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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倾情-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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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未落,忽听有人一声咳嗽。

      七人吓了一跳,在这黑沉沉的夜晚,冷不丁的有人咳嗽,传到众人耳朵中不啻于响起了一声霹雳。七人面面相觑,正自迟疑之间,却见厢房中竟然亮起灯来,窗户上也现出了一个人影,正自披衣站起。

      余长远大惊,低声对庄恒云道:“老二,这是怎么一回事?”

      庄恒云也是大惊,摇了摇头道:“这些年我经常来到这里,从来没见过屋中有人……”他说到此处,见窗上的人影已披好衣衫,似乎正要出门。他不及多说,轻轻一拉余长远,便即蹑手蹑脚地向墙边挪了过去,那里摆放着四个大缸,众人也纷纷跟了过去,藏在大缸后面。

      厉秋风和燕独飞、许鹰扬躲在一口大缸之后,燕独飞奇道:“怎么这里有这么多大缸?”

      厉秋风和许鹰扬久在皇宫,自然知道这大缸平日用来蓄水,宫中一旦起火便用缸中的水来灭火。皇陵的建筑格局与皇宫颇有相似之处,连这大缸也依样画葫芦造了不少。只是当此危急关头,两人都没有开口为燕独飞解释。

      第68章

      只听“喀吱”一声响,厢房的大门已被人推开了。

      众人躲在大缸之后,屏住呼吸。只听得脚步声响,有人竟然直向大缸走了过来。

      燕独飞倚坐在缸后,右手握住剑柄,厉秋风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动手。便在此时,那人已到了大缸之前,随即停下了脚步,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淅淅沥沥”之声,这人竟在朝着大缸撒尿,一边撒尿还一边哼着小曲儿,众人闻到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心下都是暗自咒骂。

      过了片刻,忽听得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之声,随即有人喝道:“什么人!”整齐的脚步声刹那间变得杂乱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想是有大群人正向这边奔了过来。

      却听缸前那人说道:“是我。”接着有人笑道:“原来是老寿啊!这大半夜的还出来放水,昨晚没少喝罢?”

      那老寿笑道:“于哨长说笑了,这活儿还没有干完,哪敢敞开了肚子喝?误了工程,那可是要杀头的!”

      那于哨长道:“杀个屁头,这里又不是皇宫大内,说杀头就是吓唬你们这些老百姓的。再说了你在这里都干了十多年了,管陵大臣都得叫你一声‘老寿’,你还怕个鸟?”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于哨长说了一声“告退”,便即带着巡夜的兵丁走了。待那些兵丁走得远了,只听那老寿“呸”了一口,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些死丘八,扰了老子撒尿的兴头。”说罢竟然又脱了裤子,对着大缸又撒了一泡尿,这才晃晃悠悠的回房去了。

      待屋中烛火熄灭,众人这才站起身来,探头向四处张望,整个康陵一片死寂。庄恒云冲着众人挥了挥手,只见他身子一纵,已然跃到厢房屋顶。众人各自施展轻功,齐齐跃上屋顶。只见厢房之后又是一片院子,尽头处有一座箭楼,楼后却是一个大大的圆丘,星光之下,便如一座小山一般。

      庄恒云右手指着那个圆丘,低声说道:“那里便是先帝的陵墓。”

      余长远看了看圆丘,转头对燕独飞道:“燕老弟,乔先生的墓在哪里?”

      燕独飞道:“依图中标记来看,乔师兄的墓在封土堆的西南角。”

      他话音一落,众人不由地一齐向圆丘的西南角望去。只见西南角紧邻着红墙之处,赫然有一株杨树。

      众人自进入康陵之后,一株树都没有见到。此时在星光之下,竟然看到了一株大树,心下都是一震。那株杨树高达五丈有余,长得甚为繁盛。

      余长远低声道:“地图上指示一树一猴,现在树已经找到了,那猴子却在何处?”

