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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干什么?”
“杀人。”
“而你又干了什么?”
“救人。”
“救谁?”
“郭硬。”
华章侯看着叶如晦,轻轻开口说道:“所以,这就是他离开的原因?”
叶如晦点点头,“他欠我个人情。”
华章侯看着叶如晦,意味深长开口说道:“希望你没有骗本侯。”
叶如晦微微一笑,“书院的学生从不说假话。”
华章侯摇摇头,“那可不一定。”
叶如晦看了眼桌上的那碗药,轻轻开口说道:“可我是啊。”
(本章完)
第76章 一座城
在大楚西南,据梧州四百里的官道之上,有两道身影默默前行。
一大一小,大的道身影脚步缓慢,看样子是为了等身后那个面色倔强,却紧咬着嘴唇的孩子,
而那个孩子,虽说是一脸倔强,却还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走在前面的那道高大身影。
走了一段的路之后,前面那个男子忽然停下来,而后面那个孩子,一个不注意,正好撞上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
这个孩子虽然吃疼,但也还是忍着不去揉,也咬着牙忍着疼。
男子转过身来,看着已经是满头大汗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他轻轻开口,“城儿,累了,要不要爹背?”
而那个孩子摇着头,开口说道:“你不是我爹。”
听着这个孩子的说的,男子也不见如何生气,只是轻轻弯下腰,看着这个孩子的脸,轻轻说道:“城儿,我是对不起你娘,可我是你爹啊。”
那孩子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知道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娘日思夜想的人,也知道他是爷爷口里最好的儿子,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
孩子摇摇头,就是不肯叫那男子一声爹。
男子缓缓站起来,满脸都是失落与惆怅的神色,他怅然一笑,无奈的摇摇头。
这些年他常常写信回家询问近况,而那个看似泼辣的女子每每回信那都是寥寥九个字,从不曾变过。
“当你的兵,少操心家里。”
他每每看到回信也都只能无奈一笑,当初娶这个女子的时候,街坊们都说她性子太烈,相夫教子的事恐怕是做不来的,更别说三从四德了。
可他当时就不知道是被他灌了几碗**汤,不管不顾,非不听街坊的,硬生生要娶这个女子。
街坊们不放心他,拉着拽着的不让他提着聘礼的去她家提亲。
不过好在自己的那个爹,一辈子没管过儿子事的老人,这次破天荒的同意了这门亲事。
等提着聘礼去到她家的时候,这个女子竟然喝的醉醺醺的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轻佻的问道:“谁给你的胆子娶我?”
让这个男子愣在那里,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在那女子的爹娘,正愁着闺女嫁不出去,看着他是乡里出了名的孝子,也没有半点阻拦,十分顺利的就将她带回了家。
等到洞房的那天晚上,他应酬完宾客踏入房间的时候,她又是一身酒气的坐在床边,看他进来,那个女子一把拉过他坐在床沿,靠在他身上,喃喃道:“向北,你还记得我们俩十二岁那年,在你家门前那条小河边你对我说过什么么?”
这男子早忘了孩提时候说过的戏言,想了半天没有想出来,最后只是半开玩笑的说道:“该不是长大了我娶你?”
等他说完这句话,转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她早就已经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他无奈一笑,只好替她除了鞋袜,将她抱上床,等他起身正欲去灭灯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抓住手,他转身一看,只看见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着望着他。
等他感到一阵不自在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当时你说你以后要娶我,可我等了这么些年也没见你来,不过还是被我等到了。”
他眼中尽是歉然,他才明白,这个女子为什么这些年来常常在人前饮酒,为得只是不想嫁他人罢了。
当时他就誓,这辈子一定要对她好,绝不负她。
等到后来,这个女子也不再饮酒,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下子,本打算看他热闹的街坊才惊讶的现,这个女子成亲之后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后来北匈犯边,他刚得到消息,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女子在为他收拾行李,他没说自己要去参军,她却早就明白了。
最后,这个女子把他送到村口。不曾流泪,只说了寥寥九个字。
“当你的兵,少操心家里。”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走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她只字未提,没告诉他。
等他过了两年,第一次回家的时候,看着院里那个孩子,他才明白这个女子为他做了些什么。
等他再度离去,却怎么都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的见面,后来他也经常写信回去,那女子总叫他不要担心。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的第三年,他的爹,那个一辈子不懂怎么表达爱的老人,就先入土了。
又再过了两年,等他再写信回去的时候,回信的却是街坊回的,而内容竟是丧讯。
那个他曾誓一辈子对她好的女子,就这样走完了她的一辈子。
又正好赶上北匈南下,这个男子所在的先锋营作为整个镇北军的先锋自然也处在第一线,等他好不容易从尸山血海的战场走下来,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军功,马不停蹄的赶回家里,留给他的就只有她的灵位和跪在灵位前的孩子。
