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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H】【YH】两生花_舒谦-第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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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两生花

      作者:舒谦1

      文案

      一次江南之旅稀里糊涂变成海岛游历,一觉醒来,她,龙明灿竟然化身为海岛岛主,获赠未婚妻林清雅一枚。

      异国小岛的相遇相知,注定了她们此生难解的情缘。

      当真正的岛主纳兰明依归来,她们又该何去何从。

      一段惊天身世之谜,一种无关性别的爱恋,一声万事寂空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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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异国奇缘 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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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几丝兴奋,我带上背包坐车前往S市,想到又能和好闺蜜萧凌见面,嘴角禁不住地上扬。临座的乘客小声地交谈,“哇塞,商界的“金童玉女”方行意和林清雅要订婚了,郎才女貌啊!据说方行意狂掷几亿购下海中岛赠给未婚妻,好大的手笔。”说话的女孩子语气中充满着羡慕之情。

        男孩子接道:“林清雅的家世不输方家,而且媒体从没拍到过她的正面,可见保密工作做得极好。”听他们讨论着别人的事热火朝天,我笑了笑,富豪们的生活永远是高深莫测的,我们平凡人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汽车进站,我拎着背包随人潮涌出,拿出手机看时间,看到萧凌的短信,原来S市正在堵车,她会晚点到。天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开始下起大雨,出租车等待处挤满了人,有人接的撑伞走了,趁这空闲,我阅读起S市的旅游宣传图,也不觉无聊。

        渐渐的,车站人少了,雨也有渐停之势,地上积了不少水。我走到滴水檐下四处张望,希望第一时间看到萧凌,犹记得去年的此时,也是在这里,萧凌穿着牛仔背带裤和白衬衫来接我,等她的间隙,我和爸妈通了电话,让他们不必担心。

        背包有点沉,里面装着不少我给萧凌带的特产和小玩意,经过的人撞了我一下,我下意识地抱紧包,向旁边挪了挪,却觉得眼前一阵模糊,怎么也看不分明,刚想张嘴叫就被人拽着胳膊,我被绑架了!

        似乎沉睡了很久,我的睡眠一直不太好,这一觉倒很舒坦,也没做梦哎。我下意识地喊:“妈妈,我起床了。”睁眼一瞧,床边立着个面生的女子,三十岁左右,我的神思清明,一骨碌爬起来,想到我是在车站被绑架的,我哪里像有钱人了,绑我做什么?难道是苹果机出卖了我,可大街上到处是拿苹果机的人啊。

        此刻的我淡定不了了,摸摸口袋,手机被搜走了,意料之中的。我鼓起勇气对女子说:“你们有什么要求我答应,别伤害我啊。”那女子眼睛瞪得老大,我立即像找到同盟军一样拉住她,小声问:“你也是被抓来的吧,我们一起逃出去,可好?”

        女子一脸迷茫,我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被绑匪撕票才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二话不说先锁门,起码先保证人身安全,接着寻找窗户,我奔过去,心顿时凉了半截,窗外竟是沙滩,一望无际的湛蓝海水,根本逃不出去啊。

        有人在敲门了,女子想要开门,被我一把推开,“你傻啊,自己找死啊。”女子终于说话了,“少爷,您怎么了?”是不太标准的国语,看来我还在亚洲啊,可是她喊我少爷,我如假包换少女一枚,他们莫不是认错人了,也许是我短头发的原因,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门外的人听着,我不是什么少爷,我是中国人龙明灿。”像个革命烈士意气风发地喊完话后,我发现门口没了动静,我还在想怎么回事,门却开了,我不禁怀疑门锁的质量,我眼疾手快地抄起一只杯子威胁道:“杯子不长眼,别靠近我啊。”

        一色黑衣白衣的人群自动分开,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子走来,一头棕榈色的长发,精致白皙的脸蛋,应是亚洲人。她向我走近眼眶湿润,“明依,终于找到你了。”下一秒她紧紧抱住我,我几乎忘了手上还有杯子。

        “咳,咳,小姐,你认错人了,我姓龙啊,不是明依。”她却伏在我的肩头说:“明依,你怨恨我是不是,假装不认识我是不是。”我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可惜是木地板,茶杯没发出我预想的碎裂声,这剧情狗血得和每晚八点档电视剧差不多,台词都一样。

