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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方不主动,郭硬也是没那个面皮主动他修道的,
很是意外,叶如晦并没有要修道的打算,他开口说道:“你是第三境第三,还要去书院,那这么说,书院岂不是很厉害。”
郭硬看着江面,轻轻开口说道:“当世四大宗门,谡下书院、青城剑阁、东越禅宗、北匈王庭。”
“除了书院和剑阁,剩下的两个都不在大楚境内。剑阁只教剑道,所以我只能去书院。”
“书院收徒严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入选。”
叶如晦想着,你都第三了还不能进书院,那岂不是很没有道理。
郭硬摇摇头,仿佛很没有道理的说道:“书院就是很没有道理。”
然后郭硬坐下来,不再说话。
小船缓缓的向前驶去,在平静的江面上荡出涟漪,两岸的树木缓缓向后退去。
远处的树林里不时响起几声猿啼,才至初夏,因此并没有听见蝉鸣。
天空中的白云朵朵看来分外悠闲,有些不知名的野鸟在天空中飞来飞去。
再加上江面微风,使得这幅场景十分唯美。一直看着的叶如晦心旷神怡。
盘坐在船头的郭硬却没有感觉到什么,他想着自己脑袋上的草帽他就有些烦躁。
不过他知道这顶草帽不能取下来,所以他摇摇头,显的十分无奈。
“为什么修道?”
叶如晦背对着他,轻轻的问道。
郭硬听着这句话,想了很久,忽然有些微恼,“报仇。”
郭硬的答案很简单,不是为了什么长生,或者其他,只是为了报仇。
实际上,最开始在亭内的老者,郭硬也不是为了赏金而杀。
而是只是为了报仇。
对方不知道,毕竟那样小的事情几乎已经被他们遗忘了。
不过,郭硬最强大的对手还不是他。成为第三境第一人也不是郭硬的目标,甚至破入第四境也不是他所想的,他的目标向来很远大。
他还很年轻。离暮年还有很大一段时间,他有着足够多的时间去破境。去越他的敌手。
他的仇人在这片星空下,几乎已经算是最强大的人之一,不过他也老了。
所以郭硬等不得多久,因为他快要老死了。
在对方死之前,他会让他死在他的铁刀下。
似乎是随口一问,叶如晦接下来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盯着江面。
……
……
小船慢悠悠的向前驶去,船夫拿起闲置的鱼竿随意的把鱼钩撒下。
一旁的叶如晦也是一言不的盯着,过了约摸半柱香的光景,还是没有鱼上钩的迹象。
船夫不好意思的笑笑,向叶如晦摇摇,示意他来试一试。
叶如晦起身,去接过船夫手上的鱼竿。
船夫把鱼竿交给叶如晦后,回到船尾继续撑着船,而叶如晦心平气和的把鱼钩扔下。
只是淡淡的看着江面。
就这样随着小船缓缓驶出虎跳峡,叶如晦转头看了看来时的路。
忽然泛起一股思乡愁啊。
真不知道那些大婶怎么样了,不知道院里那颗梨树有没有结果子。
还有李老头,回家没有。
还有先生坟头是不是青草乱生了?
当真是,
少年未及冠,浩然离故乡。
而此刻,再度回到船头的船夫看着船头的数十条大鱼,已经是目瞪口呆。
叶如晦一抖鱼竿,又是一条鱼直接飞到船头。
而小船,已经早就驶出虎跳峡了。
此去为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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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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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些人,老卒而已
大楚许多年前曾经打过一场国战,当时的大魏、北汉、南唐三国与大楚几乎是打了十年。
而东越因为自身国力弱小,很明智的保持中立。
这场战争谈不上是谁对谁错,彼此的目的无非都是为了一统天下罢了。
在史书上,这一场战争被称为春秋乱战。
最开始,大楚并没有参战,不过在战事开打的半个月后,三国联军就攻占了大楚北疆军事重地北丈原。
北丈原据陵安也就几百里,占领了北丈原的三国联军顺势南下。
帝都危矣!
群臣进谏,要当时的大楚皇帝灵武帝迁都南下,面对群臣进谏的灵武帝当时对着满殿大臣说了一句话。
而这句话,直接被写进了祖训中。
当时,这位在大楚历史中最豪迈的皇帝当着众臣说:君主死社稷,天子守国门。
还好,大楚军方最精锐的镇北军阻挡住了联军南下的步伐。
等到联军退去,这场国战就彻底陷入混战,四国之间互相攻伐。
不过到了后期,三国已经基本上没有和大楚抗衡的实力,这场战争,基本上就开始进入大楚收官阶段了。
在这场战争中,涌现了太多名将谋士,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大楚四军侯十二王侯。
大多都是在那场战争中通过尸山血海一步步爬起来的,不过前一天才官升三级,第二天就马革裹尸的例子也太多太多。
一将功成,万骨枯。
大多数人没能成为那一将,不过确实是万骨枯了。
不过还有一类人,他们没成为功勋武将,也没成为累累白骨。
他们大多带着伤,从战场上回到家,几乎没人记得他们的名字。
但是,
他们都叫老卒。
……
……
李老头也是老卒,年轻时候正好赶上了那场国战,而李老头的腿就是在著名的黄沙谷一役中被流矢射瘸的。
那个时候的李老头才三十六岁,在军医的简单救治后,就宣告了他军旅生涯的结束。
不过就在那年,那场战争就正式落下帷幕。
也就是那年,李老头和一些同样是因伤退出军旅的袍泽有了一个约定。
而现在李老头就正在赴约的路上。
杵着拐杖的李老头走的并不快,从梧州到姑苏州他用了二十天,而从姑苏州到靖南州他用了十八天。
在傍晚时候,李老头仍然是走在山间,这条路他每两年就要走一次,所以他并不生疏。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尽量在日落之前,走到前面那个村庄。
不过他确实是老了,走了一阵后就不得不停下来歇息片刻。
以至于他踏着夜色才进到那个村庄,同以前一样,村头的大黄狗仍然是冲着他大叫。
李老头直了直腰,借着月光,模糊不清的看着那条大黄狗笑骂道:“你这憨货,还不识得我?”
停下片刻后,李老头径直向村内走去,走到一户普通的土房门口。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他就这样站在门口,等人来开门。
“吱呀……”
是木门打开的声音,同以往情形不同,这次看门的面孔不是李老头所熟悉的。
以往开门的都是一个跟李老头差不多大的老人,而此时确实一个憨厚的中年汉子。
不过还没等李老头开口,对面的汉子就开口了,“是李大爷?俺爹前两天还念叨着您老,说您好这时候该来了。”
李老头点点头,探头望向里面,轻轻问道:“你爹呢?”
就在李老头这句话刚刚说出来,里面就响起了一道虚弱的声音。
“冲子,有客人来了?是你李大爷。”
那个叫冲子的汉子答应道:“爹,是李大爷。”
然后冲子就带着李老头进了屋,而另一个老人也正好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然后老人就向里屋说着些什么,一个睡眼朦胧的中年妇女就拉着汉子往灶房去了。
老人拉着李老头坐下,问着他这两年的境况。
李老头也是一一回答,两老人也是相谈甚欢。
原本李老头是不认识老人的,不过有一次途径这里,恰好天黑,便在老人这里寄宿一晚。
然后在交谈中李老头知晓了老人也是个老卒,于是两个人一夜畅谈,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