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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我的计划就要落空,虽不知闵医生何许人,和纳兰家有怎样的联系,但我知道林清雅极尊重她,我可不能让林清雅反悔。于是我一跺脚,横在他们中间说:“你也真是的,怎么总干涉林小姐的决定,她是成人了,有自己的思维。”闵医生直视我说:“我对纳兰家无愧于心,龙明灿,算我求你,先留下吧。”
我不为所动,再被他骗我就傻了,闵医生竟然跪了下来说:“再次恳求你。”我转过去说:“您别为难我了。”林清雅忙去搀他,他摆手说:“明灿,我活到四十几岁,只跪过父母,今天若不是危急,我也不会为难你,留下来对你来说毫无损失,但对明依,对清雅来说意义重大。”我极想问他,纳兰明依与我何干,林清雅又与我何干,为何要困住我。
“闵叔叔,您快起来啊。”耳边是林清雅的苦苦哀求,这都是演的哪出戏啊,我冷声说:“对不起,恕我不能从命,若你们找不到我,也会想其他的法子应付。”闵医生沉声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唯恐又是欺骗,我在此以血盟誓,从此刻起,你若愿留下来,我们绝不会欺骗你。”
也不知他从哪寻来了刀子,对着手指就是一下,我平生最见不得鲜血了,他那一下仿佛割在我的肉上,毛骨悚然,真是敢下血本啊。若他死【创建和谐家园】迫,我还会反抗,可如今他用的是苦肉计,我决心动摇,就看在林清雅想放我走的面上吧,也许他们是合演了双簧。
“好吧,我同意了,你起来吧,我呆在岛上的时间也该有个限度。”林清雅拿出笔记本,对着笔记本一阵敲击,五分钟后,一份合同到了我手中。我粗略看过,三年为期,每年有两个休假,为期两周,年薪百万,合同终止日我还可以获得一份G公司分公司的工作,条件果然诱人,知道我刚毕业正在找工作。
她说:“如果觉得哪里不合理,你尽管提条件,我们会酌情满足的。”我会不会无福消受啊,感觉像做梦一样,会不会事成后他们把我丢到大海里喂鱼呢。林清雅接着说:“我们已向你好友的银行卡上汇去十万元,你可以现在确认。”我立马掏出手机拨通萧凌的电话,询问之后还真有这回事。
我算放心了,他们看上去并不是不讲信用的,我签了字说:“如果假期再多一点,就更好了。”闵医生扶了扶眼镜说:“我们会按情况考虑的,其他呢。”我犹豫着说:“可以换个卧室吗,毕竟住你们的少爷的卧室我不习惯。”她显得为难,“二楼统共三个卧室,这样吧,你暂时用明依表妹的卧室吧,她不常来。”好吧,我把自己卖了个合理的价格。
闵医生鞠躬说:“多谢你的相助,下个月你们要出席一个重要宴会,清雅会告知你相关细节的,请用心。”他说得郑重,我也不会掉以轻心,既然答应了他们,这三年我就会把任务当成工作一样尽心尽力地完成。
林清雅携我回到别墅,向大家宣布:纳兰少爷回来了,因脑部受到创伤,记忆有所减损,请大家不必惊慌。她说这话的时候,我观察仆人们的表情,原以为他们会面有疑惑,谁知一个个都很信服,用同情的目光看我。
“得,没我事啦,你俩扯闲篇吧。”冷不丁的听闵医生说了句京话,我不禁一哆嗦,嘴里嘀咕道:“以为说两句京话就是京片子啊。”他轻敲我额头说:“我的听力还是很好的。”说完,笑着先出去了。我猛然意识到,像闵医生这样滴水不漏的人,可能已去我的故乡调查过,他知道我生活在B市,所以才会说京话。
阿努和其他人激动地围着我说:“少爷,我就知道缘分天注定,您一定会回来的,您什么时候和林小姐举行婚礼呢。”我目瞪口呆,合同里没说附赠未婚妻一枚啊我忙看向林清雅,她微微摇了摇头说:“阿努,少爷失忆,你要多带他去熟悉小岛,比以前更加悉心地照顾他。”阿努点头如鸡啄米,林清雅边向外走边掏出手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飘进我耳朵,“方行意,你不要。”我也抽了个空跑到楼上,却发现打不开门,只得随便找了间卧室进去,先打电话和爸妈聊了工作的事,他们决定来探班,我支吾带过,“等工作稳定了吧,还挺适应的。”爸爸笑说:“也好,要银子的时候知会一声。”
