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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长啸,只听“喀喇”一声,酒馆大门已然被人震飞,几名南海派的杀手抢进屋内,手中长剑寒光闪动,直向乔思南身上刺到。
乔思南正想挥剑抵挡,却听有人大吼一声:“大家住手,我有话说!”
这人声音如金锣相击,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南海派诸人心下一凛,想不到屋中居然有内力如此高深的高手,当下各自后退,将长剑护在胸前,抬头向楼上望去。
便在此时,又有十余名南海派高手拥入屋内,外面更有人不断呼喝下令,但听得酒馆四面脚步声大起,想是余下的南海派【创建和谐家园】已然将屋子团团围住,声势颇为惊人。
这时一名头戴斗笠的南海派高手缓缓走到众人之前,沉声说道:“今日南海派了结与青海派【创建和谐家园】乔思南的恩怨,与他人无关,还请与此事无关的江湖前辈不要插手。”
楼上那老者嘿嘿笑道:“南海派好大的架子,公然当街行凶杀人,难道不怕大明的王法吗?”
那名南海派的高手摇了摇头道:“乔思南杀害我南海派前任掌门之时,怎么没见他讲什么大明的王法?”
那老者被他此言挤兑得一愣,正思忖该如何出言反驳时,却听那锦衣公子拍手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今日真是太有意思了。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老者脸色一变,神情颇为尴尬,只得躬身说道:“公主说得极是,老奴唐突了。”
那锦衣公子哈哈一笑,伸手在老者肩上拍了两下,道:“江湖中这么好玩,你早就该带我出来见识见识,否则练得一身武功,又有什么用?”
他此言一出,身边众人纷纷称是。更有一名黄衫大汉谄笑道:“公子这句话说得再好不过。以公子的武功,只要一出手,这些跳梁小丑定然望风而逃,哪里还敢在这里胡吹大气?!”
锦衣公子面露微笑,神情颇为得意。只见他见扇子一收,右手在胸前一挥,傲然说道:“在京城里整日打打闹闹太不好玩了。今日我要和这几位南海派的朋友试上几招,各位帮我站住阵脚,我去去就来”
他此言一出,身边众人都是神色大变。那高瘦老者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然说道:“公子万金之躯,怎可轻犯险地?此事万万不可。公子若是喜欢过招比武,老奴这就下去陪南海派的朋友玩玩便是。”
那锦衣公子却面露不悦之色,说什么也不答应,身边众人一个劲的苦劝,他只是不听。
乔思南和南海派众人看得呆了,心下均想:这些【创建和谐家园】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像演戏一样,当这里是戏台不成?那头戴斗笠的南海派高手心下焦躁,右手长剑在身前一横,森然说道:“既然你们想替这姓乔的出头,就一个都别想活着从这里离开。”说罢怒吼一声,长剑舞动,直向乔思南头顶劈到。
第11章
乔思南此时蛊毒已然发作,只是仗着深厚的内力勉强压制,但见剑光闪烁,自忖无法接住这一剑,只得向后一退。只听“嘶”的一声,胸口衣衫已被对手划了长长一道口子。总算他轻功了得,否则定然是开膛破腹之祸。
南海派众杀手见首领出手,当即围了上来,各举长剑,分刺乔思南周身要害。楼上那高瘦老者冷笑道:“好啊小子,你当老夫的话是放屁不成?”说罢双掌一拍,楼下四名青衣人立即出手拦住几名攻向乔思南的南海派杀手,双方打成一团。那老者一声怪啸,纵身跃起,如一头大鸟般直扑向头戴斗笠的南海派高手。
这一扑势如闪电,那人正自攻向乔思南,冷不防老者已然扑到头顶,百忙中长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身子疾向后退。那老者得理不让人,右足在他长剑上轻轻一点,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左手成钩,直抓向那人头顶。
两名南海派杀手见首领遇袭,各出长剑从左右夹攻老者。想不到那老者动作更快,在空中连翻两个跟头,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双掌分别拍中了两名南海派杀手胸口。只听得两声惨叫,两人倒飞了出去,后心撞在板壁之上,口中鲜血狂喷,眼见是不活了。
那老者双足落地,一脸不屑神色,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与日月争辉。今日就要将你们这些南海派余孽杀个干净,斩草除根!“说罢右手一挥,楼上又跳下数人。这些人武功比那四名青衣人高出何止数倍,只半柱香工夫,进入酒馆的十多名南海派杀手已被尽数杀死。
头戴斗笠那人背倚柱子,手中长剑斜斜指向地面,眼见同伴一个一个被对手毫不留情的杀死,心下惊骇之极,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与我南海派为难?”
