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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落荒而逃。
而床上的人在他离开之后,欣欣然睁开了眼眸,眼底一片明亮,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瞥了一眼自己的手。
太医来的时候她又再一次晕了过去,不同于刚刚才,此番是真的晕到了。
太医瞧了一番松口了一口气:“殿下不必担心,这姑娘的伤不要紧,都是一些皮外伤,有些发烧的迹象,微臣开了一些药,殿下暗时的给她涂抹,等到烧退了便无事了。”
公孙行止坐在案桌旁边,心烦意乱的看着手中的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闻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高栾,送太医。”
“微臣告退。”老太医甚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越发的让人看不懂了,莫非还真是如同传闻的那般?
无奈的摇摇头,只觉得惋惜,此人怕是废咯!
人一走,他捏了捏眉心,将手中的书给放下,保持着姿势不变的看向床上的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了邵安城的大街小巷,闲暇时刻旁人就拿来津津乐道,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不日,春暖花开,阳光灿烂,热热闹闹的集市上人来人往。
桃月楼内更是人满为患,眼瞅着春闱即将来临了,不少书生都从大老远的前来,都是各地比较出彩的人才,此番正聚集在桃月楼内。
毕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难免总是朝着热闹的地处去。
“要我说啊!这太子怕是废咯!居然为了一个宫女如此的大费周章。”
“你们懂什么,难道不知道那人是大皇子送给太子殿下的么?要我说啊!太子殿下是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语气也变得有些戏谑。
而旁边的人都期盼的看着这斗嘴的几人。
那人的话大家都没有反驳,毕竟这些都是事实。
若是往深层次的地方去思考的话,恐怕会惹祸上身的,倒不如息事宁人,就此刹住。
“我听闻,那太子身边的那个宫女,好象就是相思阁被退货的那个苗豆芽。”
而大场面停下来的,小场面却未曾消停,在李秀才的后面一桌子人,突然的小声议论起来。
他本只是来借酒消愁的,此番手一顿,酒意全无了,竖起耳朵专心致志的偷听。
只听见这些人激动的追问:“真的假的?大皇子怎地会将苗豆芽带回宫去啊?”
他身后的一桌坐着三个男人,都是衣着华贵的世家子弟。
另外一个人他听到自己被质疑自然是不满的,当下就冷下脸来:“这是我宫中一个当差的好友所说的,那苗豆芽如今就是跟在太子的身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大皇子一向对太子不喜,送这人指不定就是去羞辱太子的。”
另外二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而李秀才则是手一抖酒水倒了出来,他猛的起身落荒而逃。
并没有人主意到他的与众不同,茶楼内依旧热热闹闹的。
而事情隔孟妤受伤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有余,这半个月她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抽空将该看的书都看了,还不耻下问的朝着公孙行止求学。
对方的态度也是出奇的好,耐心的给她讲解,对于外界的事情她一无所知,也没问。
只知道自己存活的机会又多了几分,至少在公孙行止这处而言,她已经算是脱离了危险,这一顿毒打不白挨。
“我不太明白,”面对孟妤的所说的这些话,秋嬷嬷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觉得自己活了一把年纪可完全不是年轻人的对手,尤其是太子和苗豆芽,她有些抵触的往旁边挪了挪:“你为何告诉我这些,苗豆芽,你的胆子真的太大了。”
孟妤勾了勾嘴角,“嬷嬷和我才是真正目的一样的人,我不告诉嬷嬷告诉谁呢?”
“你若是被殿下知晓了,你就不怕……”
孟妤打断了她的话,眼神严厉:“我当然是怕的了,可是秋嬷嬷,我被无选择,我若是一直奉承,谄媚,讨好,也不见得我能够活下去,从大皇子把我送入东宫的那一刻,我就注定是热锅上的蚂蚁了,没有人给我搭桥,我只能自己搭桥。”
“不管过程如何,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不是么?”她反问。
从杀人的那一刻起,她的底线已经在不断的降低,不断的在泯灭了。
她只是稍微的利用了一下自己的优势而已,她不漂亮,不是倾国倾城的女主角,唯一能够靠的就是自己的这一副身躯,为公孙行止挡剑,试图激起他的一丝丝怜悯。
她计算过的,这么一折腾得躺多久,那么一扑会以什么样的姿势倒下去。
秋嬷嬷直接呆滞在原地:“所以你其实谁也不相信,你只是在做好自己的事情而已。”
“我信嬷嬷的,”她笑了笑:“因为嬷嬷和我一样都像活下去的,嬷嬷整个东宫你除了我,你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帮助你的人,我知道你对皇后有一些犹豫,所以我一开始没有逼迫你,可现在您还觉得么?”
秋嬷嬷身子僵硬,沉默不语。
孟妤继续攻略她的心理防线:“嬷嬷我们都是蝼蚁,都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随时可以丢弃的,你若是再继续隐瞒下去,他日大皇子继位你必死无疑。”
她循循善诱,每一句话都直击要害,误导着秋嬷嬷。
可这也是事实不是么?她对自己狠得下去手,一场苦肉计多方面得意,何乐而不为呢?
🔒第九十三章:猜忌
她一步步都在引诱着秋嬷嬷动摇,毕竟对方是一个老腊肉,她太过于清楚这一点了,不见得对方真的会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们。
每个人在做事情的时候都是留着一线生机的,无非就是为了他日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秋嬷嬷有在乎的东西,她上了年纪,知道这么多的秘密必然是离不开这个皇宫的大牢的,可她那个老相好的呢?