        “这位小姐,我有身份证,请您仔细看看,我是龙明灿啊。”她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照片上的人是我没错,但我没穿过西装去海边拍照啊,虽然我在十八岁的时候穿过【创建和谐家园】羽绒服拍过照。“现在还否认你的身份吗”我无语问苍天,为什么世上还有另一个与我如此相似的人。

        我正色道:“照片里是男士啊,我是个女生,再怎么相像我也不可能是你们的少爷啊,送我回S市吧。”她沉默了片刻,我当她在思考,连性别都不对,她还要误认吗。“阿努,你带少爷去换衣服。”得,都白说啊,还真是一根筋,换了衣服就会真相大白了,原来我第一眼见到的女子就叫阿努。

        我被引入一间古香古色的卧室,雕花床、檀木扇、仕女灯、名人字画、白玉镇纸,风格倒是我喜欢的。阿努摁了个开关,墙壁忽然打开了,竟是别有洞天,倒像武侠小说中的机关暗道了,她恭敬地说:“少爷,请更衣吧。”

        更衣室很亮,陈列着六个衣橱,分门别类地摆放着西装、衬衫、领结、运动装、风衣……,我粗粗瞥了瞥LOGO,认识的基本价位都在万元以上,我哪穿得了这个。“请问有女装吗,休闲点就行?”阿努拉开一个柜子,取出一件衬衫和背心,我示意她出去,真不习惯有人围观换衣。

        她带着怪怪的神色出去了,我颇费力地穿上衬衫,背心的纽扣实在扣不上了,衣服的主人体型比我还苗条啊。照了照镜子,还真不是我的菜,伸胳膊时真怕一用力把衣服崩开,我赔不起啊。

        敲门声响起,“少爷,您衣服换好了吗?”我打开门,错认我的小姐也在,倒是黑衣白衣的没跟来,她盯着我的衣服,眉毛微皱,我趁机说:“看吧,我不是你们少爷,衣服太紧了。”她挪开了目光,自语道:“一定是漂泊的生活让你发福,我让人重新为你量尺寸。”自欺欺人啊有没有,我叫道:“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一样,你不明白吗。”她复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阿努等她走后,小声说:“少爷,您装得真像,声音变了,体形也变了,林小姐走了,在阿努面前您就别装了。自你走后,林小姐可伤心了,她知错了,您再不回来,方行意就要把她抢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尝试百合文,亦是第一次首发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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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行意这三个字好耳熟,似乎是乘客口中谈论过的,那阿努口中的林小姐不会是那什么林清雅吧,连媒体都没拍到过的林清雅,我今天见到了?这究竟是要闹哪样,身为未婚妻的林清雅怎么和别的少爷有暧昧呢,最关键的是我该何去何从。

        我可以称呼你阿努吗,事实上我真没装,或许我和你们少爷长得像,可我是个女生,你们怎么还是认为我是你们少爷呢。”即使换上了男装,林小姐也是纠结我发福了,而不是其他什么,真够匪夷所思的。

        阿努用看火星人的目光看我,“少爷,你莫不是失忆了,我得赶紧去告诉林小姐。”她像风一样的女子刮走了,我怎么办呢?环视了卧室一圈,也没发现电话,这可怎么办才好。糟糕,萧凌接不到我一定急疯了,会不会报警找我呢。

        我猛地拉开门,想跑出去,就被几个女仆拉住,“少爷,您先歇会吧。”我和她们挣扎起来,谅她们也不敢伤我,只是纯粹消耗我的体力。我吼道:“我要电话,就算被绑架,也可以打电话要赎金啊。”

        双方相持不下时,林小姐又带着一群人走来,她淡淡说:“放开少爷。”女仆乖乖地住手了,林清雅拿着我的手机问:“你是要打给她吗?”屏保上是我和萧凌的合影,她做了个手势,我就被仆人们又搀进卧室,一群人守在门外,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你手机里有很多和她的亲密合影,是为了报复我找的情人吗?”我又急又气地说:“不许你侮辱萧凌,手机给我。”她揉了揉额头说:“明依,你成功地伤到我了,你赢了,你还想伪装到什么时候。”总是被唤明依,我要崩溃了,不仅爆粗口,“去他的什么明依,我龙明灿,土生土长C国人,住在B市,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去查我啊。”

