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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云梦牵射过来。
就连一直慵懒地靠在椅子里的玄苍,都微微挺直了脊背,目光同样落在云梦牵的身上。
“云二小姐?”
整个梅园里沉静良久,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平静,那声音听起来惊诧不已,
“我怎么听说云家二小姐虽为嫡女,却是整日不学无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连个女则都背不好的,更别说什么难解的玲珑棋局了!”
说话之人,正是那日上将军府里、性子耿直、口无遮拦的平宛凝。
她以为她说的只是事实,心思单纯得根本不作他想。
可是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凌初之闻言笑了一下,眸光一闪,又道:
“宛凝妹妹,话不能这么说,人不可貌相,你别忘了那日在上将军府,云二小姐不也是语出惊人吗?”
平宛凝拧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频频点头:
“语出惊人倒是真的,可那也不能说明她就一定会解棋局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凌初之的一句提醒,勾起了别人的兴趣,也打开了平宛凝的话匣子。
“云二小姐如何语出惊人,快给我们说说......”
几个女子围着平宛凝,脸上皆是好奇得不行。
生活太平淡了,总要有点谈资供大家娱乐才好啊。
平宛凝每每想到那天,都还是一副震惊加钦佩的样子,开口道:
“哇,提起那天,云二小姐可就厉害了......”
平宛凝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天在上将军府发生的事。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心都被平宛凝提了起来。
然而,平宛凝刚刚开了个头,一粒花生米却不偏不倚地打中了她的下嘴唇。
“啊!好痛,谁啊?”
平宛凝捂着嘴唇,正想骂人,只见玄苍拿着一盘花生米走了过来。
第93章
他一身玄衣,披着玄色的斗篷,高大的身躯在人群中极为显眼。
无论走到哪,气势上都要压人一头。
凡路过之处,无人敢喘大气,纷纷为他让路。
可他却似看不到这一切,挺拔的身躯径直走到平宛凝面前。
平宛凝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却见玄苍已然微微俯身,盯着她道:
“多说,不如多吃,你说是吗,平小姐?”
说罢,他将手中的那盘花生米递到了平宛凝的面前。
平宛凝盯着他立体绝美的五官,用力咽了下口水。
毫无疑问,刚才打中她嘴唇的那粒花生米,就是玄苍扔的。
平宛凝再不敢多说一句,接过玄苍手里的那盘花生米,便灰溜溜地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听了个寂寞。
刚才围着平宛凝的世家贵女们,都开始偷偷地瞄起了玄苍。
这样的男子,连平宛凝那样还未及笄的小女儿家都不放过,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冷酷得如地狱之煞。
可是怎么办?
这样的男子......好帅好酷啊!
当众女子们皆为玄苍疯狂的时候,平宛凝的哥哥、也是大理寺卿平旭尧的嫡子平泽洋不乐意了。
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挨打,哪个兄长能受得了?
“玄苍王子,你未免欺人太甚!”
平泽洋上前就要理论,奈何刚刚走到玄苍面前,身高上就差了一截儿,这气势上自然也就落了下风。
玄苍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棋局上,看起来根本懒得搭理平泽洋,淡淡道:
“与其不自量力地出头,不如把你妹妹带回家去,好好管教。知道多嘴的人到了阴间会如何吗?”
平泽洋气得脸都白了:
“你、你敢咒我妹妹?”
玄苍终于舍得看了一眼平泽洋,最后却是把目光转移到不远处的平宛凝身上,道:
“会被拔舌头!”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平宛凝听到。
平宛凝吓得双手一抖,那盘花生米“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碎片和花生米洒了一地,平宛凝捂着嘴掉头就跑。
“宛凝......宛凝......”
平泽洋回头恨恨地瞪了一眼玄苍,然后朝着平宛凝追了过去。
云梦牵冷眼瞧着玄苍,即使站在这盛放的梅园里,玄苍那冷酷的模样依旧让他的周身像是笼罩了一团黑雾,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可是他刚才在做什么?
算是为她出头吗?
呵......
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
不过是怕连累他的梦蝶罢了。
正思虑间,玄苍竟也抬眸朝她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淡漠无波,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凌初之可还没忘了刚才的主题。
还没让云梦牵出丑呢,这事怎么能完?
“怎么,云二小姐,不是要解这玲珑棋局吗?王爷可还等着你的高见呢!”
第94章
凌初之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在这京都的世家女子里,她的棋艺若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云梦牵将目光从玄苍身上收回,冷冷地看向了对面的凌初之。
看来今日,凌初之是有备而来,她不迎战是不行了。
也罢,事已至此,何来得罪、何需隐藏?
活得痛快一点,感觉还不错!
云梦牵垂眸轻笑了一声,随即抬头,凌厉地看向了凌初之,嘲讽道:
“凌小姐特意将这棋局拿出来,是真的解不开,还是只想在王爷面前出出风头?”
谁也没想到,从前看起来闷声不响,总是在人前畏首畏尾、甚至连反驳都不会一句的云梦牵,竟然真的变得如此语出惊人。
其实谁都清楚凌初之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没有人会点破这一切。
南流晔是当朝二皇子,凌初之是他的表妹,两人喜欢一唱一和,在人前表演这种戏码,大家就只负责看戏好了,谁会这般得罪人?
不过云梦牵此话一出,看戏的人却是觉得,这戏更好看了!
凌初之的心事被如此尖锐地说出来,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心也抖了起来: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梦牵莞尔一笑:
“我是什么意思,凌小姐心知肚明。凌小姐一直爱慕王爷,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想在王爷面前,借着解棋局的名目羞辱我、抬高自己,我亦可以理解。只是这局做得太明显了,凌小姐就不怕落下他人口实?”
凌初之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云梦牵将她的算计说得一清二楚。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站在众人面前,女儿家心里那点小秘密也被当众说出来,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气急败坏地指着云梦牵,颤抖道:
“你、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你以为谁人都像你一样,不知廉耻,什么事情都敢说、什么事情都敢做?”
云梦牵脊背挺得笔直,纵使她在京都里声名狼藉,可如今相较于眼前藏着掖着的凌初之,她倒显得光明磊落多了。
她眸光凌厉地扫了一眼凌初之,道:
“我那叫敢做敢当,凌小姐,你行吗?”
凌初之死死地握着拳头,指甲恨不得掐进肉里,却是在强撑着脸面,叫嚣道:
“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若是有本事,就把这棋局解出来,那才叫真正的敢做敢当。”
如今这棋局,是她唯一扳倒云梦牵、为自己扳回一局的机会。
所以她要把重点拉回来,不能再被云梦牵带偏了。
云梦牵先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棋局,随后逼视着凌初之,道:
“好啊,一柱香的时间,谁先解出来,谁就赢。输的人,要么给对方五百两银子,要么就说十遍......我眼高于顶,我鼻孔朝天,我狗眼看人低,我敢做不敢当,我是缩头乌龟。如何?”
一番话,逗得在场众人都窃笑起来,有些个忍不住的,直接笑出了声。
谁不知道凌初之就是这样的人,平时虽然大家都看不惯她,却无人敢说。
今日云梦牵这一番话,不知为何,听起来很是解气。
凌初之听着那刺耳的笑声,气得脸色铁青。
“你......低俗!”
她指着云梦牵,狠道,
“赌就赌,不过如果你输了,你就把那日在上将军府说过的话,再当着各位贵人的面重复一遍......不,十遍!”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