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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宗岩冷笑道:“好,又来一个送死的。老夫便成全你们,送你们一起归西!”
燕独飞正想上前挑战,厉秋风伸手拦住他道:“燕兄,这个扶桑老贼阴险狡诈,让厉某来会会他。”
燕独飞点了点头,道:“老贼诡计多端,厉兄弟须得万分小心。”
厉秋风上前两步,右手握住刀柄,沉声说道:“柳生老贼,今日我便替柳宗岩前辈收回他传给你的武功!”
柳生宗岩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们中原武人,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肚子里却是男盗女娼,假仁假义。说这些废话又有何用?你出招罢!”
他话音未落,忽听燕独飞道:“厉兄弟且慢,燕某有话要说!”
厉秋风正自全神贯注盯着柳生宗岩,握刀的右手贯注内力,随时都要拔刀对敌。燕独飞突然说话,他心下不由一怔。正要回头看时,柳生宗岩手中那柄极细的长剑突然一动,便如一条毒蛇般疾向厉秋风咽喉刺到。
这一剑快到了极致,厉秋风即便全力应对,要避开这一剑也是极难。燕独飞方才突然说话,让厉秋风微一分神,反应更是慢了半分。柳生宗岩的长剑到了他咽喉之时,他的长刀竟然还没有出鞘。
厉秋风见眼前寒光闪动,剑光阴森,只得向后疾退。柳生宗岩哪容他逃开这一剑,身子已然跃起,长剑仍然指着厉秋风,直向他逼了过来。
厉秋风退后之时,右手已然拔出了长刀,正想挡开柳生宗岩刺来的长剑之时,忽觉得后心一痛,竟然撞到了极锋利的兵刃之上。他心中一凛,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刀,只听“铮”的一声,已将偷袭的敌人兵刃震开。
他这一刀用了全力,身形顿时慢了下来。只见眼前寒光闪动,柳生宗岩的长剑已到了他咽喉半寸之处。厉秋风用刀遮挡已是不及,只得微微向右一让,却听“噗”的一声,左肩已被柳生宗岩长剑刺穿。
厉秋风只觉得左肩剧痛,知道柳生宗岩的长剑若是向着上下左右四个方向中任何一处微微一挑,自己左肩琵琶骨便被废了,就算能逃离此地,武功也将大打折扣。当此危急万分之时,厉秋风不及多想,身子不退反进,直向柳生宗岩冲了过去,长刀在身前横推,直切向柳生宗岩咽喉。
柳生宗岩一剑得手,心下大喜,正想趁机长剑抖动,毁了厉秋风左肩的琵琶骨。想不到厉秋风不顾刺穿左肩的长剑,竟然直逼了过来。手中长刀如雪,已推到了自己的咽喉处。此时他若是不顾刀锋,仍然强行用剑在厉秋风肩胛处搅动,定然能废掉厉秋风的左臂,只是如此一来,自己的人头便要被厉秋风这一刀削掉。柳生宗岩哪里敢如此与厉秋风硬拼,双足在地上一点,身子如箭一般向后疾退,“喀”的一声轻响,长剑已自从厉秋风左肩胛处抽了出来。只见一道鲜血如箭般从厉秋风伤口处标了出来,饶是厉秋风凶悍无比,此时也痛得“哼”了一声,只觉得左半个身子瞬间酸麻无比,竟是知觉全消,身子一歪便要摔倒在地。只是他见机甚快,右手握着长刀狠狠向地上扎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一半刀身已插入土中。
厉秋风握紧刀柄,身子半蹲在地上,这才稳住了身形。只听燕独飞冷笑着说道:“厉兄弟,你还有何话说?”
(本章完)
第184章
厉秋风知道自己伤势极重,便是一个寻常的军士冲上前来,只怕自己也难以招架,更何况是燕独飞和柳生宗岩这两大高手。他心下瞬间转了不知多少念头,想找个脱身的法子,只是想了半天却是全无头绪。
却听柳生宗岩说道:“你不必白费工夫去想着如何逃跑了。眼下你只有两条路,死或者降。”
燕独飞道:“主公,这人狡诈之极,况且对咱们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还是把他除掉,免得留下后患。”
厉秋风道:“燕先生果然深谋远虑,布下了好大一盘棋。”
燕独飞笑道:“你错了。我压根就不是燕独飞。真正的燕独飞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你在宫中看到的只不过是我假扮的罢了。”
厉秋风道:“那个被阳震中杀掉的冷铁心,想来也是假的罢。”
燕独飞摇了摇头道:“你又错了。冷铁心倒是真的冷铁心,如假包换。只不过我们拿住了他,便和你今日的情形一样。冷铁心投降了主公,和我一起去办事。否则锦衣卫之中精明的人物着实不少,我们两人若都是假的,倒容易被人瞧出破绽。”
燕独飞说完之后,转头对柳生宗岩说道:“主公,请下令让我杀掉他吧。”
柳生宗岩看了看厉秋风,摇头道:“你且退下。”
燕独飞一怔,正想说话,却见柳生宗岩目光阴鸷,哪里还敢再说,只得躬着身子退到一边。
柳生宗岩转过身去,对着朱炬恭恭敬敬地说道:“太子,这人曾经用卑鄙手段伤害过您。现在就请太子亲手杀掉他,以正朝野视听。”
朱炬仍是面无表情,只是缓缓上前两步。柳生宗岩低着头躬身退开几步,将手中那柄诡异长剑捧着献在朱炬面前。
朱炬摇了摇头,却对燕独飞道:“把你的剑给我!”
