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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过了片刻,却见通往后院的大门帘子一挑,两名身穿青绿锦色绣服、头戴黑纱冠的锦衣卫当先走了进来。这两人手按绣春刀,施施然走到大堂中间,睥睨着坐在大堂正中太师椅上的刘康。刘康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杨廷和身边,慢慢坐到了杨廷和上首的一张椅子上。
杨廷和“哼”了一声,傲然说道:“都到了这个地步,刘大人还要与老夫争个高下不成?”
便在此时,又走进来四名锦衣卫,两两相对,站在大堂之中。
慕容丹砚低声对厉秋风道:“这人好大的排场,倒像是戏台上的官儿升帐。”
厉秋风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此时又走进两名锦衣卫。只是这两人的服饰与前面诸人不同,身穿的是红丝纱罗衣,头戴黑纱帽,腰上却并未悬挂绣春刀。两人目光阴冷,进到大堂之后扫视了一圈,这才躬身退到一边。一人高声说道:“锦衣卫指挥使阳震中阳大人到!”
刘康与杨廷和慢慢站起身来,神态倒颇为恭谨。便是原本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邵元杰也站了起来,身子微微侧在一边。
过了片刻,却见一人走了进来。这人头戴黑纱冠,帽子正中镶了一块血红的玉石。身穿白袍,袍角和袖角上绣着金边,胸前的补子上绣着麒麟。此人面色白净,三绺长髯飘洒胸前。一双丹凤眼似睁似闭,两道细眉长伸入鬓。
他走进大堂之后,负着双手站在大堂正中间。他这一站,大堂登时显得矮小了许多。
他身后又走进来两名身着白色袍子的锦衣卫,只是胸前的补子上绣着巨蟒。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门边,神态甚是恭敬。
最后又进来一人,只是他身着灰衣,却不是锦衣卫的服色。慕容丹砚却是见过此人,竟然是云飞扬手下的许鹰扬。他走进大堂之后,与厉秋风目光一接,微微点了点头,便即站到一根柱子下,垂手肃立,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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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阳震中,他拱手还礼,道:“两位都是阁老,不须如此多礼。”
他说罢转过身来,对着邵元杰道:“想不到邵神仙也到了这个是非之地。真人以世外高人的身份,何必赶这淌混水?”
邵元杰微微一笑道:“阳大人不是也赶来了么?咱们彼此彼此,大家心里明白就好。只是陆柄陆都督为何不到?”
阳震中道:“陆大人还要陪着皇上,便要本官到这永安城来办事。”
邵元杰道:“陆大人深谋远虑,咱们自愧不如啊。”
阳震中走到左首的太师椅前,早有一名身着青绿锦色绣服的锦衣卫抢上前来,将一个垫子放到椅子上,随即垂手退到一边。阳震中这才坐了下来,双手虚按,示意众人坐下。这时他看到了厉秋风,当即微微一笑道:“厉百户,好久不见,你能活到现在,倒颇出本官的意料。”
厉秋风道:“承蒙各位大人的关照,厉某才能活着到了这里。”
阳震中点了点头,道:“你能活到现在,甚是不易。既然今日是老友相聚,厉大人不妨坐下听听。”
厉秋风轻轻握住慕容丹砚的右手,带着她右首两张椅子上。慕容丹砚右手被他握住,心中怦怦直跳,只觉得脸红耳热,心慌意乱之下,却未发现厉秋风的左手正自微微颤抖。
柳生宗岩坐在杨廷和下首,整个面孔隐藏在深笠之下,雨伞横于膝上,正眼都不看阳震中。
许鹰扬趋前几步,察看了一下云飞扬的尸身,躬着身子对阳震中道:“启禀指挥使大人,云副指挥使已经不幸身亡。”
阳震中面色平静,右手轻轻一摆,两名锦衣卫走上前去,将云飞扬的尸身拖了出去。阳震中道:“许千户,云大人既然已经身亡,他的宝剑便由你收着罢。”
许鹰扬仍然弯着身子,连头也不敢抬。待阳震中说完之后,拱手称是,随即说道:“指挥使大人,云副指挥使是三品官,历经两朝,咱们须得拟个缘由,好向陆大人和皇上禀告。”
