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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抗日Ⅱ》-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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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尝尝,我这嘴可厉害了,什么名菜,一尝就知道。”曾澈毫无防备地将一筷子菜塞进了嘴里,然后眼珠定住了,咸死了,还是苦的,他现在明白黄历那种怪怪的神情是怎么回事了,赶紧扒两口饭,把这拿手菜咽到肚里,这舌头都木了。嗬,这饭还是夹生的,曾澈伸了伸脖子,用力咽了下去。

        “来,来,再尝尝这个。”黄历又热情地操起了筷子,曾澈却有些受不了了。

        “哎呀,你看看我,空着手上门,实在是太失礼了。”曾澈把饭碗一放,站起身笑道:“这样吧,我请你们夫妻下馆子,就当补过了。”

        “那多破费了,还是在家里吃吧”黄历很客气地按住了曾澈的肩膀,笑容让曾澈觉得特别阴险。

        “是啊,二哥就和我们一起吃吧,我做得多,应该够了。”程盈秋不明所以地顺着黄历的话说道。

        “不行,坚决不行。”曾澈咬牙切齿,奋力挣脱黄历的魔掌,“你们不去,那就是瞧不起我,朋友也没得做,我以后再也不登门了。”

        “有那么严重嘛,不过是吃个饭。”程盈秋有些诧异。

        “严重,很严重。”曾澈一拍桌子,抓起旁边的茶杯,一口将里面的剩水喝得精光,“走,走,咱们马上就去,我看离这不远刚开了家饭馆,挺干净,伙计又热情,就那儿了。”

        黄历看着曾澈猴急的样子,一种报复的【创建和谐家园】油然而生,用力拍了拍曾澈的肩膀,大声说道:“那就让周兄破费了,改天让盈秋多烧几个菜,一定要请周兄莅临。”

        “哈哈,呵呵——”曾澈翻了翻眼睛,快步走了出去,折磨呀,真是同情黄历,怪不得要向自己身上撒气呢!

        ……

        吃过午饭,曾澈告辞,黄历和程盈秋独自回家。在外面,程盈秋表现得还象那么回事,挽着黄历的胳膊,很象一对夫妻的样子。

        “二哥跟你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程盈秋问道:“我只听了几耳朵,什么袁文会,是不是有行动了?”

        嗯,黄历很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他让我装小白脸,去勾引袁文会的小妾武秀兰。”

        “胡扯。”程盈秋甩了下黄历的胳膊,不悦地说道:“有行动可不能撇下我,否则——”

        “否则什么,你还有别的折磨我的花样?”黄历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要改名字了,就叫挺——得——住。”

      第038章 拐人私奔

        在劝业场顶楼的天华景戏院,正上演七岁红唱的评剧《刘翠屏哭井》。观众稀稀拉拉的不多,黄历和化过装的沈栋坐在最后一排座,那里光线也最暗。他们在那戚戚切切的音乐声中,低声地交谈着。

        舞台上正表演着刘翠屏张开白色的帷裙,悲悲切切地扑向扔有她丈夫尸体的那眼干井。大段的悲调唱词:“却怎么,阴风惨惨一个劲地往上吹,哎哎哎哎……”招来一阵热烈的鼓掌。

        在掌声和乱哄哄的谈笑中,戏散场了,黄历和沈栋走出了天华景戏院,走下楼,紧跟着前边的一个年轻女人在商场中闲逛。

        “去吧,只报上王庆和的名字,她就会知道你是谁了。”黄历笑着低声说道:“施展你男子汉的魅力,把她勾引过来。”

        沈栋有些不好意思,咧嘴傻笑,被黄历轻轻推了一下,才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

        小庭院里静悄悄的。武秀兰斜倚在屋门框上,不安地向远处的天空望着。轻轻叹了口气,武秀兰再次看了看日影,日影好像定在那里了,并没有往西斜。她又看看手腕上那块精致的手表,表针指向十二点四十分,她怀疑表停了,举到耳边一听,还走着。

        就要逃出这牢笼,脱出那个卑鄙【创建和谐家园】的大流氓的魔掌了,武秀兰觉得既兴奋又紧张,又有些担心。担心父亲,担心自己,担心蓝衣社的人只是利用她们父女,而不会象他们嘴上说的那么好。

        院门突然被敲响了,武秀兰的心也随着猛跳起来。接着是问话声,然后是大声的吵架声,然后是几声不高的惨叫。武秀兰的手紧紧抓着门框,盯着通往前院的月亮门,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当那个有过一面之识的男人的脸出现时,武秀兰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事情?答案很多,但自己的女人跟别人跑了,绝对应该包括在内。特别是象袁文会这样在江湖上混的人物,戴了绿帽子,在同道面前自然就矮了三分,连手下的小弟都可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哗啦,茶杯茶壶被划拉到地上,摔得粉碎,袁文会怒不可遏,瞪着凶狠的眼睛望着那两个负责监视武秀兰的手下。