接下来是萧凌,“嗨,哈尼,你知道不,我有件新奇事告诉你,听着就好,我现在在。”对方没了声音,我看了看屏幕,没信号了。“你手机里装有监控,凡是与这里的一切会被自动屏蔽。”林清雅不知何时进来了,我翻着白眼说:“根本没准备说小岛好不好,我可是签了协议的人。”
电话恢复了正常,萧凌的吼声传来,“怎么回事你那边,信号不好啊,刚才也想问你,干嘛给我汇十万元啊,从哪来的钱啊。”我把电话拿远一点说:“那是我的私房钱,你得保管好了,我在新加坡找到工作了,待遇不错。”萧凌的笑声有点古怪,“不会是秘书吧,你小心哦,小心变成小蜜,你住哪,这周去看你。”
我故作生气地说:“乌鸦嘴,等环境好些你再来。”萧凌在那边大惊小怪,“啧啧,真有情况啊,这么快就谈恋爱了,真不厚道,我还守身如玉呢。”我面色微红,她总是知道什么话最能【创建和谐家园】我,“死丫头,不会用成语别乱用,再乱说就诅咒你相亲一百次。”
她叫道:“小灿,你太毒了吧,这话也说得出口,我们好歹青梅竹马,同床共枕三年啊,姑奶奶才不去看你呢,哼。”她挂了电话,我开心地笑了起来,因为我知道萧凌也是乐着挂电话的,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生彼此的气,摸着屏保上萧凌的照片,我的心情格外好。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原因,每天只能一更,承诺此文绝不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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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雅不声不响地走进来说:“你和萧凌是很好的朋友吗?”我回过神来,“嗯,十几年的死党了。”她指着我的手机说:“希望你能对你的至亲好友保守秘密。”真是疑心病重啊,许是看到我有点不耐烦,她换了话题,“你的新衣服到了,就在衣橱里,阿努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我边答好边向外走,想看看新卧室究竟在哪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林清雅已伸出一只手,我才触碰到她微量的指尖,她就缩回去了。我向外探着头,认出了曾经居住的纳兰明依的卧室,难不成是他旁边的一间。
林清雅终于被我的举动打扰了,她问:“你要去哪吗?”我挠挠头说:“找新卧室呢。”她看着我的头发说:“就是这间,不用指纹解锁,有事可以找我,我住隔壁。”原来就是这间啊,格局比纳兰少爷的那间小些,也脂粉气一些,这样也好,住着自在。
咦,墙上是谁的照片,和纳兰少爷靠得那叫一个亲近啊,关系匪浅。林清雅顺着我的目光说:“你住的卧室是明依表妹纳兰明珠的。”她的语气很淡,我却知道内在意思,叮嘱我不要乱动屋内物品,见没什么可说的,她总算出去了。终于只剩我一人了,如今这间也是海景房,我对未来的生活有些迷茫,或许这次我人生的一次特别经历。
有人敲门,“少爷,要转转小岛吗?”我听出是阿努的声音,开了门说:“好。”在碧蓝的天空下,小岛是多么安宁啊,美得极梦幻,仆人们穿梭在高大棕榈树间,脸上带着笑意,仿佛身处伊甸园。金色沙滩上散落着贝壳和珊瑚,我像个孩子一样脱掉鞋袜,赤脚踏上细沙,谁也不能拒绝大海沙滩的魅力。
