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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交谈中李老头知晓了老人也是个老卒,于是两个人一夜畅谈,不亦乐乎。
这也导致了李老头每次途经这里都会在这里借宿一晚。
李老头看了看在灶房忙活的两个人,轻轻问道:“老哥,这是儿子儿媳?前两年没看见啊。”
老人轻轻一叹,洒然道:“大兄弟,老哥我活不了几天了,女儿女婿回来给我抬棺。”
李老头看着满头白的老人,轻轻摇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这一步,迟早自己也要踏上去。
老人摆摆手,“老哥我倒是不担心身后事了。倒是大兄弟,你也没个后人,以后要不就住在这儿,让冲子给你料理后事。”
听着老人这句话,李老头倒是想起了叶如晦,他摇摇头,轻轻说道:“不碍事的。”
饭菜已经做好,老人看了看桌上,说让女儿把他的烧酒拿出来,和李老头喝一壶。
女儿一脸无奈的看了看丈夫,憨厚的汉子点点头,这才转身拿出老人的烧酒。
与李老头喝着酒的老人脸色红润,仿佛恢复了几分生气。。!
此时夜已深,喝完最后一口酒后,李老头和老人也没有再喝,都休息了。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的李老头踏着露水又继续往目的地前行。
而他不知道,看着他离开后,这个老人也靠着女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老人其实早就油尽灯枯,只是想着要见这个李老头最后一眼,得偿所愿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
憨厚的汉子轻轻把老丈人放在床上,眼眶微红,但是还是没有落泪,然后去村头通知乡亲前来帮忙。
而他媳妇,已经在他爹面前哭成了泪人。
……
……
走了两天的李老头,终于在这天清晨,到达了目的地,就是一座小镇的一家小酒肆。
酒肆老板还是那个人,酒肆里的一切也还是老样子,看着李老头,酒肆老板熟悉的和他打着招呼。
“李老哥,又到时候了?还是老样子?”
李老头点点头,坐在酒肆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
很快,老板就给他端了一盘花生米和一壶热茶上来,李老头喝着茶,吃着花生米。
看着酒肆里来来往往的人,时间在缓缓逝去,老板眼神里都有些担心。
午后的酒肆人最是多,同那些酒客不同。
李老头还是喝着那壶添了多少次水的茶。
茶水早就已经寡淡无味。
茶水已经渐渐凉了。
终于,太阳西斜,残阳如血。
酒肆老板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轻轻一叹。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客人了,唯一的客人李老头看着外面的天色,眼神中尽是黯然。
他和诸多袍泽一起约定每两年来此一聚,虽然最近两年来赴约的袍泽是越来越少。
但到上一次相聚还有十数人。
而今日却是一个都没有了。
他知道若是还有人在世,就必定会想尽办法到这里,到这时候,仍然是没有一个人。
李老头看着面前这壶茶,终于泪流满面。
而他那头白,却忽然之间失去了光彩,只变得破败不堪。
差点自己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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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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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是什么病
出了淮州,便正式踏上的陵安的地界,不过不过陵安也不止是一座城。
在陵安周围仍有大片地方,可以说陵安之大完全不亚于一州之地。
以至于居住在陵安外的那些殷实人家仍然是喜欢说自己是陵安人。
不过真正意义上的陵安,就只有一座城,一座天下第一雄城。
而这座城注定也有很多传奇。
历经千年的谡下书院,就静静的存在于这座城里。
这座城里也有过许多风流人物。
被掳于此的南唐皇帝以头撞柱用来结束自己的一生。
诗仙李青莲拒不出仕,反而写诗来讥笑大楚皇帝,大楚皇帝不但不怒,还称赞写的有金石之气。令群臣汗颜。
至于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这样的功勋之辈就更不用说了,这座城里的风流人物,却真的是数不胜数。
不过陵安的真正繁盛还是要归于数十年前的那次国战,归于不肯南下的灵武帝。
虽说是大楚的帝都,不过这座城市和其他的北疆城市一样。一到夏天便酷热无比。
虽说还是初夏,倒是比南方盛夏还要热许多的,从小生长在南方的叶如晦才踏出淮州便有些受不了了。
一身棉衣的他现在已经是大汗淋漓,他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是汗水的手心,轻轻的摇了摇头。
微微停下,他脱下身上那件棉衣,换上一件比较单薄的衣服,才微微觉得有一些凉意。
反倒是一旁的郭硬,带着一顶草帽却丝毫没有热的意思。
“你不热么?”
