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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瑾满怀歉意的看向陈夫人,提着衣摆跟随着他们到里面去祭奠。
陈家就一儿一女,陈泰宁虽然算不上是忠臣,但是对于夫人和儿女却是没得说的,他儿子也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的就有官职在身了。
只是因为官职特殊常年在外,未曾想家中遭遇了这样的大劫。
此番已经是申时了,该来吊唁的人也早早的都离去了,只剩下下亲友。
公孙瑾的到来让在场的人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作为长女,陈家小姐一边抽泣着,一边将三炷香递给了他:“王爷屈尊降贵前来吊唁,是父亲的荣幸。”
公孙瑾朝着她点点头,轻声道:“陈小姐节哀,此事大理寺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来走一个过场罢了,这陈泰宁和自己的也没什么交情。
他虔诚的上了香,又及其敷衍的说了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都会尽力而为的。
待了没多久的功夫,公孙瑾就准备离开时,陈家小姐——陈茱萸走了过来将他唤住。
“王爷请留步。”
公孙瑾蓦然回首,不解的看向她:“陈小姐有何贵干?”
只见陈茱萸二话不说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的看着他:“小女求求王爷帮帮小女,此番爹爹受到迫害,兄长又不在绍安,求求王爷。”
公孙瑾蹙眉,“陈大人和三皇兄交好,为何不去寻他?”
一提到这事陈茱萸就咬牙切齿,那眼神中都浮现出些许恨意来:“父亲出事之后,三皇子直到现在都未曾出现,又怎会帮衬?”
公孙瑾不语,此事他没打算插手,牵扯太多,一开始谁都以为这件事无非就是一些盗匪罢了,谁承想如今连朝廷命官都因此丧命了,现如再去趟这个浑水,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凉月也看出了主子的为难,适时的开口:“陈小姐先请回吧!王爷身子不适,得早些回去了。”
陈茱萸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公孙瑾人已经转身离去了,她欲言又止,可也总归没有追上去。
“殿下为何……”凉月有些不明所以的低声询问起来。
她不明白为何主子好端端的前来吊唁这个陈尚书,平时的时候这个陈尚书就是三皇子身边的忠犬,早年间的时候,殿下有事相求,那陈尚书三拒门外,此番又……
公孙瑾笑意越发的浓郁起来,斜了一眼凉月幽幽的开口:“坊间传闻陈小姐喜欢本王,也不知真假。”
凉夜恍然大悟,这才恭恭敬敬的点头:“奴婢知道了。”
陈泰宁一死势必会牵扯出很多的事情来,上上下下不得安宁,而大皇子又被关了禁闭无疑是逃过了一劫。
可其他人就未必如此了。
“阿秋!”
正蹲在地上挑拣着红豆的孟妤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一抬头靠在暖炕上的人就已经睡着了,想了想她起身蹑手蹑脚的去里屋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从宫外回来之后这人就一直在看书了,对于外面的事情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却又对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还有陈尚书的死未免有些蹊跷。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和公孙行止有关系,但也不好直接开口询问。
瞧着这张完美无缺的脸,当真是谪仙一样的人儿,生来就该高高在上。
“长得还挺好看。”孟妤给他盖好毯子,嘀咕了一句端着挑拣好的豆子离开了。
第七十一章:刮目相看
她人一走暖炕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身上的毯子,这段时间他三番两次的试探,都没能让这小胖丫露出如何背叛的心思来,分明怕得要死,却还把他交代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的。
“殿下,”高栾从外头走进来,他和孟妤的时间几乎是错开的,只要她人在殿内,他便不会进来的,只要她人不在,自己才会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不远处:“瑾王回来了,还去了一趟陈家。”
公孙行止斜靠在暖炕上,神情散漫:“他倒是清闲,既能避开皇上的视线,又能少了皇后一党的排挤。”
“殿下不放心瑾王?”高栾不解,他这个人一向都是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对于这些个细腻的事情向来不是那么在行。
公孙行止没有回答,而是漫不经心的翻了一页书籍问道:“江玉离开了?”
高栾摇摇头,昨夜的事情之后这人就消失不见了,他也没机会去寻找,也不好让他们的人前去寻找,以免打草惊蛇的时候。
公孙行止勾了勾嘴角,目光深邃的看向那门口一闪而过的裙裾,凉凉的开口:“秋嬷嬷好雅致,倒也不嫌这天寒地冻的。”
高栾心中一惊,一眨眼的功夫手中的长剑就架在了门外人的脖子上,目光冷冽。
秋嬷嬷当场煞白了脸,她只是路过罢了,本想着将最近东宫的事情都给太子汇报一下的,万万没有想到遇见了这个事情,原本打算一走了之的,却不受控制的将事情偷听了去。
手中的东西顿时掉了一地,猛的跪在了地上:“殿下饶命,奴婢什么都没有听见。”
高栾歪了歪头看向里面的人,眼神带着询问的意思。
寝殿内的寂静无声,越是如此,秋嬷嬷越是战战兢兢的,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她在东宫待了四年了,对这个主子一无所知的,性情更是捉摸不透,此番苗豆芽人又不在,她自然是恐慌的。
须臾的功夫就在高栾的剑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口子的时候,公孙行止走了出来,面前的人风姿卓越,让人不敢直视。
秋嬷嬷瑟瑟发抖:“殿下,奴婢什么都没听到,殿下饶命,殿下……”
“嬷嬷在说什么胡话?”公孙行止像是觉得好笑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懒洋洋的靠在旁边门檐上:“本宫那来的本事随随便便的杀人呢?”
秋嬷嬷心中惊恐,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殿下,奴婢……”
“本宫很好奇一件事,想跟秋嬷嬷打听打听,”公孙行止直接无视她恳求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秋嬷嬷可知道皇后为何那么怕太后?”