我蹲在地上挑选着美丽的贝壳,见到稍微美丽的就扔掉前一块,到最后才发现手中的贝壳未必比前一块好,于是折回去重拾塞到价值几万的衬衫袋子里。不在沙滩上留字未免遗憾,我以手指为笔,写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等待海水冲上来将字覆盖,这里的海水很澄澈,我卷起裤脚站在浅水处,能看清脚下的沙子,我掬了捧水尝了尝,有点咸有点苦,阿努在后面喊道:“少爷,我们该回去了。”
我面对波澜壮阔的大海,作抒怀状,转头看到阿努脸上的惊恐,她不会以为我要跳海吧,难怪喊得那么大声,我坐在干干的沙子上问她,“阿努,这岛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岛上只有一栋别墅?”阿努不紧不慢地说:“是您的父亲斥资十几亿购下的,作为您和林小姐订婚的礼物,所以这岛叫清依岛,因为您是纳兰家族的族长,地位崇高,老爷怕您遭不测,就搬到这里来了,岛上处处有监控,海上也有人站岗放哨,外人虽知道您的存在,但极少有人亲眼见到您。”
是一部家族斗争史吗?这样梦幻的一个小岛竟然只属于一户人,如果开发成旅游景点,日进斗金啊,因为纳兰明依是族长,所以他们才会急于找到他,事情比我想象的有趣得多,情节都是小说里的一样。不是方行意抛掷数亿购岛博林清雅一笑,不是清意岛是清依岛,有些记者真是会捕风捉影,胡编乱造,连故事男主角都弄混了,方行意才是插足者,娱乐新闻果然只是看着笑笑的,当真你就输了!
“那老爷和夫人不住这里吗?”我来小岛这么久,没见到传说中的纳兰老爷啊,阿努叹了口气说:“夫人早逝,老爷几年前死于一场暗杀,您危机之中继任族长,料理家族生意,少爷,您都忘了吗,为什么会失忆啊?”终于有人提出质疑了,阿努同志还是很有觉悟的。我继续提出不解,“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是女子,你们却喊我少爷?”
谁知她并没回答,像被人嘱咐一样,“你可以去问林小姐。”她的目光转向一边,看来从她嘴里套不出消息了,我不禁有些失望,“少爷,时间不早,该回去了。”我留恋地看了眼碧水蓝天,不情不愿的回去。
餐厅里只有仆人,不见林清雅的影子,我心中暗喜,找了个位子坐下,仆人呈上餐具,又为我铺好餐巾,有个不认识的女子问我,“少爷,您爱吃什么菜,明天让厨房做。”阿努介绍说:“少爷,这是阿不,专门负责岛上饮食的。”我随口而问,“抹布的布吗?”阿布低下头说:“不对的不。”我又认识了一个人,看她的衣服和阿努都是橙色的,难道级别也一样。
吃完饭我爬着楼梯准备回卧室,走到一半,问阿努,“林小姐呢?”毕竟吃了人家的饭不礼貌地问问不太好,她似乎早等着一问,神采奕奕地说:“少爷定是想林小姐了,我就知道您嘴上不说,心里想着呢,您应该把关心写在脸上,不然林小姐也不会偶遇方行意,您也不会出岛,如今失忆。”
哟,这出戏的情节真是一波三折,环环相扣,衔接紧密啊,男主角纳兰明依就这样愤然出岛了吗。阿努一语连珠,“林小姐有点事,稍后回来呢,我这就去让人请她回来,说少爷想她。”她转身就跑,我作茧自缚,阿努实在很会胡乱揣摩心思,我三步并一步,打算追上她,脚下一不留神,扭了一下,等我出了厅门时,阿努面带得意之色,我知道她已经通传好了。
好在脚踝没受伤,只是有些发软,我小心地移到楼上,沐浴完回卧室,刚想把自己扔到沙发中,助跑到一半停下了脚步,卧室里林清雅坐在临窗的棋盘旁,她似乎也才沐浴完,白天戴的头饰都卸了,卧室里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清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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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颔首说:“下盘棋吧。”我瞥了一眼,很精致的古玉棋盘,可我不擅长围棋啊,心里不愿输给她,便说:“只会下五子棋。”她的目光从棋盘略过我的脸上说:“也好。”我抢先执白落到棋盘中间,她落下一黑子说:“明依也爱执白。”我们飞快地落子,第一局我险胜,胜利总归是开心的,第二局不禁大意,险失荆州,好在补救及时,棋子布满棋盘也未分胜负,和局。