郭硬听到这句话,仿佛觉得有些好笑,他淡淡的说道:“要是还觉得热,修道岂不是没什么用?”
叶如晦心中了然,这就是修道的好处了。他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修养了许多天的郭硬这个时候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他依然走的很慢,主要是为了让一旁的叶如晦不至于跟不上。
走在山道里的两人一人轻松写意,一人举步维艰。
看着仍然是满头大汗的叶如晦,再想到刚才叶如晦一身棉衣。
郭硬开口问道:“你是怕冷?”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沙哑,听的叶如晦直皱眉。
“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出人意料,叶如晦并没有回答他关于他怕不怕冷的问题,而是问到他的声音。
郭硬愣了愣,看着远处树上的松鼠,一下子有些出神,他定了定神,才开口淡淡的说道:“躲仇家的时候吞火炭故意弄的。”
虽然郭硬说的很轻松,但是叶如晦还是感到了痛意,生生将火炭吞入口中,不是谁都敢做的。
“要想活下去,什么苦不能吃?”
郭硬看似云淡风轻,可叶如晦知道,那一定是一段痛苦的往事。
世俗百态,有痛苦有欢乐,也有悲伤。
所求的也有不同。世俗的百姓求的更好的活下去,郭硬想的是报仇。
而叶如晦呢,他想的是什么?
“那尊严呢,为了活下去还要尊严么?”
叶如晦张张口,轻轻说道:“那时候我爹就常给我说不能为了活命而连最基本做人的原则都不要,我觉得挺有道理的。你觉得呢?”
郭硬摇摇头,“我要报仇。”
两个人的观点互不相同,谁也不能说服谁。一时间十分安静。
半响,叶如晦再张开口说道:“我不是怕冷,我只是有病。”
他说的十分平静,我不是怕冷,我只是有病。
有病而已。
这对于叶如晦来讲也不是难于启齿的事。
“小时候,我就要比同龄孩子更容易累,我爹说这只是我比较瘦弱而已,但是我知道,这是爹安慰我。”
“后来,去郡里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是先天不足,活不了多长的。所幸我爹送走大夫后,也没有动把我扔掉的打算。”
说到这里,叶如晦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后来爹走了,把我丢给了李老头,后来又碰到先生,先生教我书上圣贤道理,李老头只是教了我捕猎、钓鱼这些东西。后来学会了酿酒,也就没有再麻烦李老头,这些年过的还不错。”
郭硬听着这些话,沉默了很久,他并不是可怜叶如晦,在他看来,叶如晦遭受的,其实还没有他的一半,他想的,只是叶如晦那些平淡的语气,并没有一点抱怨的意味。
他走过来,把手轻轻的放在叶如晦的胸口,示意叶如晦不要动。
良久,他轻轻收回手掌,摇摇头,轻轻的说道:“你的心脉无时无刻不在衰竭,按照普通人的办法,你这是绝症。”
叶如晦早有准备,并无半点波动。
“我有办法可以让它不再衰竭。”
听到这句话的叶如晦看着郭硬,声音低沉的说:“什么办法?”
郭硬轻轻说道:“修道,修道修的是长生,只要你开始修道,你的心脉会越来越强大,可以有效的制止他的衰竭。”
“况且,修道可以让你现在不必满头大汗。”
“我刚才已经探察了你的灵府,有碗口大小。能够修行。”
仔细听着的叶如晦期间皱了不止一次眉,从他说修道能治,到后来的他能够修道。
他没有想的清楚,自己的病修道就可以解决?
于是他弯下腰,朝着郭硬鞠躬,“多谢指点。”
郭硬有些奇怪,他想的叶如晦的表现不应该如此。
最起码也应该向他讨教修道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