        她晃了晃手机,微微笑着说:“什么时候承认你的身份,手机给你。”对牛弹琴啊,怎么解释都没用,我决定用武力了,伸手就抢,她快速地把手机扔给门边的阿努,后者带着手机出去了。我气急败坏,心中的希望被破灭,“我要回家,萧凌担心死我了,恨你们,鬼才知道我为什么和那破少爷长得一样,是不是毁了这张脸你才放我走。”我从未那样嘶声力竭的吼叫,吼得浑身发软,就像唱了十遍《青藏高原》。

        我抄起白玉镇纸砸碎茶杯,想用碎片划脸,“明依,不要。”她伸出手护住我的脸,瓷片在她手背上划下一道血口,她并不在意,蹲下身与我平齐,一双眸子在我脸上搜寻,仿佛要看到我心灵深处。真是恨死她,若不是她要找明依,我怎会被抓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很受伤地站起来,走向门外说:“阿努,把手机给她。”我如获至宝地把手机护在心口,她继续说:“未证实你的身份之前,你必须留在这里,手机可以使用了,不可以泄露这里的事情。”我忙给萧凌打电话,等待接听的时间如此漫长,接通的那一刻我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萧凌咆哮的声音传来,“小灿,你去哪了,考验老娘的心脏承受力是不是,老娘在车站接不到你,电话不通,就差报警了。”我强忍着的眼泪串串落下,“凌凌,对不起,我去Y市找工作了,估计要待段时间,要是爸妈问起,就说我在你那。”咆哮妹不咆哮了,声音变得柔柔的,“小灿,你怎么了,出事了吗?”

        我瞥到门边还未走的林清雅说:“没事,想找份工作而已,放心吧。”萧凌不断叮嘱,“如果不适应就回来啊,姐妹这永远是你的家,别硬撑。”我嗯了一声就挂了,唯恐她听出什么,给爸妈发短信时,泪眼模糊了屏幕,怎么擦也擦不干,有人递了面纸,我理都没理,爸妈很快回了短信,“吃好喝好玩好睡好,找不到工作就回家。”我索性趴到地上号啕大哭,记忆中这是我哭得最伤心的一次。

        有人站在我身边想给我擦眼泪,被我狠狠推开,我用最恶毒鄙视仇恨的目光瞪她,还不忘讽刺一句,“像你这样强迫人,我要是某少爷,也会离你远远的。”她满脸的不可置信,手无力地垂下,手帕悠悠晃晃地落到地上,哼,让我伤心,我也不让她好过,果然,她几乎是跑出了卧室。

        如今的我该怎么办呢,向警方求助吗,我试着拨了11,有人进来说:“少爷,您的电话已装了监控。”我冷笑着关上了门,她还真是计划周密,唯今长久之计,还是虚与委蛇,留个假少爷对他们也没好处,我疲惫地躺在沙发上,觉得该多讽刺那个人,让她厌恶我了,巴不得送我走才好。

        “少爷,该用晚饭了。”阿努边敲门边说,我这才意识到夜幕降临了,折腾了半天,我早是饥肠辘辘,但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我倒了杯水说:“没胃口,不要吃。”门被推开,阿努恭敬的说:“少爷行事太激烈了,可不能伤害自己啊。”她一脸的后怕,估计是看到我拿瓷片划脸的那幕。

        见我没有用餐的意思,阿努轻叹口气无奈地走了,过不一会,林清雅来了,才一会会没见,她就憔悴得多,“闵叔叔一会给你验DNA,你吃了饭才有力气,我比谁都更想弄清你的身份。”我倨傲地看着她说:“结果最好快点出来,千万别强迫我,你知道的,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意料之中的看到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对了,如果我是某位少爷,看到你如此行事如此容貌,也真的不想再见你了。”我大摇大摆地从她面前走过,“谁带我去餐厅啊?”阿努恭敬地在前指引,“少爷是走楼梯还是电梯?”出了卧室才发现,这里的建筑是西欧风情的,布置真是精巧,有点像维也纳金色大厅富丽堂皇。

