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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道。
“县主安好,小的听碧春姑娘说县主今日迁居,特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福伯说道。
云梦牵看了看地上的梅树,还有剩下的一棵,想了想道:
“正好有事想请您老帮忙,您帮我找几根结实的绳子来吧,一定要结实的。”
“哎,好好,小的这就去。”
福伯答应着,转身出去了。
云梦牵见玄苍一直站在那里,也不知来了多久,便放下锄头,走了过去。
“有事吗?”
她走到他面前问。
玄苍审视着她,谁说她身边只有碧春,谁说没有人帮她?
若不是看到福伯,他差点忘了,她还有贺兰宣朗、还有南流简、还有......也许她还有数不清的男人。
他强迫自己压下所有情绪,冷冷道:
“随我去向上将军拜别。”
拜别?
玄苍身为质子,自来到天羽后,就被皇上指到上将军府居住。
如今要走了,的确需要去感谢云景天的照顾,亲自拜别。
再者,虽然没有婚礼,但她亦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从今往后,上将军府就是娘家。
只是因为她再不把云景天当成父亲,所以连这份礼节都忘了。
呵......
没有娘,也就不是家了。
“好。”
她点点头。
第167章
随后迅速扫落身上的尘土,又用袖口拭了拭汗,便随玄苍往外走去。
到思永斋时,云景天昨日已经知道他们今日要从上将军府迁出去,所以早已等候在此。
见玄苍与云梦牵来了,云景天赶紧起身相迎,对玄苍十分客气。
落座后,云景天便与玄苍攀谈起来,言语之间甚至带着些谄媚与讨好。
云梦牵一直坐在一边,一言未发,她默默地观察着云景天,心中尽是思量。
说实话,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云景天,他向来威风八面,能让他对一个质子谄媚又讨好,实在是令人费解。
云景天的父亲便是跟随先皇打下江山的元老,后来云景天袭爵,官至一品上将军,一直在天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前世,云景天是被南流晔威胁利用、再抛弃追杀,而这一切都与她的身世有关。
可是这一世,她绝不会让自己的身世暴露,所以这样一个如磐石一般无法撼动的大人物,她要如何才能将他从神坛上拉下来?
或者,他最在乎什么,她便将之毁掉,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可他最在意什么呢?
云景天此人深藏不露,就算她拼命回忆,也找不出能摧毁他的人或事。
难道真的要暴露自己的身世,跟他同归于尽吗?
不,那不是报复,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只会嘲笑她不自量力,竟用这样愚蠢的办法......
“梦牵?梦牵?”
恍惚中,云景天的声音响了起来,才将她拉回现实。
她机械地应了一声:
“父亲。”
云景天的目光里,毫无感情可言,看着她道:
“虽然皇上赐了你县主,但你依然是我云景天的女儿,临行前,我仍需交待你两句。”
“父亲请讲。”
云梦牵表现得很乖顺,她拿了云景天的一千两,自然要在玄苍面前演好戏。
云景天道:
“如今你已是王子妃,今后要恪守本分,谨言慎行,我云家虽是武将世家,但规矩一样不少,你是和亲县主,不要给天羽、给云家丢人才好。”
云梦牵垂眉道:
“是,女儿记住了。”
“时候不早了,迁吧。”
云景天话音落下,玄苍与云梦牵便起身告辞。
只是还未出房门,厚厚的棉门帘便被人掀开,柳姨娘与云梦蝶走了进来。
彼此作礼之后,柳姨娘笑着说道:
“哎呦,玄苍王子怎能走得这样匆忙,昨天夜里刚刚决定迁居,今日就要迁走,怎的连顿饯行宴都不容得我准备?”
云梦牵不禁看了玄苍一眼,原以为他早就打算好了今日迁居,只是昨日才告诉她。
却原来他是昨晚刚刚做的决定。
为什么如此匆忙?
“是啊,玄苍哥哥,你就这样走了,不是让人伤心么?”
柳姨娘身边,云梦蝶已然低头啜泣起来。
云梦牵在心中冷笑,云梦蝶可不是要伤心了么,玄苍一走,她便再不是近水楼台了。
想起昨晚的事,云梦牵本欲离开,却又悠然地转过了身。
冷冷勾唇道:
“对了,父亲,要说起恪守本分、谨言慎行,女儿倒想请父亲帮女儿一个忙。”
云景天看着她那清冷高贵的模样,倒是罗寄风的女儿,不仅与她一般模样,连身上的气质都如出一辙。
只是,想起罗寄风,他的脸色蓦地往下一沉:
“什么忙?”
第168章
云梦牵看了云梦蝶一眼,道:
“昨日,姐姐深夜去找玄苍王子饮酒,她明知玄苍王子已然是我的夫君,却枉顾礼义廉耻,明里暗里勾搭。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便这般不知羞耻,若是传了出去,给云家丢脸的人,可就是姐姐了。所以女儿想请父亲对姐姐严加管教,不要再出现昨夜的事情,以免落人口实,影响姐姐将来议亲。”
“你......”
云梦蝶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她没想到,昨夜之事,云梦牵居然知道了。
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玄苍告诉她的?
一想到昨夜,她在那样的情况下对玄苍献身,可玄苍居然将她打晕了。
当她醒来后,整个身体都被泡在一大桶冷水里,柳姨娘说是玄苍让和坦将她送回来的,还说让她用冷水帮她沐浴。
看来,玄苍什么都知道,可他却选择了不要她。
这于她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云梦牵都知道了,所以她是在嘲笑她吗?
可恶,可恶至极!
可是当着玄苍的面,她必须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若是让玄苍以为那药是她下的,那他会如何看她?
她又啜泣起来,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委屈道:
“我议亲?我议什么亲啊?我这生非玄苍哥哥不嫁,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妹妹怎能如此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妹妹抢了我的玄苍哥哥在先,望江楼一事在京都里传得沸沸扬扬,难道不知羞耻的人不是妹妹吗?”
云梦牵冷冷一笑,嘲弄道:
“那就只能怪姐姐放不开了,五岁拜了天地又怎样?还不如望江楼一聚,那么如今被赐县主、与玄苍王子和亲的人不就是姐姐了?”
放不开?
她不是放不开,而是放开了,可玄苍却将她推开了。
所以,玄苍口口声声说认定的人是她,却转身要了云梦牵吗?
他要了云梦牵,他只要了云梦牵!
她嫉妒得快要爆炸,死死地捏着帕子,大哭道:
“你......你不要脸!竟说得出这种话,你不配做玄苍哥哥的王子妃!”
“都给我住口!”
云景天突然出声喝斥,
“玄苍王子还在这里,你们两人如此争风吃醋像什么样子?”
柳姨娘见云景天动了怒,忙上前去打圆场道:
“夫君息怒,古有飞燕合德亲姐妹共侍一夫,这梦蝶和妹妹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也不为过,何况玄苍王子如此出众,又有谁会不喜欢呢?不如夫君做主,就把梦蝶一同许了给玄苍王子,左右他们两人从小就拜了天地,彼此早已认定终生,如今县主已是正妃,梦蝶是宁可做小也愿意跟着玄苍王子的,不如就让梦蝶去帮衬着县主,她们姐妹共同服侍玄苍王子,说不定能成就一段千古佳话呢!”
云梦牵却着实听不下去了:
“柳姨娘,如今王子妃是我,你要求也该求我啊,去求父亲又有什么用呢,如今父亲可做不了我王子府的主。”
话音落下,屋内顿时陷入沉默。
因为谁都知道,不管别人多么努力,只要玄苍和云梦牵不点头,这件事就是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