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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掉到冰窟窿里,都会被下面的活水带走,想从水里往上爬时头顶却未必有洽好裂开的冰窟窿。人在冷水里,又有厚厚的冰层压在头顶不得出来,在水下无氧的状态下,人是活不了多久的。
但史家荷花湖这里的活水到底不是外面那汹涌湍急的江河,加之湘云也没想要史湘渝主仆的性命,因此她们主仆三人掉下去后并没有被带到其他大块冰层下面,而是留在了原地。不过湘云到底是个淘气又促狭的,她用异能变化出三只水手拉着三人的脚脖子一会儿往上提,一会儿往下拽,每每快要被小木舟上的下人救上来时,湘云又带会带着这三人往旁边躲一下。为了不叫三人冷到失温,湘云还时不时的调高一下三人身体里的血液温度…看热闹到忙成她这样的,也是活久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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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主仆三人救上小木舟后,小木舟便立即朝着岸边划去。三人都湿透了,一出水更是冷得不停打哆嗦。被紧急送到藏云苑,史家这里一边去请太医一边给史湘渝换干爽衣服。
史湘渝团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哭着喊着要丁姨娘。史驹看看史二叔再看看床上的妹妹,也跪在地上哭求了一回。史二婶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和恼怒,一转头就将吴姨娘给罚了。
理由就是辜负了他们的信任,没照顾好三姑娘。
史湘渝就不是一个讨喜的小孩,她被丁姨娘教的很是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往日里就仗着自己是二老爷唯一的女儿,亲姨娘又得宠,很瞧不上这个跟她亲娘争宠的吴姨娘。
打住进藏云苑,史湘渝就跟吴姨娘闹得不可开交。人吴姨娘还盼着能有个自己的娃因此一心都在调养身体上,对这么个不讨喜的小丫头片子自然也不会多上心,原不过是面上情,后来被史湘渝各种作后连这点情份都没了。这会儿子被史二婶责罚,别提多委屈了。
而史二婶会罚吴姨娘除了迁怒外,也有给史湘渝挖坑的心思在里面。有了今天这一出,吴姨娘别说与史湘渝联手了,她都能恨死史湘渝。
史二叔也心疼自己的小孩,见史驹和史湘渝兄妹俩这般苦苦哀求,心里也不落忍,可若真要将丁姨娘接回候府,史二叔又觉得不妥,正思虑着两全其美的方法时,一旁的史二婶却贤惠的开口了,“三丫头遭了大罪,管他什么天大的事都应该放一放。论起照顾人阖府上下再没人比丁姨娘更来得,明儿一早便将丁姨娘接回来吧,等三丫头好了再送回去也使得。老爷瞧着可行?”
“慈母多败儿。”史二叔闻言心下一松,却还严肃着一张脸对史二婶说道:“罢了,你做主便是。”
史二婶笑:“不过是偏疼她几分,哪里就那般了。”
话落史二婶又在藏云苑逗留了一会儿见史湘渝这边没什么事了便与史二叔一同离开了。
史二叔去前院书院歇息,史二婶则在自己院中见了心腹陪房。
湘云玩闹了一整天,等太医离开候府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撒娇的抱住周奶娘,爱困的蹭蹭便睡得今夕不知何夕了。也因此,湘云一来错过了藏云苑的那场好戏,二来也错过了得知丁姨娘暴毙的真相。
没错,丁姨娘暴毙了。
史二婶叫自己心腹陪房城门一开就出城,悄悄的去庄子送丁姨娘一程。然后等吃过了早饭才打发人去庄子上接丁姨娘。
完美的打了个时间差。
有史二婶暗中安排,丁姨娘的死因都被玄幻了。
本来大冬天的湖里冰裂了那么一大片就极是不寻常,史湘渝主仆三人还在水中扑腾了那么久才被救上岸就更不寻常了。
湘云带着小丫头在冰上玩了那么多回也没事偏偏史湘渝一去就出事了,再想想之前湘云秋里落水时都病了好几日,三姑娘救上来后除了吓到了没有半分毛病…这肯定是有人替她挡了劫难。
而这世间除了当娘的,又有谁这么做呢?
