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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丹砚道:“萧老五这人一向目中无人,只是这次到京城来,伤在一个小孩子的剑下,挫了锐气,倒不似以前那般讨厌。他定是敬佩厉大哥的武功为人,是以才一心结纳。”
马东青笑道:“妹子,厉大侠什么时候变成了厉大哥?”
慕容丹砚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道:“你这话说得好不正经,我不与你说了。”
厉秋风听得慕容丹砚和马东青在身后说笑,只是声音极低,却也听不清什么。萧展鹏道:“厉兄,我虽未见那位燕兄出手,但瞧着他的气度,定然是一位武功极高的厉害人物。他突然消失,只怕与皇陵还是有些干系。”
厉秋风道:“我与他虽然共谋一事,却并无深交。此人武功确是极高,且极富智计,只是为人有些过于贪婪。他一心想图谋皇陵中的宝藏,咱们分文未取便退出皇陵,只怕他心有不甘,偷偷回去窃取宝物却也说不定。”
萧展鹏道:“若是如此,倒也无妨,只要他不要存心与咱们为难便好。”
厉秋风点头道:“萧兄考虑的甚有道理。燕独飞武功高强,才智过人,若是另有图谋,却是咱们的大敌。他若只图宝藏,此时咱们已离了皇陵,与咱们却无半分妨碍。”
两人谈谈讲讲之间,已自到了喇嘛庙门外。此时已是亥时,在门外看不到庙中有无灯光。厉秋风伸手轻轻推了推庙门,那庙门紧闭,却是上了门闩。厉秋风跃上高墙,纵身落入院子中,轻轻将门闩拉开,将庙门打开之后,却又走出了庙门。
此时刘涌已然到了。厉秋风迎上前去道:“刘先生,你带着各位朋友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和大喇嘛知会一声儿。”
刘涌道:“如此甚好,别吓坏了这些出家人才好。”
慕容丹砚笑道:“这庙里的大喇嘛原本胆子极小,只是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只怕现在胆子倒大了不少。”
厉秋风走入大殿,却见有两名值夜的喇嘛正盘膝坐在殿中默诵【创建和谐家园】。两人一见厉秋风,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却认出他来,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厉秋风拱手说道:“请问两位师父,大喇嘛现在何处?”
余长远等人出手阔绰,虽在庙中惹了不少麻烦,但也给了大喇嘛几百两银子。这两日庙中的喇嘛都换了新衣,伙食也好了许多。两名喇嘛对厉秋风颇有好感,见他又回到庙中,倒甚是亲热。一名喇嘛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在僧房中诵经,此时应该尚未安歇。”
厉秋风辞别两名喇嘛,便从大殿后门走进后院,直向左侧大喇嘛的僧房走了过去。他见僧房的窗户透出了烛光,便轻轻敲了敲门。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大喇嘛站在门口,一眼看到厉秋风,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满面堆欢,双手合什道:“原来是施主回来了。”说罢便向厉秋风身后望了过去,待见到只有厉秋风一人,脸上略有失望之色,道:“那位余施主为何没有与施主一同回来?”
厉秋风笑道:“余先生有事,只怕还要再耽搁些日子才能回来。”
大喇嘛叹了一口气,道:“余施主想来是生老僧的气了。阿弥陀佛。”
厉秋风一怔,道:“此话从何说起?”
大喇嘛黯然说道:“施主有所不知。那日你和余施主离开之后,他留下的那几个人竟然生了歹意,想将阖寺僧人全都毒死。所幸被留在庙中的一位女施主发现,将这几人拿住。那女施主本来要老僧将这几人送官发落。老僧初时也是这般打算,后来想起余施主慷慨大方,不似恶人,想来是这几人背着余施主才做下此等恶事,便将他们全都放了。这些人做了如此恶业,想来不敢再去见余施主,或是见了余施主之后进了谗言,余施主便对老僧生了嫌隙……”
厉秋风想不到大喇嘛竟然如此推想,心下暗自好笑,却又不好解释,只得说道:“大喇嘛尽可以放心,余先生对大喇嘛并未有半分不敬。他只是身有要事,过几日便会再来拜见大喇嘛。今日我回到这里,还带了一些朋友,想在庙中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走,不知大喇嘛是否应允?”