第三局我先发制人,手段凌厉得多,旁人瞧我们的脸色会以为是在下围棋,意料中的我赢了,当年爸爸逼我学象棋和围棋,我嫌费脑子不肯学,他便应允,让我精于五子棋,代价是还要再学钢琴和书法。
三局毕,我不礼貌地打了个哈欠,表示要休息了,想她总该知趣地走开。谁知林清雅向床边走去,我忙冲过去说:“晚安,不送。”她却只是看了眼墙上某少的照片,就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我也该回到沙发上美梦了,毕竟是别人的卧室,我会很自觉,床是绝不会用的,沙发够大足够我睡了。早起时我果断决定睡地板了,用过早饭后,阿努说:“林小姐请少爷去书房呢。”书房在三楼,上楼左拐第二间,我正要抬手敲门,门自动开了,阿争客气地请我进去。
推开门后我看到了一幅书法,“努善不争”,极龙飞凤舞,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两人,林清雅和阿争,从落地窗望去,是一片海景,我昂首走到林清雅对面坐下,“半月后我们要去赴宴,兹事体大,相关礼仪和明依的喜好都列在这里,你好好研读,阿争会协助你。”
阿争就是林清雅的贴身助理,看来她极受林清雅信任,连我是冒牌货的事都能让她知道,一头金色秀发的阿争向我行了个礼,我亦回了礼,林清雅嘱咐完就对着键盘敲个不停,她似乎不想与我多话,一切行程安排包括对话都列在其中,晚宴仿佛是一出戏剧,我们都只是其中的一个角色,我拿着资料就出来了。
这几天我很用心地在钻研,就连泡温泉时都不忘拿在手中看,只觉得这位纳兰少爷的品味有点奇特,果然是有洁癖,还好没住他的卧室。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我感觉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睁开眼睛才模糊地看到是个人,我利索地打开壁灯,灯光笼罩的是林清雅,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酒香,再看她眼眸半睁,面带杏色,显见是喝醉了啊。我忙扶住她说:“林小姐,我送您回屋。”还未移到门边,就被她捧住脸,“明依,你可知如今的状况我承受不住了,你当初走得绝决,未留下只言片语,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一人。”
这样胡言乱语,被人听去可怎么好,还以为林清雅是个由外到内的女强人呢,原来也是伪饰啊。等她终于不言语,我才扶她出去,阿努不知从哪冒出来了,大惊小怪地说:“哎呀,林小姐怎么醉了,少爷,扶她进您屋吧,被人看到可不好,我去拿醒酒汤。”
为什么要进我屋啊?她有自己的卧室啊,阿努见我不动,以为我扶不动,索性又喊来阿善,两人扶着林清雅进了我房间,我是没力气折腾了。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嘴角抿着,像个倔强的孩子。
阿努迅速地端来醒酒汤、醒酒茶、湿毛巾等物,她边用热毛巾擦拭林清雅的脸庞边说:“少爷,您如今回来了,就原谅林小姐吧,她知错了。”阿努见我没有回应,且面带迷茫,她叹了口气说:“我忘了,少爷失忆了。”
阿善轻扶起林清雅,阿努将醒酒茶递到林清雅口边,后者无知无觉,许是醉得太厉害,我站在一边看着。“少爷,您帮林小姐擦醒酒汤吧。”说着递了毛巾和汤给我,我很不情愿地接过问:“是擦脸吗?”阿善忙说:“擦上半身就好,这等事还是少爷做着妥当。”