那高瘦老者一脸阴沉,森然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刚才老夫给你一条活路,你却偏偏要自寻死路。老夫今日就给你留一句话,从明日起,江湖中再没有南海一派。所有南海派【创建和谐家园】全部格杀勿论。凡名列南海派名册之人,全部灭族。你们听清楚没有?”
站在他身后的十余人躬身施礼,齐声说道:“谨遵督主号令。”
头戴斗笠之人听到“督主”二字,登时浑身发抖,颤声道:“你、你们是东厂……”
那老者嘿嘿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可惜迟了!”
便在此时,忽听屋顶有人一声长笑道:“只怕未必。”接着只听一声巨响,屋顶破了一个大洞,沙石瓦块飞溅而下,一道人影从屋顶迅疾无伦的闪了进来,直向那锦衣公子扑了过去。
那高瘦老者心下一凛,暗想不好,原来有人声东击西,借机竟然想偷袭那锦衣公子。他心念一动,双足一点,身子已然飞起,直扑向那道人影。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两道人影在空中交错,“啪”的一声轻响,两人各自飞出数丈。老者双腿勾在房梁上,身子倒悬,尖声叫道:“你是什么人?敢与东厂作对,不怕诛连九族吗?”
那人与老者对了一掌,此时右手中指勾住窗棂,整个身子也是悬在空中。但见他头戴黑巾,灰纱蒙面,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嘿嘿冷笑道:“如果怕诛九族,就不来找你了。”
两人适才对了一掌,各自心惊对手武功了得。那蒙面人本已抢得先机,满以为可以一招将锦衣公子毙于掌下。想不到这高瘦老者后发先至,硬生生的抢在锦衣公子身前接了他一掌。眼见楼下诸人已抢上楼来,在锦衣公子身前围成了一个圈子,心知良机已逝,再不走恐难脱身。当下一声长啸,右掌斗然劈出,“砰”的一声将墙壁震开一个大洞,他哈哈一笑,身子已然从洞中穿出。只听屋外两声惨叫,两名守在酒馆外面的南海派【创建和谐家园】已然被他出掌震死。
四名青衣人正想追出,那老者沉声说道:“不必追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那锦衣公子手握折扇,满脸都是惊喜之色,道:“真是太精彩了。哈哈,哈哈。”那老者纵身一跃,落在锦衣公子身边,伏身施礼道:“这些反贼凶悍异常,只怕不肯干休,还请公子早日回京,以免老夫人担忧挂念。”
那锦衣公子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就会说这句话。明日若是无事,咱们便启程回京罢,免得你们一个个提心吊胆,吓得要死。”
那老者如逢大赦,连连叩首。其余诸人也是面露喜色,好似放下了天大的担子。便在此时,那头戴斗笠的南海派高手倏然跃起,直向大门扑去。想不到他刚到门口,却见门外剑光闪动,四柄长剑齐齐刺出,他身在空中避无可避,待惊觉时,四柄长剑已自将他扎了个透心凉。使剑的四人将他举在空中,鲜血从他身上四个血洞中飞溅而出,眼见是不活了。
只是在他未死之时,最后一眼看到门外尸横遍地,围在四周的南海派【创建和谐家园】已然全军覆没。
第12章
厉秋风曾听燕独飞讲过乔思南巧遇正德皇帝的往事,只是未有如此详尽。虽未亲眼见到当日梅龙镇一战,但听燕独飞娓娓道来,却也是心惊胆颤。待听到南海派一门尽数遭到杀戳,蓦然间想起一事,颤声说道:“那个高瘦老者,莫不是先帝驾前东厂厂公张永?”
燕独飞点了点头道:“厉兄所言不错,这老者正是张永。”
余长远也是听得目瞪口呆,隔了良久才道:“想不到乔大侠如此武功,也曾遭遇如此险境。只是不知那刺客到底是谁?”
