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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我”睡衣领口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将我重重压了下来,而视频中的“我”像死狗一样躺着地上一动不动,睡衣完好无损滑落在地,在冰冷的地板上,我身子不自觉地抽动着,像是过电般一样,从开始的轻微打颤到最后的癫狂,那种癫狂程度与羊癫疯患者,就差一个口吐白沫了。
看着屏幕中,那个长得跟我一样的人,在地上抽的快厥过去了,我就有些奇怪要说视频里的那个人是我的话,我也没啥精神病史之类的,祖上八辈都很健康,并没有什么隐形病史,正当我纠结视频拍的目的究竟是啥时,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视频中的“我”脸上的一抹的红润,眼神逐渐迷离,额头泛出一层白毛汗,牙齿轻轻咬下唇,那种一种予舍予求的感觉,撩人的姿势看得我直脸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显就是被一个什么东西给吃干抹净了。
视频播到最后,躺在地上的“我”裹了睡衣,拖着身子艰难的爬到摄像头前,虚脱的样子很是憔悴,说道,“这次你该信了吧,孙楠楠!我就是你,我不知道你怎么就不记得晚上的事情,但是我告诉你,你明天必须找个懂行的人看看,不然你这辈子会后悔的!”视频播放到这里也就没有了。
说真的,视频看到这里,留给我除了惊悚就是惊讶,视频中的那个“人”不管是长相还是处理事情方法也与我如出一辙。我甚至都可以肯定,视频里的那个就是我,视频是我自己拍给我自己看的,字条也是我自己给自己写的,就为了让我尽快找懂行的人看看,可这满屋子辟邪之物,什么样的邪祟挡不住?
再者说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昨晚又没喝酒更别提断片这八竿子跟我打不着的事情了,逻辑上、时间上丝毫解释不通。
整件事情都充满着诡异,视频中那个让我近乎癫狂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历?为啥要把我的腿撅成那种程度?害得我连续三天下不来床?事情是到底是怎么了,现在我想破头皮也猜不出。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按照我所留下的线索找个人看看,还是去雍和宫拜拜神去去晦气,举足无措之际,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诡异的视频搞得我一头雾水,敲门声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回头看去,合租房对门李瑞雪把着门框,可怜巴巴的问了句,“楠楠,你在么?来下我房间,有好东西给你看你。”瑞雪是我对门邻居,是大长腿当红女主播。
“咋了?我……刚起。”见她面容难色稍显后,转了话题,“什么好东西?哪个金主给你送花了?”
“哎呀,不是!你跟我来!”神经兮兮的扫过我的房间,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去了她屋。
瑞雪刚进门不久,就着急忙慌的调出一个视频后,指着视频一处,突然转头对我说,“你屋子有个人!”
她的话像是晴天霹雳般吓了我一个激灵,细看之下,视频应该是她昨晚直播时候录制的,镜头正对我的房门,有人从外面打开,走出来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高个,那张本该出现在韩国海报上的脸,毫无先兆的出现在瑞雪镜头里,它在镜头前自信的一笑,似乎早就知晓这里有个红外线高清摄像头等着他,“于森!”下意识喊出了他的名字后,我整个人的世界观相继崩塌了,察觉自己失控了,转移了话题。“额,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啊,昨天晚上有个粉我很久的人为了追我打赏了很多,我播到凌晨两点多钟,这个就是昨天的录像啊,我给截下来了,不过楠楠,这个人是你的男票么?看上去好帅啊。”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随着屏幕上人物的扩大,沾沾自喜的回头瞅着我,“有这么帅的男盆友也不知道带出来看看,让人家凌晨两点多出的你房门,说吧,你俩昨夜干什么好事了?”瑞雪八卦了一句,我下意识想到那个诡异视频录下来的疯狂,不由得脸红一片,又看了屏幕。
这个名叫于森的男鬼,原来竟从云南一路跟我到了北京,如今像梦魇般缠绕着我,瑞雪说了凌晨两点多,那么在时间上看,连续三天跟我那个啥的那个东西就是它,幸亏我手机没有红外线功能,不然今早看那个视频被吓死是铁板钉钉的。
知晓这些天缠着我的是它后,我当时就做个决定,找个能驱魔杀鬼的人帮我看看,最好把那个叫于森的男鬼打回他的地府老家去。"
第7章 阴福阴祸 "想到这里,我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有事出去一趟。”说完,回到房间,披上我的小挎包,叫了个滴滴,直奔雍和宫。
雍和宫是康熙四子雍亲王的府邸不假,但对于北京人来说,这里确是不错的烧香祈福驱邪地,老辈人常对那些衰到喝凉水都塞牙的人说,时运不济就去雍和宫拜拜,去去邪。说来也巧,雍和宫的香火越来越旺,雍和宫成了北京人公认的烧香祈福地。
而现在的雍和宫周边开了不少卖香、算卦算命的小店,门面虽小但敢开在雍和宫附近的,应该不会是冒牌货,不然就冲雍和宫每日人流量,一人一个喷嚏就能把店掀了。街边溜达了一圈,找了一个尚未打烊的香火店走了进去。
接待我的是个满脸皱纹的阿婆,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一般来说懂八字通五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对脏东西了解一二,也知道一些破解之法,我就把最近的遭遇和怪事一五一十说给她听,阿婆听完闭目沉思了半晌,手中握着的核桃转的擦擦作响,睁眼问我,“你知道那东西怎么就选了你做新娘?”
