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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面前,几米之外,霍景深已经放下了车窗,那张冷峻邪肆的面孔带着淡淡笑意,正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仿佛在等着看一出好戏。
她是聋的,自然不可能听见到变道冲来的跑车声,也就不会躲开……
可她要是不躲,对方不停车,她就会被撞死当场……
周围路人已经尖叫四起,而云清仍然毫无察觉,她继续若无其事地走向霍景深,甚至仰起脸冲他讨好地笑了一下。
当真……听不见么?
霍景深眸色微凝,他扶住蓝牙耳机,低声命令道:“够了,停车!”
‘吱——’
刺耳的一声急刹,来势汹劲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云清脚边,生死不过几厘米!
云清至此才仓皇地扭过头,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黑色轿车一个利落的漂移,逆道疾驰,很快消失无踪。
云清悬到嗓子眼的心脏险险落地。
她抿紧唇,拉开车门坐上车,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霍景深脸上狠狠扇了过去!
她会读唇,他刚刚戴着耳机吩咐韩默的话,她能看见也很正常。
就算刚刚那辆车不停,云清也有办法活命。
不过她想打这个狗男人很久了,正好借题发挥!
但霍景深自然不会挨她这巴掌,大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云清两眼愤怒的盯着他。
霍景深难得有一丝心虚……
毕竟刚才,他真的差点就撞死她了。
在她救了自己的第二天……
一路上,云清都抱着糕点盒盯着窗外。
霍景深偶尔侧目瞥她一眼。
小东西连后脑勺都散发着怨气。
车开到了御景园。
云清想推门下车,结果发现门被锁住了。
她回头,霍景深正看着她。
“一个上午刷掉我九百万……”他单手支着额,开口问,“买的东西呢?”
第28章
话音刚落,就看见几辆大卡车开了进来。
霍景深皱了皱眉,门口的保镖怎么做事的?
什么人都放进来!
他推门下车。
抬眼却看见老太太的身影,在翠喜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霍景深正打算迎上去。
“清清,我的乖孙媳!”没想到一向眼里只有他这个孙子的老太太,这回完全无视了他,笑眯眯地去拉云清的手,“这些都是你给我买的吧?”
老太太看着几大卡车的家具物件,笑得合不拢嘴,“我的乖孙媳真是有孝心,她觉得我住的地方,家具都是黄梨木,性寒,不利于我养身,今天就给我换了紫檀木和乌木的!”
霍景深微怔了怔,不免意外地多看了云清两眼。
他没有仔细去看她的消费记录,只以为她是穷久了,乍一下有钱,就像粗鄙的暴发户,一口气给自己买了不少奢侈品……
没想到,她花钱却都是给老太太买东西……
“云小姐。”LOEW高奢定制服装店,也派出了专人送货上门,“这是您上午定下来的那套,改过尺码,给您送来了。”
霍景深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
眼看着云清捧着衣服朝自己走过来,霍景深整理了一下袖口,勉为其难地伸手打算去接。
毕竟是花他的钱,给他买的衣服,他自然要收下。
熟料,云清却把衣服抱得死死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走向一旁的管家福伯。
霍景深:“……”
“……太太,这是买给我的?”福伯受宠若惊,“这,这应该很贵吧?”
云清摇摇头,强硬地把衣服塞到福伯手里让他收下。
不止是福伯,就连翠喜,和家里的佣人几乎都是人手一份礼物。
老太太在旁欣慰地笑道:“我的乖孙媳真是个好孩子,谁对她好,她都记着呢!你看看,给大家都买了礼物!”
这个‘大家’……唯独除了霍景深。
老太太故意大声叹了口气,瞧着自己那跟冰块儿似的孙子,啧啧摇头,意有所指地叹道:“有些人呐,不知道疼媳妇儿,自然就拿不到礼物喽!”
“……”霍景深脸都黑了,冷冷吐出两个字,“幼稚。”
迈开长腿转身就走。
老太太抿唇直乐,拉着云清的手,一脸‘我懂你’的样子,冲云清挤眉弄眼:“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对男人就是要这样忽冷忽热的,才能勾起他的心思,引起他的注意!”
云清:“……”
这老太太怕是个戏精吧?
福伯捧着衣服正往房间走。
前方,突然落下一道阴影,他抬头就看见一张俊美阴冷的面孔。
福伯当时腿有点软:“四爷……”
霍景深淡淡看着他,没什么温度的眼神。
“昨晚的催情丝和碟片,都是你帮老太太准备的?”
“……”福伯差点想跪下,两头都是主子,他也不能甩锅老太太,只好背了这口大锅,“四爷,我知道错了……”
霍景深瞥了眼他手里的衣服:“云清知道你帮了老太太这么大忙吗?”
福伯心更虚了,现在太太这礼物他拿着都违心。
“四爷,这衣服我现在就去还给太太……”
“不用。”霍景深轻描淡写地道,“扔地上吧。”
福伯不明所以地照做了。
霍景深慢条斯理地从裤袋里摸出特制的火柴,轻轻一划,火苗丢进衣服里,直接烧了。
福伯:“……”
怎么隐隐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自家四爷这行为,仿佛透着那么一丝丝幼稚?
第29章
几大卡车家具都被送到了老太太住的地方,换掉了她用了几十年的旧家具。
云清亲自帮着布置,跑前跑后地忙出了一身汗。
脚还疼着,但她没让老太太察觉担心。
在老太太那里吃过晚饭以后,云清揉了揉发酸的手,回到房间打算泡个澡再处理腿伤。
虽然霍景深不在,但她还是警惕地锁了门。
浑身泡在温热的水里舒服地放松着,不过云清眉心始终轻蹙。
眼下合同还在霍景深那个变态手上,她得想个办法拿回来……
正琢磨着,突然浴室的门锁被人从外面拧了一下。
云清瞬间警觉起来,她正想抓衣服套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反锁的浴室门被人一脚暴戾地踹开了,整间浴室都跟着颤了一下。
进来的是霍景深。
黑衣墨发,衬得男人肤色苍白得恐怖。
他一步步走进来,整个人跟平时很不一样,气场阴诡到极点,散发着嗜血的浓重煞气。
随着霍景深的靠近,云清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她不安地扶住了浴缸边缘,看见霍景深那双骨节分明,苍白修长如艺术品的手,此刻爬满了干涸的血痕……不止如此,他黑色衬衣的边缘,也在淌血,一滴一滴砸下来……
云清瞬间想起第一次见到霍景深的那个密室。
那是人间炼狱……他,是地狱里的魔鬼!
云清抓着浴缸的手捏紧了,她不得不承认,对霍景深她有阴影。
“呵……”霍景深胸腔里溢出一声令人胆寒的低笑,那双黑得可怕的深眸里,清晰的倒映出她微微发白的脸,“你在害怕?”
他大手掐住她的下巴,一瞬不瞬地阴柔注视着她,仿佛猎人在逗弄掌心里的猎物。
“听说又聋又哑的人,嗅觉会很灵敏……你能闻出来,我身上有几个人的血吗?”
云清在他手里抖了一下。
霍景深身上的血,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
“小哑巴,记住我身上的味道。”掐着她下巴的手狠狠收紧,霍景深眼底浮现一抹浓烈弑杀的狠色,“你要是敢欺骗我背叛我,我就亲手把你的血放干。”
“……”
这个疯子!
云清脸色发白。
霍景深似乎很喜欢看她这副模样,居然露出一丝笑容。
“真乖。”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云清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呢?!让她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