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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吓人了。”
气喘吁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孟妤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寒颤。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早些把昨夜的事情告知给公孙行止,要不然的话总有一种出轨了的感觉。
麻利的穿上鞋袜,就急急忙忙的朝着他的寝殿奔去了。
“干什么?”
“呀!”
孟妤一个急刹车,看着高栾的长剑,小声嘀咕着:“我找殿下,殿下醒了么?”
高栾跟见鬼似的气笑了,收起了长剑,环抱着双臂:“苗豆芽,你是不是脑子好使?现在才卯时。”
卯时?才六点啊!
孟妤叹了一口气,挫败的低下头去,灵光一闪的将怀中的小瓷瓶塞给了高栾:“那你先拿着吧!”
高栾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这是……催命符”孟妤非常灵活的跳开了一步,跟避蛇蝎似的:“你给殿下吧!”
第五十九章:环环相扣
这东西放在心里面拿着就是烫手的,倒不如自觉一点交上去。
高栾瞧着她积极的样子心中狐疑,倒也没说什么,而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了一阵呼唤声:“进来。”
孟妤看了看高栾,再指了指自己。
傲娇的高栾不搭理她,而是将手中的小瓷瓶还给了她,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随后懒洋洋的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孟妤咦了一声,揣着东西走了进去,忐忑不安的掀开一层层碍手碍脚的纱幔,因着冬季还未彻彻底底的过去,导致屋内还是很暗,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殿下……”
撩开了灰色的纱幔,殿内寂静无声,就好像刚刚才的那个声音并不是来自此处一般。
她心中有些担忧,毕竟昨夜前去的时候并没有汇报给公孙行止。
“跪着做什么?”
床帐内的人翻身而下,光着脚,衣衫不整,袒胸露腹的,若不是因为视线暗淡的话,这一幕委实香艳。
公孙行止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
孟妤怯生生的抬起头来:“奴婢怕殿下责罚。”
“在阿妤眼中,本宫就是胡乱杀人的?”他好笑的蹲下身来,漆黑的眸子中带着冷意。
“奴婢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事了,是该受罚的。”她委屈巴巴的撇嘴,老老实实的认错,深刻的反省自己。
“殿下这个……”他一直不说话,孟妤心中没底,灵机一动将怀中的东西递出去:“这是皇后让我给殿下下的,那日她给奴婢写的字条上也这么写的,昨夜就给了奴婢这些东西。”
“噬心散”他将东西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闻了一下得出结论:“是个好东西,阿妤做得不错。”
“可若是半年之内本宫没死,到时候死的可就是阿妤了。”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她的一举一动,自己都尽收眼底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面没有任何的举动,若真的是为了保命的话的确信得过。
孟妤抬起头来,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神撞入他的瞳孔中,四目相对,她态度坚决:“殿下,半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自古成王败寇者可都是韬光养晦的,那个不是忍辱负重?
半年的时间里面,她也可以改变很多的,只要取得公孙行止足够的信任,牵制住皇后问题不大。
再者她如今还有一个秋嬷嬷呢!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
“今日陪本宫去一趟义庄。”他没回答,而是含笑着站起来。
孟妤也随着从地上站起来,忍不住的多问了几句:“那奴婢需要准备些什么么?”
“不必,去看个故人而已。”
说完这话他转身朝着床榻而去,留下一个薄薄的背影。
孟妤很是不解,却还是规规矩矩的退下前去准备早膳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朝堂上已经人满为患了,齐刷刷的官员并排站好,一个个都默不吭声,尤其是公孙则直接跪在最前面战战兢兢的。
“这么好的法子,结果你就是这么做事的?”皇帝勃然大怒,手中的奏折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公孙则惶恐不安,大气也不敢出,他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的啊!
本来就是万无一失的了,可是现如今被人捷足先登了,朝廷非但没有得到百姓的嘉奖,反而还被趁机抹黑了一把。
而西陵那个地方,正是公孙胜的人所管辖的范围之内。
公孙胜虽然没有跪下,但同时也是战战兢兢的,他是有想要出手的这个打算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被人抢先了,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
这不是陷害么?
父皇不提,并不代表不知晓,万一有人走漏了风声呢?
“父皇,这肯定是前朝的余孽”公孙则情急之下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将罪责开始推脱:“肯定是前朝的余孽从中作梗的。”
“混账!”公孙长堰拍了拍龙椅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何来的前朝余孽?”
文武百官唏嘘不已,只觉得这个大皇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愚钝。
谁不知道皇上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有人提起前朝的事情了,这大皇子怕是疯了不成?
