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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岁够久的武道高手感受着这森然剑意,骇然开口,“李青莲?!”
而此时,这股遍布整个陵安的剑意忽然缓缓消失,只剩下皇宫一处仍然是剑意大作。
书院里仍是书声琅琅,院长大人一如既往的在藏书阁翻看些闲杂书籍。
在那方小院,一向没个正经的老人忽然起身,看着皇城方向,感受着那股便是他对付起来都颇为棘手的冲天剑意,想了想,忽然骂道:“好你个叶长亭,老夫才救你一命,又要去寻死。”
说完之后,老人沉默摇头,喃喃道:“李青莲,你这后辈老夫是救不了,大不了以后上坟的时候多给你带两壶酒。”
在那座原本叫天军侯府现在叫白府的府邸,那个白男子拿了壶酒坐在台阶上,轻轻开口说道:“你选在今日去,却是让双方都没有台阶下了,纵使他有心放你一马,现在也只能不死不休了。”
说完这句话,白男子缓缓起身,就要出府,不过路过庭院之时,看到满庭花草,忽然驻足。
忽然怅然开口道:“许伯,关门。”
有个叫梅余霜的痴情女子在那间低矮的小屋内紧紧握住那袭青衣,泣不成声。
在陵安千里之外,有人在山林之间穿梭,一气便是百里。
穿出山林,这袭青衣直接撞入集市之中,面对这人声鼎沸的集市,却毫不停留,在众人头上一掠而过,有眼尖的只看见一抹青影,眼神稍弱的便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感觉耳边有一缕风吹过。
待出了集市之后,这袭青衣身形稍快,到了江边,也不去寻船只,在江上渔夫骇然的眼神中,直接踏江而行。
等到这袭青衣离开了许久,这些渔夫仍然没有缓过神来。
这袭青衣抬头一看,据陵安还有百里。
这个喜怒无常的青衣女子恼怒道:“叶长亭,你敢死,本姑娘定让你后悔终身。”
……
……
朝堂之上,皇帝陛下看着这一年都不能看见几次的繁盛景象,却是眉头微皱。
特别是看见那袭紫色侯服踏入殿内,皇帝陛下的脸色更是阴沉无比,这一举动倒是吓坏了一年并没有几次入京的外官们,他们本就不似京官般日日得见龙颜,对皇帝陛下心思的揣摩远远不如这些京官熟稔。
宰辅大人老神在在,站在右,也不去猜测皇帝陛下的心思,只是微微眯眼,轻轻打量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外官们。
大殿之内一众王朝柱石个个心有所思,心里自有打算。
而大殿之外,那面皇宫甬道旁的墙面早已经是斑驳不堪,上面刀痕剑痕皆有。
汤槐安靠在墙边,手中“黄铜”已经断成两半,身上布衣却没有丝毫破损。
在他身旁,那个白衣仗剑的男子缓缓走过,不停留片刻。
汤槐安颓然摇头,忽然想起了那个孩子,末了,他轻轻摆手,“真的老了。”
此刻,叶如晦一行人的车队缓缓驶入庆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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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说先生
(以后说不得写本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类书会更火,哈哈。)
庆淮两州之地被称为江南自然会有些道理,淮州多河,而庆州多的是名胜古迹。
一路走来,车队前行无阻,倒也没有不开眼的山贼流民想来劫这明摆着就是扎手点子的车队。
沿着官道前行,走的并不算慢。虽说名寺古刹大多在深山老林,这官道两旁是看不见的,但官道周围的景色仍然算是不错。
华章侯这些日子以来,伤势还算恢复的不错,大约也已经恢复了七八分。
他并不是很担心之后还有人要来杀他,既然有一个汤槐安,未必车队里没有第二个汤槐安。
照例,叶如晦与华章侯同处一个车厢,这时候闲暇,叶如晦翻看着前朝纵横大家所著的《鬼谷》,这本书当年一经问世便如同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上扔下一块千斤巨石,激起千层浪。被无数纵横大家认为经典,当时的书院院长读到此书的时候,曾言“百年上下,不及一文。”就连某个活了太多年岁,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忘记自己名字的老人在翻过这本书之后,也称赞过这本《鬼谷》囊括尽了纵横之术精髓。
