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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它不假思索的回了句。
怼人从没输过的我,被自己抛出的问题怼了个正着,倒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而且对象还是个鬼,一时语塞想要掏出古书看看,现在身处哪里,应该做些什么。
浑身上下找了一溜够,猛地想到书被我无情的遗忘在床头边,我心就凉了一半。
“跟紧我,这里……。”见我迟迟不开口,它率先命令道,扫过四周轻描淡写说着,“不是阴间。”
不等我作何回复,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没办法祸是我闯下来的,不管是学艺不精还是本着现学现卖投机取巧也罢,如今与男鬼同处一个地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也只得拧着头皮跟了上去。
走了不出几步,前方平静的水泥地面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裂开,地面一突一突的从地里网上冒着,直至突破地面我才发觉是一个一个灰色的拳头,在强而有力的砸向地面,从地里挣脱出来后,松开拳手形成一个个恐怖而又狰狞的鬼手,枯竭而有力的冲我们抓来。
鬼手离我们越来越近,从四面八方抓来,突如其来的鬼手将我们冲散,我吓得连连哭喊,那是一种面临死亡的恐惧。连一秒钟的工夫都没有,我身上就多了几道抓痕,连白色睡裙也破了几个口子,一个酿跄摔坐在地,也不知怎么回事,袭击我的鬼手越来越少,纷纷径直冲男鬼而去,密密麻麻一片,像飞蛾扑火似的扑去。
穷追不舍的鬼手循序渐进得把男鬼包围,然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猫头鹰头,鹰嘴裂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程度后,冲着男鬼喯了过来。
猫头鹰头一气呵成的动作惊得我下意识捂住眼睛,攻击的目标虽然不是我,但这一嘴下去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要魂飞魄散啊,尖叫了几声后,心里闪过一丝疑问,不是说好的可以控制对方对自己听之任之么?怎么就成了毁魂灭魄了?
随着那个猫头鹰下嘴越来越深,我的四肢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逐渐萎缩,像《三体》中描述的那种,水分迅速流失,抽空的感觉席卷每块肌肤,“啊!好痛,我这是怎么了!”
那个叫于森的男鬼一闪就摆脱掉猫头鹰的鹰嘴,来到我的身边,居高临下的说,“这事就更得问问你自己吧,自己设的阵法自己都不知道?告诉我,最近找了什么人?谁教你的这么惨无人道的阵法!”"
第13章 带着愤怒 "“什……你说什么?”听了它的话,我脑子当时就嗡了一下,不怕对方但是能把我看得这么透彻我就有些心虚了,“没有,你说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鬼手在远处叫嚣着,那个叫于森的男鬼闪到我身边后,一些鬼手也跟了过来,拎起我的睡衣生生把我摔到那个唯一的路灯之下,不屑地说,“是么?没见过什么人,没学过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以经血为引写我名字,以自己发丝作为掩护,引我显世?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跟我说实话么!”
被四仰八叉地摔了个狗吃屎后,瞬间感觉对方似乎知道些什么,不过隐藏这么久才说出来,还真是够腹黑的,看它有条不紊丝毫不惧的样子,我心里猛地想到阿婆说过,如果夫家有修为,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难不成眼前这个男鬼生前修炼过什么?还真是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鬼魂会道术谁惹谁尴尬啊。
无奈我就成了后者,不管阵法究竟要如何催动,想到最后能让眼前这位爷听我的,对我言听计从的,我也只能是咬死不说了,笃定的摇了摇头后,对方须臾了片刻。
低下头微微的说着,“每一行有每一行的戒律,而对于阵法而言,守得住清规戒律才能够发挥出真正的力量,除了一些邪门歪道以外。”
看它说的头头是道似乎还真懂一些,那我岂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是装傻充愣笑了笑,。
“看来你一点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就敢设下这么诡谲的大阵,真不知道说你勇气可嘉还是活够了。”说完就从消失在黑暗中,瞬间,聚集在它身边的鬼手不知所措般对空气乱抓一气。
“啊!你不知道鬼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正当我盯着黑暗处寻找他影子时,它猛地出现在我面前,鼻尖碰到它冰凉的下颚,吓得我退后了一步,见它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好气的蹦出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这么吊着。”
腰间一紧,鼻尖再次与它下颚有亲密接触,它的手上的力度又增进了一分,“人心有时候比鬼更可怕,果然离你进了那些东西就找不到我了。”
“喂,你算是个男人么?拿女人当挡箭牌!”奋力推开它搂着我腰不放得手,瞪着它。
“这就承认我是你男人了?不再男鬼男鬼的叫了?”