燕独飞一怔,道:“少主,您这是……”
朱炬道:“把你的剑给我!”
燕独飞颤声说道:“少主,这柄剑是祖师爷亲授。祖师爷授剑之日,曾教诲我说,剑在人在,剑失人亡。此次我奉命假扮燕独飞,这柄剑不能带在身上,我也是深藏于一个极秘密的所在,不敢交于他人保管。便是主公也从未要我交出这柄剑,还望少主不要难为我。”
朱炬道:“我听说当日你力挫十一位高手,祖师爷才授剑与你,且许你为家族之中的第一剑客。这事是真是假?”
燕独飞道:“少主,此事自然是真的。其时主公也在场,我怎敢说谎?”
朱炬道:“这么说来,你要持剑自重,不听我的号令了?”
燕独飞身子一抖,低头躬身道:“属下不敢。”
朱炬冷冷地说道:“把你的剑给我!”
燕独飞不敢抗拒,只得双手捧着长剑,趋前两步,将剑献在朱炬面前。
朱炬右手握住剑柄,将长剑举在身前,仔细地看了片刻。这才对燕独飞说道:“现在剑已在我的手中,你不是说剑在人在、剑失人亡么?”
燕独飞心下一凛,正想说话。蓦然间只见剑光一闪,一道寒风已自袭了过来。他虽然知道朱炬对自己一向不放在眼中,却未料到朱炬竟然敢对自己下手,愕然之间,朱炬已然一剑将他的人头削了下来。
这一剑快若闪电,长剑掠过之后,燕独飞的人头飞到半空,兀自说了一句“少主”,这才滚到了一边。鲜血从无头尸体的脖腔之中飞溅了出来,四周的军兵惊叫着四处躲避。
朱炬早退后了几步,身上却是一滴血都没有溅到。只见那无头尸体脖腔中的鲜血喷了半天,尸身兀立不倒。直到鲜血喷尽,那尸身晃了几晃,这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朱炬走到燕独飞的人头旁边,只见他双目兀自圆睁,却已没了气息。
朱炬冷冷地说道:“你野心勃勃,暗地里笼络人心,四处散播谣言,妄想坐我的位子,以为我不知道么?”
他说完之后,右脚抬起,猛然向燕独飞的人头踩了下去。只听“喀嚓”一声响,燕独飞的人头已然被他这一脚踩得四分五裂,头骨碎片乱飞。
桑良田和赵真以及众军兵见这少年不过十几岁年纪,却如此阴狠毒辣,人人脸上变色。
厉秋风道:“桑将军,赵大人,你们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要保的‘太子’。他狠毒如此,怎么会是咱们天朝上国的一国之君?若是给此人当了皇帝,咱们中原【创建和谐家园】当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朱炬提着长剑,慢慢走到厉秋风身前一丈之处,这才停下了脚步,对厉秋风说道:“李世民屠兄杀弟,逼父禅位,他却是一代明君,千古一帝。做大事者,岂能婆婆妈妈,授人以权柄?!”
厉秋风被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心下一怔,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出言反驳。
朱炬道:“你们这些【创建和谐家园】,一个一个只会嘴上胡吹大气,背地里却尽是些男盗女娼。便如战阵之上,一边自称是仁义之师,要堂堂正正,一边却说什么‘兵者,诡道也’,去耍弄阴谋诡计。江湖也好,庙堂也罢,成大事者,还要玩弄这些手段,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
厉秋风道:“人人都有贪念。若是为了一已之私,便要害死成千上万无辜之人,那便是千万人之敌,别说什么争夺天下,只怕你自己的性命也难保全。”
朱炬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将长剑指向厉秋风道:“多说无益,出招罢!”