真真是好伟大的母爱呀。
听到流言的湘云:“……”
你们古人是肿么回事,怎么可以凭白抹杀旁人的功劳捏~~
知道丁姨娘的这个死因后,被人抢了功劳的湘云不高兴了。而之前只是有些受惊的史湘渝在知道丁姨娘没了以后转天就病了。
发高烧,说胡话,昏迷中还大哭大叫的抡胳膊甩腿。
亲娘没了,妹妹又病成这样,史驹再听几句风言风语,克亲独活的话,更是将湘云当成了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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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史候府正院上房。
“太太,要不要请…太医?”丁香将床上的被褥抱到怀里,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并不怎么好的史二婶。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前些日子开始太太就经常尿床。便是睡前不喝半口水,转天床铺也会湿上一大片。因今日是十五,所以昨夜二老爷又留在了正房,不想太太又尿了床,于是半夜三更的,二老爷就被身下的湿意弄醒了。气得二老爷当即便跳下床,连夜回了前院。
丁香现在还满脑子都是二老爷看向太太那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模样呢。
“请什么太医,还嫌不够丢人吗?”二太太也恼火着呢。听丁香这么说,直接摔了手中的梳子,“滚出去。”
丁香被二太太暴怒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抱着被褥退了出去。等离开上房才一脸苦笑的看向自己抱着的被褥。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每次收拾被褥的时候丁香都会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史二婶也不愿意看那尴尬一幕,也因此主仆二人都不曾发现那被褥上的尿渍其实是房间里的隔夜茶水。
清水没有颜色,所以湘云便远程操控房间里的茶水李代桃僵。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远程操控,湘云的异能总会被耗空殆尽,所以也就没办法见天的叫史二婶尿床了。
哪怕不天天尿床,但凡有那么一两次,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也绝逼是件不算多美好的经历了。史二婶即不敢请太医来看,又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尿床的事,别提多憋屈了。
有时候晚上睡下了,都会猛的惊醒然后第一时间去摸摸身下的被褥是否干爽。
不过…哪怕自己都焦头烂额了,史二婶也没忘记她那放在正月十五的小计划。
半夜从正房离开,史二叔一到前院便叫人打水沐浴。一通折腾天都蒙蒙亮了,小睡了一会儿便到了起床的时辰。叫了史驹在前院用的早饭便在书房呆了小半天,因早前就说好中午要与三房一道用午饭,史二叔便不得不忍着心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回了正房。
看到史二叔回来,史二婶也不由尴尬了几分。尽量自然的与史二叔说了两句话,便叫人摆膳了。
史湘渝已经好了许多,不过他们兄妹却因为丁姨娘的死一直处在悲伤情绪里。兄妹一直打着接丁姨娘回府的念头,不想人却没了,难过中还满是失望。
二房这边,庶出兄妹情绪不高,嫡出的又不在家,三房那边除了嫡长子史骆外其他的都小的不记事呢,而史骆偏偏又染了风寒,也因此史家所有小辈里就只有湘云看起来是个气色极好,神彩飞扬的。
围了一桌坐了,等长辈们动筷后,湘云就开吃了。
席上有好几道大菜都是平时不常吃的,加上湘云出了百日热孝,也能吃肉了。此时更是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前那道火腿炖肘子。
湘云本就胃口好,来了红楼后更是食量见涨,她吃的多,仪态也不淑女,但却不会让人觉得粗鄙邋遢。而且看湘云吃东西,总能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往常史二婶就经常因为和湘云一块吃饭吃撑着了。
腮帮子鼓鼓的,小嘴巴一动一动的,竟还带着点豪气和娇憨。
话说回来史驹兄妹心事重重,不知情的以为史驹兄妹刚刚丧母才如此,但知情的…却在等着后续。
少时席毕,大人们回暖阁说话,小孩子们自在玩耍时,史驹叫人送史湘渝回藏云苑,然后便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的走到湘云跟前。“我听说今天城里没有宵禁,满大街都是各色花灯,买一盏花灯放到护城河里祈福会特别灵验。”
“真的吗?”湘云将玩嘎拉哈的小布口袋移交给她那堪堪三岁的对手,三房的史湘薇手里,然后才一脸惊奇的看向史驹,“能让死人复活吗?”