燕独飞道:“此人武功绝顶,以张永之武功,尚且留他不住,想来天下也无几人有此身手。那锦衣公子的身份燕某虽然不说,两位想必已经猜到了,他正是正德皇帝。“
厉秋风和余长远心下虽然早已猜到,听闻此言,还是轻轻的“噫”了一声。
燕独飞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乔师兄中了苗人的蛊毒,身上又被南海派杀手刺了几剑,受伤着实不轻。所幸皇帝侍卫当中便有用毒的好手,想了法子给乔师兄解了身上的蛊毒。乔师兄感念皇帝的恩德,甘心留在皇帝身边,担任大内侍卫。
“乔师兄留在京城之后,曾修书一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禀报家师。家师看完书信之后,虽然黯然神伤,但乔师兄心意已决,家师倒也并不勉强,只是师徒二人自此再也没有见面。”
厉秋风忽道:“厉某入宫已有五年,却从未听说宫中有乔思南乔大侠之名啊。”
燕独飞道:“乔师兄入宫之后,便即改了名字,厉兄当然不知。”
余长远忽道:“我知道了,先帝驾前锦衣卫指挥使南谦南大人,想必就是乔思南乔大侠罢?”
燕独飞点了点头,道:“余大侠果然了得,对宫中之事熟悉得很啊。”
余长远听他话中暗含嘲讽之意,却也不并不放在心上,道:“怪不得这位南大人如此了得,连钱宁这样了不起的人物,最后还是栽在他的手里。”
那钱宁是正德年间锦衣卫统领,曾是皇帝驾前第一红人,最后做了正德皇帝的义子,赐姓朱,当真是权势显赫,一时无俩。只是后来在官场倾轧之中失势,被下了大狱。饶是如此,正德皇帝仍不忍杀他。直到正德皇帝死后,新皇登基,众臣皆言钱宁勾结宁王朱宸濠意图谋反,这才被满门抄斩。只是不知道钱宁倒台,居然是乔思南暗中做了手脚。
“后面的事情,想必厉兄弟比我清楚罢。”燕独飞转头对厉秋风说道。
厉秋风点头说道:“原来南谦南大人便是乔思南乔大侠。厉某入宫之时,只是武英殿当值的一名锦衣卫士,说来惭愧,竟然连乔大侠一面都没有见过。只是听宫中侍卫传言,这位指挥使大人武功了得。后来先帝驾崩,听说南大人忠心为主,甘心为先帝殉葬了。”
余长远“啊”了一声道:“这个余某倒没听人说过。”
燕独飞道:“厉兄说的不错。乔师兄感念正德皇帝对他的恩德,甘心随皇帝于地下,是以在皇帝驾崩之后第三日,便即服毒自尽。皇太后怜他一片忠心,下旨将乔师兄葬于皇陵之旁,四时享祭,这份荣耀,比得上唐太宗李世民驾前的徐茂公了。”
余长远道:“乔大侠比不比得上徐茂公,与咱们没有半分关系。老夫只想知道一件事,燕先生从御书房中盗出来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余长远说到此处,双手不由握成拳头,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燕独飞道:“燕某正想请余大侠参详一下。”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小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极薄的羊皮卷子,打开后摊在桌面上,道:“这便是我和冷师兄从御书房取出的东西,请二位一起参详参详。”
余长远一个箭步抢到桌前,俯身看去,却见这羊皮卷子上绘得乃是一幅地图,还夹杂着一些细小的文字,一时之间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正想细看之时,燕独飞却已将图卷起,重新放入油布包内,塞进自己怀中。他嘿嘿笑道:“不是燕某信不过余大侠,只是此事干系重大,由不得燕某托大。”
余长远恋恋不舍得看了燕独飞胸前几眼,道:“燕先生所言极是,这等大事,万万马虎不得。”
燕独飞道:“乔师心决意殉主之时,写了一封书信给家师。只是当时家师并未将此事说与我和其它众师兄弟知道。前年家师仙去,我和乔师兄收拾家师的遗物时,恰好看到了这封信。当时我与冷师兄商议了一下,便即打开了这封书信。乔师兄在信上说明了殉主之意,言明对家师栽培之恩无以为报,只得来世为牛为马,以图报恩。但是在书信末尾,乔师兄却留下了极为重要的一段话。
