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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慢些。
”身后的宫人跟着气喘吁吁的,忍不住的叫唤着:“地上滑,您慢些才是。”
男子恍若未闻,反而一脸嫌弃的回过头怒瞪了他们一眼:“废物,你知道些什么。”
今日可是公孙行止父皇母后的忌日,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的。
说话间就加快了步伐,却又觉得奇怪,公孙行止今夜怎地来了小厨房。
门外的高栾站得笔直的守候着,不消一会的功夫,小厨房内就传出来了一阵香气扑鼻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孟妤做饭的确好吃,但这样和她的心情有关系。
高栾猛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肚子也跟着饿了。
自从苗豆芽来了莠和殿之后,他和殿下的伙食上有了质的飞跃,那怕是吃过饭,也能再吃几碗她做的。
里头一番折腾之后,孟妤端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递了过去,还贴心的吹了吹,直接搬过一张桌子在他面前:“殿下,殿下……”
面前的人好像睡着了一般,一直都没有动静,双目禁闭着,修长的眼睫毛轻微对颤抖,像受了惊。
孟妤犹豫不决的把面条放在了桌子上,又轻唤道:“殿下,这里冷,奴婢扶您回去。”
半睡半醒的人忽的睁开了眼睛,毫无征兆,一抬头就撞进了她关怀备至的神色中。
“做好了?”他波澜不惊的拂了拂衣袖,目光落在面条上。
孟妤点点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把东西推过去。
气氛僵硬了一瞬,在她的注视下,公孙行止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
明明只是一碗简简单单的面条而已,他却吃得好像是高档餐厅的东西一般,动作优雅,神情享受。
专注的男人总是格外的吸引人,恍惚中孟妤觉得这人像级了自己的上司,也是她的师傅。
可对方并没有他这般天人之姿。
气氛很融洽,却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门外忽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行色匆匆的样子。
“三殿下。”高栾看见来人心中一惊,拱手行礼。
公孙胜微微斜睨了他一眼:“本皇子听说太子在此处,看来是真的了,本皇子找太子有要事相商。”
高栾面色为难:“三殿下,太子正在用膳,不如您明日再来?”
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人往东宫跑,以往可都没有这么殷勤的。
公孙胜面色不改,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太子,臣弟有事求见。”
里面的人动作未减,依旧在吃面,只是抽空呐呐道:“阿妤觉得,该不该见呢?”
“殿下”孟妤揪着小手,磨磨蹭蹭的往后退:“奴婢不知。”
“嗯,恕你无罪。”他坦坦荡荡的斜了她一眼。
孟妤嘴角抿成一条线,这公孙行止就是打算把她牵扯进去了,狠狠的打了一个死结,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她想当个墙头草都不行。
“见”心中重重的哀叹了一声,为自己默哀了片刻,这才做出回应:“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加以利用,循循善诱,我为刀俎,人为鱼肉。”
送上门的辅助,不用白不用。
公孙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不好下定义,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敌人也会将你当成朋友的。
公孙胜找上门来,不见得是坏事。
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假如他和大皇子搞什么兄弟情深的话,反而是个麻烦。
她话音刚落,公孙行止的面就吃完了,慢悠悠的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手,眉眼含着三分笑意:“阿妤真聪明。”
“进来吧!”
下一刻他就轻应了一声外面的人。
公孙胜和公孙则不同的一点在于,他的表面功夫做的极好。
那怕是心里面不尊重公孙行止,表面上都会恭恭敬敬,事事周到的。
没有公孙则的鲁莽,无知。
相比之下,多了几分的睿智。
可是这些远远不够,想要争夺储君之位,倚仗的可不止是这些。
公孙胜踩踏着风雪而来,带着股寒气,恭恭敬敬的走上前,眼神环绕了一圈,多看了孟妤两眼,这才拱手朝着他道:“太子殿下。”
公孙行止坐在椅子上,坐姿端正,态度从容:“三弟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这几日宫中,民间烟花爆竹都不少,尤其是这个时辰,在以前的话他们这些个皇子早就出去玩乐了。
相思阁就是个好地方。
可今日公孙胜大驾光临,委实稀客。
他莞尔:“突然想起有些东西没给太子,太子不是一向喜欢墨宝嘛?这是臣弟送给太子的新年贺礼。”
他朝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嗓子,片刻的功夫就端着一个锦盒出现了。
孟妤识相的上前接了过去。
“三弟客气了。”坐在椅子上的公孙行止轻笑一声,眼底却闪了一丝玩味。
“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不知太子可曾听说了?”他扬了扬嘴角,眼中意味深长。
公孙行止神色淡淡,瞥了他一眼:“何事?”
“今日父皇去了一趟未央宫,也不知怎地就要将花嬷嬷遣送去青山寺了,臣弟担心太子深居简出不知道,这才深夜造访的,再加上……臣弟忧心太子今夜心情不佳。”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忘观察公孙行止的表情,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而相比之下,孟妤却更加的好奇,手里面的锦衣缩紧了几分,不明所以的竖起耳朵。
这三皇子的话什么意思?
