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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公孙则,公孙胜,乃至皇室中所有人的名字呢?
老板很快就把店内的人都送走了,随后朝着她伸出手去:“姑娘可有带了信物?”
孟妤楞了片刻,从怀中掏出来给他。
老板端详了片刻,挥挥手让小二把店门关上。
老板没有多余的废话,而是朝着她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来:“姑娘这边请。”
孟妤没做他想,跟着他去了后院。
二人一路随着回廊绕到一处书房,古色古香的布置,厚厚的书堆满了书架子上,屋内有着淡淡的梅花香,很是熟悉,她微微皱眉倒也没说什么。
老板恭恭敬敬的开口,还示意她坐下:“殿下可是让姑娘送些什么来?”
二人跪坐在一张不大不小的案几旁边,膝盖下是一个蒲团垫着,他为孟妤倒了一杯上好的茶水。
孟妤接了过来,道了一声谢道:“花名册。”
老板恍然,也有些惊讶,以往都是高栾前来的,此番换了人他本就觉得不可思议了,而且前来送的东西还是花名册如仇重要的物件。
“不知此物在何处?”老板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问道。
孟妤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此处。”
老板一时间有些茫然,很显然是没有听懂。
孟妤解释道:“花名册在奴婢的脑海中,还得麻烦老板给些笔墨纸砚,奴婢好默写下来,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足矣,有劳了。”
她谦虚有礼,倒是让老板措手不及,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朝着孟妤拱手道:“姑娘稍等片刻,老朽这就去为姑娘准备。”
……
桃月楼内。
坐在二楼上好位置的二人面对面的坐着,可话少得可怜,高栾站在不远处的柱子旁边靠着未曾走近,只是视线范围内都是自家殿下的安危。
“父亲的话我都带到了,兄长是否考虑给父亲回信?”夏侯淳注意着他的一言一行,可也不知道是这个人太能装了,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复仇呢?
作为七尺男儿,最不能忍受的一点无非就是有仇不能报,公孙行止背负着这么多的血海深仇,还要面对贼子笑颜如花的,当真毫无篡位之心么?
而他只是波澜不惊的端坐在对面,闻言手指敲打着桌子,目光落在楼下哼唱着小曲的伶人身上,悠悠的开口:“不必回信了,有劳舅舅挂心了,此番甚好。”
“父亲一直惦记着兄长,深怕兄长在邵安受委屈,特意让子谦前来,兄长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以都告诉子谦。”夏侯淳很明显并不满意他的这些回答,有些急切的追问。
“锦浪滔滔,风萧萧,四野荒凉,泪成霜……”
楼下的小曲一声又一声的响起,小姑娘约莫十五岁的年纪,嗓子很好,唱起来低回婉转,一下子惹来了不少的掌声。
公孙行止这才收回目光,轻笑了一声:“皇上待本宫甚好,子谦不必担忧,倒是你一个人背井离乡的到邵安来怎的也不考个功名为舅舅争光呢?”
他这答非所问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心中不悦,夏侯淳强行压下心中的那一份焦躁,皮笑肉不笑的解释:“兄长抬举了,子谦愚钝,对于此事实在是不敢恭维。”
夏侯淳的名声在邵安算不上坏,但是绝对不好,尤其是他长了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又言行温和,惹得不少的小姑娘芳心暗许。
可唯一的缺点就是并没有半点的官职,尽管如此他又是镇远侯的独子,他日必定也是要继承其的位置的,所以依旧有不少的官员和他私底下往来。
他们的心思公孙行止如何不清楚呢?
🔒第一百一十章:夙愿
他笑了笑未曾多说些什么,只是将话题又引到了儿时的回忆上去,小曲听了无数首,一直熬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夏侯淳也坐不住了,只能起身拂袖而去。
而他依旧端坐着,聆听楼下的小曲。
出了桃月楼之后,夏侯淳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人群中一个小厮跑了过来,打听着:“世子,情况怎么样了?太子殿下怎么说的?”