“那段话的大意便是继承大统的若是兴献王,便要家师带同青海派【创建和谐家园】入宫,在御书房中取出先帝留下的一幅地图,按图中所记,可获得先帝留下的一处宝藏,宝藏中还有一份先帝遗诏,对大明江山极为重要。”
厉秋风在大内天牢之中,已经听燕独飞说过此事,是以才甘冒大险救他逃了出来。余长远听到“宝藏”二字,立时站起身来道:“大明江山与老夫无关,老夫只求找到宝藏,做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便可心满意足了。哈哈,哈哈。”
燕独飞道:“余大侠果然爽快。既然如此,燕某也不必相瞒。燕某找上门来,正想请余大侠相助,咱们齐心合力,干他一票大的。什么江山社稷,狗屁不是。”
余长远双手一拍道:“燕先生说得不错。实不相瞒,老夫在这隐居十年,早有意在皇陵干上一票买卖。只是两位也自晓得,那皇陵建造的坚固无比,又有护陵守军,若无墓道秘图,只能如黄巢那般蛮干。我五虎山庄上下虽也有百十号人,盗个土财主的小墓自不在话下,但是若要对皇陵下手,便是蚂蚁啃大象,那是想也别想。所幸燕先生和厉兄弟也有此意,那是最好不过了。”
三人又议论了一会,余长远便提议结拜兄弟,共图大计。燕独飞一口应承,只是五虎山庄另外两名庄主尚未回庄,三人说好待众人聚齐之时,便要义结金兰共图大事。余长远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即告辞而去。
耳听得余长远已经走远。燕独飞嘿嘿冷笑道:“饶是你这老贼奸诈似鬼,这次也要你栽一个大跟头。”
厉秋风道:“不知燕兄意下如何?”
“咱们先与他虚与委蛇,借五虎山庄之力,先找到乔师兄的陵墓。只要找到乔师兄的陵墓,便能拿到宝藏秘图。”
厉秋风一怔,道:“燕兄从御书房中盗出的地图不是藏宝图么?”
燕独飞摇了摇头道:“此事关系重大,乔师兄怎会如此轻易将秘图交给他人?他留在御书房中的乃是他陵墓的机关图。我估计乔师兄殉葬之事绝不会如此简单,否则他怎会事先便知道皇太后会将他安葬在哪一座陪葬墓中?定是他与正德皇帝早有计议,甚至皇太后也参与此事。那份先帝遗诏中所写之事,定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咱们须得一步一步来,否则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厉秋风点头称是,燕独飞接着说道:“皇家那些事情咱们不必去理。只要找到宝藏,咱们兄弟二一添作五,从此退隐江湖,逍遥自在,比在江湖上打打杀杀,不知要快活多少。”
厉秋风道:“只是余长远心思狡诈,恐怕不会轻易上当。”
燕独飞道:“这老贼诡计多端倒是不假,只是他太贪心了。人只要贪心,就会露出破绽。咱们只须用这宝藏牵着他的鼻子走,图在咱们手上,他跟一个瞎子没有什么两样。得手之时,便是他的死期。”
厉秋风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思忖:“若论贪心,又有谁比得过你燕独飞?!”
第13章
次日一早,余长远请了厉秋风和燕独飞到厢房吃饭。三人谈谈讲讲,互相恭维了一番。待得吃喝已毕,早有庄丁来报,说四位庄主已经到齐,请【创建和谐家园】主和两位贵客到大厅议事。
三人来到大厅,却见厅内坐了四人。除了昨日见到的庄恒云和周敬天外,三庄主何毅和四庄主朱明也已到了。余长远给二人引见之后,道:“好教两位得知,眼下锦衣卫的探子和东厂的番子已经到了密云,顺天府的差役昨晚到了庄子,发下了刑部的海捕公文,要缉拿两位归案。咱们既要做大事,须得小心行事。我这位四弟精通精容之术,还请两位能够委曲一下。”
燕独飞笑道:“这个自然要听余大侠吩咐。”说罢从怀中取出地图,铺在桌面之上:“既然五位庄主都已到齐,便请一起来参详一下这张地图。”
余长远等五人大喜,急忙围拢过来,十只眼睛贪婪的盯住地图。余长远道:“老二,你精通地理之学,看看这图上绘得是哪一处所在?”