二人认识多年了,就想着有朝一日回到家乡去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所以她这才将微妙的希望寄托在孟妤的身上的。
可是她依旧还是保持着顾忌,不敢全部都说出来的。
她微微抿唇,艰涩的开口:“苗豆芽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许多,可你不怕,那是因为你孑然一身,但是我和你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的?”孟妤起身,背对着烈日骄阳,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秋嬷嬷,嘴角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那就要看看秋嬷嬷想要活下去的决心到底有多少了,没什么不一样的,我相信这么长时间了,秋嬷嬷也该是有了一定的想法的,你觉得殿下还会等你多久呢?”
秋嬷嬷哑然,她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小宫女如此的威胁,这还是一开始的苗豆芽么?刚到皇宫时战战兢兢的小宫女,一看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人。
可是现如今居然变得如此的复杂起来,每一步棋,每一句话都耐人寻味,饶是她在皇宫中这么多年都未曾遇到过如此棘手的人。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秋嬷嬷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了,连带着那总是严厉的脸上都布满了无措:“苗豆芽,你不明白的,这其中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了,我若是都说出来只会死得更快。”
孟妤莞尔,不以为然的开口:“那秋嬷嬷知道为何陈家被灭门?陈泰宁为何突然一夜之间就死了么?还有西陵的事情,抑或是太子受伤的事情,秋嬷嬷不如好好的想想,这些事情最大的获益者是谁。”
她的提点,点到为止。
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公孙行止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其中,好象每一个秘密都等待着别人去挖掘。
那些留下的线索,是无意的?还是故意而为的?
满怀着心中的心事,她幽幽的看了一眼秋嬷嬷,没在多说些什么,转身正欲离去的时候却突然的被秋嬷嬷唤住了。
“苗豆芽,你……我若信你,靠得住么?”
这话从她们第一次合作的时候,秋嬷嬷就问过了的,那个时候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合作,只是为了稳住孟妤罢了。
而此时此刻,她则是带着满满的诚意的。
秋嬷嬷是个聪明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待在皇后的身边那么久了,正是因为如此,这才惹得不少人的嫉妒。
对于刚刚才的一番话,她自然也是听出来了的。
孟妤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凉薄,她侧目而视,缓缓开口:“嬷嬷,这乱世,容不得我们坐以待毙。”
这是公孙行止教她的。
背后留下一个半老的秋嬷嬷,她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皇后为她出头之后,整个东宫的人那里还敢对她趾高气昂的,更有人传出来太子要封她为侧妃,这更加的成为了大家津津乐道的一点。
可对于此事公孙行止本人只字未提,而孟妤也只是敷衍了事的应付过去。
三月中旬了,已过去一半,春闱的事情成为了三月最为关注的一件事,公孙行止总是不经意的和她提起,虽不知他究竟是隔什么目的,但孟妤也耐心的听着。
此番养好了伤,正琢磨着去一趟太医院抓最后的一副药时,遇见了迎面而来的云安郡主,孟妤顿时停下了脚步,唯唯诺诺的侯在旁边,“参见郡主。”
那日一别之后已经过去数月了,这云安郡主长得委实貌美,让人过目难忘。
姜茗特意的停下脚步看向她,衣裙飘飞,婀娜多姿,连带着声音也好似那甘泉雨露一般:“本郡主听闻你受伤了,不知可好些了?”
孟妤心中疑惑,不知她为何好端端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笑着回答:“奴婢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多谢郡主挂念。”
姜茗点点头,又自顾自的开口道:“那日你说的事情,本郡主仔仔细细的思考过了,你是个聪明的丫头,若不是因为你是殿下身边的人,本郡主一定让你伺候的。”
孟妤笑而不语,心中则是冷意十足。
亦不知这个云安郡主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这人不像是恋爱脑,很聪明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像她们这样的大家闺秀,生在闺房当中,背负着家族的兴衰,荣耀,婚姻大事那里有作主的这个资格?
而这个云安郡主又比别人多了几分的高贵,自然是更加如此的了。
身后的嬷嬷催促着她:“郡主,咱们还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呢!可别耽误了才是。”
姜茗展颜一笑,意味不明的朝着孟妤开口道:“好好的照顾好太子殿下,本郡主看好你。”
然而这个笑容让孟妤实在是看不出来对方的善意,反而无缘无故的生出几分的寒意来,她拧眉看向美人的背影。
纷飞的花瓣为太多背影做了一个幻境,让人看上去如痴如醉的,杨柳腰盈盈一握,曼妙的身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内。
”阿妤,你在看什么?”正当她转身的时候,一个声音吓得她差点摔了一跤。
定眼一看,才发现对方乃是公孙离,后知后觉的行礼:“奴婢见过五皇子。”
“你胆子可真小,”公孙离扬眉一笑,眼神中蓄了几分的纯真和憨厚:“我还从未遇见胆子比我小的,阿妤你是第一个。”
草哦!【创建和谐家园】的是皇子,谁不怕你?
孟妤强颜欢笑:“奴婢一向胆小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触怒了太子,跪了一个晚上。”
她不经意的提起这件事情。
作为一个资深的律师,很懂得给人下套,这样的事情做起来游刃有余。
公孙离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太子从不发脾气的,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
呵呵哒。
🔒第九十四章:动容
她可不这么认为。
……
房府内。
整整一月有余,直到大皇子被放出来才上早朝的房云翼最近事务繁忙,尤其是陈家被抄家之后留下的一堆烂摊子,也都一一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这陈泰宁一开始人人都觉得他好歹是一个好官,可是现如今一看,事情并非如此的,只是可怜了他那远在西陵的儿子对于此事一无所知,还无知的为人效忠。
“大人这是……”江沙看着手中的东西有些不解:“您这是打算把这些东西都送到东宫去?”
他突然有些看不懂大人的所作所为了,怎地偏偏就选择了一个没有靠山,没有依仗的东宫太子呢?
太子被废那不都是迟早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