大喇嘛笑道:“施主也是有缘之人,光临小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怕小庙招待不周,得罪了施主的朋友,那便大大不好了。”
厉秋风道:“大喇嘛言重了。出门在外,有个能歇脚的地儿,已是求之不得之事。我让他们只在大殿之外的院子中歇息,不会打扰各位师父的修行,不知大喇嘛意下如何?”
大喇嘛道:“小庙还有一些空闲僧房,请施主的朋友到僧房中歇息罢。”
厉秋风摇头说道:“实不相瞒,这次来的朋友人数众多,还是在院子里歇息为好。”
大喇嘛摇头说道:“小庙虽然荒芜已久,香火不旺,容身的僧房还是有的。老僧随施主一同出去迎接各位,也算结个善缘。”
厉秋风连说不敢,大喇嘛却执意要去,最后竟然拔脚便向大殿走去。厉秋风无奈之下,只得跟了上去,心想:“见了这么多人,只盼大喇嘛不要害怕才好。”
(本章完)
第147章
“阿弥陀佛……”大喇嘛看到满满一院子人时,登时脸色苍白,口中连宣佛号。
群豪却不理他,自顾自的找地方安歇。刘涌走到大喇嘛身前道:“【创建和谐家园】恕罪则个,打扰各位师父清修了。”
大喇嘛见群豪大都带着兵刃,不少人面目粗豪,如凶神恶煞一般。不由得胆颤心惊,哪敢将众人拒之门外?只得对刘涌连连合什施礼,连句话也不敢说。
此时只听得群豪中有人叫道:“这一天一夜都没吃上东西,老子的肚子都饿瘪了!”
他这一说,群豪登时纷纷鼓噪起来。有人对大喇嘛叫道:“老师父,庙里有没有东西吃啊?”
大喇嘛本来就吓得够呛,一见这六七百人要吃要喝,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身子微微颤抖。见刘涌还算和善,一脸惊恐地合什说道:“小庙人少势微,所备粮食不多,只怕不够各位英雄果腹……”
刘涌却也知道这大喇嘛的难处。群豪有六七百人,便是大户人家,一时又到哪里去筹措到能供这么多人吃的食物?当即对大喇嘛说道:“【创建和谐家园】尽可以放宽心,咱们只是路过歇息,不是打家劫舍的强人。我自会约束这些朋友,不会做出无礼之事。”
刘涌说完之后,转身对院子中的群豪说道:“各位朋友,咱们这六七百人到这庙中歇脚。这位大喇嘛能够给咱们一个安身的地儿,已是莫大的恩德。若是再提什么无礼要求,只怕佛祖也会怪罪咱们。何况咱们这么多人,庙里又没有准备,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粮食?大伙只须再忍上半晚,明日一早,咱们出了莲花山,自然便有食物和水。”
刘涌说完之后,群豪的鼓噪声渐渐平息了下来。只是有人兀自嘟囔着说道:“咱们也不是要酒要菜,哪怕有一个馒头吃也好。”
慕容丹砚低声对厉秋风道:“大喇嘛在说谎。这庙里粮食多的很,做上千八百个馒头并不是什么难事。”
厉秋风奇道:“慕容姑娘如何知道?”