我“……。”
“经血是阵法中最普遍的工具,但也是最为复杂的,若是处女经血则为至阳之物,有点修为就会作到百里万鬼杀尽,若是非处女之血,则是至阴之物,引万鬼来袭,操作不慎必死无疑。”顿了下后,缓缓地说,“而你早已将身子交给了我,所以恭喜你,这次有我陪葬。”
听了它的分析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后半句,我脑海中浮现出视频中那个面红娇弱,欲拒还迎的表情,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袖里粉拳紧攥,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话,“那现在怎么办?古书……我没带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阵法就是你从那本古书上学来的吧,听说过阴阴互补吗?”
“阴阴互补?你该不会想说采阴补阳吧,拜托您搞清楚状况好么?”真不知道这货脑子里想什么,快死的时候还能想男男女女那些事,心可真够大的。
对方扑哧就笑了,抬手摸了摸薄薄的下唇,“满脑子都在想什么?该不会一天没见你,就渴成这样吧,放心,等出去了一定满足你。”听它寒酸捻醋的说着,我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只好继续听它解释,“阴阴互补,说白了就是厉鬼残吞,吞下对方提高自己法力,才能够冲破阵法。”
“你是说,你要吃了它们?”不可思议的看着它,再瞅瞅远处像无头苍蝇般乱抓的鬼手,心里有了一丝不忍。
抬手掐了掐我的肩膀,我竟没任何感觉,看它推了推墨镜,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你别动我来动。”说完,淡然转身,带着愤怒冲进鬼手聚集的地方。"
第14章 死里逃生 "听了它的话,我瞬间脸色吓得煞白,它说的也不无道理,世上鲜少有不计成本的买卖,更何况是鬼神之事呢,对与阵法、鬼魅之类的,我又是门外汉,现在只能是靠它了。
摇了摇头说,“我虽然不是个无神论者,也相信世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但跟鬼打交道,你是头一个,所以这块一点都不懂,你说的什么阴阴互补,我更是听都没听过。”
“算了,我看这阵法只能用阴阴互补来破解了,你乖乖待在这里那也不许去。”说完推了推墨镜,径直向鬼手密集处走去。虽然不知道它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个鬼的话无论如何都的要听,毕竟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从它踏入阴影时,如同无头苍蝇般乱飞的鬼手像是寻到猎物般,蜂拥而至,浪潮汹涌般扑来、将其吞噬在黑暗深处。
那时我并不知道,阴阴相补竟是恶鬼通过餐食同类而进行解脱,眼睁睁的看着它走向黑暗深处,鬼手在他身上疯狂乱抓,内心闪过一丝不忍。随着鬼手接二连三的进攻,它身上那件白色棉麻上衣撕得粉碎,胸肌腹肌上渗透着一道道血痕,它脖颈处青筋爆起,抬头看向我,“愣着干什么?快看看阵法有什么变化?”