        “废物点心,说,到底怎么回事?”袁文会上前左右开弓,几个大耳光抽完,抬脚又踹。

        “袁爷,那个小白脸带着个保镖,手脚利索得很。”一个家伙捂着脸哭丧着说道:“我们也没想到他这么横,说打就打,没有防备……”

        “凭你们那两下子,有防备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袁文会的亲信【创建和谐家园】郭小波冷笑道:“一巴掌就能打掉你们的下巴,那是个练家子。”

        袁文会皱了皱眉,冲着两个手下继续骂道:“还有什么,姓武的【创建和谐家园】怎么跟人勾搭上的,你们都瞎了眼睛不成?”

        “是,是在劝业场——”一个手下望着另一个,有些不太确定。

        “没,没错,那天,武小姐去天华景戏院看七岁红的评剧。看完戏,武小姐又逛商场,那个小白脸凑过来,说了几句话,好象以前就认识的样子。”另一个手下显然记忆力不错,或许是被几记耳光给打聪明了。

        “蠢货,【创建和谐家园】。”袁文会气得胡子直翘,再次大声斥骂道:“就这么让那个【创建和谐家园】与小白脸勾搭成奸,你们连饭桶都不如。”

        “袁爷,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骂什么也不顶用。”郭小波上前劝道:“还是先想办法,我带人分头去码头、车站,时间抓得紧,兴许跑不掉。”

        “对,这对狗男女,不能就这么放跑他们。”袁文会咬牙切齿,“抓住那个小白脸,爷要亲手骟了他,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卖到窑子里。还有那个武汉卿,砸折他的腿,让他去要饭。”

        “这事宜小不宜大,要不袁爷您的脸面——”郭小波低声提醒道。

        “嗯,我晓得。”袁文会强压住火气,摆了摆手。

        “袁爷,那个,那个小白脸走时撂下话了——”那个监视武秀兰的手下有些怯怯地说道。

        袁文会气得冲上去,又是一个大嘴巴子,骂道:“撂下什么话了,说呀!”

        “他说,武小姐是自由身,既没嫁给您,也没卖给您,您要是成人之美,他们日后必有厚报;要是您不依不饶,那就约个日子,按江湖规矩办事,输赢各安天命,谁也别找后账。要是——”

        “说呀——”袁文会一声大吼,让欲言又止的手下身子一哆嗦。

        “要是您这些都不同意,那就别怪他什么手段都使,把您干的那些——都捅到报纸上,让您……”手下壮着胆子说完,畏畏缩缩地等着挨踹。

        “哈哈,哈哈。”袁文会突然大笑起来,令手下大惑不解。

        “天津卫还有敢和我讲理儿的人,真是他妈的有意思。”袁文会仿佛碰见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笑得又拍桌子又跺脚,“成人之美,狗屁,爷我还没那个心情;江湖规矩,呵呵,笑话,这天津卫的江湖规矩由爷说了算,他和我讲,做梦去吧;还有什么,想兜我的底儿,哼哼,爷做的善事谁不知道,啊,谁不说爷仗义舒财,他这招儿对爷没用。”

        袁文会虽然为非作歹,但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为了收买人心,讨好乡邻,确实做了一些貌似善事的事情。每年到峰窝庙会这些天,他花钱在沿途每隔一里搭一个大席棚,设座位供香客休息,并备有绿豆汤随便喝。每年除夕前,他会在芦庄子米面铺买两百袋白面,叫面铺开好五斤一张取面条子,把这些白面条子,分给他的手下人,叫他们在大年三十前一天的晚上,到芦庄子附近串街走巷,打听哪一家穷得过不去年,就叫开门给一张取面条子。

        “倒是个有意思的家伙。”郭小波也凑趣地笑道:“他既然这么撂话,想必是不会急着跑路,咱们和他有得玩儿。”

        正说着,门外跑进来一个徒弟,手中拿着封信,进了屋,对袁文会说道:“袁爷,外面有人扔了一封信,是给您的。”

        袁文会愣了一下,抽出信纸看了看,脸有些变色,但却强作镇静地将信一收,对郭小波说道:“下战书来了,好啊,那咱们就好好玩玩儿。”

      第039章 列车上的谋杀

        种种意图都隐藏在看似简单的事件之下,袁文会能能否真的把武秀兰出逃看成是简单的随郎私奔,能否把约期谈判看成是简单的江湖过场,能否亲自出马以证明他是个男人,谁也不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就象一个高明的猎人,下好了巧妙的圈套,却无法预料能否打着猎物一样。

        这些并不是黄历要操心去想的,他布置好了陷阱,跳与不跳,那是袁文会的事情。这次不跳,那么还有下次,机会总是有的。但程盈秋不同,她很着急,很担心,老是想着明天能否成功。

        “晓西,你说袁文会明天会亲自去吗?”程盈秋从被窝里伸出手,枕在脑后,望着天棚问道。

        这已经打破了惯例,在睡前两人没有聊天的习惯,是怕尴尬,还是怕聊着聊着不能自控,这是一个很难说清的问题。

        “这由上天决定,我们操心是没用的。”黄历轻轻合上书页,起身准备脱衣睡觉。

        程盈秋眨了眨眼睛,说道:“今天我做的饭还能吃吧?”