厉秋风此时全身无力,便是走动都极为困难,又怎能与人动手。只是他知道柳生宗岩要借此机会,让朱炬杀掉自己,恢复朱炬因数次败于自己而丧失的信心,是以已无退避之余地。他右手将长刀从地上慢慢拔了出来,对朱炬道:“动手罢!”
便在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只见一名军卒骑马飞奔过来,右手高举令旗,隔了老远便大声叫道:“将军,紧急军情!将军,紧急军情!”
桑田良手按剑柄,见那军卒骑马奔到身前。马匹尚未停稳,那军卒已然从马上跳了下来,心慌意乱之下,双脚没有站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那军卒还没有爬起来,便对着桑良田高声叫道:“将军,紧急军情!”
桑良田低声喝道:“慌什么?!”
那军卒这才惊觉自己过于慌张,急忙单膝跪倒,给桑良田行礼。桑良田道:“便是天塌下来,还有本将军顶着,你不须慌张。”
那军卒颤声道:“是、是,将军说的是。”
桑良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说吧,有什么军情。”
那军卒俯身说道:“启禀将军,南山中藏着大批兵马,总数不下两万人,其中至少有一万人是马队。”
桑良田脸色大变,转头对赵真说道:“赵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真面色惨白,颤声说道:“本官却也不知……”
桑良田对那军卒说道:“这是哪里来的人马?”
那军卒道:“这些兵马分为六部,营寨之上没有旗号,不过听口音,应该是关外的兵。将军派出十八名斥侯兵,除了小人之外,其它十七名兄弟全都被伏兵杀掉了。小人侥幸逃了回来,请将军定夺。”
桑良田脸色铁青,对赵真说道:“这小子没有骗咱们。山海关的兵马竟然到了这里,定然是不怀好意。只怕咱们真成了那些大佬的弃子,不论这事情成败如何,黑锅咱们是背定了!”
此时柳生宗岩道:“桑将军,你难道要改主意么?”
桑良田冷冷地说道:“眼下情势与你们给我说的全然不同。本将军怀疑你们另有图谋。”他说完之后,右手一举,高声喝道:“来人!”
他话音一落,一名亲兵从怀中掏出号角,呜呜地吹了起来。刹那之间只听得脚步声大起,从各处营帐之中拥出无数军兵,只见刀枪如林,已将大帐围了个水泄不通。百余名精锐军卒将桑良田护在中间,另有数百名弓箭手弯弓搭箭,瞄准了柳生宗岩等人。
(本章完)
第185章
赵真被桑良田的军兵团团围在圈中,眼见无数刀枪寒光闪闪地对着他,桑良田一声令下,只怕他会被乱刃分尸。赵真虽然是兵部侍郎,只不过是一名文官,哪见过如此阵势?只听他颤声说道:“桑将军,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桑良田大声说道:“我这是为朝廷捉拿叛逆!赵真,你假传圣旨,勾结倭寇,妄图谋反。本将军今日便要将你拿下,送到朝廷去请功!”
赵真面色大变,指着桑良田道:“你、你这【创建和谐家园】小人!”
桑良田冷笑道:“赵大人,我劝你还是不要乱说话,否则本将军改了主意,下令当场格杀勿论,只怕眨眼之间,你便会变成一只刺猬。”
赵真气得双眼瞪得老大,但是见到无数在火把下闪着寒光的箭头对准自己,却也不敢再说,只是呼呼喘着粗气。
柳生宗岩冷笑道:“桑将军,你以为凭你这几千人马,便能困住老夫么?”
桑良田道:“你这倭寇,还在这里恐吓本将军。来啊,把这个老贼和那个小崽子都给我拿下!”
他话音一落,四周的军兵震天价地高声呼喝,层层叠叠地向柳生宗岩和朱炬逼了过去。朱炬虽然狠毒,不过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何曾见过成百上千名军兵一拥而上的情景,登时脸色大变,顾不得再向厉秋风挑战,转身退到柳生宗岩身边。
厉秋风见情势大变,心下松了一口气。
桑良田在众亲军的护卫之下,指着赵真、柳生宗岩和朱炬道:“把这三个大逆不道的反贼给我拿下!”
众军卒齐声喝道:“反贼跪下!反贼跪下!”
赵真脚下一软,登时跪倒在地。柳生宗岩面色一变,对桑良田道:“桑将军,你可是歃血为盟过的,今日背离誓约,不怕遭天谴么?”