我像被蛰了一样跳到一边,开什么玩笑,醉了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擦什么酒汤,要是被林清雅知道,我的双手不保啊!我想了相对阿努说:“你去睡吧,我来处理。”阿努和阿善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处理就是什么也不做,给林清雅盖上层薄被子后,我就心安理得地睡在沙发上了。早晨醒来时,她人已不见了,被子叠的整齐。
边吃早饭边阅读报纸,是纳兰明依的习惯,我多想手中握着的是娱乐版而非财经版啊,股票之类的和我八竿子打不着,林清雅安静地用餐,阿努欢喜的目光不断停留在我和她头顶。“林小姐,您的宿醉可好些了,昨晚少爷帮您擦醒酒汤了呢。”阿努说完抿着嘴偷笑,我立刻感到林清雅的目光移来,她说:“阿努,你去看看中午的膳食。”
阿努向我挤眉弄眼后走了,林清雅开口,“昨晚。”我忙说:“昨晚什么也没发生,阿努非让我做,把她支开后我就把醒酒汤倒了。”她做了个手势说:“做得很好。”
我偷偷抹了手心的汗翻开报纸,一行大字映入眼帘,“纳兰家族掌门人疑失踪”,我将报纸推到林清雅面前,她瞟了一眼说:“用过早饭来书房。”真是服了她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那叫一个沉着稳定,除了纳兰明依能让她失态,其他时候她都表现得无懈可击。
她吃了很少一点就上楼了,我刚吃了片面包,阿努就凑过来说:“少爷,作为男式您应该主动些,早日和林小姐和好啊。”我不想听她聒噪,说:“你从不讲我失忆前的事,我又怎知和清雅的关系。”阿努颇惆怅地说:“您是林小姐的未婚夫,有天您被小姐惹恼后就出岛了,林小姐很伤心的,林小姐对您很好的。”
说的模棱两可,雾里看花,我随便吃了几口也跑了,林清雅千年不变的坐姿,直挺的脊背端庄贤淑,“开始背吧。”我啊了一声,反问:“背什么?”她边翻资料边说:“给你的文件。”可我才看了两天呢,根本没背啊,加上紧张,原先记得的也不清楚了,自己都能感到脸一定是烧得通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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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雅听不下去了,“XX大的汉语言专业本科毕业生怎么记忆里这样糟糕。”这是【创建和谐家园】裸的讽刺和挑衅,我不允许她侮辱我的母校,我握着拳头说:“你等着吧,两天后在这里,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记忆力。”她头也没抬地说:“那去用功吧。”
奇耻大辱啊,自我上学以来,从没有哪个老师说,龙明灿,你记忆力不太好,背书那是我的强项,我要让林清雅收回她的话,打定主意,我就开始战斗了。
两天后,我如约而至,林清雅背对我立在书柜前,我视她为空气,“纳兰明依,纳兰博弈与尹娴之独子,16岁继任族长之位,掌纳兰一族,与二叔、三叔疏远,与四叔纳兰博朗亲近,喜静厌嚣,喜微雨漫步,厌毒日头,只食牛肉,对海藻一类过敏……。”
背完了整整八张纸,我向林清雅的背影做鬼脸说:“XX大的学子对付八张纸绰绰有余,既然林小姐熟知中文,也该知道一句古语,敬人者人恒敬之,若还是语出带刺,我也只能恶言相向了。”她终于转过来,琥珀色的眸子盯着我说:“恶语伤人六月寒,算是我送给你的一句话吧,共勉。”
她太爱记仇了吧,不就是刚开始对她冷嘲热讽嘛,干吗旧事重提呢。我放完话就要走,快触到门时,她说:“宴会那天你只要见人点头就好,其他的我来应付,明天多睡会,后天傍晚赴宴。”我很牛气地说:“我没熬夜背书好不好。”
