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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回来了,没有一个人落单碰上南越大军。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宇文离大步奔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采薇,看到她身上并无伤痕,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的脸沉了下来,目光如同看死人一样的看向面前那已经吓的面色发白的副将:“左前锋,看样子之前的五十军棍对你不痛不痒,你竟然敢再次打她的主意!”
左大人一脸惨白,他本以为宇文离不会这么快回来,所以才趁着南越大军当前的时机,前来刺杀李采薇。以报这些时日他被全营将士嘲讽之仇。
“殿,殿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南越才会派兵!她是红颜祸水!”左大人嘴硬道:“卑职一心都是为了殿下啊!”
“你住嘴!”
宇文离猛的一下抽出身上佩剑,抵上了左大人的肩膀,目光冰冷如霜:“南越大军压境,与她何干?”
“若非因为她,殿下缘何推迟回朝的日程?”
左大人语气急切的替自己辩解,可是话还没说完,宇文离手中的剑便是一挥。
他的话随着脖子上喷涌而出的血而咽回了肚子里。
左大人双目圆睁,似是万万没料到宇文离就这么一剑斩杀了自己。
他的身躯还维持着下跪的姿势,僵持了片刻,随即碰的一声,仰面倒下,鲜血喷溅出来,刹那染红一片。
李采薇惊呆了。
“你放心,本宫再不会让你遭遇这样的危险。”宇文离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出声安慰道:“吓着了吧?走,本宫送你回去。”
“听说南越派遣十万大军讨伐殿下。”李采薇定了定神,目光从左大人的尸体上收回,急切道:“可是北狄这边能够迎战么?”
宇文离眼中露出一抹笑容:“你是在担心本宫?”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李采薇急了:“南越大军来的这么快,说明公主和亲的队伍一出发,他们便出发了,这一切是早就计划好的!”
“听说南越这次领兵的人是越王。”宇文离淡淡道:“他是南越皇帝的义子,手上颇有些功夫,是个人物。”
“越王李晋之?”
李采薇呆了一呆。
宇文离闻言挑了挑眉:“你认识他?”
“额……我以前是宫女嘛!对于本国的王爷当然有所耳闻了……”李采薇顾左右而言他。
宇文离看了她一眼:“是么?可是宫女应该不会直呼王爷名讳吧?”
李采薇一惊,正要解释,却见宇文离匆匆一摆手:“你回营帐待着,没有本宫吩咐不要出来!本宫会派人在营帐外保护你。”
说着,冲外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便有一队士兵奔了过来:“殿下!”
“好好保护这座帐篷,不可以让任何人进入。”宇文离吩咐了一声,便匆匆带着人离开了。
南越大军压境,他是北狄太子,自然要出去迎战。
李采薇内心焦灼万分,却只能乖乖回到营帐里去。
不一会儿,全福便从外头进来了,一看见李采薇便大大松了一口气:“姑娘没事真是太好了!”
李采薇看见他脸上有个巴掌印,便奇怪道:“福公公,你怎么了?”
全福不愿意告诉他,这是太子刚刚打的,就因为他没贴身保护好李采薇。
“老奴没事,姑娘饿不饿?老奴让他们送些吃的过来?”
“不用了,我不饿。”
李采薇一点胃口都没有,闻言摇了摇头,虽然坐在帐篷内,她的全幅心神却都在外头。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前方阵地。
宇文离骑在马上,身后,是己方三万大军,而对面,隔着长长的峡谷山道,则是南越十万大军。
乌压压的人,肃穆的气氛,战争一触即发。
虽然己方人数少,处于劣势,但宇文离老神自在,他微微眯起眼,望了望对方阵营前面最耀眼的那个男人。
一身金色铠甲,身姿不动如山,纵然隔得老远看不清楚面孔,可那股常年征战杀伐的气势,却是显露无疑。千军万马之中,越王李晋之的身影是最霸气的那一个。
这人也算是个人物。
今日,他算是碰上了对手。
宇文离咧嘴笑了笑,朗声叫道:“对面可是南越越王殿下?”
“你就是北狄太子了。”
李晋之的声音被风沙白雪传了过来,冷冰冰的带着一股禁欲的气息:“我胞妹采薇嫁与殿下,尚未拜堂,她人就在北狄境内不见了,太子殿下难道不给个说法么?”
“你是从哪里听说三公主不见的?”
宇文离一脸吃惊:“公主正在本宫营帐内好生歇息呢!王爷这话从何说起?”
李晋之的声音冰冷不见起伏:“胞妹既在,殿下何不请她出来与本王相见?”