慕容丹砚抿嘴一笑,在厉秋风耳边说道:“你们走后不久,大喇嘛就用余长远给的银子,买了几大车米面回来,全都藏在后院的地窖中。我听几个喇嘛说,山外到处都在传说要打仗,所以大喇嘛趁着粮价未涨,囤积了不少粮食。那两日每天都有送粮的车进到这喇嘛庙中。”
厉秋风微微一笑,道:“大喇嘛真不愧是一庙之主,思虑深远,佩服,佩服。”
慕容丹砚道:“大喇嘛是心疼银子,所以才不敢说庙中有粮。若是现在有人能拿出几百两银子来,再让大喇嘛送一些食物,他立时便会答允。”
厉秋风知道这大喇嘛过惯了穷日子,甚是精于算计,当下走到刘涌身边,将此事说与刘涌听了。刘涌哈哈一笑,道:“这个好办。”他走到大殿之前的石阶之上,大声说道:“各位朋友,咱们擅闯宝刹,打扰了庙中各位【创建和谐家园】的修行,甚是不敬。既然咱们来到了佛祖面前,总要有个香火钱儿。我华山派是一贫如洗,就算把我们这二十几人的口袋底儿翻过来,也凑不出十两银子。烦请财大气粗的朋友,能捐出几两银子,算做咱们给庙里的供礼罢。”
武林中人大多不缺银钱,有些更是家有产业,财富巨万。刘涌既然开了口,当即便有人说道:“刘先生既然开口说话,那咱们也不能厚着脸皮一毛不拔不是?我出五两,算做香火钱!”
另有一人道:“既然你阚老大出了银子,咱们傅家庄也不能落后。我们傅家出十两银子,请大和尚笑纳。”
既然有人带头,便不断有人五两、十两的要捐银子。厉秋风偷眼向大喇嘛望去,只见大喇嘛初时还是一脸惶恐,慢慢地转为惊讶,最后已然是欣喜的神情,口中默念佛号。
便在这时,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胖子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这五两十两的,你们还好意思拿出来!快收回口袋里拿回去给你们的妹子办嫁妆罢。”说完之后,他转头对刘涌说道:“刘先生,今日这香火钱全算在我常轲的头上。我捐一千两银子,不知道够不够?”
他此言一出,众人全都住了口。常轲在江湖上却也颇为有名,人称“金算盘”。常家是山西大族,靠着当铺起家,在黄河以北各地都有当铺和钱庄,是出了名的富户。群豪虽大多不穷,但是要一下子拿出一千两银子,却也颇为不易。
有人却不服气,对着常轲喊道:“常老板,在佛祖面前不可说谎。你随身哪里能带上一千两银子?可不许说你日后派人把银子送来,那和骗人没什么两样。”
常轲“呸”了一口,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举在手中,对众人高声说道:“大伙儿睁开招子看好了,这是咱们‘齐宝斋’的银票,各地常家的钱庄和当铺都可兑现。出了这莲花山,在昌平和通州都有咱们的钱庄、当铺,到时庙里的【创建和谐家园】们去兑现即可。”
他说完之后,拿着银票走上前来,将银票恭恭敬敬地递到大喇嘛的手中。大喇嘛接过银票之时,双手不住颤抖,口中连宣佛号,称赞这位施主敬心礼佛,必得三世诸佛垂青,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日后【创建和谐家园】得做,骏马得骑,子孙后代,全都做大官……
常轲笑道:“什么大官大将的咱们常家也不敢想,只要佛祖能够保得全家老小平安无事,衣食无忧,咱们便心满意足了。”
大喇嘛合什说道:“这个自然。”随后对刘涌说道:“请各位英雄稍候片刻,老僧这就让人备下斋饭,为各位充饥!”