        黄历愣了一下,笑道:“能吃,很有进步。”

        程盈秋沉默了一下,幽幽地说道:“梦雨不会做饭,以前我们都不会做饭。”

        黄历眨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掀开被子进了被窝,才疑惑地问道:“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程盈秋轻轻叹了口气,半晌又低声地说道:“和我聊聊天吧,我想妈妈了。”

        黄历挠了挠头,这有点象小孩子在要糖吃,不过,程盈秋也算是个大孩子,有这种感觉很正常。

        “那个,聊什么呢?”黄历问道。

        “先聊聊你和梦雨去通州的事情。”程盈秋很感兴趣的样子。

        黄历想了想,对程盈秋来说,这也没什么可再保密的了。于是,他便慢慢讲了起来,从与何梦雨在北平见面开始,一直讲到两人雪地跋涉,虎口脱险为止。当然,其中一些有损自己男子汉形象的言语举动都删减掉了。

        程盈秋静静地听着,并不插言,只有眼神的变化,手指的伸屈,表示出了内心的情绪波动。

        讲完了,黄历有些口渴,起身倒了杯水。程盈秋似笑非笑地说道:“给我也来一杯。”

        接过水,程盈秋倚在床头,望着黄历,若有所思地说道:“讲得虽然平淡无奇,但实际上的经历定然是惊心动魄,命悬一线。共患难,这是最令人难忘的,难怪梦雨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呢!”

        “哪有什么不一般的感情,不过是比普通朋友更深了一层罢了。”黄历打了个呵欠,说道:“睡吧,明天还有行动呢!”

        程盈秋点了点头,将水杯递还给黄历,关心地说道:“快上来吧,小心着凉。可惜我没有梦雨那么温婉,倒是让你失望了。”

        “闲着没事,你老和她比个什么劲儿呀?”黄历钻进被里,很奇怪地看着程盈秋,“难道——”

        “哎,别胡思乱想啊”程盈秋眉毛又扬了起来,赶紧声明道:“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比梦雨差,什么样的艰巨任务都能胜任。凭什么她就能去通州,执行这样惊险【创建和谐家园】的任务,而我就不行啊?”

        黄历无奈地翻了翻眼睛,身子一侧,闷声闷气地说道:“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

        ……

        火车锵锵地行驶在华北平原上,夜色中,外面的树木景物刷刷地向后倒退,偶尔路过一个小村庄,也是灯火全无,黑乎乎的一片。

        二等车上人不多,沈栋和武秀兰并排坐着,谁也没什么话说,沈栋只好微眯起眼睛装睡。跟着黄历打翻两个护院,沈栋便领着武秀兰上车直奔火车站,时间是掐算好的,进了站台,汽笛已经响了起来。

        沈栋有些不明白黄历的意思,不是说好拿武秀兰当诱饵吗,怎么还没见咬钩,诱饵倒先跑了。但命令就是命令,他虽然被黄历化过装,有了小胡子,戴上了眼镜,但也有些担心被租界巡捕抓住,他可是逃狱出来的,总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而武秀兰上了火车,等火车开动,却长长舒了口气,天津,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令人恐惧的牢笼,只有离开那里,袁文会那令人作呕的卑劣形象才会淡去。时间,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最好良药。唯一有些担心的是父亲,她伸手托着下巴,胳膊肘放在对面的小桌上,正好能侧脸看到沈栋。看着看着,武秀兰有些想笑,这个年轻人和自己呆在一起显得那么局促,甚至可以说是害羞,眼皮直动,却就是不敢睁开眼睛。

        呵呵,我就这么看着你,看你能忍到几时,武秀兰恶作剧的心一起,沈栋可有些受不了。想睡是怎么也睡不着,睁开眼睛,却又正对武秀兰咄咄的眼睛,最后实在难受,只得装出刚睡醒的样子,睁眼赧然一笑,起身道:“我去方便一下。”