“啊?嗯嗯。”嘴上连忙答应着,四处张望着,察觉到那个形似路灯的上方,先是掉了几个碎渣子,然后像是被无形的拉力由外而内的撕开,裂出一道夹杂着强劲的吸力的裂缝,看样子像是我的家天花板,指着那道裂缝说,“我找到了,在这里!从这里就可以出去!”发现新大陆的我,惊喜若狂的回过头去。
回头看去,竟发觉它已被鬼手抓得一片好肉都没有,虽然没有血里呼啦的场面,但纤瘦的身体被削成了枯骨,脑袋就只剩下半个,惴惴的吊在脖子上,要不是被丧尸片毒害依旧,只怕早已吓尿了出来,但我也算是大概明白了一些,它是在牺牲自记来换取我的安全。
那个叫于森的男鬼垂着脑袋晃了晃说,“你先走,这个裂口只能够一个人出去!出去了我再想办法”
历来不喜欢欠人人情的我,如今怎么能把人情欠在鬼身上,再者说祸是我闯出来的,怎么能让它去铲屎,“要走一起走,我一个人走算什么?”目测了下与它的距离,也没几百米的路,十秒内来个往返跑绝对不成问题,“你等我下,我这就带你出去。”说完,抻了抻腿,为往返跑做准备。
对方察觉到我的意图后,怒吼道,“别做傻事,搞砸了我们都出不去!”见我信誓旦旦的样子,声音嘶哑的呐喊着,“你不早就想弄死我么?现在你出去留我在这里,正合你意啊。”
“你少拿话来激我,我承认想摆脱掉你和冥婚,但没想要除掉你。”抬头看了看裂缝越来越大,而它身子却逐渐消失,我强忍内心的恐惧奋力向它跑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徒手打掉几十个阻拦我的鬼手,从密密麻麻的鬼手中,抓住它仅存的一条手臂后,用力回往回拽,沿途踢掉挡我去路的鬼手,也遭受到来自鬼手的抓伤,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这辈子深刻。
距离裂缝就差几米,鬼手阻挠逾渐疯狂,说来也怪,随着鬼手对于森男鬼的抓伤面积越来越小,裂缝也变得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逐步缩小,奋力迈到裂缝底下,我拽着男鬼奋力一跳,借着强大吸力带出了真法外,虽不知道即将面临的什么,但瞅着酷似天花板的裂缝外面,我并不认为情况会比现在更糟。
还好,我赌对了,借助这强大吸力,我与男鬼摆脱了鬼手的袭击,竟从书中跳躺在榻,顾不得察看它伤势如何,突然发现有腰间传来一阵酥麻感,动了动身子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那本被我压在身下的古书,竟被一只肥硕似婴儿的断手轻轻抽拉着,那双手不似书中阵法中枯瘦淋漓的断手,反而像是一只新生婴儿般娇小的手!"
第15章 它要与我合体 "阵法事件尚还惊魂未定,现在冒出个肥硕的婴儿断手,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把古书拿走,我姑且不考虑这只肥嫩嫩的小手究竟是谁派来的,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第一时间按住了古书,随后拿了个枕头,猛地砸向那个肥嫩嫩的小断手,随着一阵刺耳而尖锐的婴儿啼哭声,那个肥嫩嫩的断手化作烟雾消失了。
虽然书从鬼手中抢下,但我心中依旧存了疑虑,我这是从阵法中解脱出来了没?要是解脱出来了,那这个肥嫩嫩的小手又是怎么回事?明明说好的百里神灵任我驱使,这好端端的要把书从我这里取走又是几个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我试探性的看向了那扇记忆中被我撞碎的窗户,正完好无损的杵在哪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样。抬头看了眼床头的小闹钟,时针精准者指着凌晨两点,又是这诡异的凌晨两点,自打我回京后,任何诡异事情都与这凌晨两点脱不了关系,任何事情似乎都卡在这个节点上,要是以前我或许会惊讶片刻,而接二连三发生的这些事情,我这次反而淡定了许多。
扫了眼跟我一起逃出来的那个叫于森的男鬼,正昏睡在我身边,被鬼手抓娆的只剩下半个身子,原本帅气的脸此刻只剩下半张,不免有些吓人,本打算悄无声息的从它身边离开,谁想,它的一只手已经搭在我的腰间,“才把你解救了出来,就想走?卸磨杀驴也不见的这么快吧。”
冰冷刺骨的手悄无声息的触碰我的腰间足以将我吓傻,如今冷不丁的从半张嘴里冒出一句话,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没、没想走啊,只是你这样有些吓人,我怕睡不着觉。”
“花言巧语,我为了救你,被你设下的阵法夺取两魂六魄,这才让你得以脱身,你要如何补偿我?”