阳震中皱了皱眉,过了片刻道:“就说云大人积劳成疾,一朝暴病而亡,请皇上下旨褒奖,抚恤云大人的家人。”
“是。”许鹰扬答道,随即垂手退到一边。
阳震中道:“杨大人,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杨廷和微闭双目,道:“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再说什么都已无用,只能是在战场上见个真章。”
阳震中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这场仗若是不打,咱们和皇上交待不过去。本官到此之前,户部已经拟了抚恤银子,总数不下五十万两。这笔银子足够宣府和大同两镇的兵马到关外打一仗了,咱们的代价不可谓不大。”
杨廷和微微一笑,道:“陆大人想得周全,老夫要代阵亡的将士谢过了。花五十万两银子,消解了十二年的争端,这笔银子花的还是很值的。只是这笔银子不能让兵部经手,否则到了军士手中,只怕能剩五万两就不错了。”
阳震中道:“这个不须杨大人担心。这笔银子由咱们锦衣卫把着,事情平息之后,咱们自会按照名册发给伤亡将士的家人。桑良田这人虽然心狠手辣,待手下将士却是极好,虽说也吃了三四百人的空饷,却不克扣将士军饷,杨大人尽可以放心。”
杨廷和道:“如此最好。事情了结之后,兵部堂官以上,只怕也要为之一空,陆大人可有可靠的人选?”
阳震中道:“这是陆大人和皇上商议之事,本官未曾参与,请恕我不能告知。”
杨廷和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阳震中又对刘康说道:“刘大人,此番能将风波平息,全仗着大人运筹帷幄。虽然这并非是大人本意,却为皇上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官听陆大人说,皇上已经给内阁下了旨意,诸位大人在江南购买田产一事,皇上不再追究,但是这田产数目么,还望各位大人能够吐出一些。大家各让一步,朝廷面子上好看,民间怨念平息,而各位大人得了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刘康道:“陆大人这份苦心,老夫谢过了。”
阳震中道:“陆大人说了,朝廷知道刘大人的一片苦心。虽说是为了保得儿孙富贵,却也是为了朝廷着想。皇上也说,当年办事是有些急了,还望刘大人不要心怀怨念才是。”
刘康道:“老夫只知效忠于朝廷,雷霆雨露,皆是皇恩浩荡,老夫岂敢心怀不满?”
阳震中笑道:“刘大人有这份心便好。皇上已经下旨,要刘大人在儿孙之中,选个有见识的,到户部先历练一番,日后做到刘大人昔年的职位,只怕也并非是不可能之事。”
刘康急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多谢陆大人代为周旋。”
阳震中摆了摆手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刘大人若是要谢,把眼下的事情办好,便是对皇上最好的报答。”
阳震中见诸人再无异议,微微一笑,道:“陆大人说了,各位虽目的不同,最终却都是为朝廷出了大力。刘大人,杨大人尽可以放心,两位的门生故吏,不会受到此事的牵连。至于刘大人和杨大人,更是朝廷柱石,虽已致仕,仍可做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只是此事过后,还望两位闭门谢客,不要再生事端。陆大人在皇上面前,可是为两位做了保人。若是再闹出什么事来,陆大人在皇上面前也不好看。”
杨廷和道:“请阳大人转告陆大人,此间事情了结之后,老夫便回到家中闭门不出,再不见外人。”
阳震中点了点头,对刘康说道:“刘大人,你意下如何?”
刘康道:“老夫与杨大人一般想法。这十二年来,老夫殚精竭虑,无非是为了这件事情。事情既然了结,老夫再无挂念,也要和杨大人一般闭门不出,陆大人尽可以放心便是。”
(本章完)
第174章
阳震中看了一眼柳生宗岩,叹了一口气道:“柳先生,你是世外高人,江湖中人所共仰的前辈。到了你这岁数,何不像慕容秋水老先生一般逍遥自在,还做这些虚无缥缈之事,有什么意思?”
