可有废太子的先例在,再废也不是什么难事。
薛谦如今担心的,是荣亲王和秦王。
一个政治才能过人,子凭母贵,原是新太子的不二人选,可惜的是锋芒太露,招了天子的忌讳,但朝中不乏支持他的朝臣。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也。
另一个更是不凡,原是皇上头几个皇子中最微贱者,现在的成就全是凭自己的本事,不说文治只说武功,那放眼大周可谓是前无古人,同辈之中再无敌手。
更不说心机之深,城府之重,饶是他这个浸淫在朝堂上一辈子的人,也摸不清楚他的所思所想。
这等身份地位才干,说没有肖想太子之位,那是可惜了他的雄才大略。
可说他想吧?
在荣亲王和顺王都得难分难舍的时候,竟是波澜不惊,皇贵妃对宸妃李贵妃更是退避三舍,生怕沾染上争储一事。
却是不声不响之间,让皇上对他深信不疑,天下兵马大权在握时,不骄不躁泰然自若。
诸皇子中,若说宠辱不惊,便是这位了。
薛谦掌管内阁,见过的天下才俊如过江之鲫,有才之人多,能博所长着,少。
有志者在天下,又能立足朝堂者,寥寥可数。
因此,他最上心的,便是这位秦王殿下了。
荣亲王忍耐多年,废太子一朝身死他便是坐不住了,让顺王捡了便宜去。
之后会如何,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是这秦王殿下的将来,可谓看不明白了。
皇上将兵马大权交付于他,不是将大周天下交付了他吗?
又何必立劳什子顺王为太子?
若不想太过早的立秦王,何不空置太子位便是。
皇上的心思,也是越来越难猜了。
薛谦便是给明妃传了话,让她好生探探皇上的口风,再看看宫里是个什么情况?
闻风而动者,方能不败。
明妃的身子也快四个月了,宫里有规矩,妃子有了身孕,便是不能再侍寝的,明妃因此许久没见到皇上了。
皇上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从前原是最宠爱明妃的,可明妃有了身子,他并不见得很高兴。
自从明妃有孕后,一次也没去看过她。
每每都是明妃过来请安见的,说不上几句,又要她下去了。
只是皇上自病愈后,没再召过任何后宫侍寝,明妃便是也没多心了。
许是皇上年纪大了,亦或许是太医不让他近女色。
明妃这样安慰着自己,这样也好,皇上不召人侍寝,便是每人能立起来的,正巧她身子不方便,原想着安排两个自己的人去侍寝,如今也是省下了。
没有一个女人是愿意将本就分得不多的宠爱匀出去的。
特别是在没有了皇帝宠爱,便不能活的皇宫里。
皇贵妃现在是不想招惹宸妃,李贵妃是不能招惹,明妃是招惹不起。
为了保险起见,每日都是带着庆妃和林嫔以及六公主七公主起请安的。
如今皇后那边,没人敢去请安了。
皇上不管这事儿,皇后也不会自己没脸的出来端架子。
反正,这些个求太平的人,都往太后那边去了。
每日早早的去,等太后用完早膳在小花园里逛了一圈,都是半晌午了,同太后说说话儿,有时候太后高兴,会留个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可怜闺里月(一)
只是太后清净惯了,除了对两个孙女比较和蔼之外,都是让皇贵妃她们坐板凳的。
高兴的时候搭理两句,乏了就让她们在那里自己耍,等时候差不多了,让宫女过来说一声,今天不见了。
她们也不敢恼,反正她们是过来混时间的。
既然太后不愿意应酬她们,她们哪里还敢说三道四。
只是她们几个****如此,外面的人也是看懂了。
日子一久,什么拉拢排挤的心思都没了。
横竖她不想争不想斗,想当个清净人,就让她学太后去吧!