那叫一个扬眉吐气,喜大普奔啊,我哼着小曲从三楼滑到了二楼,阿努恰巧捧了衣服过来说:“少爷,试试您的礼服吧。”是纳兰明依最喜欢的宝蓝色西装、黑色衬衫和领带,好压抑的色彩搭配啊,可我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阿努,我穿上西装不会露馅吗?”我低头看了自己的身材,阿努变魔术一样拿出了黑色束胸带说:“只要戴上它,什么都不怕。”方法还真是环保,我试探地问:“阿努,少爷本就是女儿身吧。”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
我早该怀疑少爷的身份的,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因为我是女生,就肯定我是纳兰少爷,我还觉得纳闷,前几天翻看纳兰明依的资料,有几条相当可疑。
纳兰博弈有三个弟弟纳兰博众、纳兰博贤和纳兰博朗,按照纳兰家族的规矩,族长之位须由长房长子继承,彼时纳兰博众的妻子已怀男胎,此事发生后三个月,纳兰博弈之妻有孕,对外宣称是男胎,并与当时另一望族林家订下婚约。鲜有人能接触到纳兰明依,明显是为遮人耳目,购下小岛也是为了保护纳兰少爷。
清依岛上的仆人并没有因为我女子的身份而奇怪,纳兰明依卧室里摆着几款来不及收的女士护肤品,如今阿努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拿出束胸带,说明在很久以前,她也这样为纳兰明依准备过,综合上述,纳兰明依自出身就女扮男装了。
那林清雅知道纳兰明依的真实身份吗?会不会她也被蒙在骨子里,难怪两人分房而居,我不敢相信像林清雅那样冷漠疏离的人会爱上另一个女人,难道说les风也刮到这个温暖的海岛上了吗。
本想发挥我探究的本领继续问阿努,她却扔下衣服逃了出去,我只好先罢了。这几天我按照文件上的内容模仿纳兰明依,要故作深沉嘴角紧绷,感觉好累,连擦眼睛的动作都极讲究,先擦右镜片再擦左镜片,同顺序擦镜架,最后还要放到光下仔细检查没有灰尘才戴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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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前,我随便吃了些垫垫底,对于初次出岛,心情还有些小雀跃,很渴望海那边的世界,摸【创建和谐家园】脯很平很好。我们先乘游轮到对岸,再换乘奔驰S600防弹车,我私心里真的很喜欢这款车,不禁用手摸了摸,奔驰车后是四辆保时捷护卫,安全工作很到位。
林清雅一如既往地罕言,我也就看窗景打发时间,万家灯火,高楼林立,和B市差不多,只是这里的路边植物品种繁多些,对面的化妆师不停地为我们补妆,其实我真的没动过。
半小时后,车停了,我起身就要蹿出车子,被林清雅轻轻拉住,我才要挣脱突然想起应该等人开门的,这些贵族啊又不是没长手!各式豪华车纷涌而至,宴会内人声鼎沸,珠光宝气一片,看了会就觉得很炫目。
林清雅一手拎着包,一手搀着我,我刚要躲被她轻轻一拽,真是丢人,还没进场就不在状态,接下来可不能出错了。看到会场内不断穿梭的人,我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她在我耳边轻语,“就当参加歌唱比赛。”我当年曾在全校师生前放歌,如今不过百余人,想到这些,我的底气足些,把他们看成是校友就行了。
看到我们进来,方才交谈的人们都停下了动作,纷纷走来打招呼,“嗨,纳兰先生,Jenny。” Jenny是林清雅的英文名,我面无表情绷着脸一一打招呼,林清雅则是笑语连连,她很适合这种场合,融入无压力。
打招呼的人们多看了我几眼就礼貌地离开了,被那么多人包围我都快窒息了,林清雅轻声说:“去歇会吧。”她搀着我走到休息区,点了波尔多和鸡尾酒。主持人走到会场中间【创建和谐家园】四射地说:“接下来是我们的快乐时间,各位绅士,带着你们的Queen步入舞池吧。”华尔兹音乐响起,已有不少人起舞,我看他们转来转去,眼都花了,本想讨杯白开水喝,却想起纳兰明依是爱喝波尔多的。