当然不能。
不过史驹为了史湘云能配合着他出去,自是给了肯定答案。“我想替我姨娘求一回,说不定就成了呢。”
史湘薇还有些不记事,对于堂兄和堂姐的话也是有听没有懂。笨拙的丢了几回布口袋那布口袋就落在了炕上。布口袋不能落地,落下来就输了。于是史湘薇便抿着唇将布口袋推给湘云。
“不对,这消息一定不是真的。”湘云一边与史湘薇玩嘎拉哈,一边跟史驹说话,“若是真的,那我们老爷和太太姨娘怎么没活过来。”
“是不是真的,咱们做儿女的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这也是咱们的孝心不是?咱们快去快回,晚饭前肯定能赶回来。”此时炕这边就只有他们三人,其他侍候的人都远远站着,见此,史驹便继续压低投其所好的忽悠湘云:“今天不光有花灯看,还有好多好多卖吃食的摊子。炸雀儿,小汤圆,芝麻糖脆,南瓜小盅……”
“真的呀。”湘云咽了咽口水,对着史驹点头,“那…大哥哥回来的时候帮我把这些好吃的都买回来吧。”
“你不去?”听到湘云这个回答,史驹直接急了。
她怎么能不去呢。
湘云一把抓住落下来的布口袋,理直气壮的对史驹说道:“二叔和二婶都不叫我出去呢。”
史驹:“……”
第21章
“大妹妹不想吃驴肉火烧吗?南街那边新开了一家正宗的驴肉火烧铺子,刚出锅的驴肉火烧又香又脆……”耐心即将告罄的史驹压着心头火继续哄湘云,“咱们换了衣服从角门出去,不过个把时辰就回来了,老爷和太太指定不知道咱们出去过。角门那里的婆子是碎墨的姑妈,你放心,再不会叫人知道的。”
到时候就算被查出来了,也是你自己贪吃爱玩跑出去的。而且你自己换了小丫头的衣服,也就怪不得门房的人认不出你来了。
湘云听了这话,一时间还真想成全一回史驹这份殷殷期待。只是一转头就看见坐在暖阁里与妯娌说话的史二婶,这份心思就又压了下去。
食谱里就有个小姑娘自小被拐,还被货卖两家,最后成了薛家呆霸王的小妾,生生被后来嫁过去薛家大少奶奶虐待死了。想到这里湘云就表示,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那么努力想要将她带出府卖给人伢子的史驹…然后湘云就不高兴了。
不高兴的湘云直接不讲江湖套路的从炕上跳下来,哒哒哒的跑到暖阁那里告了史驹一状。
此时史二叔,史二婶还有史三叔俩口子都在暖阁说话,见湘云跑过来都不由转头看向她,不等人问湘云就将刚刚史驹拐她出去的的话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学了一遍出来。
史驹见湘云往暖阁跑的时候就感觉要糟,果然下一刻湘云就将他‘卖’了。因心里有鬼,史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史二婶也没想到湘云能这么彪呼呼的咋呼出来,先是一僵,随即脸色就变了,不过她到底不是三岁小儿,表情管理能力还是不错的。此时也只是压着满腔怒火的黑着一张脸罢了。不知情的人都只以为史二婶这是生气史驹拐带湘云出去玩呢。
史三叔俩口子对视一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因没啥好处可拿又不想留在这里充好人劝人家父慈子孝,便找了个理由告辞出去了。
屋中只剩下的四个人只有史二叔不知内情,史二叔自然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儿子往坏处想,此时只以史驹贪玩解释了这件拐带湘云出府的事。洽巧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史二叔便只略微训斥了史驹几句,再次重申了一回湘云不能随意出府的规矩便打发史驹和湘云出去玩了。
史二婶不想史驹这么没用,更没想到湘云是这么个性情,想到自己为了这一日布局许久却功败垂成,便恼恨在心,恨不得给面前这两小孩一人两巴掌。
……
出了正院,史驹猛的回头直视身后的湘云,眼底的恨意要是能实质化,估计这会儿都会化成两只大手狠狠的掐住湘云的脖子了。