大喇嘛匆匆离开之后,只过了半柱香工夫,便有喇嘛将馒头和米饭送了上来。初时只送来几盘,随后便是整桌地抬了过来。所配的虽然只是萝卜咸菜,却也腌制的甚是美味。群豪在皇陵之中已饿了一日一夜,早已饥肠辘辘,见了馒头米饭,便即大口吃了起来。
厉秋风和刘涌等人见群豪都吃了起来,这才各自拿了一个馒头。刘涌一边吃馒头,一边安排华山派【创建和谐家园】值夜。慕容丹砚笑道:“刘先生,您心思缜密,倒是武林盟主的绝佳人选。”
刘涌笑道:“什么武林盟主,我可不想落得和唐赫一般下场。”他说完之后,抬头看了看满天繁星,悠然说道:“这百余年来,出任武林盟主的江湖前辈,没有一个得以善终。坐上盟主之位的,不是外表伪善的大奸巨恶,便是妄想一统江湖的武林狂人。近年来能让江湖中人敬服的几人中,首推慕容山庄庄主慕容秋水。只是这十多年来,慕容庄主极少出现于江湖之中。是以群龙无首,一些心怀不轨之徒,便使些阴谋诡计,妄想偷天换日。眼下大明江山,可以说是危机四伏。东南倭寇之乱,愈演愈烈。听说几个月前,一名扶桑武士在宁波杀死朝廷官员,一路向北,斩杀我中原武林高手五十余人,东南震动。福建、浙江等地的武林朋友发下贴子,要合力擒杀此人,结果最后竟然给他逃入大海之中。若是我武林中人能上下一心,不起内讧,怎会让倭人如此猖獗?”
慕容丹砚听刘涌对慕容秋水甚为推崇,心下喜悦无比。对刘涌说道:“刘先生,你们华山派也很了不起呀。经此一役,华山派定然会名扬天下,威震武林。”
刘涌微微一笑,道:“什么名扬天下、威震武林,在江湖之上,还是要以德服人。至于威震武林之类的,那是越少越好,否则便是和唐赫一样,最后落一个狼狈收场。”
此时群豪已吃得饱了,众人折腾了一日一夜,饱受惊吓,早已疲惫不堪,吃完饭后,不一会儿院子中已是鼾声四起。这六七百人中倒有一大半人打鼾,声音可想而知。更有人梦中说话,或哭或笑,一时之间,这喇嘛庙之中倒颇为热闹。
(本章完)
第148章
次日一早,大喇嘛便带着众喇嘛为群豪送上了馒头稀饭,群豪吃得饱了,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有几位性急之人,已自推门先行离开。
刘涌带着华山派众人找到厉秋风,两人互叙离别之意,却是依依不舍。便在此时,忽听得院子中吵闹起来。刘涌一怔,道:“怎么这个时候又有纷争?”
只见庙门外有人踉踉跄跄地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外面有官兵,咱们被围住了!”
厉秋风心下一震,和刘涌等人并肩走到院子中。群豪听说官兵到了,倒也并不怎么吃惊。有人还笑道:“官兵有什么了不起?欺负老百姓还成,遇上咱们,只能说他们倒霉!”
只见一名跑回来的汉子左肩中了一箭,刚跑到院子中间便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刘涌抢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一边察看他的伤势一边问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那人说道:“咱们几个兄弟出了庙门之后,刚走出十余丈远,就发现树林中有人,看装束是官兵。咱们也没在意,正想走时,官兵要咱们回去。我家老大不听,结果官兵就开始放箭,我拼了命的逃回来,只是那几个兄弟不知道怎样了……”
刘涌为这人拔出长箭,又敷了伤药,将那支箭放在手里仔细观看了一番,皱着眉头对厉秋风道:“看样子官兵早有准备,咱们一时托大,竟然被他们围住了。”
一名昆仑派的老者说道:“咱们现在有六七百人,个个武功不弱,难道还怕这些酒囊饭袋不成?”
刘涌摇了摇头道:“官兵可并不都是酒囊饭袋。”他边说边将手中那支箭递给了老者,那老者将箭接了过去,只见箭杆上刻着“山海关总兵制”,于是抬头对刘涌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涌道:“庙外的不是普通的官兵,是山海关总兵麾下的军队。这是朝廷的边军,极为剽悍,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山海关的军队会到这个地方来。没有皇帝调兵的圣旨,边军擅入内地便是死罪,何况又是距离京城如此近的地方。”
厉秋风问受伤的那人道:“外面官兵有多少人马?”