庄恒云双手笼在袖中,眯缝着双眼盯着地图,看了良久才道:“八宝莲花山东,距大行皇帝陵墓应该不到十里。”
燕独飞与厉秋风对视一眼,心下暗自佩服。庄恒云道:“绘图之人想必是堪舆高人,连这地下水脉也绘得清清楚楚。只是从这图中来看,此处借用水势,定有不少机关暗器,只怕进到深处,要费不少力气。”
燕独飞道:“久闻庄二侠精通机关暗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庄二侠援手,咱们大事何愁不成?”
庄恒云微微一笑,道:“雕虫小计而已,燕先生说笑了。”
余长远面露喜色,说道:“既然大家齐心合力,今日便在庄中结为兄弟,日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共图大事!”
众人并无异议,当即有庄丁抬上香案和三牲供品,在厅中挂起了关公画像。七人歃血为盟,发誓永结同心,共享宝贵,若违誓言,当受三刀六洞之苦,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众人念罢誓言,各叙年轮,燕独飞排行第六,厉秋风做了老幺。余长远哈哈笑道:“今日我兄弟七人义结金兰,共图大事,老哥哥我是欢喜的紧啊。”
七人各自说了些场面话,那何毅说道:“好教兄弟们得知,我此次到江南,已购齐了火药,为防消息走漏,放在庄外一个隐秘之处。只待大哥一声令下,咱们便可用这火药来炸开大墓。”
厉秋风心下一凛,想起燕独飞曾私下说过,五虎山庄三庄主“太行铁弹”何毅擅用火器,它绰号中的“铁弹”二字,江湖中人都以为是指他掌中的那两枚铁胆,殊不知此人以火药制成霹雳弹,与人动手之际偷施暗袭,往往将对手炸得当场毙命。被他用霹雳弹偷袭过的高手死得干干净净,是以无人知晓他绰号的真实来历。只是昔年机缘巧合,燕独飞曾经无意中见过何毅与恒山派一名高手比武较技,当时何毅不敌,便用霹雳弹偷袭,将那恒山派高手当场炸死。
众人计议了一番,决定第二日一早便即出发。余长远又吩咐挑选二十名精干庄丁随行,备下了五辆马车。一切准备停当,只等次日便要出发。
燕独飞与厉秋风住在庄中第三进院子中的客房,两人晚饭之后闲谈了一阵,厉秋风便即告辞回房。他解下腰刀,又喝了杯茶,这才除去衣衫,正要上床歇息。忽听得窗外传来极轻的叩击之声,他心下一怔,右手提起放在床头的腰刀,轻轻一跃便躲在窗旁。
却听窗外有人低声说道:“厉兄弟,你睡下了吗?”
这声音好熟,厉秋风一时之间却想不起这人是谁。正思忖间,却听窗外那人低声说道:“在下庄恒云,有几句话想说与厉兄弟听。”
厉秋风轻轻推开窗户,但见人影闪动,庄恒云已进了屋子。他转身将窗户关上,右掌一挥,一股劲风登时将桌上的蜡烛扑灭。厉秋风道:“好厉害的劈空掌,二庄主名不虚传。”
黑暗之中,只听庄恒云压低了声音说道:“厉兄弟说笑了,在下的富贵前程,还要着落在厉兄弟身上。”
厉秋风一怔,道:“二庄主此言怎讲?”
庄恒云道:“明人不说暗话,庄兄弟此次甘冒大险,到这五虎山庄来卧底,在下万分佩服。”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二庄主此言差矣。厉某现在只是流落江湖的一名通缉要犯,哪是什么卧底?”
庄恒云嘿嘿一笑,道:“厉兄弟心有顾虑,这个在下晓得。只是此事重大,在下要事先和厉兄弟打个招呼,以免到时横生【创建和谐家园】,你我之间敌友不分,一旦误伤反倒不美。”
厉秋风道:“二庄主这些话厉某就不明白了,若有要事,尽可明说便是。”
庄恒云道:“锦衣卫和东厂原本一家,都是为皇上办事。这趟差要是顺顺当当办下来,厉兄弟在锦衣卫中自然是前程似锦,说不定皇上一高兴,钦点厉兄外放,到时在下还要请厉兄弟多多关照才是。”
厉秋风道:“二庄主,我想你可能会错了意。今日这话权当厉某没有听过,大家此次联手,只是为了求财。事成之日,厉某拿了金银拍拍【创建和谐家园】就走。至于什么前程似锦、升官发财,厉某此生已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