        我不经意回头看到林清雅就决定走楼梯,看清楼梯的一刻,我坐上扶手,瞬间滑了下去,引来一阵惊呼,“少爷,危险啊。”顺利到达一楼时,我冲紧随而来的阿努做了个鬼脸。餐厅两边的橱窗里陈列着各种玻璃瓶的名酒,壁灯下的名酒闪耀着光泽,还有各式餐具,令人赏心悦目。阿努笑问:“少爷,要饮点酒吗?”我回她,“只是觉得好看罢了。”

        金黄色镶边的汉白玉长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每道菜上都浇着咖喱汁或黑胡椒汁,似乎菜式并不是统一的,而是来自各地的美食,有一道海南鸡饭很眼熟。林清雅已经落座,阿努拉开离她最近的椅子,我径直走到桌子的另一侧,离她远远的才好。

        气氛很压抑,估计就两人用饭,林清雅使用着繁复的餐具取不同的菜,进食的动作真是做作的可以,看得我心里添堵,见我看她,她指着黑胡椒蟹问:“要尝点吗?”我取了一双筷子,全桌通用。负责上菜的仆人目瞪口呆地凝视着我,林清雅也停下进餐,一脸沉思。

        阿努惊讶地说:“少爷,您不能进食海苔啊。”我嚼着嘴里的三文鱼寿司若无其事,林清雅不顾仪态地冲过来说:“快吐出来,你会过敏的,是谁上这道菜的。”阿努边撤边说:“闵医生说海藻类食品对林小姐有益,少爷突然回来,是我疏忽了。”林清雅无奈地看着我吃完了寿司,问:“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咂嘴说:“挺好的呀,一点不过敏。”说这话时我故意向她眨了眨眼。

        她扶着桌子说:“我吃完了,失陪。”我食欲大增,看到她失望的表情我就开心,这些菜的口味还真不错,就是咖喱有点呛口,我不太习惯。我问阿努“这是哪儿啊?”她愣了愣说:“新加坡的一个海岛啊,少爷,您真不认识这里了。”原来我飘扬过海来到X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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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医生到了。”不知是谁通报了一声,就见一中年戴金丝眼镜的男子走进来,通身气质儒雅,嘴角含着微笑,感觉很亲切。他见到我,满脸的激动之情,估计又认错人了,“你小子出去一段时间怎么和我不亲近了。”边说还边用拳头轻砸我肩膀,我被砸得牙咧嘴,“抱歉,我不是你口中的那小子,你既然是医生,就查查我的DNA吧。”

        闵医生收回了拳头,朝我身后说:“清雅,我们可以谈谈吗。”我头也不回,直接上了楼,把空间留给他们,这位闵医生似乎和某少爷很相熟,相信他的话林小姐是会听取的,说不定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这是我一天来最开心的事,原来自由和家庭对一个人来说是这么宝贵。

        阿努跟过来说:“少爷,该沐浴了,请随我来。”本以为是浴缸之类,没想到是温泉,清澈的泉水冒着热气,温泉边还有个小柜子,里面摆满了各式洗发露、沐浴乳、精油之类,全是英文,凭着英语六级的水平,我还是辨认出了洗发乳,至于味道,我还是选择了牛奶西瓜味。

        进入到温暖的水中,我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舒服地靠在一边,闭上眼睛感受热气的熏蒸,据研究,人之所以在水中如此安逸,是因为水就如同胎儿时期的羊水。三十分钟后,有人在外问:“少爷,需要【创建和谐家园】吗?”我忙说:“不用。”

        一个小时后,我穿上干净的浴袍回卧室,门却关着,似乎从里面锁上了,一个路过的女仆说:“少爷您对着这里按一下就能开了。”真是高端的技术,把手下果然有个小屏幕,我按下食指,顿时有种签【创建和谐家园】契的感觉。

        等了一会,门没打开,怎么回事?我一身浴袍去哪呢,阿努又恰巧不在,我只认识她啊!于是我粗鲁地敲门,谁知敲了几下,就听到警报声,半分钟的功夫,就有黑衣人赶来了,接着闵医生和林清雅也来了。