我现在严重怀疑这货是专业碰瓷得,将它搭在我腰上的鬼手挪了出去,我便闪到沙发上,“我也没说要卸磨杀驴啊,致是真觉得你这样太吓人了,我会做噩梦的。”
“觉得吓人你还看?自古以来就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从来没有嫌弃丑夫的道理,你既已嫁给我,哪有害怕为夫的道理?现下我行动不便,你坐到我身边来。”
“我不!”难能可贵的脱离魔爪,怎么还有再次深陷陷阱的道理,更何况此时的它确实有些吓人,看多了真的会做噩梦的。
惨遭我无情拒绝后,它竟随手翻开被我晾在一旁的古书,漫不经心的说,“不过来也可以,那咱就说点正事,为了救你我身受重伤,险些魂飞魄散,你说,这救命之恩要如何报答?”
一时间被男鬼怼的不知说啥,只能岔开话题,下了逐客令,“现在已过凌晨两点,阴气最重的时间已经过去,你已经伤成这样,再不走你应该知道什么后果。”
“那又如何?我现在哪里都去不了,这世上唯一与我有关联的只有你了,若是离你太远,只怕早已灰飞烟灭了。”话锋一转,“这样吧,我暂时附体在你的身上,等我恢复好身灵体后,自然会和你一起去公司澄【创建和谐家园】相,如何?”
“我不要,太恐怖,你还是个男鬼,万一你色心大发对我那个啥了呢。”
“哈哈哈,你身上那块皮肤我没有接触过?你我已是夫妻,你应该知道的。难道你不想跟同事解释下稿子的事情么?”
它不提还好,一说稿子我瞬间火冒三丈,那篇离奇的稿子原本带给我的是恐怖,如今倒好经与我身家名誉捆绑在了一起,人要脸树要皮,那篇稿子它始终欠我一个说法,“那篇稿子果然是你搞的鬼!你知道你把我还得多惨么?那篇稿子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小心我哪天求个符,糊你脸上,把你这仅存的一魂一魄,灭的连渣渣都不剩!”
“你还真猜错了,你口中的那篇稿子幕后主使并非是我,因为只有过了入殓当日,我才能够灵魂离体,不过,你要想查【创建和谐家园】相,我倒是乐意效劳。”
“说说吧,你的条件。”世上本就没有便宜的买卖,看它一脸奸诈的样子,我就知道它没安好心。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它轻蔑一笑过后,用仅剩的右手拍了拍它的大腿,“乖,坐上来。”
虽然事情已经偏离我的预计,但好在它同意了我的要求,如今它又为了救我把自己伤成这样,估计也不会对我有所威胁,为了我可怜的声誉,索性我就走了过去,刚挨着它腿部,它竟像空气一般,融入我的身体中,一阵凉意从头到脚得给我吹了个透心凉,不过还好今年夏天的空调可以不用吹了。
“很好,好心提醒你一句,冥婚易结不易解。所以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你……”"
第16章 我想静静 "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本打算怼男鬼几句,或者念古书中的驱魔类咒语,恐吓恐吓它,但看时间不早,再不休息只怕明天稿子是应付不过来的,索性倒头大睡,反正日子还长,守着北京黄金地段还怕找不到能镇住男鬼的能人么?
没开空调自带凉气入眠的夜晚,我竟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看手机上闹铃没响,我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后,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后,换了个干净衣服,妆都懒得化,只把古书揣包后就出了门。
每周一的上午永远都是编辑部最忙的时候,虽然没有上级催稿,但出版社总是在定选题上绞尽脑汁,在新媒体、自媒体称霸信息主流的今天,传统媒体虽然久经不衰,但销量始终是个衡量的界限,更是组与组之间一争高下地分水岭,组员难免会因此彼此拜高踩低,每次喷的都是对方的选题,而今天的主题易主。
“你们应该想那个谁学学,为了写个深入稿,亲自体验走婚,把真情实感流露的淋漓尽致。”
“对啊,为了工作折上一辈子幸福,这我们真比不起。”
“云南景美人美,小伙憨厚老实,万一人家是真爱呢。”
办公室几个老娘们大早上就找我晦气,还不是为了那篇该死的走婚稿,当初要不是抹不开面子没敢跟总编说真相,估计事情也不会闹到这地步。
本打算低头赶稿,不理会临组几个更年期提前老太婆,新来的实习生端着杯咖啡冲我走了过来,“这位是楠楠姐吧,大家都是同事偶尔开个玩笑而已,别往心里去啊,我想以楠楠姐的资质应该很明白,我们是个传播行业,怎么会犯脏活这么低级的错误?”
