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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国民影后是乞丐作者:绿磷火》-第1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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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但他中文名姓刘。”顿了顿,陆凛尧含笑道,“好吧,你也可以叫他Dylan。”

        说话间他们已经越过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和墙边的壁炉,又穿过好几个功能各样的开放式大厅之后,孟摇光终于看到了尽头。

        站在宽大的后门前,那名叫Dylan的外国老人无声无息地捧来了一双男式短靴。

        “要出去的话最好穿上鞋。”

        他用纯正的中文说话。

        陆凛尧停下来,低头看了一眼孟摇光脚下的棉拖鞋,点了点头,却在老人要蹲下来的时候阻止了他。

        “我来吧。”

        说不上出于什么心理,他接过那双靴子,低头半蹲了下来。

        孟摇光被吓得往后一退,却被轻轻握住了脚踝,陆凛尧在她脚下仰起头来看她,眼眸里落着微光,嗓子里含有轻微的笑。

        “还是你想让我背你?”

        鞋子是陆凛尧的,穿在脚上自然很大,走起路来也不太方便,但非常暖和。

        孟摇光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门,雨声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陆凛尧撑开伞,雨珠刷刷地打在伞面上,孟摇光正看着眼前视野开阔的景色,垂在身旁的手背突然一暖,是陆凛尧牵住了她的手。

        转头看去,男人却并没有回头,似乎只是做了个很自然的动作,他就这样一手举着伞,一手牵着她的手往前迈步了。

        “走吧。”

        孟摇光的腿还是痛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只被牵住的手上,从皮肤接触的温度,到对方指骨的触感,这些感受被放大无数倍,掩盖住了身体对痛觉的敏感。

        考虑到她的腿,陆凛尧的脚步并不快,就算孟摇光为了不让自己显得一瘸一拐而放慢了速度,陆凛尧也始终和她保持着并肩。

        离开了屋檐,一条青砖铺成的小道在宽大的草坪中间向前延伸,道路旁的宫灯淋着雨,不停地向下滴水,无数水珠雨珠落在草叶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城堡的背后和前面不同,树林在两侧距离很远的地方,眼前是越走越开阔的草坪,孟摇光走了一会儿,本想问身旁的人他们到底要去哪里,可大约是气氛太静谧了,即便雨声哗啦啦的响个不停,也依旧让人觉得静谧,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什么都不想问,只想一直这样走下去。

        直到倾盆的雨声里混入了另一阵若隐若现的声音,她才愣了一下,脚步都顿了一秒。

        陆凛尧牵紧她的手:“怎么了?”

        孟摇光摇了摇头,喃喃:“我好像听见……海浪的声音了?”

        男人对她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雨水砸在青砖路面,溅起细小的水花,落在她的裤子和靴子上,偶尔也有飘进来的雨丝落在她脸颊,带来一阵沁凉。

        这样走了好一会儿,孟摇光耳里那错觉般的声音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直到他们走到了草坪的尽头,孟摇光猛地停住了脚步。

        ——一条长长的向下的坡道。

        绿色的草坪在大雨里泛着一层模糊的水汽,而在这坡道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汹涌的潮水就在那里,一层又一层的堆叠着,摇荡着,一直延伸到与天相接的地方。

        灰白的雨幕覆盖深蓝的海面,它们如同一幅颜色鲜明又蒙昧的画,清晰地倒映在孟摇光睁大的眼睛里。

        她脑海里恍惚还响着陆凛尧方才弹过的曲子。

        1900在大海上见到他的初恋,伴随着摇晃的海波,水雾蒙蒙的玻璃,还有没有尽头的天空,他用钢琴诉说了他一生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心动。

        他一生都没有离开过那条船,也没有离开过大海,他最终弹着钢琴,死在了被丢弃的大船上,死在了相伴一生的海洋里。

        ——电影里的海也如眼前一般广阔,灰暗又温柔。

        1900遇见他初恋那一天的天气,也像此时一般带着雨水和雾。

        孟摇光无法准确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可在她的大脑有所反应之前,她已经先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人。

        举着伞的男人高挑修长,出门前Dylan拿了一件黑色长西装外套给他穿着,衣摆落下去,偶尔被风吹起一角。

        他看着前方,眼眸映着大海和天空,还有不停坠落的雨。

        在他左边是不断延伸的草坪,还有遥远的森林。

        灰白湿润的雾气里,他的神情很安静,似乎什么都没想,茶色瞳孔如同无机质的玻璃珠,只是单纯地倒映着整个世界。

        察觉到她的视线,那双眼睛转过来,映出了她的脸。

        “怎么了?”他笑起来,问。

        他分明在冲自己笑,孟摇光却又感受到了刚才看他弹钢琴时的感觉。

        仿佛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孤独。

        又或者是自己主动远离这个世界,漠然旁观着一切的孤独。

        那双眼里分明倒映着一切,却会叫人错觉什么都没能留在他心底。

        空落落的,如果大喊大叫或许只能听见回声。

        孟摇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那座城堡看起来太大了,或许是耳边的雨太静了,也或许是脚下的坡道太长,坡道下的海又太宽,潮声太寂寞了。

