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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太子顶着个虚名自然是无人跟随的,这个时候大家就要开始择主了,他一死夺嫡之争就开始了。
案桌角摆放着个香炉,里面的香燃尽了,他停下手中的笔将旁边剩余的檀香又丢了进去,屋内的香气继续环绕着,衣袖间也不知不觉的染了这些香味,他问,语气淡漠:“第几个了?”
“从殿下十岁开始,一直到现在这是第十一个了。”高栾都觉得头疼,眉头紧锁。
姜家算得上是最坚持不懈的一个了,一直以来都非常的执着,死一个又来一个,死一个又来一个。
像是在和殿下比命长一般。
这个姜贵妃膝下无子,也无女,和皇后两个人一同进宫的,当初为了皇后让自己没了子嗣,皇后也算是个有情义的人,一直匡扶着她,让姜贵妃在宫中如鱼得水。
当皇后诞下大皇子之后,更是让大皇子唤姜贵妃母妃,唤自己母后。
现下姜家出了个才华横溢,闭月羞花的女儿——姜茗,这女子很有才学,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年少成名了,一时间成为了邵安城无数男子梦寐以求的姑娘,面对如此优秀的侄女,姜贵妃自然是有意和皇后继续亲上加亲的了。
一边想着弄死殿下,一边正在极力的撮合大皇子和姜茗的婚事。
公孙行止莞尔,未曾放在心上:“下去吧!”
高栾不再多言,老老实实的退下了。
没多久的功夫,孟妤端着早膳过来了,她炸了油条,煮了粥,还做了一些馄饨。
香喷喷的味道一下子就传了进来,他抬起头就对上孟妤那张总是笑意盈盈的脸,肉挤在一块,虽貌不惊人,但也不至于面目可憎,只是胖了而已,这么一笑多了几分的俏皮可爱。
“殿下先用膳吧!”她讨好似的眨了眨眼睛。
这男人长得极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从前孟妤觉得看电视的时候,看着那些个明星的照片总觉得夸张,毕竟她没有见过真人。
如今近距离的看着这样一个绝代风华的人物,她觉得这世间确实有这样的人。
男人没说话,施施然的起身,动作潇洒,行云流水,背脊挺直,腰肢很细,腰封上挂着个象征身份的玉佩,很有风度的在那张不大不小的餐桌上,这东宫永远只有他一个人,所以这个桌子是刻意的弄小的。
瞧着面前的食物他手指一顿,眉头紧锁有些犹豫。
孟妤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急急忙忙的拿着筷子自己尝了尝,狼吞虎咽的咽下去之后贴心的开口:“没毒,殿下放心。”
这人言行举止如履薄冰,睡觉吃饭如履薄冰。
尤其是得知他前几日睡觉的时候屋内出现了蛇,孟妤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对方是有多么的巴不得他死,大冬天的都能找出竹叶青来。
属实佩服了。
她每样菜尝了一遍之后,公孙行止这才动筷的,然而油条这个东西他属实没有吃过,轻轻的咬了一口,动作极为的优雅:“这是何物?”
“这叫油条。”她贴心的解答。
“未曾见过。”
“奴婢老家的东西,殿下若是喜欢吃的话奴婢……”
“食不语。”他斜了孟妤一眼,不咸不淡的丢出一句话来。
孟妤嘴角扯了扯:“……”她发现这人还挺不讲道理的。
公孙行止并不是信任她,而是调查过她的背景,甚至是祖宗十八代都快挖出来了,这才放在身边的。
主要还是因为那日孟妤做家务的时候,他觉得这人很勤快,干活很利落,想想高栾的粗心大意,他就把人留下来了。
饭做得也很不错。
这人对于死去的春语一句未提,她也不好开口问,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等待着。
莠和殿外,大雪纷飞,最鲜红的梅花开在那无人处,角落中,悄悄的伸展着身子。
……
凤仪殿内,因为姜贵妃的到来而变得严肃了起来,左右的宫女太监都退下了,就只剩下二人坐在那软榻上。
姜贵妃生得貌美,那怕是上了年纪那也是风韵犹存的,一袭碧蓝色的宫裙,华丽又高贵,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别样的风味,秀发盘起,一只孔雀银簪子最为醒目,和她这个人最为的相衬,那怕是老了也是个高傲的女人。
皇后瞧见她满面愁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早和你说了,此事心急不得,你这都是多少个了?”
“臣妾这不是心急么?眼瞅着则儿都快二十了,马上弱冠了,如今的身份委实尴尬。”她摇了摇头,言语间都是惋惜。
“姐姐有何高见不成?”姜贵妃又看向她。
皇后娇嗔着:“你呀!就是平时太少走动后宫了,前些日子则儿给他送了个宫女过去,乃是从相思阁带来的。”
“相思阁?”姜贵妃蹙眉:“那不是青楼么?此女子莫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公孙则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她也是了解一二的。
皇后道:“据则儿说,很是肥胖,因着被相思阁退了,刚巧遇见了他,他就将人带进来,送给了公孙行止,谁知道那丫头性子倔强,还看不上公孙行止,一气之下就撞墙了,命大未死,醒过来之后却爬上了公孙行止的床榻。”
姜贵妃惊讶得合不拢嘴:“当真有此事?”
