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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洗什么,先去告假,带我去姜府,看阿钰。”
姜府。
姜衡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了哥哥房里传来的咳嗽声,才短短几日未见,姜钰的咳疾好像更严重了。
那一双清丽的眸子上瞬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
马跃才率先推开姜钰的房门,见到躺床上面色苍白,唇已彻底丧失血色的姜衡,他这才切切实实信了姜衡的话。
姜钰是病了,且病得很重。
“马兄?衡儿?”
姜衡满是诧异,眼前的这俩人不应该待在国子监吗?怎么会一齐跑来找他!
“咳咳……”
姜钰用丝帕掩住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咳毕,丝帕上竟有血块滑出。
“哥哥。”姜衡忍不住惊呼,为何哥哥会咳出血来,这不是病入膏肓之人才有的征兆吗?
“嘘!”姜钰小声示意,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疲惫,“别让爹娘知道。”
姜衡的眼泪终是收不住,断了弦似地直往下落。
“姜兄,你病得可不轻,可有去郾都寻神医瞧瞧?”
“父亲派人去寻了,可神医难找……”姜衡哽咽着,若是哥哥的病再拖下去,怕是这条命都要拖没了。
姜钰自小就见不得自家妹妹落泪,见状,又急急起身要帮她抹眼泪,可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几番下来,终是没能起得来。
“姜兄,我这就回去请父亲帮忙,帮你去寻神医治病!”
第13章 来自太子的担心
李君墨一日都未见到姜钰,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舒爽。
听闻他竟是与马跃才一同告假,又念起上次,阿钰与马跃才二人同逛群芳阁一事,内心更是酸涩不已。
窗外的夜,一片漆黑。
李君墨在寝所里燃了数十支蜡烛,就怕阿钰那小迷糊蛋出去鬼混回来会摸不着门。
可他等了整整一夜,也没等到姜钰。
次日清晨,他寻去马跃才寝所敲了老半天门,就见马跃才的寝友揉着惺忪的睡眸,一脸迷茫。
“马跃才呢?”
“马兄昨日一夜未归……”
李君墨一双黑眸中装着浓郁的戾气,马跃才!哪来的狗胆,竟敢带着他的阿钰一夜未归。
他正冒着怒火,马跃才从外面晃荡着回来了,见李君墨颀长的身影站在他寝所门口,诧异出声,“太子?这么早过来,是寻我的吗?”
“姜钰,人呢?”
李君墨身上隐晦的狷狂和深意让马跃才心头微震,心剧烈地跳动,继而有些仓惶地撇开了眼,“姜……姜兄,称病告假了。”
“昨日你与他一同告假,他生病,你怎生好端端立在这?”
“我昨日告假就是陪姜兄去看病的,姜兄他病得很重,一直强撑着身体,大夫说他的寒气已经侵入五脏六腑……”
他昨日连夜赶回马府,将姜钰得重病,姜衡代兄入国子监的事一并告之了父亲,父亲与母亲斟酌一番后,双双表明愿替姜钰寻找神医,但姜衡,万万不可再跨进国子监一步。
只姜衡与他自小便有了婚约,国子监一众男儿,她一女儿身,清白最是重要,怎能留在男人堆里?
父亲命人连夜托书信一封送与姜府,今日一早,他就收到姜家答复,让他帮忙来国子监告个病假。
虽是太子问话,但他亦不会背叛姜兄,只借口称病即可。
听闻姜钰寒气入侵,李君墨不由念起那日泡泉,阿钰为避他,逃了一路,回去后又淌了那么多鼻血,他暗悔,悔那日未能及时带他去看大夫。
怕是阿钰的病症,自那日起,便落下了。
李君墨直接衣摆一甩,摆驾姜府。
姜府。
“老爷,太子殿下前来拜访。”
“太子!”姜骞惊得从红花木椅子上站起来,适巧对上一脸焦急的李君墨。
“姜卿,孤闻姜兄重病,特意前来探望。”
姜骞心乱如麻,面上却得强装镇定,“殿下且在这稍坐片刻,臣即刻去把犬子唤来。”
“不必。”李君墨摆摆手,回绝道:“既然姜兄病着,怎有让他起来的缘故,孤直接去他房中探望即可。”
“是。”姜骞心内慌乱,只得忐忑不安地领着他进了姜钰房内。
才走到房外,姜骞就朝里喊道:“钰儿,太子亲自入府来看你了。”
此刻,姜钰房内,姜衡正亲手喂哥哥喝着汤药,听见外头的声音,姜衡脸色骤变,端着的汤药洒了一床。
她怎能想到,她才一夜未去国子监,李君墨竟这般迫不及待地跑来姜家探望!