        陆凛尧独享着如此宽阔奢侈的一切,可这样宽阔得仿佛一望无际的世界里,却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她想到那城堡中唯一一间有生活气息的卧室,想到那些仿佛从未有人坐过的沙发,从未有【创建和谐家园】过的钢琴,还有倒扣着的摆成漂亮模样的水杯。

        他独自住在如此大又如此死气沉沉的地方……就像一个被困在废墟里的幽灵。

        ——心脏仿佛被紧紧地揪了一下,酸楚的水和疼痛一起蔓延上来,流过四肢百骸,让她凝视着陆凛尧的眼睛里泛起了雨雾般的水汽,可她自己甚至毫无察觉。

        看着她的眼睛,陆凛尧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他还在笑,似乎不解。

        直到那滴眼泪成型,从少女的眼眶里掉下来,在脸上划出一道湿痕。

        他的笑容停了一下,真的纳闷了。

        松开牵着她的手,指尖沾走那点湿迹。

        “把你美哭了吗?”他开玩笑。

        孟摇光回过神来,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愣了一下,赶紧转过头去:“不是。”

        她闷闷的说,然后抬头望向远处的海,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想太多,说不定陆凛尧的父母只是不在这里住呢?说不定他其实家庭幸福人生美满呢?拥有这样的城堡和景色,他分明应该是天之骄子人生赢家好吧?也不知道她在这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简直太晦气了,还很莫名其妙!

        都怪气氛太那个了。

        她郁闷着一张脸这样想着。

        陆凛尧却很想要追根究底,那只松开的手不好再重新牵回去,他就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碰了碰她的胳膊。

        “诶,你跟我说说,你突然哭什么?”

        “雨飘到眼睛里了。”她闷闷地说。

        “胡说八道,我可是看着它成型的,根本不是雨。”

        “……”孟摇光沉默半晌,说,“风景太好了……我又想到了海上钢琴师。”

        “这么喜欢那部电影啊?”陆凛尧笑,“那和《温柔》比起来呢?”

        孟摇光想了一下,很认真地说:“那还是温柔。”

        原本只是开玩笑的陆凛尧愣了一下,却听她继续说:“那是我最爱的作品,奥斯卡最佳电影也比不上。”

        ·

        早就习惯了各路人马吹夸张彩虹屁的陆影帝破天荒的感到了一点不好意思,他咳嗽一声,又很快自然起来:“在外边儿可别这么说,会被人骂的。”

        “为什么骂我?”孟摇光莫名其妙,“审美本来就是很私人的事情。”

        “……在你的审美里温柔真的就这么好?世界第一?”陆凛尧瞧着她,有些想笑。

        却见孟摇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答说:“不是《温柔》有这么好,而是你有这么好,你就是世界第一。”

        陆凛尧:……

        大雨里是谁的心跳声突然激烈起来。

        陆凛尧定定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家伙,第一次无可避免知道了什么叫猝不及防。

        他演过的唯一一部爱情片就是和面前的少女,可即便扮演者在剧情中对苏妩动心的沈倦,他也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

        那一瞬间从尾骨窜过脊椎再直击大脑的酥麻还留有余韵,他握着伞柄的手险些在那一瞬间脱开手去。

        再开口时陆凛尧的声音变得低沉了很多,几乎要被雨声掩盖。

        “是对偶像的偏爱吗?”他问。

        “……算是吧。”孟摇光移开目光,有些含糊,顿了顿又补充,“是对你的偏爱。”

        陆凛尧不再说话了。

        他望向远处的海,变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他这一生其实得到过无数偏爱,微博上数以亿计的粉丝个个都偏爱他,每次他和别人对比,他们必然都会无条件选择他胜出——可那些都太远也太笼统了。

        可如果摒除粉丝,这世上真正的偏爱他的人——他视线向右边落去——这似乎是第一个。

        不是距离遥远的,生活之外无关紧要的偏爱。

        而是可以感受到的,仅仅因为是自己而存在的偏爱。

        陆凛尧看着前方,握着伞柄的手不知不觉地收紧了一些。

        他这样心不在焉,于是孟摇光再问他话的时候,他毫不设防的就回答了。

        “你……”她有些犹豫,却还是问出了口,“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是啊。”他漫不经心。

        “住了多久了?”

        “五年。”

        “你的父母呢?会回来吗?”

        “不会。”他突然顿住,拉回神游的理智,然后莫名的笑了一下,“也不一定……其实我每天都能看见我父亲。”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仿佛有什么晦气的东西从他的语句里钻出来,让他揣在口袋里原本还想去牵孟摇光的手握成了拳。

        他想要转移话题:“站了这么久,你冷吗?”

        孟摇光摇了摇头,还记挂着他方才说的话,犹豫了一下问:“你的父母?”

        陆凛尧脸上的故作轻松渐渐褪去了,他看着海,过了许久才平静地说:“我父亲五年前死了,我母亲改嫁,一直住在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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