公孙行止今夜为何会不高兴?
面都吃了一大碗。
“怎会不高兴?”静默了一瞬,椅子上的人笑得宛若春风,眼底却像是结了冰,语气又随意:“不就是父皇母后的忌日嘛?本宫早忘了,记不清了。”
第五十三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公孙行止的回答出乎意料,别说是公孙胜本人了。
连带着身旁站着的孟妤也被惊呆了,今天居然是他父皇母后的忌日?
秋嬷嬷说过的,当今皇上的这个皇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可究竟事实是怎么样的,不少知情人早就死的死,伤的伤,或者是被调离了邵安城。
而对于往事,真正的知情人,无非就是公孙行止和太后。
太后已经疯了,而公孙行止呢?
没有人敢肯定他就真的知道些什么,毕竟那个时候的他不过七岁的孩童而已。
本就冷的天,却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让气氛有些微妙。
“也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太子节哀”公孙胜依旧挂着得体的笑意,脸上未曾流露出丝毫的不敬之意,双手作揖道:“本就只是给太子顺路送些东西的,就不叨扰太子了。”
他似乎并没有多做停留的打算,对于公孙行止也是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只是言辞中若有若无的流露出自己的小心思而来。
公孙行止点点头,没做任何的挽留,神色淡漠。
而旁边的孟妤却明显的感受到公孙胜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让她整个人都心里头犯怵。
“奴婢……”孟妤犹豫着开口,她是真不知道今日乃是他父母的忌日,要不然的话也不会饿着孩子的。
公孙行止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同情本宫?”
脑海中突然发现出自己父母出车祸离世的样子,耳畔都是那些个吵杂的声音,和后来的那些个冷嘲热讽,孟妤狠狠的摇摇头:“不曾。”
“奴婢只是觉得刚刚才给殿下做的东西有点少了。”她淡定的开口。
就算是伤心,要大哭一顿,也得吃饱了才能够有机会哭出来的。
可正如秋嬷嬷所说,据说面前的这个人,打小就不爱哭,摔倒了自己爬起来,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他被人误伤险些丧命,都未曾哼过一声。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伤心呢?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过了年,花嬷嬷是在年后初七那天被送走的。
孟妤对于他的反应还是很好奇的,特意的观察了一番,可自始至终公孙行止都没有任何的表示。
“秋嬷嬷,你不是说在整个皇宫里面就太后对殿下最好了么?花嬷嬷对殿下也是照顾有加的,怎地花嬷嬷被皇上遣送走了,他都无动于衷,您是不是遗漏了些什么?”
今日空闲,冰雪有着消融的痕迹,眼瞅着就快要临近上朝了,想来让房云翼办的事情也差不多了。
孟妤手头无事,就跑来找秋嬷嬷聊起了八卦。
两人蹲在东宫的梅花林中,磕着瓜子聊起来。
秋嬷嬷斜了她一眼,懒洋洋的开口:“这事情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太子这个人深居简出的,也不爱与人打交道,真没几个人了解他的。”
“也许……他并不觉得太后对他好呢!”孟妤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颚,脑海中百转千回起来。
面对她的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秋嬷嬷没好气的一个栗子就打在了她的脑袋上,怒气冲冲的呵斥:“莫要胡言乱语,皇宫谁不知道太后最疼爱的就是太子了,那怕是疯了也只记得太子。”
忍着脑袋瓜子的巨疼,孟妤智牙咧嘴的哀嚎起来:“那您也不用动手啊!我只是假设一下而已。”
也不怪她邪恶,实在是这种地方太不安全了,搞得她想要出去都不敢去溜达一下,每日的活动范围就是东宫。
主要是她害怕自己出去的话,遇见前主人那可咋办。
公孙则那个人又非常的小肚鸡肠,难保不记仇的,所以还是选择老老实实的待在公孙行止的身边比较安全。
秋嬷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个不能假设的,太后对太子的好可是有目共睹的。”
“也是,我也见过的。”孟妤抱着双臂赞同的点点头。
“皇后娘娘要见你。”
两人聊得正嗨皮的时候,秋嬷嬷一句话吓得孟妤直接摔在了地上,庞大的身躯砸在雪地里面,撞得旁边的一棵梅花树都随着摇晃着,洒下一堆的积雪盖在了她的身上。
孟妤不敢相信的捂着【创建和谐家园】,被秋嬷嬷从雪堆里面捞出来,哭丧着一张脸:“你说什么?皇后要见我?她见【创建和谐家园】什么啊?”
“你是大皇子身边的人,皇后要见你有什么可稀奇的?”秋嬷嬷翻了个白眼:“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整个邵安城可都知道你现在乃是太子殿下的暖床宫女了,皇后娘娘找你还用说些什么么?”
“谋……谋杀?”孟妤嘴角狠狠的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