柳生宗岩默然不语,只见他便如石雕一般凝坐不动。十余名柳生家族的黑衣杀手站在门前,人人手握剑柄,盯着阳震中和其他锦衣卫。
阳震中说道:“十二年前,先帝失德,这才有了各位联手,辅佐今上登基之事。各位可以想想,先帝在时,先有刘瑾专权,枉杀大臣,欺压百官,搜刮百姓,无所不用其极。其后又有钱宁、江彬之祸,才给了宁王造反的借口,险些颠覆了大明江山。先帝纵容锦衣卫和东厂飞扬跋扈,缇骑四出,罗织罪名,杀人无算,弄得人人自危。若不是这样,各位重臣也不会冒着身家性命之险,合议由今上承继大统。自嘉靖皇帝登基以来,陆炳大人接任左都督一职,统辖锦衣卫。今上知道先帝之弊政,诏令陆大人约束锦衣卫,不得擅自枉法,构陷大臣。陆大人折节对待士大夫,自掌事以来,不曾陷害一人,朝政为之一新。这十二年来,锦衣卫和东厂再无先帝时那般祸乱朝纲,便是这份德政,先帝岂能比得上?”
阳震中说到这里,看了看刘康和杨廷和,接着说道:“刘大人和杨大人都是三朝老臣,是大明江山的柱石之臣。本官在两位大人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刘大人的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尤其是北方六省之督抚,大半出自刘大人门下。至于杨大人嘛,是江南士子之首,也是江南士绅之领袖。两位虽有不睦之处,但是陆大人知道,根子上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的江山。这次的事情与两位有关联,也可以说没有关联。我已经说了陆大人的主意,两位也都没有异议。是以待此间事情完结之后,两位便不要再插手此事,安心做个长乐公罢。至于你们接到的密报,称那个人还活在世上,这是谣传,是奸人之图谋,万万不可相信。”
厉秋风心下一凛,他突然想到方才杨廷和曾提到刘康想找到的“那个人”。此时阳震中又提到了“那个人”,这些人的图谋,都与“那个人”有关,而这个神秘人物,到底又是谁呢?
他沉思之际,却听阳震中接着说道:“大明的皇帝,是嘉靖皇帝。大明的江山,是嘉靖皇帝的江山。只需记住这个关节,一切事情便都好办了。只是朝廷中的一些大臣却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惦记着自己的好处。便如云副指挥使,一心想恢复先帝在时锦衣卫之权势。先帝在时,时常对塞外用兵,虽有小胜,但耗费钱粮无数,国库为之一空,得了好处的只是那些骄兵悍将。今上登基之后,六部之中,只有兵部上下仍为先帝旧臣把持,这些人都是当年随先帝屡次兴兵之旧人,不只私吞兵饷,更要借着用兵来捞取好处,甚至不惜慌报军情,借寇自重。今上念这些旧臣都是战场上杀出来的英雄,不忍加罪。这些人反倒变本加厉,不断煽动边军哗变。这五六年间,九边之重镇哗变之事有十余起,朝廷杀了数位总兵,其它各级将佐获罪的不计其数,但始终未处罚兵部主事官员。眼下已到了不清洗兵部便不能平息军乱之地步。是以正好借此次桑良田部哗变之机,裁撤兵部各司,以除后患。”
厉秋风冷笑道:“阳大人终于说到根子上了。刘大人和杨大人是闹党争,从先帝当政之时便势如水火。只是钱宁、江彬权势煊天,两位便联起手来,内结重臣,外联藩王,终于将嘉靖皇帝扶上了帝位。只是今上登基之后,重用藩邸旧人,如陆炳陆大人等。加之大礼议之争,杨大人失算,被张璁大人击败,就此失了权势。刘、杨两位大人被迫致仕,岂能甘心?其党人门生仍为两位大人奔走。只是今上掌权之后,各部主官均换上了心腹之人,两位一时难以撼动。至于兵部主管官员,嘉靖皇帝也不是没有动过更换的心思。只不过他知道当年先帝以仇鸾主管兵部,撤换了原来的官员,导致边军军心涣散,指挥混乱,连吃败仗,动摇了大明之根基。是以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官员之前,嘉靖皇帝对兵部一直忍让。现在终于到了可以清洗兵部各司官员的时候了,今上如何肯错过这个机会?桑良田原本是杨廷和大人的一枚棋子,杨大人要用他来为江南官员和士绅争地位。刘大人则想借用这枚棋子,为自己的门生们捞取好处。而你阳震中大人,则要借着桑良田所部哗变之机,将兵部各司官员全部拿下,从而使六部全部归属于嘉靖皇帝治下。几位大人,厉某说的不错罢?”
