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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焕一生小心,除了由心腹宋礼亲自驾车以外,周围还有秘密跟随的三个扈从,虽说境界不高,但一般的武道高手万万没有近身的可能。
宋焕从车厢走出,立刻有仆人跪在地上,让宋焕踩在他的背上下了马车,都知道今日是宋焕十天一度来这迎春楼的日子,因此,迎春楼内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客人,宋焕没说过要清场,但仍旧是没人敢来触这位永和土皇帝的霉头,一个不小心,惹的宋焕不高兴了,以后在永和郡,也是寸步难行了。
宋焕看了眼低着头在门外恭候多时的老鸨,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往迎春楼里走,迎春楼作为永和郡最大的青楼,每日所接待的是生活在永和郡最顶端的那一批达官贵,因此楼内布置也不同城内其他青楼显得那样颇具脂粉气,反而是极为清雅。
在大堂,中央的高台上放着一张古筝,古筝之后是各式各样的乐器,琵琶,竹萧,二胡。甚至还有一些不多见的笙这类的乐器。
高台之下的座位也极为讲究,整座大堂之间,以一道青色的布幔将大堂一分为二,平日里这道布幔会收起来,一旦到了花魁绿荫登台之日,这道布幔就会挂上去,前面的座位能够一睹绿荫姑娘的真容,后面的座位就只能透过布幔隐隐约约看看绿荫姑娘的人影了。
至于这座位的远近,就要考量客人身上银子多少了,这等区分客人三六九等的做法才开始确实让迎春楼一时之间损失了些常客,不过总有些人觉得这个不错,可以彰显自己的身份。
毕竟富家子弟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反而最看重的便是那些摸不见的面子,不过再怎么说,要想更近一步,能够一亲绿荫姑娘芳泽,就不是银子多少能够解决的了。
宋大人这座高山,不是谁想翻就能翻过去的。
赶上宋焕的十日之期,这座楼里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是没有客人的,不过今天例外,在大堂之中,仍旧有一位少年端坐在座位之上,静静的对付着眼前的一壶酒。
见惯了空无一人的大堂,忽然出现一个面生的少年郎,宋焕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转瞬就恢复正常。
尾随进来的老鸨看着这个少年,也是一阵头大,先前少年来到迎春楼的时候,老鸨便善意的提醒过他,不过少年表示毫不在意,还非要坐在这里,说要见见宋焕的英姿。
若是本地人士,老鸨知根知底,知道该怎样让他离开,可这少年面生,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士,这可就难坏了她,毕竟这天下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去了,而且看这少年毫不惊慌,保不齐是条过江龙。做生意的没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况且,看样子,也不好拒。
想到这里,老鸨心中大石落地,索性让这少年和宋焕自己解决,反正都是惹不起的主。
过江龙能不能过江,便看的是能不能压住地头蛇了。
这条过江龙,自然而然的就是叶如晦了。
宋焕缓缓上楼,并没有老鸨所想的局面生,叶如晦不也没有太多举动,似乎全然没有在意宋焕,等宋焕走到绿荫房门的时候,叶如晦恰巧也喝完最后一口酒。
扔下一锭银子,叶如晦又要了一壶酒,宋焕已经踏入绿荫房间,而叶如晦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等这壶酒喝完,叶如晦才才缓缓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宋礼。
叶如晦轻轻一笑,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微不可闻,旁人无法听清,就连在大堂里的老鸨,也不知道叶如晦说了一句话。然后便离去,只给宋礼留下一个背影。
可是宋礼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如遭雷击,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旁人没有听清,是因为叶如晦一字一句都是对他讲的,所以他听的清清楚楚,他狠狠盯着叶如晦的背影,却又不敢有丝毫动作。
那句话一字一句,重重的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猝不及防。
当时,叶如晦路过时候,说的是“很不甘。”
宋礼不觉得叶如晦是胡言乱语,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一向谨慎,连自己相好都不敢透露半分的想法,怎么会被这个少年知道。
而他还有一点不知道,这句话本来就是叶如晦瞎猜的,这也直接导致了等以后宋礼知道真相之后,那时的心情会有多么让他难以接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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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绿荫
(晚上我肯定再码一章,码不出来我不活了。)
天黑之后。
不久,宋焕的马车便已经离开了迎春楼,老鸨掐着时间算了算,现宋焕比上次离开早了足足少了半个时辰。
老鸨也只是当宋焕年纪大了,不复当年之勇,因此也没有多加深究,同往常一样,在看望了绿荫之后,嘱咐她多休息之后,便离开了。
宋焕走了之后,这迎春楼才算是真正有得忙了。
梳洗完毕之后的绿荫送走老鸨之后,正坐在床沿上,拿出一支银钗黯然神伤。
此刻,有一道温和的嗓音传来,“姑娘,看起来像是有心事?”