“大哥哥,你与其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拐卖我这事上,还不如想一想你为什么生了这样的心思,你的计划安排又为什么会那么顺利呢。”
史驹闻言不禁大惊失色,先是一脸震惊的看向说这话的湘云,随即又看向奉命护送他们回房歇息的丫头婆子。
这些人有在史二婶正院侍候的,也有原本就是侍候在他们身边的,此时她们也都跟他一样,一脸震惊的看向说这话的湘云以及…他本人。
“你,你你胡说什么?”这种事情打死史驹,史驹都不敢承认,此时自是声色厉荏的反驳湘云。
“那你,你你,你结巴什么?”湘云话完见史驹更加的气急败坏了,于是上前两步用一种只有她和史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庶长子。”
轻飘飘的三个字说出口,史驹的脸色就变了。
过了这个年,史驹正好九岁,九岁在这个时代已经不能算是小孩子了,尤其是这三四个月史驹经历的一切,都叫他迅速脱变成长了起来。加之史驹原就不傻,再被人教唆,再有仇恨蒙蔽心智,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多招人忌惮。此时庶长子三个字一出来,心中就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
湘云一直不错眼的盯着史驹的神色变化,见他这般也只是勾了勾唇角,伸手拍了拍史驹的肩膀,用一种鼓励的语气说了句‘加油’便带着人回枕霞阁了。
一回到枕霞阁,周奶娘就追问湘云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驹哥儿真存了骗姑娘出府卖掉的心思?”
“嗯哼~”端起冰冰凉凉的糖水罐头吃了一口,湘云一边点头,还一边喊翠枝,“大哥哥说南街开了一家驴肉火烧的铺子,打发人给我买一点子回来。”
翠枝:这时候还能想到驴肉火炉,你也够驴的了。
周奶娘的注意力还在那个惊人消息上,气得在房间里无声咒骂了史驹一通又问这些事情湘云是怎么知道的。
“宁婆子吃多了酒跟人这么说哒。”毫不心虚的撒了个谎后,湘云继续催翠枝去买火烧。
“驹哥儿,宁婆子…难道是太太?”翠枝想到宁婆子是二太太的陪房,再联想到湘云之前的话,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是二太太想要借驹哥儿的手害姑娘?”
“不不不,应该是二婶子想要借我的手对大哥哥来个人赃并获吧。”
“…所以姑娘才故意在正院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穿驹哥儿?”
“好嬷嬷,您就别问了。前儿不是还说要回家看看奶哥哥的吗?不如一会儿就家去吧。”糖水罐头都是入秋前存下来的,到了冬天吃这个最是美味,湘云又挑了一块果肉丢到嘴里,“今儿三叔在席上还说了一句‘难得糊涂’呢,想来有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周奶娘:所以这一大家子人不是在算计一个小姑娘就是看着一个小姑娘被算计吗?
翠枝:吐槽无力了都。
¡¡¡¡½«Ð¡ÍëÀï×îºóÒ»¿ÚÌÇË®³Ô¾¡£¬ÏæÔÆËÆÊÇÏ뵽ʲôµÄ¶ÔÖÜÄÌÄïЦµÃÒ»Á³ÌÔÆøÓÖÇÎÆ¤£º¡°æÖæÖ¼ÇµÃÕÒÁ½¸öÒøï¾×Ó¸øÄþÆÅ×ÓËÍÈ¥¡£¡±
多谢她通风报信,嘻嘻~。
“…太太知道了,一定不会饶了宁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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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奶娘/翠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