刘康和杨廷和沉默不语,阳震中则是微笑着说道:“厉百户说的不错。你有这份见识,可以算得上锦衣卫中少有的人才。我当初选你来办这件事,算是没有看走眼。只不过你还少说了一点,朵颜三卫一向骄横跋扈,与塞外【创建和谐家园】兵不时暗通款曲,终为我大明之祸患。先帝在时,纵容这些人四处劫掠,今上深恶痛绝,正好借此次桑部叛乱之机,将其彻底瓦解。”
厉秋风道:“桑良田所部精锐有五千兵马,加上辎重队伍,总数不下八千人。朵颜三卫先锋部队有一千余人,后援兵马估计也有三千人马。永安城守军和江湖各门派【创建和谐家园】总计两千余人。你们想让这一万多人在这永安城自相残杀,为你们的计划白白牺牲么?!”
阳震中摇头说道:“厉百户,你这话不对。牺牲不会是没有用的!这场仗打得越狠,死的人越多,兵部的罪过就越大,牵连到此事的官员就越多,咱们能将兵部拔掉的根子就越深!你不在朝中,不知道兵部尾大不掉到了什么地步。大明岁入的赋税,有三分之一都用到了兵部。国家已经不堪重负,况且兵部官员贪得无厌,纵容边军养寇以自重。眼下东南沿海倭寇日益猖獗,北方【创建和谐家园】兵也蠢蠢欲动。若是还放任兵部乱来,必成大患。只是若无一个借口,裁撤兵部各级官员,必然给他们安插在边军之中的同党造反以借口。但是若是边军造反,且造反的规模大到不得不处罚兵部主官的地步,那么这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厉秋风给他说得瞠目结舌,一时之间无可反驳。慕容丹砚哪里懂得这些军国大事,两人所说之事大半都听不懂。只是见厉秋风理屈词穷,暗暗为他着急。
阳震中接着说道:“自古成大事者,无不精于算计,体恤民力军力。但若是到了紧要关头,却须得狠起心肠,不可有妇人之仁。昔年唐太宗若不是有玄武门杀兄屠弟之残忍,又怎么能有贞观之治之盛世?人人都道宋太祖不杀功臣,却也有陈桥兵变之后纵兵掠夺开封城之惨事。眼下大明江山已是危机四伏,若是能以这一万多人的性命,换得江山永固,不知道能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厉百户,若是换了你来主持大计,这事情你是做,还是不做?”
厉秋风沉默片刻,道:“这事情厉某做不来,也不想去做。”
阳震中笑道:“你不做,也不想去做。但须得有人去想、去做,才能保得江山平安!厉百户,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可以给你两条路走。第一,仍然做你的锦衣卫百户之职。以你的武功和聪明机智,不出十年,我这位子恐怕就是你来坐了。第二,离开永安城,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江湖豪杰。说不定十年之后,你便是武功天下第一大英雄!”
厉秋风看了看阳震中,又抬头望去,只见大堂正中的匾额之上,烛火映照之中,“三尺神明”四个大字熠熠生光。刹那间他心意已决,站起身来,对阳震中说道:“厉某要走的路,别人给不了。阳大人的好意厉某心领了,只是你给的这两条路,厉某一条都不选!”
(本章完)
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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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丹砚站起身来,站在厉秋风身边。厉秋风对刘康说道:“刘大人,当日你找我来帮你办事,这事情办得可能不大合你的心意。只不过到了今日,我才明白你为何不敢再回山阳。一个人利欲熏心,原本也配不上山阳的青山绿水。你手上的血腥太多,便是回去,只怕也无颜再见乡人!”
厉秋风说完之后,转身便带着慕容丹砚向门口走去。那十几名柳生家族的黑衣杀手挡在门前,并无让路的意思。
厉秋风喝道:“让开!”