而顾解舞,被皇贵妃传召的时候,脑子都快懵了。
于情于理,皇贵妃都不会选这个时候见她的,何况王爷不在京里,万一出事了,可麻烦。
其实皇贵妃只是传达太后的意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后让自己去传召顾解舞。
按理说,太后要见内命妇,才是正经的。
顾解舞这回进宫,是有身份的。
内务府早就把郡君的朝服给送了过来。
宝蓝色的,上面绣着彩雀。
花冠看起来没郡主的头冠气派,戴上去才知道沉,难为她还要穿着这么厚重的礼服走一遭。
到了景仁宫,皇贵妃是心疼她,只晓得她身子素来都是羸弱的,便是让她在景仁宫小坐了一会儿,才让人用小轿子抬到了慈宁宫之外。
想好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她都快晕厥了。
皇贵妃也跟着进了太后宫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都不知道。
太后很快就出来了。
两个人见了都是屈膝行礼。
太后轻轻抬手:“自己一家人,没那么多礼数。”
喝了一会儿茶,吃了几块点心。
顾解舞听见太后叫她,起身走了过去。
太后坐在榻上,拉着她的手说:“你是个好孩子,一个郡君的身份委屈了你,哀家想着给你份尊贵,可惜你是庶出,至多也只能是郡主。
否则,朝野上下反对的声音是要沸腾的。”
顾解舞一半明白一半不明白,想想点了点头。
皇贵妃更迷糊了,是镇南王立了什么战功吗?
因此说:“镇南王真是宝刀未老,为朝廷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他的女儿得这个,不亏。”
太后眼珠子顺着看了过去,晦暗不明,只是脸上带着笑说:“最近的战事也就秦王南征那事儿,塞外的蛮子们可被打顺溜了。”
皇贵妃忍着笑意,想必是有好消息传了回来,否则怎么能听见这话,心里想着自己莽撞了,跟着便是紧张了。
这秦王打了胜仗,太后怎么封赏起这丫头来了,要赏也是该秦王府里边的。
这么一想,身上冷汗都出来了。
自己儿子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能和这丫头断了才怪。
还是这丫头劝着秦王,秦王才忍了这夺妻之恨,否则,哪里有这么好交待的。
前头皇上病着那回,她发现自己儿子看皇上的眼光,那真是……
恨不得他立马归天了。
她都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可一转眼,他又更没事儿人似的。
太后,不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吧?
皇贵妃是笑不出来了,决定以后少来慈宁宫。
要到午膳时候了,顾解舞和皇贵妃一同回了景仁宫。
皇贵妃留她用饭,她没请辞。
皇贵妃还贴心的给她准备了衣裳替换,礼服和头冠都重。
饭后两人近了小佛堂去礼佛,奴才们都在门外站着。
这时候皇贵妃才悄声的问她:“你说太后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顾解舞知道,皇贵妃这是怕了。
只是她知道的,太后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的,只会好好利用这一点。
她不是皇上的生母,也不是圣母皇太后,只是被尊为了太后。
皇帝一死,新帝继位,她这个太皇太后还能这么自在吗?
可能,只是猜测到了皇上的想法而已。
皇贵妃一听,这其中的许多奥妙,不由深看了顾解舞一眼。
“他说你有七窍玲珑的心,本宫原是不信,现在见识了。”
顾解舞知道自己太张扬了,便往回了圆:“娘娘谬赞了,妾只是喜欢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问题罢了,易地而处,自然明白别人的心思了。
其实人都是一样的,心小的,求个知足常乐片瓦遮头。
心大的,要争个赢罢了。
太后娘娘,不过是在深宫里习惯了,宫里的女人都是怕失势的。”
皇贵妃笑道,自己一辈子在宫里,还没个小丫头看的明白:“王府里想必也是这样的吧!那从前你怕嘛?”
顾解舞摇摇头:“妾身年幼时不懂,而且本就一无所有,后来遇到了王爷,他垂怜妾身,让妾身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之后事事都为妾身谋划。
此恩此情,是妾身一身都难以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