“父亲一直觉得他这个外甥是个可造之才,可万万没有想到,本世子这个表兄,一点想要报仇的意思都没有,想来也是贪生拍死,如若不然的话又怎会将大皇子送去羞辱他的人随时带在身边呢?”夏侯淳有些烦躁。
当初来邵安的时候父亲就说过,让他和自己的这个表兄走得亲近一些,可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他和公孙行止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见面的场合也都是礼貌的问好就再无其他了。
这些年来皇室一直想方设法的打压父亲,迟早有一日是要撕破脸皮的,到时候他们就算是要造反也得名正言顺,而公孙行止就是那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可如今……
“先回去再说吧!回去给父亲休书一封,看看父亲的意见。”
小厮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好。”
而这一头,他人一走没多久的功夫孟妤就提着裙摆上来了。
她笑盈盈的在公孙行止的面前站好:“公子,事情都办妥贴了,咱们接下来要去何处?”
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掀了掀眼帘,眼中的情绪被淡化掉,依旧是那么一副笑得风轻云淡的样子:“阿妤想去何处?便去何处?”
“今日不着急回去么?”她眼睛一亮,心中跃跃欲试。
公孙行止莞尔:“不急,陪阿妤转转。”
“奴婢想回家中看看。”孟妤眨了眨眼,小声嘀咕着,深怕他不答应一样。
说白了无非就是苗豆芽的老家,也并不是非要去,只是苗豆芽生前的时候欠了人一个人情,去还了也是好的。
她鸠占鹊巢,也该为原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圆满了对方心中的一个念想。
公孙行止觉得有些惊讶,因为这还是小胖丫第一次说起她家中的事情来,微微迟疑了片刻,一抬头就看到高栾那担忧的神色,满脸都写着抗拒,可他还是轻轻的点点头:“那阿妤带路。”
孟妤喜上眉梢,带着二人朝着记忆中的苗豆芽家中去。
苗豆芽出身并不高贵,就是一个【创建和谐家园】裸的小老百姓,居住在邵安的城西最偏远的地方,而且还是寄住在她的舅舅家的,所以路程有些远。远离了人群,行走在狭小的巷子里面,孟妤有些好奇的开口:“世子是殿下的表弟,可殿下和他为何不亲近?”
关于公孙行止和他那个舅舅关系到底如何,实在是没人知晓,连带着当今皇帝都是云里雾里的,只有当事人自己最为清楚。
微风不燥,吹起的衣摆,那从别家院子里面红杏出墙的花一阵阵的落下,孟妤一抬头就是他这张俊逸的脸。
那含笑的眸子斜了她一眼淡淡道:“阿妤,这世上并非是血缘就一定关系密切的。阿妤这么聪明,不妨猜猜,今日世子找本宫何事?”
“殿下,阿妤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未卜先知的。”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些犯难,然而心中早就习以为常的开始分析局势了,只是有些稀里糊涂。
公孙行止套她的话,她何尝不是呢?
帝王家的事情总是过于复杂繁琐的,谁是谁非难以定义。
但是有一点公孙行止说得对,并非是血缘就一定关系亲近的,先皇和公孙长堰还是一母同胞亲兄弟,最后不也是手足相残了么?
身居高位的人更是亲情寡淡,而他如今一无所有,进退两难,可不见得有人朝他伸出手,不也是任由他在东宫那个地方自生自灭么?
“阿妤,生辰几时?”一片寂静声中,他轻声道。
孟妤走在他的身侧,闻言脱口而出:“奴婢生辰在十一月十一。”
他嗯了一声,二人闲聊着走到一处屋舍前停下来,这四周都是有人家的,巷子里面坐着不少的老头,老太太,还有着孩童在嬉闹,不知为何孟妤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紧张。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带着男朋友回家时紧张的气氛,一路上遇见都是同村的熟人。
因着入春孟妤消瘦了不少,导致一下子众人没有认出来,只觉得那一身月白色衣衫的男子长得极好,很是矜贵,
看着这个装扮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了。
“这人是谁啊?”