柳生宗岩仍是一动不动,那些黑衣杀手没有得到首领的指示,仍然挡在门前不动。
便在此时,厉秋风长刀已然出手。
刀光闪过,血花四溅,一名黑衣杀手左手捂住咽喉,鲜血仍自从他颈间的伤处喷射而出。他喉咙之中“格格”作响,右手向前伸出,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垂了下去,“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厉秋风将长刀在黑衣人的尸体上擦拭了几下,将刀上的鲜血尽数擦掉,这才还刀入鞘。他冷冷地说道:“十多年前,你们这些丧家之犬来到中原,暗杀中原武林豪杰。其后又在江湖之中兴风作浪,无端制造惨案,让大家对你们心生畏惧,以为你们无所不能。今日也到了算账的时候了。你们若是识相,早点滚回扶桑老家,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如若不然,管教你们死得比那些英雄好汉惨上千倍万倍。”
黑衣杀手压根没见到厉秋风拔刀,一名同伴已被他一刀切断了咽喉,早吓得魂飞魄散。这些扶桑人虽凶狠歹毒,却最是欺软怕硬之辈。遇到比他们更狠、更毒之人,便不敢招惹。此时柳生宗岩虽未发话,这些黑衣人吓破了胆,尽数闪到一边,让出了出门的道路。
阳震中站起身来,沉声说道:“厉百户,阳某说过给你两条路来选。你若不选,是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的。”
厉秋风缓缓转过身子,对阳震中说道:“厉某已经说过了,别人给的路,厉某不走。厉某要走的路,一定是要自己来选。”
阳震中摇头说道:“你自己选的路是走不通的,是一条死路。”
他话音一落,一名胸前绣着巨蟒的白袍锦衣卫高声喝道:“厉秋风是朝廷钦犯,还不将他拿下?!”
屋中的锦衣卫仍然肃立不动,却都将目光望向门外。
只是门口仍然空空如也,并无半个人影。
那白袍锦衣卫面色一沉,接着说道:“来人,快将厉秋风拿下!”
门外仍然没有半点动静。
阳震中脸色也变了。他在顾家老店周围早布下了三十名锦衣卫中的顶尖好手,便是要在关键之时压服众人。在锦衣卫到来之前,这屋子四周到了不少刘康和杨廷和手下的护卫。锦衣卫到了之后,便将这些人尽数驱散,封死了屋子四周的出口,只待阳震中一声令下,便要进屋抓人。
厉秋风转头说道:“阳大人,厉某要走的这条路,只怕你做不了主!”
阳震中哼了一声,道:“本官既然说过你走不了,你就一定走不了!”
便在此时,却听有人笑道:“那可不好说啊。我说他能走,他就一定能走掉!”
阳震中脸色大变。以他的武功,竟然听不出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屋外的锦衣卫没有半点声息,想来已被这人尽数制服。此人竟在自己未察觉之间,将三十名锦衣卫控制住,这份武功,他自己都未必能够办到,心中不由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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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一怔,登时想起这声音是谁了。
慕容丹青,传说中的慕容山庄年轻一代中的第一高手。
却听慕容丹青道:“你们走罢!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厉秋风正想说话,慕容丹砚却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冲他使了一个眼色,厉秋风只好住嘴不说。慕容丹砚回头对阳震中笑道:“你这人笨的可以,世上的路千条万条,你偏偏要人家走不喜欢的那条路。逼得急了,大家一起来反你。你武功再高,能敌得过千千万万的人么?”
慕容丹砚说完之后,拉着厉秋风便走出了大门。只见门边躺着两个人,正是刘康那两名青衣仆人。只是此时两人咽喉上各有一个血洞,死去已有多时。再看长街之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名身着或青或红袍子的锦衣卫。人人瞪着双眼,一脸恐怖的表情,却是动弹不得,想来是被人点了穴道。有几人厉秋风却还认得,见了他和慕容丹砚走了出来,这几人脸上登时现出了尴尬的神情。
数十步外,却有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色长袍的年轻人。只见他左手提着一柄长剑,正自笑盈盈地看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
慕容丹砚面露惊喜之色,欢呼着跑了过去,又将那年轻人的斗笠抢了过去,拿在手中又蹦又跳。
这人正是慕容丹青。他轻轻抚了抚慕容丹砚的头发,笑道:“你的伤不碍事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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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丹青道:“我到处追踪柳宗岩,抓了他们五六个黑衣杀手,终于给我问出了他们的来历。原来这个柳宗岩压根就是一个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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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丹青一怔,道:“你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