有男士前来邀请林清雅,被她浅笑着回拒了,她靠近我一些说:“你就坐这,哪也别去。”我愣了几秒忙点头,她很快被人请去跳舞了,光束打在她的身上,加上她曼妙的舞姿还真是吸引人,今天她穿着淡紫色抹胸长裙,棕绿色的长发柔顺垂下,胸前戴的是璀璨的钻石项链,为什么她穿着高跟鞋也能跳的自如呢。
我有些无聊,真不懂其他人兴奋什么,高谈阔论得像中了几千万,一位男士走过来坐下说:“纳兰明依,你回来了。”来人一身银灰色西装,面目并不和善,他的照片我见过,是方行意,别人恋情的第三者,于是我点点头不再理会。
方行意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说:“清雅很魅惑人,纳兰明依,你配得上迷人的林小姐吗,你凭什么把她囚禁在毫无生气的岛上。”虽不知他和纳兰明依及林清雅间有何纠葛,但这人的嘴脸我实在不喜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管他如何挑衅,我始终不作答。
一曲舞毕,林清雅款款而来说:“方先生。”方行意脸色变了变,“清雅,你当真如此无情,你忘了我们共处的美好时光吗,你说过不喜欢了无生气的岛。”林清雅走到我身边,挽着我的手说:“方先生自重,我的心中装得始终是明依。”
方行意拦道:“清雅,算我求你,再考虑考虑,我会等着你。”林清雅微皱眉说:“就算搏头条,方先生也不必如此作践自己。”方行意神色黯然地离开了。这宴会真是乱糟糟的,有人前来也是林清雅应付,我只负责面带宠溺地看看她就好,这表情我足足对着镜子练了一天。所谓的酒会是商人之间的利益关联,趁此机会洽谈业务。
最后一个环节是募捐,赚满荷包自然要洒些出来,每个人都会拿出支票回馈社会,一个小酒会的名堂还真多,从各人探索的目光中我知道纳兰明依是否在新加坡,他们还是很关心的。
林清雅写了张支票优雅地放进箱内,挽着我的胳膊说:“该回去了。”我点头,来时的车已侯在门边,我庆幸历时3个小时的宴会终于要结束时,方行意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冲过来,他不依不饶地说:“清雅,我们还是朋友吧。”已有不少人看向我们这边,估计明早方行意能上头条。
保镖们客气地挡住他,我们才能上车,他还要试图冲过来,真是想不通美艳冷漠的林清雅怎能看上这种货色,纳兰少爷是经受多大的打击才含恨离家出走啊。想到这里,我脑海中又有个问题,林清雅知不知道纳兰明依的真实身份很难说,可纳兰明依是知道林清雅性别的,难不成她对林清雅用情如此之深!
奔驰车内是好闻不刺鼻的香奈儿香水味,暖气吹得我直打瞌睡,等我一觉睡醒,已是半小时后,再次乘海轮时,我发现黑夜中每隔五百米就会有小房子,房子顶端发出绿色的光,是有多财大气粗才能布下私人海域的警戒线啊。我把纽扣解开几粒,坐到甲板上,真像清晨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蔚蓝天空,对岸越来越远,不知何时我才能才去那片陆地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近来病毒感冒,浑身无力发烧,等身体慢慢复原一定会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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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纳兰明依的出现打消了外界的疑虑,大家深知这位纳兰家族的族长一向深居简出,半年不露面纯属正常,今次看到他和未婚妻林清雅眼神交流带满甜蜜,就知报纸上的失踪、分手是子虚乌有的事。方行意还是没上的了头条,第二天的新闻头版是纳兰明依高调出席晚宴,我又回到无所事事的状态,来岛的这些天吃的菜并不合口味,我决定去厨房自己做一顿。