绿荫猛然抬头,正好看见叶如晦那张清秀的脸。一瞬间的失神之后,绿荫淡然的把银钗收好,才开口说道:“公子不知道迎春楼的规矩么?”
叶如晦摇摇头,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变了很多,他开口说道:“自然是懂的,绿荫姑娘是宋大人的禁脔,自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染指的。”
绿荫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冷笑道:“知道那还不快滚。”
叶如晦没有理绿荫,反而是开口说道:“宋焕一生小心,知道有人会利用他这个癖好,居然在你身边都安排了人日夜保护,就是不知道,姑娘洗浴的时候,那位仁兄也会不会一饱眼福呢?”
绿荫不是蠢人,不然也不可能坐上花魁的位子,知道叶如晦能够出现在这里,那么他口中所说保护她的人,已经被他处理了。
镇定下来,绿荫走过来,坐在叶如晦对面,冷冷开口说道:“那你想做什么?”
叶如晦有些惊奇这女人的镇定,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想要他的命。”
绿荫嘲讽的看了叶如晦一眼,冷笑道:“在永和郡,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不一样活的好好的。”
叶如晦摇头道:“我说想要他的命,那么他一定会死的,不过怎么个死法,就看你了。”
绿荫转过头,看着叶如晦,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叶如晦微微一笑,说道:“你最好配合我,不然宋焕死不死我不知道,你却是一定要死的。”
看着绿荫要起身,叶如晦只是淡然喝了口茶,轻轻开口说道:“你最好聪明一点,不然你可能现在就会死。”
绿荫无奈坐下,却一言不,叶如晦替她倒了一杯茶,才缓缓开口说道:“你心里肯定有两个问题想知道,一个是为什么我要宋焕的命,第二个是为什么我会来找你。”
绿荫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
叶如晦缓缓开口说道:“先回答第一个,有个女子,年轻时候容貌还算出众,当然,比你是要差些,不过也是挺不错的,她千里迢迢从北境嫁到此处,不知为何被宋焕看上,糟蹋了她还不算,连她的丈夫儿子都一并加害,至于她,双眼被活生生挖出来,至今苟延残喘的活着,当然,这一切,都看似是“意外”,我不知道她和宋焕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有,宋焕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我觉得也过了。以宋焕那乌龟性子,居然没有杀了她,反倒留着那个女子苟延残喘这些年,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想必也是认为以那女子家世,也兴不起报仇的举动。本来这也没什么,宋焕这些年做的孽不少,这一桩想必只是其中一件罢了,不过,很不巧,那个女人,有个侄子还没死,还偶然路过这里,好死不死的找到了她。”
顿了顿,叶如晦看着绿荫,再度开口说道:“要是放在之前,就算想报仇,我也没有法子,最多是一纸状文写到衙门,无凭无据的,估计还要被判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到时候不说报仇,出了衙门,估计就要被宋大人给我制造个意外,到时候我可能是被狗咬死的,摔死的,也可能是病死的,反正不管怎么死,都扯不到宋大人身上去。毕竟是从五品的朝廷命官,一个市井小民的死,怎么都不可能和他扯上关系。”
叶如晦平静的说完这些话之后,缓缓喝完杯里最后一口茶,绿荫欲言又止,还是一言不。
再倒一杯茶,叶如晦再开口说道:“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找到你,其实早在黄昏时刻,我便来了,也就是宋焕进你房门的时候,我走了,你肯定疑惑我为什么不当时就杀了他,虽然说有三个扈从保护着他,但我想杀他,真不难,可惜,他是朝廷命官,要是暴毙在这里,你能脱了干系?毕竟是大楚在册的官员,说杀就杀了,置楚律于何地,你放心,我也不是要你杀他,不然,我还不如刚才就动手,然后嫁祸给你给你,不更好。离开这里之后,我进了另外一家青楼,打听了下你,正好知道,你还有个相好,你以为他还活着?其实早死了,据
说是驾车出去,马受了惊,摔下悬崖,尸骨无存。”
说到这里,叶如晦停下来,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而绿荫,听到这里,眼中已经有泪光闪烁。
叶如晦轻轻开口说道:“更重要的是,据说当天宋礼在哪里,以宋焕的性子,八成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开始我来之前,还有些犹豫,毕竟你那相好负了你,不过来的时候还看你拿着银钗黯然神伤。想必还是爱着他。不要认为我是骗你,宋焕的性子,你比我清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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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晦摇摇头,“之前确实想直接了当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就要了宋焕的命,不过,后来想了想,又下不去手,不是怕,只是觉得这个道理不是这样讲的,然后我想了想,宋焕这些年做的事,大多不是好事,我还是找证据扳倒他好了。”
“至于你,一个弱女子,怕是也不知道宋焕的所做所为,之所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毕竟报仇这种事,一个人干,总觉得不得劲。”
(本章完)
第102章 曾天下皆叹
绿荫有些奇怪叶如晦的说法,报仇不是该越少人知道越好,怎么在叶如晦这里说来,反而是无人知晓还不行。
叶如晦不去理会绿荫的心思,倒完茶壶里最后最后一杯茶,才缓缓开口说道:“茶要喝完了,我也得去找宋焕的罪证了。”
绿荫一愣,反而是想起了一件事,她开口说道:“你说宋焕派人来保护我,你把他处理了,不怕打草惊蛇么?”