姜钰毕竟见过些世面,不似姜衡一般无措,他掀开床单,示意她避在床下。
姜衡连忙俯下身子,顾不得狼狈,堪堪向床下爬去。
第14章 太子还没发现
姜钰勉强起身,行了个倚,“太子殿下。”
李君墨终于见到他想了一夜的人儿,碍于姜父在场,他也不便亲自上前扶他。
“姜兄,你尚在病中,快卧床休息。”
“谢太子殿下。”
得到他的批准,姜钰才重回床上。
只是,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坐一会儿便开始喘粗气,只得躺下。
李君墨径自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一双淡眸专注地望着他。
才一天一夜未见,他似乎变了一些。
从来不见胡渣的下巴,隐隐露出青色,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瘦削,但明显苍白了不少。
还有声音,变得哑而低沉。
虽在病中,倒多了一丝阳刚之气。
床榻之下,李君墨的脚正踩在姜衡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她一忍再忍,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撞了一下床沿。
“咳咳……”
姜钰担心妹妹露馅,急急用咳嗽声遮掩。
李君墨起身递上帕子,眉头蹙着,阿钰当真是病了,形容枯槁,咳得如此严重!
“孤已命人去传太医,阿钰不必害怕。”
李君墨的手轻轻握上姜钰的手,这般亲密,让姜钰不由一怔。
两个大男人,十指紧握,似乎、不怎么成体统呀!
待华太医身挎药箱急急赶来,李君墨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恢复了最初的清冷。
“有劳华太医。”
“微臣自当尽力。”
华太医躬着腰,坐到床沿,伸出手指给姜钰把起了脉。
姜骞在一旁候着,整个人微微有些颤抖,额头还冒着细密的汗珠。
片刻后,华太医松开姜钰的手,神情凝重。
“回殿下,姜公子的病从脉相上来看,寒气已入侵五脏六腑,难以根治,只能保守治疗,强行护住心脉。”
“什么!”
华太医是京都医术最高超的大夫,连他都无法根治的话,阿钰的病,当真不是一般的棘手。
“恕臣无能。”
华太医一脸的遗憾,瞧床榻上的人,生的如此年轻,又俊朗不凡,倘若早逝,委实可惜了。
“殿下,我的病,我自己清楚,你就别为难华太医了。”
姜钰自幼便生得一副好心肠,只是,老天爷对他太不公平。
“阿钰,孤一定会找人医好你的病。”
李君墨来时路上还以为姜钰就是着凉了,卧床休养几日便可,未料到竟是如此顽疾。
“国子监那边……”
姜骞欲言又止。
“国子监那边,孤会去说,保留阿钰的学位。”
李君墨又寒暄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待人走后,姜衡才从床下艰难的爬了出来,再藏一会儿,她整个身体都该蹲麻了。
见她绝美的容颜惨白一片,头发乱作一团,姜钰忍不住轻笑出声。
“哥哥,你还有心思笑我。”
想起刚刚华太医说的话,姜衡满脸愁容,现下她心内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她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阿衡,若无力改变现状,便顺其自然,需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若他命中注定要早逝,那空留一副残躯,却无法展现自己的抱负,又有何意义?
姜衡心中微震,听此言,哥哥是做好了等死的准备,她强忍着眼底的泪,颤抖着嗓音说道:“我绝不相信命运,我只信,事在人为!”
第15章 太子一人睡不着
漫漫长夜。
李君墨一人,在寝所内,孤枕难眠。
他的床上,还残留着阿钰的体温,淡淡的,却在不经意间勾人心魂。
他本坚定他对阿钰存有一份特殊的念头,可白日在姜府见到他,他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陌生的疏离,好似,要与他撇清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