这本《鬼谷》随着纵横之学在大楚的衰落已经几乎不曾在世间流传,也就只有书院那座囊括无数孤本的藏书阁才收藏的有。
临来之前,院长师叔曾经说过,这本《鬼谷》本就是老师自己放入藏书阁的。
想到老师,叶如晦思绪散乱。
庆州作为江南两州之一,自始至终都未曾遭受过战火纷扰,就算在大楚建国之初,起义推翻大汉朝****的大楚义军也不曾将战事带入庆州,因此庆州境内的大汉时期的建筑还是保存的十分完好,就连庆州城都还是大汉时期遗留下来的古城之一,经历百余年,虽有些破损,但大楚不留余力的修葺,使得这座古城仍旧保留着大汉风貌。
当年的大汉朝鼎盛时期,整个中原都是大汉国土,就连一向视中原如猎物的北匈人,面对鼎盛时期的大汉,仍然年年要将无数牛羊作为贡品上贡给大汉,以示臣服,当时的大汉武帝文韬武略,不仅打的北匈百年不曾南下,也曾写下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等豪迈诗句。
华章侯摇摇头,忽然开口说道:“本侯原本打算绕道庆州城,好好看看这庆州风光,不过还是作罢。”
叶如晦听到华章侯,合上书,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华章侯。
华章侯笑道:“仔细想想,这庆州城守此时应该在陵安述职,到了庆州城,也总归是不便的。”
叶如晦轻轻开口说道:“侯爷好似对此去南唐并不在意?”
华章侯摆摆手,开口说道:“这场辩论明摆着是南唐要借机想看看大楚的底蕴,皇帝陛下虽说有心,但终究纵横之学在大楚早已经势微,比不上南唐。”
“其实本侯倒想看看,这南唐想搞出什么幺蛾子,最好是在南境与我大楚打上一仗。”
叶如晦看着这个一说起打仗就双眼放光的男子,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华章侯仿佛想起什么,无奈道:“要是南唐真有魄力在南境与我大楚开战,怕是也轮不到本侯,不说这陵安还有这么多闲赋的王侯,怕就怕在靖南侯手下的靖南军直接了当的把南唐给揍趴下了。到时候不说没捞到军功,怕是仗都没本侯打的份。要是北匈举全国之力与大楚开战,那才能打一场酣畅淋漓的大仗。”
华章侯微微眯眼,仿佛在想那金戈铁马。
此刻马车已经停下,叶如晦便出了马车,不再去听华章侯的言语。
踏出车厢,就看到如往常一般,随行的士卒开始埋锅造饭,不久之后,便有炊烟升起。
叶如晦正要过去如以往一般,和士卒们一起生火做饭,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叶如晦闻声转头,只看见在不远处车厢旁,那位以往嗜酒的翰林院抄书郎正拿着一本书。
叶如晦缓缓向这位抄书郎走过去,其实这不是叶如晦第一次看见这位抄书郎,每次车队停下生火做饭,除了叶如晦要出来帮忙以外,这位抄书郎也总会出来靠在马车旁看一看士卒做饭。
至于其他人,几乎除了路过城镇,车队要采购一些物品的时候才出来一次,其余时间,都不曾下过马车。
叶如晦轻轻开口说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当年文轩阁学士赵老夫子年近八十却偏偏纳了一房小妾,而这女子不过年方十八。
成亲当日,赵老夫子对着美艳小妾所作此诗,传出之后一时间在士林之间都笑言老夫子真性情,唯独孙老爷子听说以后才作后面一诗并讥讽赵老夫子为老不尊,气的老夫子卧床三月,至于有几分是气的,几分是羞于见人,就不是世人可以揣测的了。
叶如晦一向喜欢看些闲杂书籍,在藏书阁翻看的时候,才看到有这个故事。
翰林院抄书郎吴君生仔细看了看一身布衣的叶如晦,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象征着品阶的玉佩。
不过他倒是没有丝毫轻看叶如晦,这也是吴君生同其他同行官员的不同之处。
他开口问道:“公子也知道孙老爷子这趣闻?”
叶如晦点头笑道:“在书院的时候,闲暇时在藏书阁里看书的时候看到过。”
书院,藏书阁。
心思缜密的吴君生抓到了这几个关键的字眼,早在出陵安之前,便听说书院要派学生一同前往,只不过这些天吴君生也不曾想到这个没事帮士卒生火做饭的年轻人会是书院的学生。
吴君生点头道:“原来是书院的高徒,对于书院,君生倒是钦佩的紧,不知道公子是哪位先生门下?”