        林清雅盯着我看了几秒钟说:“换根手指试试。”我斜了她一眼,换了根手指,还是没用,她摁了一下,门开了,她能开干吗要我开啊。闵医生站在门外说:“你去换件衣服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沙发上已摆了套衣服,我穿了穿,大小正合适哎。三人坐下,闵医生说:“很抱歉贸然请你来岛,我想请你配合做个鉴定,结果出来后,我们自然会给你个交代,至于你的父母好友那边,你可以说在G公司上班,我们安排好了一切。”

        这才像句话,他继续说:“你在岛上待的日子和精神损失费我们会赔偿,你放心,就当出国散心吧。”新加坡人的国语说得也很不错。既然人家这么说了,我也不是无礼之人,“其实我这个人最知礼,早像闵医生这样办事,我也就没怨言了。”闵医生笑了笑,亲自收集了我的头发、指甲、血液和口腔皮肤。

        我乐于配合,只觉得拨开云雾见日明,我回国的日子可期待了,临走时,林清雅递给我一个信封说:“这是你的损失费。”我没接,冷冷的说:“林小姐太侮辱人了,钱不钱的在其次,我需要的是应有的人格尊严。”她瞟了我一眼,收回了信封说:“在未确定你的身份前,希望你不要动卧室里的物品。”

        初见时,她可是死死的拥抱我,强调我就是少爷,几个小时后她终于正常了,那委实很好,我说:“你完全可以给我换个卧室,这样高大上的卧室我住不习惯。”闵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说:“清雅,别太焦心,结果很快会出来的,你也该休息了。”我关上门说;“晚安,不送。”

        待他们走后,我擦了擦地板,找了套被子就打地铺,反正有地暖,一点不冷,省得被疑心动了物品。被子对折,我钻了进去,却无睡意,干脆和爸妈通电话,告诉他们我在X国,爸妈听到后开心地说:“咱女儿就是让人省心,毕业还没半年就找到工作了,和同事处好关系啊,新加坡人说英语吧。”人生哲理、处世哲学对我好一顿叮嘱,萧凌几乎是咬牙切齿,“死丫头,你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呢,没良心啊没良心,等你回来收拾你。”最后还是柔情似水地让我照顾好自己,萧凌啊,就是这样一个闺蜜,刀子嘴豆腐心。

        我心情颇好地从地板上蹦起来,打开窗户,海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夜幕下的海岸上闪着小红点,难道是灯塔。想着萧凌在电话那端的表情,我不禁笑了,笑了几声看到执勤的黑衣人,他们向我行礼,我忙关上了窗户。

        早晨醒来时,看到窗边立着一个人,吓出我一脑门的冷汗,待人转过来,我才镇定下来。“林小姐,你无聊到清晨起来吓人吗。”我很无奈地爬起来,洗漱完毕后,她还站在那,难道有什么好玩的,好奇心作祟,我站在她身侧也向外看去,冷不丁她转了过来,我被唬得后退了几步,还不忘损她,“你眼袋好严重啊。”

        她盯着我,眼睛里似乎有小火苗在燃烧,“再问你一遍,究竟是不是明依?”我昂着头说:“最后一遍,我真不是。”她边向外走边说:“吃早餐吧。”一夜过后,林清雅极少把目光头投在我身上了,只是我活动的区域仍旧小得可怜,希望结果快点出来。

        下午的阳光正好,我下意识地想该把被子捧出来晒晒,这就是住宿生的习惯。我拉上厚厚的天鹅绒窗帘,打算到地铺上补眠,晚上休息得不太好,有点择席。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有人唤我,“少爷,闵医生请你下楼。”被扰好梦的我不禁有些烦躁,还是换了衣服滑到了楼下,照例是一阵惊呼。

        有些起床气的我看上去并不和善,闵医生迎上来,面色说不出的柔和,一向有形的头发竟然有些乱了,他递给我和林清雅一份资料,我这才发现林清雅一直坐在沙发上,我看到分析报告上的鉴定结果,不禁有些慌乱,我揉了揉眼睛,怎么会这样?林清雅扔掉报告,抱住我说:“你真的是明依,为什么不承认。”