前半句还算是个人话,后半句骂人不带脏字的功底让我佩服,一口一个楠楠姐叫着,如果我发火,显得这个老人失了体面,若是忍气吞声,一个新来的小实习生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将来还指不定搞出什么幺蛾子,更何况我怎么能让全办公室的人看笑话呢。
抬手拍了拍肩膀,谈笑风生道,“嘴皮子这么溜一看就是撰稿的料,今天那篇品牌深度稿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小小年纪应该多历练啊。”含笑盈盈的分配了任务,毕竟对于现在这个社会而言,未毕业的小实习生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更何况在所里,地位是个正式工都能使唤的小丫头片子,而品牌深度稿,没个两三年经验完全驾驭不了。
正当我得意地翻看邮箱任务时,耳边传来于森男鬼的声音,“用工作教训她,未免太便宜了吧?要不要我帮你。”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吓得我一个激灵,就好比我在工位愉快开黑,主编突然来查岗的感觉,更何况区区一个小实习生还能斗得过我。
“妇人之仁!”翻了白眼之际,临组茶水杯子中爬出些许蟑螂耗子,在工位上到处乱蹿,吓得一群妇女贼哇乱叫,声音刺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打群架呢,我还没看懂发生了什么事,它又说,“关键时刻还得靠我。”
结合着情节和语境来看,不用说,这种恶心的事情罪魁祸首肯定是它,但这也太恶心了,干净素雅的办公室突然从水杯里爬出虫子,想想都鸡皮疙瘩掉满地得了,偏偏人家跟没事人似的,躲在我身体里看热闹。
一上午啥都没干,整个办公区的人躲进会议室坐等喷药杀虫完毕,历来会议室的网络最差,如今倒好,本想趁着周一清理下邮箱,如今计划华丽丽的泡了汤。说来也巧,位居二环的公司离雍和宫只差一条街,趁着午休时间,我带着古书去了趟阿婆的店,打算问问书的事情,因为我始终也搞不明白,究竟是【创建和谐家园】作方法不对,还是怎么居然召唤出那么恐怖的东西,与书中所记录完全截然相反。
正在我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耳边再次传来它的声音,听起来较为虚弱,“你没必要去找它,那本书明显就有问题。”
“你闭嘴,怎么哪哪都有你?腿长在我身上爱往哪走往哪走。”我也只是想去找人看看,怎么它跟算卦似的一算一个准?停住了脚步,低声问它,“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么我一有什么想法,你就似乎全都知道似的。”
“别忘了我们用的是同一个身体。”
闻言,我就像是狠狠挨了一记晴天霹雳啊,那我早上洗澡时……,不就等同于被它给看光光了!苍天啊!大地啊!赶紧收了这个男鬼吧!
察觉到我的不爽后,对方鼻孔朝天冷哼一声,“你我早已是夫妻,看妻子沐浴天经地义的事,太阳熏得我脑门子疼,眯了,不听我的,碰壁了别找我哭鼻子。”
靠之,我虽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但好歹也是爬过格子,撸过稿子的人,彻头彻尾靠文字吃饭的人,怎么三番两次败给了一个男鬼,真的是天理不容,没关系我忍了,等丫调整好后,跟我去公司澄【创建和谐家园】相后,它也就该与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经过短暂自我调节后,依照着哪天探路情况,把雍和宫附近的街道腿了个来回,愣是没有找到那家店铺,我甚至连对方的店铺号和电话都没留,难不成转手了?但是又不可能啊,守着雍和宫这一亩三分地的黄金地段,那不得财源广进啊,更何况,前后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转卖给别人,还能够在转卖过后装修一番再开张,那得什么样的施工队啊。
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挠了挠后脑勺,心里寻思着,该不会真的像它所说,店有问题吧?那要真是这样,昨晚那只肥硕如婴儿般的鬼手,究竟是谁派来取书的?要说是那个阿婆,我给的钱应该是给够了啊,难不成这书还有租赁的道理?还是这个行当也兴起共享经济么?"