厨房总管是阿不,负责检查各国空运来的食品是否安全,阿善和阿努是副手,她们两人还分管十几人,每道程序各有分工,我刚说明来意,阿善就面露难色地说:“少爷,若您真空闲,可去帮小姐,厨房可不是少爷该呆的地方。”在阿善记忆中,纳兰少爷过去十几年只来过厨房一次,亲手做了蛋糕给小姐吃,难不成这次少爷想亲自下厨缓和两人关系。
我绷着脸说:“就一次,是我去过的中国的特色菜。”阿善没再多话,切了水果就走了,我想烹饪的菜很家常,糖醋排骨、泡菜煎饼、家常豆腐、三鲜汤,复杂的也不会做,就这几道还是从网上抄的食谱,阿努和阿不负责打下手,我照着食谱吩咐她们处理食物,最后一炒应当由我来完成。
排骨酸甜,肉质鲜美,煎饼爽口清新,豆腐嫩滑,我馋得直流口水,在烹饪过程中已忍不住偷尝了几口。林清雅似乎得到消息,对于菜桌上的菜没有表示惊讶,家教颇好地吃着,那样安静,仿佛嘴里没有食物一样,阿努在一边对我竖大拇指,我炒菜时她说:“少爷能为林小姐下厨,真让我们意外,是不是代表您原谅林小姐了呢,报纸上您看林小姐的眼神,那叫一个深情款款。”
我作为土生土长的C国人,自然爱极了中国菜的味道,吃得眉开眼笑,仿佛是极美味的大餐,林清雅浅尝了几口就要上楼,阿善笑说:“小姐再吃些吧,少爷劳累了很久呢。”林清雅看着众人期待的神色又喝了口汤,看来她不太习惯我的口味。
次日早晨,我揉着睡眼下楼,意料中的餐厅无人,阿努走来说:“少爷想吃什么呢。”我摸着饿瘪的肚子说:“有什么吃什么吧。”都怪昨晚太兴奋,和萧凌聊到了凌晨,结果到现在头还昏呢,早睡早起才是正道。
我刚拿起勺子舀了饭往嘴里送,林清雅自门外进来,她穿着淑女装,还是有女强人的气场。“再兴奋也不能口无遮拦啊,你们大学的学子熬夜是用来聊天的。”我无可辩驳,昨晚差点说漏嘴,“林小姐,冒昧问下,您不会在卫生间也安装了摄像头吧。”
她知晓我的一举一动,估计是安了摄像头,生活没有隐私,真让人联想到《楚门的世界》,她凉凉地瞥了我一眼说:“还不至于。”那我就放心了。
林清雅走后,阿努端了水果进来说:“林小姐早晨做了三明治,想等少爷一起用的,结果您到一点多才起来,林小姐吩咐我倒了。”她还给我做早饭,今天的海水是橙色的吗?
无事献殷勤,后面一句不敢想,阿努促狭一笑说:“我收起来了,少爷要吃吗。”既然她都问了我也不能无动于衷,早知道午饭就不吃那么多了,翡翠色的碟子里盛着三明治,里面夹了猕猴桃、蓝莓和山竹,真是素得可以。
为了表示感谢,我端了果盘去三楼办公室,林清雅正在开视频会议,她示意我坐会,十分钟后,她合上电脑,我说:“总盯着电脑吃不消的。”她揉了揉太阳穴,我边往外走边说:“谢谢你的三明治。”她瞄了我一眼说:“回馈你的午餐而已。”她还是个算的很清的人。
到达二楼时,阿努和阿善捧着饭盒上来,前者看到我笑说:“正好,少爷把饭给小姐送去吧。”我不情愿地再次上三楼,林清雅摆手说:“先放着吧,我先处理事。”我放下食盒,见她眉头一蹙,右手捂着胃,善良的我总不能装看不见吧,好歹她还付我工资呢。
“麻烦你倒杯水给我,50度就好。”我又没有温度计,那知道多少度,喝个水还要矫情,谁知开水注入杯中,杯子旁的荧幕显示是八十五度,真是神奇的杯子。
林清雅接过水吃了药,我嘟囔说:“不爱惜身体,现世报了。”她没作声,不是她的风格,我提议,“不如你先吃饭,再去海边转转,健康可不能透支。”她轻声道:“只要公司出点事,别人就会有所察觉。”我嘀咕道:“可以分给属下做啊,你又不是铁打的。”她瞄了我一眼说:“明依能做到,我也能。”我想问她知不知道纳兰明依是女的,如果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打击该多大啊!
反正不是我胃疼,无所事事的我在思考一个极富哲理的问题,将来我该从事哪方面的工作,微软技术?旅游餐饮还是财经管理呢,想来想去都不是我强项,那做个女厨子吧,那是不是要去厨房适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