      便在此时,只听脚下的厢房中有人骂道:“大半夜的,你们这些死耗子不睡觉,爬到屋顶嘀嘀咕咕,难道想偷东西不成?”

      众人大惊失色,不禁面面相觑。听声音正是方才在大缸前撒尿的那个老寿。

      紧接着只听那老寿又道:“他妈的,连皇帝老儿的墓都敢盗,当真活得不耐烦了。现在还不跑,等着在这里诛连九族不成?”

      便在只时,只听前院一声锣响,各处都亮起了油松火把,大批守陵兵士从各处涌了出来,手中举着明晃晃的刀枪。圆丘前的箭楼上也亮起了火把,影影绰绰地站满了人。

      七人伏在厢房屋顶之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过了片刻,只听得前院马蹄声响,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火把映照之下,从前院缓缓来了十余骑人马。当先一人顶盔贯甲,手提大刀,夜色中虽见不到面容,但身形魁梧,坐在马上便如铁塔一般。

      只听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嗒”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不久便来到了前院和后院交界的大殿之前。

      坐在马上那人勒住坐骑,将手中大刀一举,高声说道:“各位兄弟,再过几日,便是咱们换防之时。咱们在这里守了两年,也足足喝了两年的山风,兄弟们嘴里都淡出个鸟了!好在朝廷体贴大伙儿,刚刚收到京城八百里加急的公文,兵部的赵尚书已经领了皇上的旨意,不日咱们便从皇陵开拔,到山东去驻防!”

      他话音一落,只听得四周的军士一起欢呼起来。这数千人齐声呼喝,声势颇为惊人,直震得屋瓦似乎都在颤抖。

      那人待众军士欢呼声稍停之后,右手大刀又是一举,兵士们立时闭嘴肃立,皇陵又变得一片死寂。只听那人大声说道:“咱们此次到山东,那是要为朝廷效力打倭寇,可不是去享福的。可是偏偏有些宵小之辈,整日里拖拖拉拉,不守军纪,怠慢军令,涣散军心。兄弟们说说,这种人该不该杀?”

      众军士齐声高呼:“该杀!该杀!”

      那人嘿嘿一笑,道:“既然兄弟们都说该杀,那本将军就要拿这几人祭旗,也算给咱们壮壮军威,博个头彩!”

      他话音未落,只听一阵甲叶子响,八名顶盔贯甲的武士每两人押着一人,将四个人齐齐推到那人马前,然后强行将这四人按跪在地上。

      这四人身上的甲胄早已被人扒掉,只穿着白色布衣。火把映照之下,白衣上满是血痕,想是吃了不少苦头。每人双手都被捆在身后,披头散发的被军士按着跪在地上。这四人嘴里都横着一根木棍,用绳索捆在脑后,是以虽然拼命想说话,却说不出声音。

      马上那人嘿嘿冷笑道:“你们四位都是大有来历的人物,仗着有人撑腰,以为桑某不敢杀你们。只是可惜啊可惜,能救你们的人便是想来救你,只是现在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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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那人高声说道:“这四人大伙儿都认得,在咱们营中的职位可都不低,有的还是兵部派到咱们这儿的监军,可是他们犯了军法,也是一定要杀头的。兄弟们可能不知道,今天晚上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杀他们的头。”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四处张望了一下,高声说道:“大伙儿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么?”

      只听军卒中有人高喊:“这是先帝的陵寝!”

      那人点头道:“这位兄弟说的不错。咱们当兵吃粮,保得一家老小不至冻饿而死,这份恩德,自然是皇上给的。先帝在时,对咱们照顾有加,每次到塞外去和【创建和谐家园】兵打仗,从来没有亏待过各位兄弟。先帝驾崩之后,咱们先是到了大同,有田有地,不少兄弟都置办下一份产业,本来日子过得逍遥。偏是朝中有一伙奸臣,见不得咱们边军日子过得好,想方设法把咱们调到这么一个地方。多少兄弟撇家弃子,跟着我到了这里,桑某欠着大伙儿一份人情,没有一天敢忘。现在朝廷终于有人肯为咱们说话,离了这个地方,到山东去逍遥快活。咱们都是刀头上舔血的汉子,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在朝廷说咱们坏话的,一个都不能放过!实话跟大家说,这四个人中,就有东厂的番子。”

      他说到这里,手中大刀向那四人一指。周围军卒群情激愤,纷纷挥拳大喊:“杀了他们!打死他们!”