桑良田冷笑道:“方才那个小崽子不是说过么?做大事者,岂能婆婆妈妈,授人以权柄?这小子的话倒提醒了本将军。你们诬蔑本将军谋反,却被本将军识破,这里的数千兄弟都可以为本将军作证。”
柳生宗岩本来以为局势尽在掌握之中,想不到情势突变,转眼之间这局棋自己竟然输了个干干净净。眼见众军卒的刀枪已然逼近,他知道若是再留下去更难脱身,当下将长剑收回到雨伞之中,右手拉着朱炬,纵身跃上了大帐。
桑良田见柳生宗岩想要逃走,急忙下令放箭。只听弓弦声大起,无数支羽箭向柳生宗岩和朱炬射了过去。柳生宗岩将雨伞撑开,遮住了他与朱炬的身子,身子轻飘飘地从大帐顶上飞起,落到不远处的另一座营帐之上。
桑良田下令军兵追击。只不过柳生宗岩和朱炬是轻功极高之辈,几个起落便到了另一处营帐之上。众军兵虽然紧追不舍,却又如何追得上?片刻之间两人去得远了,眼见再也追不上了。
桑良田下令停止追击,各营帐加紧戒备。这才背着双手走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赵真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赵大人,只怕要委屈你一下。”
赵真颤声说道:“桑、桑将军,你怎可如此过河拆桥……”
桑良田笑道:“什么过河拆桥?这条河本将军还没有过去,你老兄这座桥嘛,还拆不得。”他说完之后,转头对几名亲兵说道:“来啊,把这逆贼带下去严加看管,万万不可有什么差错。你们几个的富贵功名,可全都着落在他的身上!”
几名亲兵如狼似虎一般将赵真拖了下去。桑良田又走到厉秋风身前,堆着笑脸问道:“这位百户大人,不知道如何称呼?”
厉秋风本来以为桑良田不过是一个性子粗鲁的带兵武将,但是见他方才杀伐决断,实在是一个狠脚色。当下收起了小觑之心,右手自怀中掏出了锦衣卫腰牌,举在桑良田面前道:“我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百户,姓厉,名秋风。”
桑良田道:“原来是厉百户,真是失敬了。方才本将军为了揭发这些逆贼的阴谋,是以一直隐忍不发,倒教厉百户受委屈了。”他说完之后,转身吩咐道:“快叫老马过来给厉百户治伤。”
厉秋风道:“桑将军,你真是了得。不只脱了谋反的罪名,还为朝廷立下了大功。”
桑良田道:“大伙儿彼此彼此。方才我若是不及时反正,只怕倒要被赵真抢在前头。大伙儿都是混口饭吃,谁都不想丢了这颗脑袋。厉百户,方才的情形你都看到了。本将军只是受了蒙骗,才带着兄弟们到了这里。这是一场误会,本将军这就带兵开拔,前往山东调防。”
厉秋风只觉得全身无力,虽然已经自封了四处穴道,左肩伤口处仍有鲜血不断渗出。他强撑着对桑良田说道:“桑将军,你以为现在带兵离开永安城,就能让朝廷解除对你的怀疑么?”
É£Á¼ÌïËäÈ»±íÃæÉÏÕò¾²Èç³££¬ÐÄÀïÈ´Ò²ÊÇìþìý²»°²¡£ÌýÀ÷Çï·çÈç´Ëһ˵£¬ÐÄÏÂÒ»ÁÝ£¬¶ÔÀ÷Çï·ç˵µÀ£º¡°À÷°Ù»§ÓÐʲôºÃÖ÷ÕÅô£¿¡±
此时几个军兵架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跑了过来。桑良田见老头儿到了,冲他招了招手道:“老马,快过来给这位厉大人疗伤。”
老马被军兵拖着跑了一路,此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颤颤巍巍地给桑良田施礼。桑良田摆了摆手道:“不须多礼,快给厉大人治伤。”说罢转头对厉秋风道:“老马是咱们营中的大夫,医术极为了得,厉百户不必担心。”
老马打开了药箱,指挥着几名军兵先将厉秋风伤口处的衣服撕开,用湿布将鲜血擦干,又用酒水清洗伤口。厉秋风只觉得伤口剧痛无比,只得咬牙挺住。老马将伤口清洗干净,敷上了药膏,又用干净的布将伤处包好,这才对厉秋风说道:“大人这伤可是不轻,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只须将养上两三个月便可恢复。只是这两三个月内千万不可用力,以防伤口迸裂,那时可就难治了。”
厉秋风道了声谢,桑良田吩咐老马回去休息。厉秋风觉得伤口虽然仍是疼痛难忍,身体上的酸麻感却好了不少,知道老马这药膏对于治疗外伤颇为有效,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桑良田吩咐两名亲兵扶着厉秋风,随他一同进了大帐。
两人坐定之后,桑良田吩咐送上茶水,便将亲兵喝退,这才对厉秋风道:“厉百户,方才咱们还没有说完。本将军想向厉百户请教,如何才能应付朝廷,脱了此次的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