叶如晦摇摇头,说道:“在下的老师不是书院的教习先生,在书院里不过是在藏书阁看些闲书罢了。”
说起老师,叶如晦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本章完)
第92章 纵横风流
(今天不在状态)
叶如晦同吴君生靠在马车旁,各自手里拿的有一个馒头,端着一碗菜汤。
望着这碗士卒们所做的马虎菜汤,吴君生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远处的马车,心里微微想着那些出生官宦世家的官员自然是吃不来这粗糙食物,不过转头一看叶如晦却一手拿着馒头,就着菜汤,吃的不亦乐乎。
吴君生喝下一口菜汤,把疑惑咽下肚里,他能对这饭食没有意见本就是因为他出身寒门,穷苦惯了,考上朝试之后主动要求在翰林院当抄书郎,这官职实打实是个闲职,俸禄不多,而翰林院和那些有足够油水可以捞的六部衙门不同,每月自己靠的不是别的,只是那点微薄的俸禄。
这倒也有了个益处,至少让他没有由俭入奢,其实委实是没有那个条件。
不过对于叶如晦吃着馒头,吴君生想起了他这身衣裳,也就不再疑惑,只当叶如晦是刻苦的寒门子弟,不然如何进得书院?
吴君生轻轻点头,开口说道:“老大人虽说为官一生,却仍旧没有失了读书人的意气风流。”
叶如晦咽下一口菜汤,轻轻说道:“我还没在书院求学之前,先生曾论朝中名臣,孙右任老大人依老师的说法,从神龙年间到现在,仍然可以稳居前三甲。”
吴君生被勾起兴趣,点头示意叶如晦接着说下去。
叶如晦将汤碗放在马车上,抹了抹嘴,开口说道:“先生曾经说,老大人为人正直却又不迂腐,在其位谋其政却又高瞻远瞩,大楚这些年政事平稳,老大人当居功。”
吴君生点头,“老大人这些年掌握着三省。虽说与宰辅大人一直看不对眼,但除开新政之外,其余政事从来没有难为过宰辅大人所掌的疏谏阁。”
两个人相谈甚欢,等两人吃过饭,吴君生便邀请叶如晦到他的车厢里一叙,叶如晦想了想,点了点头。
在远处的华章侯,看了看这两人,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车厢里,吴君生开门见山,“叶兄对此去南唐,有何见解?”
不等叶如晦回答,吴君生自顾自的开口道:“我大楚纵横之学已势微百年,此去南唐,怎敌的过举国都习纵横之学的南唐?”
叶如晦轻轻开口说道:“也不尽然,既然派了人去南唐,也不至于没有机会,况且前面车厢里的,不都是精通纵横之学之辈?”
吴君生摇摇头,作为翰林院抄书郎,相当于拥有一座藏书阁的他,对大楚的现状自然了解。
他开口说道:“神龙六年,纵横大家张仪写成《合纵论》之后,我大楚便有十数年没有再有其他关于纵横学的著作流传世间,而且张老先生,前些年也已经逝去了。”
叶如晦皱着眉头,前朝盛行的纵横学与黄老之学,在大楚建国以后,一概不用,反而是选择了当初并不是主流的儒学,因此大楚士子多崇尚儒学,大楚每年朝试也只考儒家经典。
不过这也怪不得大楚,天下刚定,大楚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儒家学说的主张又正好适合当时的局面,所以纵横之学没落也是必然的。
……
……
车队缓慢行驶,在庆州境内兜兜转转,却偏偏不入庆州城内,按照华章侯的说法,便是主官不在,没什么好去的。
随行的官员也不敢说什么,对于这位王朝的十二位王侯之一,他们的父辈或许敢与他理论一番,但是要是他们,却是万万不敢的。
等到日落时分,车队终于驶进了庆州境内的永和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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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甬道共有多长,叶长亭从没有注意过,因为每次从这里过,大多是一剑而过,不曾停留。
不过今日他走的有些慢,不似往日般急迫,可再怎么缓慢也会走到终点,况且这甬道也没有多长。
叶长亭停下了,不是因为这甬道到了尽头,而是因为前面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