宇文离闻言笑了笑,声音清越,穿过了两边峡谷:“越王如此兴师动众,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本宫尚不清楚你的来意,如何敢让公主出来相见?”
“现在本王已经说出来意,你可以请公主出来相见了。”
宇文离抽了抽嘴角,笑道:“天寒地冻,公主就这么出来非得冻病了不可,越王殿下也担心不是?不如下马,你我二人,一同相携去营帐内看望公主,如何?”
风沙寂静,久无人答。
一阵嘹亮的战鼓之声忽然响起,越来越激烈,在这阴冷的风雪天气里,犹如重锤一般砸在人的心头。
鼓声越烈,宇文离身后的将士脸色就越发难看。
怎么办?对面这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啊!
“殿下……”
众人还来不及劝说,宇文离就冷冷开口了:“越王殿下想见胞妹是假,攻打我北狄是真吧?”
回答他的,依旧是越来越响亮的战鼓声。
宇文离的脸色终于变了。
如此,只能硬碰硬了。
一挥手,身后将士刷的抽出长剑,只等宇文离一声令下,便冲过去厮杀。
他们虽然只有三万人,却也不惧!
更何况,援军已经快要赶到了。
李晋之眯缝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那耀眼如天上太阳的北狄太子宇文离,目如寒霜。
“本王是来为胞妹讨要说法的,不是来以身犯险!”话音落,长臂一挥。
数万南越将士得到号令,霎时就举着盾牌往前围攻!
北狄这边也不甘示弱。
眼看着两方人马就要厮杀起来,忽然天地间响起了一道极其响亮的笛子声,声音清越激昂,这数万人的厮杀吼叫之声非但没有将其淹没,反而更加突出了它。
正在往前冲的越王李晋之脸色一变,立刻大喝道:“停!”
宇文离看到他的动作,同时一挥手命己方人马也停了下来。
笛声依旧在继续。
高低婉转,曲调悠扬。
李晋之昂着头,仔细的听了片刻,忽然面上露出一丝喜悦来:“三妹!”
“这是谁在吹笛?”
宇文离也是一脸的疑惑,顺着声音不由自主的扭过头来。
他身后的将士不由自主的让到两旁,中间露出一条丈宽的大道来,过不多时,只见道路尽头,一群宫娥抬着一顶小轿缓缓从道路尽头走了过来。
宫娥们全都是南越宫廷的装扮,那轿子轿帘低垂,看不清楚里面的人。
这笛声,就是从那轿子里发出的。
宇文离一脸疑惑,他身边的女人,什么时候有会吹笛子的了?
而且还吹的这样好。
粉红娇娥,衣袂飘然,穿行在金戈铁马的军队之中,这景象,怎么看,怎么怪异。
将士们双眸死死的盯着这一幕,个个心中好奇。
宇文离亦是盯着那轿子,只是旁人都是好奇,他内心里却有一丝复杂。
三公主至今都没找到,若那轿子里坐的人不是她,怕是李晋之会以为自己受到了欺骗,到那时,两军开战,一避不可免。
倒不是他怕,而是不想付出那样的惨痛代价。
终于,轿子走到了军队最前列,随即停了下来。
数万人的目光都落在那轿子上,若是目光有温度,怕是那轿子早已经被灼烧的什么都不剩。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缓缓从轿子里探了出来。
离的近的士兵悄悄咽了咽口水。
瞪着轿子的目光越发热切。
光是连手都这么惊为天人,那轿子里的女人该美成什么样子?
李晋之因为隔的远,并不怎么看的清楚,他只看见,那轿帘掀开,一个一身华贵宫妆的美貌女子缓缓从轿子里走了出来,随即身边响起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离的近的宇文离,却是一脸震惊:“怎么是你?!”
不错,那轿子里坐着的女子是李采薇,脸带笑容,纤纤玉手中,捧着一管玉笛。
全福一个公公站在一大群粉裙妖娆的婢女中间,已经快要哭了:“殿下,老奴拦不住哇!”
宇文离没有理会全福,只是瞪着李采薇,脸上微含怒气:“你怎么跑来了?这不是添乱么!快回去!”
等下万一发生什么情况,千军万马之中,他也不一定能保护好她!
想到这里,宇文离心中一惊,什么时候运筹帷幄,算无遗漏的他,做事情第一先考虑的竟然只是李采薇的安全?全军的胜败呢?北狄的脸面呢?为什么他没有心思理会?
他扪心自问,真的只是将她当做妹妹来看么?
这么紧要的关头,宇文离发现自己的心有些凌乱。
“殿下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