秋嬷嬷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突然的没声。
这件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
“奴婢……奴婢,”秋嬷嬷心跳个不停,畏畏缩缩的抬起头来,瞧着面前的人:“奴婢……不知道。”
公孙行止惆怅的感叹了一声,随性的站直了身子,踱步朝着外头走去:“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嬷嬷请回吧!”
秋嬷嬷错愕的看向他,心中诧异这人为何好端端的就要放她离开呢?
高栾倒也不觉得奇怪,主子做事情一向都有自己的主意,他默默的收回了手中的长剑跟了上去。
在秋嬷嬷的注视下,这二人朝着莠和殿的小厨房而去,她心有余悸的瘫坐在地上,颇有几分死里逃生的感觉。
起初苗豆芽选择太子的时候,她觉得对方是疯了,如今想来是所有人疯了,而不是苗豆芽疯了。
几乎所有人都失算了,漏网之鱼,这所以是漏网之鱼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又怎么会任人宰割呢?
那飘然离去的身影洒脱得不像话,秋嬷嬷思绪复杂,好不容易才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顿时有些佩服孟妤了,居然能跟在这人身边这么久,还完好无损。
“哎哟我去!烫死我了。”
而这一边被秋嬷嬷佩服的人,此时此刻正在翻烤着灶火里面的红薯和土豆,跟个嗷嗷待哺的小鸟似的。
孟妤蹲在灶火边,一边炖汤,一边给红薯剥皮,眼睛里面闪闪发光,看着香喷喷的红薯正准备狠狠的咬上一口的时候,身后一只白玉般的手指无情的把她的红薯抽走了。
“谁啊?”孟妤怒火中烧的抡起地上的木棍就要敲上去,看清楚来人之后吓得她瞪大了眼:“殿……殿下,你怎么来了?”
“要打本宫?”公孙行止瞥了一眼她手里面的木棍,当着孟妤的面将手中的红薯轻轻的咬了一口,眉梢一挑:“现在可以动手了。”
孟妤欲哭无泪的丢下木棍,脏兮兮的手在围兜上擦了擦:“奴婢不敢,殿下喜欢奴婢就给你再剥一个便是。”
话是这么说的,可那小眼神满满的都是不服气,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里面的红薯。
实在是不明白这人平白无故的来厨房做什么?她是因为没地方可去,只能窝在此处。
他不一样,他还可以睡午觉,她不行,她只能晚上陪睡。
“在做什么?”公孙行止将手里面咬了几口的红薯塞她嘴里去,朝着灶火上看了一眼。
孟妤被红薯堵住嘴,烫得她连忙拿了下来,擦了擦嘴解释道:“给殿下熬的鸡汤,殿下这几日不是想吃些清淡的么?奴婢就给您熬些鸡汤,不浓,奴婢处理过的。”
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于公孙行止的话自然也是如此的。
公孙行止嗯了一声:“下毒了么?”
啥玩意?
孟妤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半天这才恍然大悟:“那个毒奴婢不是给殿下了么?”
“哦!是么?”公孙行止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本宫还以为阿妤备用了。”
孟妤嘴角僵硬了,这种东西她干么备用?
大可不必如此。
“那……奴婢先尝一口?”孟妤无奈的开口,耐着性子的问道。
公孙行止瞥了她一眼:“阿妤,不能浪费粮食,先把你手里面的红薯吃了。”
“这是殿下吃过的,奴婢……”
“本宫不嫌你脏。”
谢谢,我嫌弃。
第七十二章:暗潮
公孙行止就这么守着她熬完烫,更是不顾形象的直接就在小厨房里面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
孟妤心下疑惑,但也没开口,老老实实的侯在旁边。
一碗见底,外头天色已暗,阵阵冷风吹来,夹了几分春的气息,却迟迟不见风雪有退却的意思。
“殿下还喝么?”数月的时间,她已经能够掌握公孙行止的喜好了,屁颠屁颠的上前奉承道。
公孙行止放下汤勺,掀了掀眼皮看向她:“阿妤没有什么要问本宫的?”
啥?
孟妤整理了一下思路,眼珠子转了转:“不问。”
“为何?”他好奇的哦了一声。
“殿下不相信人,奴婢就当个哑巴。”她实诚的回答。
公孙行止施施然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于她的回答倒也不惊讶。
作为奴才的,在主子身边最要做的就是当一个哑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阿妤和秋嬷嬷关系很好?”他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眼帘低垂,看不清楚其中的意味。
“秋嬷嬷是皇后的人,奴婢是大皇子送来的,先前的时候皇后就让奴婢和秋嬷嬷走得近一些,若不这么做的话,怕是会惹来皇后的质疑,”孟妤为难的挠挠头:“还有就是先前的时候,秋嬷嬷老让奴婢洗衣服,大冬天的太冷了,奴婢又无意中看见秋嬷嬷和人……暗通款曲,就稍微的利用了一下。”
她没有如何的隐瞒,和盘托出,本身也没打算瞒着公孙行止的,只是他不问,自己也不可能跟个傻子似的去汇报的,她们这些当奴才的事情,主子也不见得多么的感兴趣。
不过不对劲啊?
现在外面乱七八糟的,这家伙……
在她错愕的眼神下,公孙行止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直让人心神荡漾,那洁白如玉的手在她的下颚处挠了挠:“阿妤真聪明,为何非得选择秋嬷嬷呢?东宫这么多的细作,不缺乏比秋嬷嬷地位高的。”
废话,这些她都是作过筛选的。
但是孟妤自然不敢这么说的,她眉头一蹙,不太习惯的往后退了一步,讪讪的摸了摸鼻头:“奴婢也只认识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