“未曾见过哦!”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眼尖,突然指着苗豆芽大叫一声:“那不是老苗家的豆芽么?”
“好像是的哦!”一大爷附和道,拍着腿站了起来。
众人一下就坐不住了,朝着三人走去。
而苗豆芽压根没主意到这些,而是专心致志的敲门,可半响也不见有人出来。
公孙行止耐心的等待着,直到感受到乌压压的一片之后面色微微一冷。
而孟妤也及时的转过身来,差点被吓到,下意识的将公孙行止护在身后,牵强的笑笑:“各位叔叔伯伯,阿公阿婆,我想问一下,张阿公他人不在么?”
“你真是豆芽啊?你从相思阁逃出来了?”一大妈惊讶的看着她,又瞥了一眼她身边的男子,顿时打量了起来:“豆芽啊!我听闻你被人买了之后就下落不明了,难道是这位公子救了你不成?”
孟妤蹙眉,将人拉扯到身后张开双臂挡住了她的视线,似笑非笑的道:“这些就和您没多大关系了,我就是来找张阿公的。”
她并不想和这些人浪费时间,再者公孙行止身份高贵也不适合被这人议论。
“你张阿公去年就过世了,想来他生前待你也不错,你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如今吃香的喝辣的,可不得把我们这些穷酸街坊邻居都给忘了么?”大妈刻薄的朝着孟妤指责道。
听到这里孟妤脸色一边,有些失落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人。
他一顿,下意识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着她的情绪:“要回么?”
🔒第一百十一章:试探
孟妤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些人,总归是一些未曾见过大世面的平民老百姓,被高栾凶神恶煞的样子都给吓走了。
人已经死了,继续留下去也没多大的意义。
苗豆芽生前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她那一家子的舅舅早就已经搬走了,因为卖了自己的外甥女,在此处受尽众人指着脊梁骨谩骂,导致只能离开了绍安。
此番以来她倒也平静,不用对付那些人,打听到了张阿公的坟墓孟妤打算去看看。
公孙行止去不同意了,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阿妤,天色不早了。”
堂堂一个太子殿下,再不济身份地位也是摆放在那处的。
孟妤恍然大悟,安抚着他的情绪,“是奴婢逾越了,殿下可是要回宫?”
他颔首。
一路上相顾无言,三人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乘着马车回了东宫,身后依旧有人跟随着,目光都是死死的盯着公孙行止和高栾的,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孟妤去做的。
花名册一事,回去的路上,孟妤看着他开口道:“殿下,需要奴婢再默写一份么?”
马车内,那被风卷起的车帘子有阳光照了进来,洒在他无暇的脸上,眉眼低垂着,视线落在膝盖上的书册上面,闻言只是掀了掀眼皮,“本宫要那东西作甚?”
孟妤了然,这家伙还真是滴水不漏。
做事情向来都是不留余地,毁尸灭迹的,花名册这种东西也的确不适合放在身边,难怪此番会带着她出来,无非就是为了让她记在脑海中罢了。
“吁。”
忽的,高栾勒了缰绳,停住了马车,街道中央冲出来了一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因为惯性的缘故孟妤整个人都撞进了公孙行止的怀中,他闷哼了一声,腹部处传来一阵抽痛,面部表情有些不太好。
“殿下,您没事吧?”孟妤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关心着他,四目相对,姿势怪异。
他瞳孔深深,眼睫修长,实在是好看,呼吸起伏间,心跳都不由自主的慢了半拍,导致孟妤一下子忘了要说些什么。
“阿妤,”他皱眉开口,声音异常的沙哑,“你撞疼本宫了。”
言语中还带着几分的委屈在其中。
马车外吵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高栾只好掀开帘子询问,好巧不巧的就看见了这么一幕,刷的一下又将帘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