        倒霉,沈栋走到车厢一端,推了推门,厕所里都有人,而且武秀兰也跟了过来,淡淡地笑着。厕所门开了,一个妇女走了出来,武秀兰老实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沈栋苦笑了一下,他就是找个引子活动活动,倒也不是很急,便转身继续向另一节车厢走去,想在两车中间(那时两辆火车之间没有封闭,上楼梯的地方是在车外)透透气,他看见一个日本军官站在那里,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叼着烟郑,边抽边向外观望着。沈栋无奈地翻了翻眼睛,想再退回来。就在这时,一个恶念头浮现出来,沈栋身为抗团组长,各方面都是很优秀的,而且胆子很大。他看看四周无人,日本军官也没注意到他,便突然上前一步,用足力气向鬼子的后背踹了一脚。鬼子军官叫了一声,一个跟斗就跌到车外去了,火车开的很快。这个鬼子摔不死也得伤得够呛。

        沈栋拍了拍手,吐出一口气,很爽,很痛快的感觉,他回过身,却发现武秀兰就在后面不远处,睁大了眼睛,嘴张成了O型,目瞪口呆的样子。

      第040章 性格决定成败

        在天津的西郊有个峰窝庙,庙内供奉着药王。旧社会人们迷信神佛的思想非常浓厚,往往当亲人生大病的时候,父母或儿女们便在神佛前许个心愿,待亲人大病痊愈后,一定要到蜂窝庙烧香以还所许的心愿,甚至有许下“一步一个头磕到峰窝庙”心愿的;有的“滚砖”(就是磕头磕在砖上),最真挚的心愿莫如“挂灯”(就是从两个胳臂下的肉皮用铁丝串透,下边挂一串胶纸灯笼,再由两个人给扶着胳臂)。

        而蜂窝庙离天津城有约四十里,如果要磕头或挂灯走这么长路,人是受不了的。在天津与峰窝庙中间有个大寺,一般是只到此为止,甚至再短一些,这要看本人的诚心与体力了。每年到了正日子,也就是药王的生日四月初八那天,都要举行药王庙会,前后共举办十天,这些天药王庙的周围人山人海,做小买卖赶庙会的非常多。

        黄历和程盈秋缓缓踏阶而上,身后还跟着两个大汉,大寺就在前方不远处。如今已经是寒冬时节,大寺冷冷清清,甚至可以说是破败。

        黄历不是一个信佛的人,但他在记忆深处却有游览寺庙的印象,而且也喜欢去感受那隔绝红尘的气氛。抬头望天,白云悠悠,远离了尘世喧嚣,难得忘却了诸多烦恼。和尚和尼姑们当感谢有了寺庙庵堂,给人间的不幸者留了一个隐蔽身、心的避难所。而穷乡僻地破落的寺庙残殿,门窗不遮风雨,院内杂草丛生,枯枝上栖息着几只苦苦鸣叫的乌鸦,更是描绘出人间无尽的寂寞,任人无限的品尝咀嚼。

        程盈秋脖子上的围巾将脸遮住了大半,她与武秀兰身量相近,冬天又穿得较多,不走到近前,打开围巾,却也看不出来这是个西贝货。挽着黄历的胳膊,两人边走还亲热地窃窃私语,倒真象如胶似漆的情侣,一路招摇而过。

        进了大殿,黄历看着有些破烂不堪的佛像,装模作样地拜了拜。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洗衣革面,重新做人。”程盈秋将围巾向下拉了拉,揶揄着说道。

        嗯,黄历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再拜,嘴里念念有词:“菩萨保佑,如能达成我的心愿,我定为您重塑金身,年年来拜。我不贪心,只想要六七个美女老婆,个个都对我温柔体贴,忠心耿耿;每个老婆再生七八个孩子,儿女双全,子孙满堂;然后再给我个几千万钱财,让我长命百岁,过得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程盈秋侧头仔细听了听,不由得竖起眉毛,直拿白眼瞪黄历。

        认真说完了并不贪心的愿望,黄历笑着对程盈秋作了个手势,“老婆,该你了,我不偷听。”

        “没兴趣,你呀,真俗。”程盈秋撇着嘴,斜眼望着大殿的屋角。

        哦,黄历再次点了点头,指着泥菩萨说道:“听着,别以为我拜你,就觉得了不起啊刚才是做样子的,现在要来真的了。”

        这还分真的假的?程盈秋和身后站着的李如鹏、冯运修都有些纳闷,也觉得有些好笑。

        “我,才是自己的佛。”黄历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掌宰自己的命运,求自己勇敢一点,坚强一点,再大的风雨也将是成就最美彩虹的前奏。暗夜漆漆,漫漫无边,不妨点起一盏灵魂之灯,照见自己的丑恶,卑怯与自私,胜利永远是勇者的代号。”

        程盈秋耐人寻味地望着黄历,李如鹏和冯运修互相对视了一眼,会意地点了点头。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黄历很得意地冲程盈秋扬了扬眉毛,手臂一曲,程盈秋咧了咧嘴,将围巾戴好,上前挽起黄历。

        ……

        “狗男女,狗男女”袁文会摆了摆手,打发走报信的手下,恨恨地在关上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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