第17章 用什么喂饱它 "头顶炎炎烈日,带着一肚子疑问和闷气腿回了公司,经历了上午的虫子风波后,一下午临组几个老娘们安静了不少,耳根子终于算是清净了,午后难得的沉静,也没有复杂的稿子,唯一的一篇品牌稿,早推给了新来小实习生,清了清邮箱,翻阅了几份报价表。
到茶水间接了一杯咖啡,坐在吊椅上轻轻的晃着等着下班,心里盘算着,那篇品牌稿新来的实习生未必能够一天完成,瞅着时间快到下班到点了,我就往工位走去,刚巧撞到那个新来的实习生,看似乖觉的手捧笔记本站在那里,见我走来,笑脸相迎。
四处张望了下,也并没有瞅见什么人,下意识指了指我自己,问道,“等我?”
“嗯呢,楠楠姐,这是品牌稿的初稿,您要不看一下。”抬手送了送手中的笔记本。
说实话,那一刻我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我自己,那会自己也是个实习生,初出茅庐的自己身上多多少少有些锐气,看天色不早,她又是个小姑娘,太晚走也不好,“稿子走邮箱吧,这是所里的规矩,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楠楠姐,我写了一天好不容易写出来,你确定现在不看么?”这丫头也太急功近利了吧,我也没有多说,指了指手上的手表,好在对方知趣的点了点头,“好的,我会把稿子发到你的邮箱,烦请你能第一时间回复我。”微微鞠了个躬表示示意,转头之际发觉她后脖颈有个白色的小东西,若隐若无的闪烁着亮光,我有些觉得好笑,怎么现在的小年轻从什么时候开始讲求信仰了。
转身打卡下班,一路上手机并未收到任何信息,直到进家门那一刻,信息指示灯依旧没有亮起,想来自己也傻,人家实习生都不上心,自己跟着瞎较什么真?
窗外月亮高悬,我躺在床榻闭目养神,脑海迅速浮现于森那个男鬼吊着半个头坐在我的旁边,歪着脑袋瞅着我,吓得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曾经极为熟悉的卧室此时莫名觉得陌生,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凝视着我,转身的时候才发现问题的所在,有个小脑袋枕着我的枕头,两腮有些酣萌的婴儿肥,滴溜溜的小眼睛直瞅着我,只是少了些许孩童的天真,多了一些……杀意!
察觉到我发现它了,它也丝毫不客气,张开小嘴吐了吐变长的小舌头,紧紧缠绕住我的脖子,“唔!”不等我将最后一口气吐出,舌头猛地用力,哽咽了一声后,伸出手紧紧的抓着那条湿漉漉、滴答粘液的舌头,奋力的抗衡着,虽不指望能够阻止对方的进一步猎杀,但好歹能够让自己好受一些。
突然,舌尖逐渐用力,窒息的感觉传到我脑颅深处,那种浑身乏力到发慌,双眼开始涣散,四肢透着寒意,浑身上下就像是有个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从我身体里飘出,但我明白,那东西要是真的飘出来,只怕我很快就要去地府报道了。
见我手足无措,做着垂死挣扎,那个婴儿头反而有些兴奋,张了张嘴,做着吸溜的动作,怪就怪在这里,它每吸食一次,我的深思就更为混沌,小嘴一张一张的,像催眠了一样,眼皮发沉,昏睡过去。
那一夜我似乎做了冗长的梦,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醉酒的状态,更像是谁在我身上种了颗火种,正从内心深处燃烧到每一块皮肤,我是多么渴求、渴求一个拥抱或者激吻片刻。正当我周身上下像被羽毛撩拨到无法自拔时,后背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清冷的鼻息吹拂着我耳鬓的发丝,脸上的绯红像被火烧般迅速蔓延到了耳根,最近若有似无的笑,让我有些沉迷,甚至迷恋这种奇妙的感觉。
鼻息逐渐清晰,一寸寸的蔓延到我的脖颈、锁骨甚至是腰部,那一刻我疯了,不管对方是什么,厚着脸皮树抱熊状猛地扑了上去,滚烫的身躯触碰到沁人心脾的清凉,瞬间舒服了不少,舒服的蹭了蹭后,问了句,“咦?我家什么时候买了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