叶如晦摇摇头,“宋焕手腕,连他的人都惧怕,我只是把他打晕了,等他醒了,是不会告诉宋焕的。不然,没找到我,他倒是要被宋焕好好收拾一番。”
叶如晦拿起茶杯,一口饮尽,才感慨开口道:“就算与他赌气,为何作践自己,来此青楼。”
绿荫凄然一笑,看向叶如晦,“其实这世间太多地方,未必有这青楼好,人心也太过险恶罢了。”
叶如晦轻轻笑道:“是这个道理。”
说完这句话,他缓缓放下茶杯,轻轻走到窗口,就要纵身一跃,却被绿荫喊住,“公子究竟是干什么的?”
叶如晦转过头来,轻轻开口说道:“要是我说我其实是个读书人,你信么?”
绿荫一愣,随即想要张口,却还是没有说话。
不等绿荫回答,叶如晦便从窗口跳下,直接往行驿而去。
叶如晦走远之后,绿荫才把怀中的银钗拿出,一个人靠在床边,无声泪流。
其实世间再多痴情女子,不是因为心仪之人有多好,大多是因为实在是太过愚笨,认定一人便可终生不弃。
——
乘着天黑,叶如晦轻易的避过行驿的衙役,直接便闪进了一间预留给他的厢房之内。
而他没想到的是,乘着天黑,行驿中,也有人出了行驿。
那人出了行驿之后,径直往城里最偏僻的城东而去,此刻城中已然宵禁,不过在永和郡这种小地方,倒也没有郡兵在到处巡查。
不过就算有,那人怕也是毫不在意。
几个起落之后,那人停在一栋小屋旁,正准备敲门,屋里就传出一道懒洋洋的声音:“门没锁,进来。”
那人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之后,短暂黑暗,便看到屋内那人已经掌灯,借着昏黄的灯光,那人的面貌也露里出来。
不是别人,华章侯许世离。
华章侯借着灯光,打量着屋里,除了一方书桌和一床之外,别无他物。
倒是书桌之上,零零散散的摆着数本兵家典籍。
华章侯轻轻开口说道:“你倒是好兴致,那统领万千兵卒的大将军不去做,倒是一个人在这么个小地方,做个江湖郎中。”
那坐在床沿上的中年男子摆摆手,“大将军又如何,就算侥幸封了侯,像你这样,出门还要偷偷摸摸,依我看,这大将军,不做也罢。”
华章侯走过去坐在书桌前,与坐在床沿上的中年男子相对而视。
华章侯开口说道:“你是觉得没仗打不舒服,还是觉得军中的饭菜不合口?”
这个曾经被先帝笑言“若是大楚诸将皆如林存孝,朕可做这天下共主。”的男子,轻轻摇头。
“其实,老许,你知道我从来就不喜欢打仗,就算要打,那也是跟着侯爷打,侯爷被削了兵权,我还在军中耗着作甚,不如给后生们把位子腾出来。”
当年的镇北军,主将天军侯,而他的两个副将,许世离被称为沙场万人敌,每战必身先士卒。
而这位林存孝,则是大楚军伍中出了名的智将,曾指挥三千步卒大破北匈万余骑军。
此战传入陵安,不仅先帝称赞,就连陵安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等到林存孝随大军回城之时,陵安万人空巷,都想一睹这无双智将的英姿。
“当时你脸红了。”华章侯一本正经,想要揭一揭老友的短。
林存孝唏嘘道:“当时我才知道,陵安姑娘们的目光可比北匈蛮子的刀来得锋利的多。”
华章侯哈哈大笑,以前在军中的时候,这位老友可没有这样窘迫过。
他轻轻叹道:“如此时刻,却没有酒,当真是可叹。”
林存孝古怪的看了华章侯一眼,从床下拿出一坛老酒丢给华章侯,自己再提出来一坛,笑道:“老规矩,喝酒不用碗,我倒是想看看,你这老小子在陵安待这些年,酒量还比不比得当初。”
华章侯提起酒坛,豪迈笑道:“当初喝酒,你可喝过我一次?”
林存孝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愤愤道:“前些日子听说侯爷的侯爵都被削了,朝堂之上的那群一辈子只知道打嘴仗的文人,就该扔到边疆去看看北匈人的刀,到时候看看还有没有本事再打嘴仗。”
华章侯看着对面老友,真没有想明白,像他一样,怎么就成了先帝口中的无双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