公孙则吓了一跳,磕头的忏悔:“父皇息怒,儿臣并不是那个意思……”
“陛下喜怒。”
就在气氛低压的时候有人站了出来,此人正是房云翼,他一身紫色的官府,衣摆飘飘,一表人才的样子让人多了几分的赞许。
“此事疑点重重,大皇子也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若是万无一失的话,岂不是更加让人生疑了?此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才行,好在百姓并没有死亡,对方这么做虽然有些不妥,但好歹也没有将货物占为己有。”
他不卑不亢的将一番话说完,原本还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许多,连带着不少人也站了出来。
“老臣认为房大人说得是。”公孙则的外公也跟着站了出来,态度非常的温和,恭恭敬敬的开口。
他本来一开始就打算站出来的,只是被房云翼抢先了一步而已。
“父皇息怒,儿臣也觉得房大人说得极是。”公孙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在公孙则的旁边,帮衬着。
高高在上的皇帝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他的确很生气,但是好在并没有出事,虽说名声上有些不好,但好在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启禀陛下”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站了出来,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一撩衣袍跪了下去:“老臣认为这件事情有所蹊跷,但是大皇子贵为皇子,此事也不能就此作罢,大皇子应该负全责。”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公孙长堰眯了眯眼,将问题抛给了众人:“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这……
这怎么说?
不治罪的话岂不是说他们知法犯法,毕竟地上跪着的人可是萧阁老啊!
若是被这老头给盯上了岂不是自讨没趣。
房云翼蹙眉,有些意外。
第六十章:天子之怒
萧阁老的出现很显然是给这件事情增加了些麻烦,尤其是对于皇帝而言。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情,略微的处罚一番倒也就这么过去了,可如今萧阁老纠扯着不放就要另当别论了。
而就在此时国舅爷——孙康平站了出来,和萧阁老并肩,语气不善,还带着几分的疾言厉色:“臣认为此件事情无非就是途中盗匪打家劫舍罢了,不过是后来良心发现了将食粮都送了回去,无伤大雅,方法本就是大皇子想到的,大皇子尚且年少,行事上面难免有些偏差,不该重罚。”
“胡诌”萧阁老毫不客气的反驳他的话:“岂能因为年纪小就就此不论罪了,当初朝中文武百官不少人毛遂自荐打算去做这件事情,大皇子非要挑起了这个梁子,现在出事了倒是用一个年少无知就搪塞过去了,那要这律法的意义何在?”
两个老家伙吵得不可开交,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瞧着这一幕,目光深沉,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龙椅的扶手。
跪在地上的公孙则大气也不敢出,他也不知道为何好端端的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了,这才过了一个春节,运输的队伍就在西陵一代出事了,而那边的灾情也迟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要是真的有个意外,那他岂不是会被重罚?
“不如……”房云翼在旁边适时的出声打断两个老家伙的对话,脸上挂着儒雅的笑,谦逊又低调:“不如这件事情还是派其他人前去看一看吧!总得把真相弄清楚了,再处罚也不迟,皇上意下如何?”
高高在上的皇帝这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对于他的话斟酌了片刻,他是很欣赏房云翼的,年少成名,风姿绰约,若是加以培养的话,倒是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帮手。
公孙长堰施施然的从龙椅山站了起来,旁边的公公适时的打断:“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原本还争执不休的两个老家伙也安静了下来。
公孙长堰瞥了一眼朝堂上的朝臣,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朕记得陈爱卿的儿子就在西陵一带,不如此件事情就交给陈爱卿的儿子去办,若真的是盗匪一网打尽就好,若是有人心怀不轨,陈爱卿应当是知晓怎么做的?”
人群中的陈大人茫然的抬起头,微微一愣,很快的站了出来领旨谢恩。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被自己给撞上了。
皇上也不傻,如何看不出这其中的端倪呢?
这件事情只怕是牵连很广泛,如此的烫手山芋,一旦处理不好的话,到时候被处理的人可就他了。
强颜欢笑的跪下:“臣领旨谢恩。”
花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才结束了早朝,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皇宫,乃至邵安城。
圣旨更是快马加鞭的送往西陵去。
而与此同时,孟妤他们早就出宫了,一路上她也注意到了,身后有着不少的尾巴,但公孙行止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马车内很清冷,时不时的还吹来一阵寒风,冰雪虽然消融了,可二月份的天气总还是难免会有返春的迹象,她探出头去将听到的消息和公孙行止分享。
坐在她对面的人,听见这话,收起了手中的书籍掀了掀眼皮含笑问:“那阿妤怎么看?”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朝中议论的都是大事,不可能一字不差的传出来的,不过粮食失踪倒是真的,可陛下为何将这件事情交给陈大人一个尚书呢?”她觉得有些古怪。
这些人她是不认识的,可街边的小摊贩上,行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听见的而已。
这个陈大人不过是一个尚书,这种调查事情真相的任务,不应该是交给大理寺?或者是交给县衙的么?
“陈尚书的儿子是西陵的统领,在那处也算是个不小的官员了,管辖着一方的平安,那是他的地盘交给他无可厚非。”公孙行止也没打算瞒着她,轻描淡写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
孟妤哦了一声,环抱着双膝,那肉肉的脸布满了疑惑:“那萧阁老?”
“萧阁老为人清正廉明,向来是一视同仁的,既不是大皇子的人,也不是三皇子的人,一向独来独往。”
她豁然开朗,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毕竟没在现场,也不是很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过……想要知道的话,也不是很难的,找房云翼倒是事半功倍。
马车一路上朝着一个狭隘的地方前去,远离了城内的喧嚣,孟妤也没再开口,而是同样从怀里面抽出了一本书,津津有味的钻研起来,时不时的遇见生僻字的时候还问他几句。
“殿下,这个什么字啊?”
“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