      那四人口中呜呜叫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守在身边的军卒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全都躺倒在地上。

      马上那人道:“今日朝廷的调兵关防已经到了,咱们不日便可开拔。今日就在先帝陵前先杀了这四人祭旗,好让大伙儿记得咱们的好日子是谁给的!”

      有人高声呼喊:“先帝带着咱们打【创建和谐家园】兵,每次出征大家都得了大把的银子,回家买田买地!自从先帝驾崩,咱们便到了这个地方,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老婆孩子都留在大同吃苦,这都是朝廷中的奸臣在背后使坏!咱们先杀了这四个奸贼,再去北京清君侧,杀奸臣!”

      有人带头一喊,数千名军卒登时随着呼叫起来。

      厉秋风伏在屋瓦之上,听到“清君侧”三个字,心下一震,暗想:“原本以为这些人只是想杀死几名军官泄愤,想不到竟然喊出了‘清君侧’这三个字,这摆明了是要造反!”

      第69章

      这时只听三声鼓响,那八名军卒将四名白衣犯人拖到大殿之前,强按着四人跪好。随后从军卒队列中走出四名赤膊大汉,手里提着鬼头刀,快步走到那四名犯人身后,将鬼头刀高高举起。

      坐在马上那名武官点了点头,四柄鬼头刀一齐砍了下去,但见血光迸现,四颗人头已自滚了出去。隔了老半天,四具无头尸体才砰然倒下。

      数千军卒挥舞手中的刀枪,大声欢呼。那武官将手一举,只听一阵鼓响,众军卒立时恢复肃立。那武官高声说道:“各营今晚全部移至前殿,前锋营出莲花山以西五里扎营!”

      只见各队军卒开始移动,带队的武官挥舞着各色旗帜,只半柱香工夫,大殿之前的军兵已尽数退走,就连那四具尸体和人头也被人带走,只留下殿前的大片血迹。

      十余名武官见军卒已尽数退出,这才掉转马头,缓缓走出后殿。

      直到最后一点光亮消失,庄恒云才小声说道:“情势不对,大家先退出这里!”

      众人沿着来路又退出康陵,直走出五六里路,来到一片树林中,看看四处无人,这才停下了脚步。余长远道:“世上事情哪有这么巧?咱们刚到这里,守陵军队竟然要撤防?这摆明了是一个陷阱!”

      庄恒云道:“大哥,小弟多次探陵,那处厢房确实没人居住。今晚那人颇为古怪,不是寻常人物……”

      众人又议论了一番,却摸不着半点头脑。许鹰扬低声对厉秋风道:“厉大人,你可识得那个姓桑的武官?”

      厉秋风还未回答,却听余长远道:“这人我识的,他便是马兰峪总兵桑良田。此人心狠手辣,当年只是一个大头兵,随着先帝两次出征,杀了不少【创建和谐家园】兵,很得先帝的欢心,是以被破格提拔,一路升至总兵。只是今上继位之后,严禁边将为立功向【创建和谐家园】挑衅,将桑良田从大同调到了马兰峪,为大行皇帝守陵。”

      厉秋风道:“一个小小总兵,竟然妄想清君侧,这是摆明了要造反。未得兵部批文,非战阵之前妄杀兵将,这是大罪。我看这个姓桑的是另有打算。”

      许鹰扬道:“这个桑良田从小兵升为总兵,绝对不是一个莽撞之人。看他今晚的行径,摆明了不顾一切,背后定然有人支持。从这里调防到山东确实是一个肥缺,对桑良田来说本来是求之不得。他却公然杀死手下兵将,又纵容军兵喊出‘清君侧’这等【创建和谐家园】口号,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他要造反!”