        开什么玩笑!闵医生拉住我的手说:“明依,我理解你的压力和心结,答应我,不要否定自己好吗,清雅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我叫道:“你们作假了,是不是,就想把我留在这里。”我指着他说:“你也一样,怀柔之策,先礼后兵,我可不做傀儡。”这两天我咆哮无数次,真是有失我文科生的面子。

        林清雅搂着我的脖子说:“明依,你别生气,闵叔叔怎么会骗你呢,你对我不满,骂我不理我都行,可你不能放弃自己啊。”我不能留在这里,更不能接受这荒谬的检查结果,下一秒我就冲了出去,黑衣人向我冲来阻拦,我喝道:“让开,本少的话不当真吗。”既然他们都说我像明依,我就利用他的相貌。阿努说过,海边有快艇,只要坐上快艇就能离开这里,就算葬身海底我也不要被禁锢在海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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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一群人急喊,“快拦住少爷。”林清雅指挥着黑白军队以包围形式拦截我,我不禁为真正的少爷悲哀,为什么他的存在感如此低?为什么他的未婚妻如此强势?为什么他的部下如此墙头草?悲哀过后,我继续冲刺,好歹也拿过八百米第一,怎能轻易言败,在沙滩上奔跑明显难于平地,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腿也越来越重。

        唯一的信念就是海边的快艇,抹去额上的汗水,我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定是浩浩荡荡,隐约中看到有个模糊的船影,我点燃希望,待奔到游艇前,不禁松了口气。我示意开艇的人把钥匙给我,他鞠了一躬说:“少爷,抱歉,我不能这么做,您快回去吧。”真是要疯了,我真想停下来休息。

        海浪一波波袭来,打湿了我的鞋子,身后拦截的人越来越近,我已经无暇去探究为什么汽车能在沙滩行驶。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海,我想回头无岸,一步步向海里走去,一个踉跄,差点栽进去,当海水淹没到我脖子时,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我狠狠心,扎进海里。

        脑海里闪现的是爸妈和萧凌的样子,此生我是没机会再见他们了。忽然有东西在拽我的腰,我用仅剩的力气奋力挣扎,身体就飘飘然了,意识在慢慢弥散。又有人在拉我的腿,我觉得自己似乎升入极乐世界,周身已感觉不到海水。睁开眼睛时,太阳还在天上,我全身酸痛,趴在沙滩上干呕起来。

        有人为我披上浴巾,我有了些意识,爬起来继续跑向大海,没走几步,腿一软,整个人倒在沙滩上,贝壳碎石子扎得我很疼,我慢慢地匍匐前进,也不理会手臂处的伤口。林清雅奔到我身边,死死抱住我的腰,“明依,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她扶起我,抱住我抽噎,我无力挣脱,全身发软,只有干瞪眼的分,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去他的纳兰明依,我怎么会是那种挫人,你放我回去吧。”她松开了我,红着眼眶,高档礼服上沾满了沙子,我也好不到哪去,全身都湿了,头昏脑胀。

        一个要走,一个要留,我吸了口气说:“你们看得住一个寻死的人吗,如果我是少爷,为什么不承认,因为我不是。”几句话完,我就咳嗽起来,被风一吹,整个人哆嗦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林清雅搀我站起来说:“先回别墅好不好。”我流下了眼泪说:“我想回家。”她轻轻为我擦掉,同样落下眼泪,“明依,你到底怎么了?”

        闵医生轻声说:“孩子,生命可贵,怎能轻言放弃呢,你太极端了,随我做一个详细检查吧。”我颇有顾虑地看着他,林清雅急忙说:“闵叔叔,她难道。”闵医生点头说:“一个人再变,气质不会变,所以我要好好确定,孩子你放心,我们也想调查清楚。”

        我还有些迟疑,会不会是故技重施,林清雅在旁说:“如果你不是,我不会留你的。”我现在实在鼓不起勇气跳海了,想想刚才的一幕自己也后怕,不管怎样,生命可贵,我不该轻言放弃,当下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只好同意了。

        回到别墅后,阿努惊呼道:“少爷,您受伤了。”我这才注意到手臂上、膝上都有伤口,被海水浸了之后更痛,闵医生说:“你先去沐浴,我再帮你处理伤口。”沐浴时发现脖子上也有伤痕,疼得我直吸气,温泉水里放了些祛瘀舒血的草药,我没敢多待,换了衣服就被拉去卧室上药,闵医生收拾药箱说:“明天我会带你去做全身检查,今天很晚了,你休息吧,明早九点大厅见。”