那公孙行止总是跟个修仙之人似的,未曾听说过和那个女子走得太近啊!已经弱冠了,也没听皇上说要给他寻一门亲事。
“那姐姐的意思是?”
皇后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本就是则儿的人,让秋嬷嬷那边捎话就成,本宫本还想见见的,想了想觉得就不必打草惊蛇了,好不容易有一个能够近他身的,可别给吓到了才是。”
第十九章:高手过招
皇后的话点醒了姜贵妃,两人一块畅聊了许久,一直到晌午时分的时候才离开。
雪灾的事情没少让皇帝烦心的,当务之急可不是安排人在公孙行止那边的,而是找出解决的法子。
可文武百官日日上早朝,每时每刻都再想办法还是没有一个结果,那贴在各个角落里面的告示也没有人前去掀。
“房大人。”
刚刚从御书房出来的房云翼被人叫住了,他身子一顿,一身浅紫色的官服随着动作而增添了几分的风流。
来人乃是昌平侯——姜尚。
也就是姜贵妃的兄长,此人最近进宫的次数颇多。
作为一个侯爷,是不用上早朝的,还有着自己的封地,可是当初因为皇后的原因,这姜家一家也就没有前往封地,反而是留在了邵安城内!
这几日因为雪灾的原因,他也被叫来了。
房云翼斟酌了片刻,拱手道:“侯爷。”
“房大人这是要往那去?”昌平侯将人打量了一番,含笑的询问:“不如一块去本侯的府邸坐坐如何?”
“不了”房云翼毫不犹豫的拒绝:“下官这还有些事情未办呢!就不去叨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昌平侯也不强求,而是旁敲侧击的询问:“本侯听说房大人一开始有办法的,只是这个办法后来没法实施下去了,不知房大人如今可有想到法子了?”
他十分的欣赏这个房云翼,年纪轻轻的就高中了,而且还是第一次参加科考。
为人更是玉树临风,仪表不凡,是个人才,要是可以收为己用的话自然是极好的。
房云翼嘴角勾了勾,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墨色的发梢上刹那间染了银白,他漫不经心的伸手拍了拍衣衫上的白雪:“若是有法子的话,下官也不会在此处了。”
昌平侯哦了一声,又开始了一番拉拢的言辞。
自始至终房云翼都表示自己不去,不参加,没想法。
可这人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一直走到一个分岔口的时候,看着从身边而过的宫女,浅粉色的衣裙从眼前扫过,不知怎地他就想起那个跪在雪地里面写诗的小胖妞,房云翼脚步一顿,笑得温和无害的朝着昌平侯拱手道:“下官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未曾像皇上禀报,就不和侯爷一路了。”
昌平侯正说得津津有味呢!就被这么无情的拒绝了,脸色难免有些难看起来,但还是压抑主了。
懊恼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东宫呢!
没有其他宫殿的热闹,也没有朝廷的纷争,冷冷清清的和隔壁的冷宫有得一比。
公孙行止每日就是写写画画的,今日难得的多了一项活动,数落孟妤。
“殿下……”孟妤趴在他的案桌旁边,手里面拿着那个鸡毛毯子漫不经心的扫荡着,余光不断的朝着他这边飘:“奴婢听说其他人的月捧都拿到了,那奴婢的呢?”
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她总得攒点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
公孙行止笔尖未曾停下,却是抬起头眼神扫了她一圈,语气尤为的天真:“月捧是何物?”
要不是因为面前的人是太子爷的话,孟妤直接就跳起来了。
她强颜欢笑的解释:“银钱啊!”
公孙行止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又在殿内扫了一圈:“你看这殿内有什么值钱,尽管拿去。”
“为何?”她不解。
“本宫没钱。”公孙行止说得坦坦荡荡的。
孟妤眼皮子跳了跳,也没再究竟这个话题,看来只能从秋嬷嬷那里下手了。
这个太子是挺穷的。
见她安静了某人勾了勾嘴角。
“你对房大人怎么看?”
这问题有些耳熟。
孟妤扭过身来,一本正经的评价:“听人说房大人才华横溢,年纪轻轻的就高中状元了,奴婢也只见过一面,不好评价。”
“倘若他向本宫讨要你呢?”他歪了歪头,斜睨了她一眼。
这语调很明显的下降了十几度,孟妤咽了咽口水违心的摇头:“奴婢是殿下的人,为殿下生,为殿下死,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房大人那里有月捧。”他又道。
“奴婢不是爱财之人。”
“房大人那里很安全。”他若有所思之后又抛出诱惑。
“奴婢对殿下忠心耿耿,不惧生死。”
孟妤死死的咬着牙齿,险些把舌头都给咬下来了,她一遍遍的告示自己,不能够动摇,要坚定不移,要表现得忠心耿耿的样子。
这家伙像是在玩她一样,兴致勃勃的一个又一个问题。
就好像女朋友问你爱不爱她一样。
“启禀殿下,房大人来了。”下一瞬间,殿外传来了高栾的声音。
孟妤猛的瞪大了瞳孔,她还以为这个计划失败了呢!
难道这两个人私底下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