      余长远道:“皇陵中有变,咱们不可在此久留,还是回去再做打算!”

      便在此时,只听“喀”的一声轻响。七人都是武功高手,这声音虽极轻,却都已惊觉。庄恒云低声说道:“后面有人!”

      他话音未落,朱明已自拔出长剑,转头便扑向一株大树。

      沉沉夜色之中,只见他剑光闪动,直刺向树旁的一个模糊的人影。

      只听“噗”的一声,朱明的长剑已刺入那个人影的身体中。

      便在此时,只听朱明一声惨叫,右手长剑已掉在地上。再看朱明便如喝醉了一般,在那株大树之前晃了几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余长远等人大惊失色,只见那个人影突然开始变化,由一个人影分成两个,然后由两个分成四个,由四个分成了八个。转眼之前,已有数十个人影站在众人面前。慢慢的这些影子开始清晰起来,分明是数十名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双手握刀,慢慢的向众人逼了过来。

      厉秋风一见这些黑衣人,立时想到当日与燕独飞在山野之中遇到的那些杀手。他知道这些杀手武功诡异,下手狠毒,万万不可小觑。是以反手一拍,长刀已然出鞘。

      余长远双手提着判官笔,对庄恒云道:“你去救老四,我和老三拦住他们!”

      他话一说完,猱身直上,双笔挥舞,向着面前一个黑衣人扑了过去。

      眼见他的判官笔要扎到那黑衣人的胸口,想不到黑衣人突然向地上倒去,余长远这一招便扑了个空。便在此时,右侧一个黑衣人却移了过来,手中长刀迎头向余长远劈了下来。余长远左手判官笔一架,手上贯注内力,想要将这人的长刀磕出去。只是兵刃未交,那黑衣人已自收刀后撤。倒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却倏然立起,手中长刀便向余长远小腹扎了过来。余长远右手判官笔划了个圆圈,想将这一刀封出去,那人见无机可乘,立时向后急退。左右又各有一个黑衣人扑了上来,两把长刀齐向余长远的咽喉劈到。

      这些黑衣人分进合击,进退有序,显然在一起修习的时日颇长。眨眼之间,已有六人向余长远出招,将他逼得手忙脚乱。何毅见势不妙,挥剑上前迎敌,却又有四人围住了他,让他和余长远无法汇合。

      庄恒云抢上前去,想要将朱明救回,只是他才走出三步,已自被两名黑衣人围住。这两人出刀诡异,庄恒云连施杀招,都被二人避开,不但未能接近朱明,反倒被那两人逼得退了两步。

      自从这些杀手现身之后,许鹰扬便凝然不动,似乎若有所思。厉秋风微感奇怪,却也没有多想。眼见余长远等人被杀手团团围住,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当下提着长刀,大踏步向前走去。一名杀手挥刀奔他而来,还未等出手,厉秋风一刀便削向他的咽喉。那人想不到厉秋风出手如此之快,便即向旁一闪,哪知厉秋风随即一转身,仍自面对着他,长刀当头劈了下去。

      这一刀又快又狠,那杀手本不想用刀硬接厉秋风的长刀,只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得挥刀相迎。

      “铮”的一声厉响,杀手的刀已然被厉秋风砍断。厉秋风长刀不停,从那杀手头顶劈了进去,一直切至杀手腹部,竟然将他从头到腰劈为两半。

      厉秋风将刀抽回。只见那杀手晃了几晃,这才砰然倒地,鲜血飞溅,情状恐怖之极。

      那些杀手虽凶悍异常,但见同伴死得如此之惨,登时吓得肝胆俱裂,纷纷转身逃走。有一名杀手逃得稍慢,给余长远、何毅和庄恒云围在当中。他见无路可逃,右手挥刀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刀,立时倒地而亡。