        林清雅换了睡衣走了过来,闵医生劝她“清雅,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她点了头,目送闵医生离开,却抓住我的手,我往回拽,她也不松手,我口不择言,“女女授受不亲好不好。”她把我拉到卧室外面说:“这扇门只有我和明依的指纹才能打开,所以我想确定。”

        她不知从哪打来了水,示意我净手,她轻握着我的手指,一根根按过去,我心跳得厉害,报告结果那样吓人,如果门真开了,我就完了!好在手指都按完后,门还是没开,林清雅微微颤着手按了下去,“叮”一声门开了,我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她转身离去。“世界上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林小姐总该相信我的话吧。”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日我按门时,她满脸的失望之情了。

        早晨醒来时,衣服被冷汗浸湿了,梦里总是在被人追赶,我强打精神下楼吃饭,九点,闵医生准时接我出发。本以为要去海那边的医院,谁知别墅旁还有一栋楼即医院,每个科室的医疗器械都很先进,眼科、脑科、骨科、神经科、血液科……,我这个人最怕去医院了,真是悔的要死,倚着门边磨蹭不敢进。

        林清雅破天荒地没跟来,是不是代表她已对我的身份不存希望了呢,真是好事。闵医生似看破我的心思,安慰说:“别怕,医生和护士都很有医德的,待人亲切。”我躺着接受各种仪器的检查,各项数据不断汇总到闵医生那,似乎人医也没这效率。

        检查脑科时,我感觉自己像躺在墓中一样,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取血时,我哆嗦着手,美丽温柔的护士笑说:“不会很疼的,你看那。”我刚顺着她说的转头,针就扎下去了,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取血结束,抿着嘴笑说:“少爷,请稍等会。”这护士一定读过心理学。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结果,闵医生不断翻着数据资料,从他脸上看不出结果,我百无聊赖地走到科室外透气,看到走廊尽头,穿着一身宝蓝色小礼服的林清雅出现了,她整个人如同高傲的孔雀一样,优美的脖颈上佩戴着耀眼的钻石项链,身后跟着她的女助理。

        她经过我身边微点头,就走进去了,我也跟了进去,闵医生抬起头说:“清雅,你怎么来了。”林清雅理了理头发说:“我想亲眼看到结果。”闵医生递给她一沓资料,全是我的数据,刚才取血的护士走过来说:“闵教授,这是血液数据。”

        闵医生点头说:“辛苦了,你们先回避一下。”林清雅一张张地翻阅,最后倚在了沙发上。闵医生说:“清雅,你看到了,她不是明依。”林清雅睁开眼睛,极为疲倦地说:“可她的DNA和明依相差无几啊。”她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闵医生低沉着嗓音说:“只有一种解释,她或许是纳兰家族成员,和明依有血缘关系,也能解释容貌想象的原因,可她真的不是明依。”

        我插了一句,“那我可以走了吗?”林清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可以。”闵医生忙说:“等等,龙明灿,你真的是C国人吗,你不想弄清你的身世吗?”我摆摆手说:“我从小出生在C国,你别想用其他理由留住我。”他拉住我说:“可你的DNA确实有问题,你和纳兰家族有关系,如今纳兰家族有难,你不可以鼎力相助吗。”

        我的忍耐到极限了,“你们说验DNA,我验了,全身检查我也做了,根本不是你们少爷,现在竟然还不放我走,太【创建和谐家园】了。”我气得浑身发抖,见过得寸进尺的,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当我好欺吗?一直沉默的林清雅说:“让她走吧,徒留一个皮囊类似的人也没意思,她终究不是明依,况且我承诺过的。”

        轮到她人品大爆发了,“我不要赔偿费,给我张回程机票就行,岛上的所有事我不会对人讲的没也算是给你信守承诺的回报。”我表现得很大方,林清雅打开门,就要往外走,闵医生急道:“清雅,你难道不知道方行意的邀请别有用心吗,明依不出面长达半年之久,这次是消除纳兰家族疑虑的最好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î¡¢ÑéÃ÷Éí·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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