这个他总共只见过一次面的儿子听着他说他是他爹的时候,一脸恨意。
他心灰意冷,再不想建功立业,带着儿子,就往南边走。
不过他的儿子自始至终都不曾跟他说过话,赶路的时候也只是跟在他身后,从不肯要他牵着。
这个才不过六岁多的孩子,硬生生的跟着他从北地一直走到江南。
想到这里,男子再也忍不住,眼泪开始从眼眶中流出来。
看着男子这个样子,孩子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站在官道上开始嚎啕大哭,男子见状,不顾孩子的反抗,轻轻把他搂进怀里,那孩子哭了一会儿,应该是累了,靠着男子的肩膀缓缓睡着了,毕竟只是个六岁多的孩子,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本来就是精疲力尽了,这样一下子,是再也没有精力了。
男子把包袱移到前胸,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背上,才缓缓前行。
那孩子在他背上轻轻呢喃道:“爹,你什么时候回来,娘说想你了。”
男子闻言,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给这孩子取名叫叶城,是想守住一座城,也更想守中城中那个人。
可惜的是,那座城还在,可是空了。
(本章完)
第77章 这件事是对的
(关于上一章,说突兀的,其实那章是我昨天情绪释放,也算是一个小伏笔。)
黄未赶来了。
一晚上没睡的踏实的黄未,天还没亮他就醒了,吃过早饭之后,本来是打算马不停蹄的赶往行驿,可转念一想,还是先遣人去行驿看看,黄未耐着性子看了几页圣人典籍,又却是没看进心去。
这次华章侯路过淮州,看似只是要去南唐,可他早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仔细看了看车队的行程。从地图上看来,从陵安到南唐,似乎是走水路要更近一样,而且在江上,又少了些许麻烦。
而且这陵安的局势也是变幻莫测,前些日子,孙老爷子归天,黄未便觉得这新政十有**拦不住了,可后来三省那边又誓死不让新政推行,还没得黄未反应过来,中书省刘海又不再阻拦,还拿出一封说是孙老爷子的信,帮助了宰辅大人摆平了阻碍。
黄未怎么都想不到,一辈子和宰辅大人斗的不亦乐乎的孙老爷子居然还临了临了帮了宰辅大人一把。
揉了揉脑袋,黄未也没觉得如何紧张,宰辅大人和孙老爷子斗了这么多年,陵安官员自然自有派系,可他们这等地方大员,约摸是还没进这些朝中大佬的眼,所以也没人让他们站过队。
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悔青了肠子没能登上朝中大佬的船,不过现在也该论到他们庆幸了。
宰辅大人一家独大,总要清除些障碍的,新政涉及面之广,也已经不是陵安一处地方的事了,这是涉及整个大楚的政事。
那些曾经站在孙老爷子一方的朝臣们,要是随着宰辅大人走还好,要是不走,少不得要被清洗掉。
到时候朝堂之上空出的那些位置谁来填?
还不是他们这些不曾站过队的人来填。
黄未抬头看了看天色,正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不过此刻朝堂之上,是风是雨却不知啊。
————
华章侯才刚刚用过早饭,正在桌后要准备写封信到陵安,张虎就在门外告诉他,黄未来了。
华章侯答应一声,表示知道了,早在昨晚,他便知道黄未要来,不过被他叫张虎告诉行驿的人说自己已经休息了。
他对于这个淮州主官,只知道曾是神龙年间的状元,至于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做,为什么要去地方,就不是他了解的了。
当黄未推门进来的时候,华章侯正好端着一碗药汤,看到黄未,华章侯才缓缓放下药碗,轻轻开口说道:“黄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本侯,本侯实在过意不去啊。”
黄未摇摇头,轻轻开口说道:“哪能,侯爷此番前往南唐,既然是路过淮州,下官又哪能不来见侯爷。不过,侯爷可是受了伤?”
华章侯点点头,说道:“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北汉余孽,受了些轻伤,黄大人切不可声张。”
黄未点头称是,正准备开口,却被华章侯不客气的打断,“黄大人不必说什么,本侯都知晓,黄大人只要做好份内事,还用的着担心什么。”
之后,华章侯又与黄未谈了些淮州的风水人情,黄未自然能够感觉到华章侯的心不在焉,想到自己还有大堆公文等着处理,也就识趣了告退了。
等黄未离开后,华章侯写完那封信,就放在桌上,起身出了房间。
而就在华章侯离开之后,有一道身影,轻轻出现在房间之内,拿起那封信,便消失不见。
来到院里的华章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看到了叶如晦。
叶如晦在练刀,但他没有刀,马三的刀不是随便能借的,所以,他拿的是一根木棍。
华章侯远远的看着,眼中有些赞许之意,不是因为叶如晦的刀法精妙,而是因为他挥的每一刀,都是用尽全力。
且不说他未来能在刀道当年走的多远,就凭着这股劲,就足以让人钦佩。
不过下一刻,华章侯着实吓了一跳,因为他现,叶如晦的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郭硬的意味,到后来,郭硬的道竟然是缓缓消失了。
而他的刀中出现了另外一股气息,比郭硬的刀要强,是汤槐安的道,华章侯在入淮州城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来自陵安的消息,知道那个老车夫就是当年的刀道宗师汤槐安,不过他为什么在车队中,又为什么离去,消息里没说,他也不知道。
但是很明显,汤槐安也传授了他的刀道给叶如晦,如果说郭硬的刀道只是叶如晦偶然学会的话,那汤槐安的刀道就是汤槐安主动传授的了。
能够让汤槐安主动传授刀道的人,也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华章侯很清楚,叶如晦并没有踏上汤槐安或者是郭硬的道,而是在感受,在尝试融合,从而走上一条属于他的道路。
不过,难。
郭硬是年轻一辈强者中,用刀第一人。
汤槐安更是刀道宗师,在刀道方面上的造诣已经是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