      余长远抢到朱明身边,只见他肚子已被切开,肠子流了一地,竟然早已死去了。余长远抚尸痛哭,庄恒云和何毅在一边解劝。过了良久,余长远才收住哭声,凄然说道:“咱们先把老四的遗体带回去罢。”

      庄恒云脱下外衣,将朱明的尸体包裹起来,然后背在身上,沿着来路返回。一路上几个人轮番背着朱明的尸体,行走的自然慢了。待看到出发时的那块平地时,已是五更天了。

      两名守夜的庄丁见到众人,急忙迎了上来,待看到朱明的尸体,都是悚然一惊。五虎山庄五位庄主纵横江湖十余年,想不到数日之前,先后有两人殒命,这些庄丁自然心生惧意。

      余长远站在崖边,远远的望着皇陵的方向,默然不语。庄恒云和何毅不知如何劝他,只得陪在一边。厉秋风和燕独飞远远坐在一块岩石下闭目养神。许鹰扬却在两株大树之间系了几根绳子,做成了一个吊床,躺在上面酣然睡去。

      直到太阳从东侧的莲花山升起之时,余长远才长叹一声,颓然走回到庄丁早为他铺好的一块大石旁,有气无力的坐了下去。庄恒云道:“大哥不要悲伤,老四老五虽然不在了,只要咱们找到宝藏,也可宽慰他们在天之灵。”

      余长远道:“眼下宝藏全无头绪,又亡了两位兄弟,难道咱们此行真的是得罪了天地,所以才降罪在咱们身上么?”

      第70章

      厉秋风自识得余长远那日起,从未见过他如此沮丧,似乎瞬间老了十多岁。庄恒云和何毅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如何解劝才好。

      燕独飞站起身来,走到余长远身前道:“余庄主,现下咱们虽说损折了不少人手,但并未伤筋动骨。自古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因为四庄主和五庄主遭遇不幸,便垂头丧气,不是英雄好汉的行径。”

      余长远叹了口气道:“老夫倒不是为了老四老五的事情悲伤,只是看皇陵中的情势,只怕咱们连边儿都没摸到,便会有一场大变故。咱们谋划此事十余年,若是一朝失手,定然是万劫不复……”

      他话音未落,忽许鹰扬喝道:“是哪位朋友到此,请现身罢!”

      只听西侧一株大树上有人阴恻恻的一声冷笑,接着有人说道:“你这狗腿子耳朵倒灵,老子喘口粗气,倒被你听见了。”

      许鹰扬却不答话,右手长剑拄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株大树。只见一道人影从大树上飘了下来,正落在许鹰扬身前。

      余长远等人已各自抽出兵刃,围到了来人周围。只见这人身子矮胖,满脸横肉,大剌剌地站在当地,双手叉腰,一脸傲气地对众人说道:“想倚多为胜么?”

      许鹰扬道:“就凭你一个人,还不需咱们一起动手。”说罢对余长远等人道:“大伙退开,让我来领教这位英雄的高招。”

      那胖子哈哈大笑道:“死到临头,还在这胡吹大气,老子才懒得与你比试什么武功。你们中原武人阴毒卑鄙,却又装着什么大仁大义。今日老子是来取一件东西,只要把东西交出来,老子或许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众人听这胖子说话蛮横无理,心中暗自惊疑。许鹰扬道:“你若能胜了我,自然会将东西交给你!”

      胖子脸色一变,森然说道:“老子杀了你们,照样可以从尸体上把东西拿到!”

      许鹰扬嘿嘿一笑:“你不妨试试看!”

      胖子道:“那就先让你看看老子的手段!”他话音一落,右手指着站在一旁的一名庄丁道:“你,可以死了!”

      他话音未落,只听破空之声大作,不知从哪里飞来三支羽箭,正射中那庄丁的咽喉。那庄丁哼都没哼一声,便即倒地而亡。

      这一下事出仓促,余长远等人听到羽箭破空之声,虽抽出了兵刃,却来不及将羽箭打飞。眼见手下庄丁被人当场射死,心下都是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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