那人敷了伤药之后,疼痛稍减,不似方才那般惊慌,对厉秋风道:“官兵藏在树林之中,咱们也没看清楚,只是那箭却是从三个方向射了过来,人马想来不少。”
厉秋风转头对刘涌道:“这里应该归皇陵守军管辖,山海关的军队跑到这里来,总归有个缘由才是。我到庙外看看,请刘先生约束好各位江湖朋友。”
刘涌有些担忧,对厉秋风道:“厉少侠,边军不比京城和皇陵的守军,千万小心在意。”
厉秋风点了点头道:“这个厉某自会小心。”
慕容丹砚见厉秋风又要孤身犯险,急忙抢上来道:“厉大哥,我与你同去。”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我是去瞧瞧这些官兵为何到这里,又不是去厮杀,你还是留在这里罢。”
慕容丹砚还要再说,厉秋风摆了摆手,便即向庙门外走去。慕容丹砚心下焦急,正要飞步追上,刘涌却将她拦了下来,沉声说道:“厉少侠说得不错,他出去探听消息,并非与人厮杀。以他的武功,就算事情有变,脱身却也不难,带了姑娘同去,反倒有些不便。”
慕容丹砚只得停下脚步,忽然想起一事,对刘涌道:“刘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
刘涌一怔,随即尴尬的笑了笑,心想:“你这声音和作派,身上又有脂粉香气,明明是妙龄女子,谁又会看不出来?”只是又不知如何说才好,只得默然不语。
慕容丹砚却仍是不解,追问道:“我换了男子衣衫,刘先生怎么还能看出来?真是奇了。”
群豪中有人笑道:“不只刘先生看得出来,咱们也早知你是姑娘啦。哈哈,哈哈。”
众人瞧得有趣,也纷纷笑了起来,慕容丹砚涨红了脸,却也不好意思再行追问,只得退到了一边,藏到了马东青的背后。
厉秋风出了庙门之后,只见地上躺了三人,每人身上都中了几支羽箭,好在未伤及要害,正或躺或坐的在地上【创建和谐家园】。厉秋风快步走上前去,将几人扶到庙门口,对他们说道:“你们退进庙中,刘先生会为各位疗伤。”
待这几人进庙之后,厉秋风缓缓走向前去,直到那树林的边缘,他停下脚步,高声说道:“不知道统兵的是哪位将军,可否出来相见?”
便在此时,只听树林之中一声锣响,数十丈外顿时站起来无数官兵,弯弓搭箭,对准了厉秋风。
厉秋风道:“请带队的将军出面说话。”
只听对面有人说道:“你是何人,敢找我们将军说话?”
厉秋风道:“我是锦衣卫百户厉秋风。”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锦衣卫的腰牌举在手中。
过了片刻,只听得马蹄声响,官兵的背后缓缓走来三骑人马。当先那人顶盔贯甲,正是在顾家老店曾经见过的冯总兵。
厉秋风道:“原来是冯总兵,永安城一别,忽忽数日,想不到冯总兵又到了这里。”
冯总兵微微一笑,道:“我见过你,想不到你竟然是锦衣卫。咱们奉命到这里拿人,你怎么也在这里。”
厉秋风缓缓说道:“你们是山海关的驻军,擅自到这里拿人,只怕与大明律例不符。若是厉某上奏指挥使大人,只怕冯总兵要大大不妙。”
那冯总兵哈哈大笑,道:“年轻人好大的口气。你还以为是先帝在时,你们锦衣卫呼风唤雨、随意构陷大臣么?今上登基之后,便夺了锦衣卫密奏之权,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厉秋风道:“便是当今皇上,也不会容忍边军擅自进入内地。上一个这么干是宣府总兵李化文,只是他连同手下十三名将佐,已被斩首于午门之外,传首九边。冯总兵,你也想步李化文的后尘不成?”
他此言一出,冯总兵面色大变,那些弯弓搭箭的军卒面面相觑,偷偷地将弓箭略放低了一些。
厉秋风道:“不管你冯总兵此行为了何事,已经背了重罪在身,只是看你下一步所做之事,是否能与你这罪名相抵了。”
冯总兵嘿嘿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
厉秋风道:“还是请刘大人出来罢。”
冯总兵微微一怔,道:“哪个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