我摇了摇头,玩笑地说了句,“不会真的是因为我夸它遗照帅吧?”不屑地追加一句,“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事!”毕竟事情太奇怪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我还是个高学历的知识分子。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是老一辈留下来的话,虽然是句教育晚辈如何做人的话,但也说的不无道理,世上万事皆有因果,你种下的恶因,就要自食种下的恶果。”阿婆一本正经的指了指我的心自己,为我倒了杯香片茶,安抚我坐下来后徐徐道来,“出殡时分属阴时,阴时也称鬼时,在这段期间你一句玩笑话,被逝者家人听到,也惊到逝者安眠,但入殓者,身上都有怨气,你虽是无心之失,但……。”
瞅着阿婆意犹未尽的样子我便猜出个所以然,试探性得问,“您的意思是,我就因这句话,被鬼看上了?是鬼自己选中的新娘!”大胆地说出判断后,心里不由得感慨,这世界简直太疯狂,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听民俗说过有童养媳,鬼妻传说,却不想这次自己成了主角,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些才好。
“一切皆有定数,我只能说天机不可泄露。丫头,凡事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阿婆抬眼看了看夜色,冲着我慈祥的笑了笑。
阿婆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话我有些理解不了,条件反射的说了声啥,眨巴了下眼睛厚着脸皮问,“阿婆,我知道今年是我本命年难免流年不顺,但也不至于点背到喝凉水都塞牙的境界啊,我才二十四,有大把的青春年华,恋爱没谈过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被结了冥婚,你既然知道我为什么被鬼夫缠上,就应该知道破解之法,阿婆,求求你帮帮我吧!”连忙掏兜,将身上仅有的百元大钞,放在桌上,想着不介意钱多钱少,只要能够让我摆脱鬼夫回归正常人生活,一掷千金又何妨,“这些钱,你先拿着,不够我再去取,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啊,阿婆!”双手作揖,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哎,喝点香片茶静静心,丫头,你与他已有了肌肤之亲,是它名正言顺的妻子,这点上可以破一破你的太岁年,这是福啊。”往前推了推茶杯,“至于你失忆的事情,则是你的祸,那个东西为了让你心甘情愿跟了他,连喂你三天尸油,副作用是你的记忆会有短暂流食,但你的身体却被尸油入骨便成了极阴体质。”
听到尸油我连连干呕不止,灌了一大口香片茶后,上下牙打着牙祭问道,“极……极阴体质是什么意思?容易撞鬼的那种?”
阿婆默许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得到肯定答案后,我瞬间声泪俱下哭成了个泪人,抓着她的手哀求道,“阿婆,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你一定有办法的可以破解的对不对?阿婆我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吧。事成之后,我一定……我一定……。”说着说着最后的心理防线一下子瓦解,呜咽大哭了起来。
许是哭得太过狼狈,阿婆扯了张纸让我擦了擦眼睛,转过身从朱红色书架上,翻找着,拿了一本极为破旧的书抖了抖土,递给我。
接过书后我抽搐着道了声谢后,听阿婆说,“这是我祖上流出的秘术,适合未修法者修习,可以短时间内召唤方圆百里神灵为你驱使,里面也有一些小法术,今日你我也算有缘,送你了。”阿婆好意的笑了笑。
听到书的作用后,我冲阿婆连连道谢,翻看几页,虽通篇都是繁体字,但我还是可以勉强辨认出来的,对阿婆视若痴痴的对着阿婆傻笑。
对方叹了口气,“冥婚易结不易解,除非你死了,轮回转世后才算结束,但是如果你的夫家修行过,你轮回时必将受到多番阻挠。所以这种方法只能防一时,未必防一世啊,未来的路,你只能自己走了。记得,从现在开始你的命运,不再是上天能够左右的,而在于你自己。”
我意犹未尽的品味着阿婆说的话,多少有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意思,从阿婆那里出来后,我便抱书回家,当凌晨的钟即将敲响的时候,我翻开了书的第一页。"
第8章 惊魂夜 "这本书我在阿婆那里只是简单翻了几页,如今却要细细研读,想想有些莫名的兴奋,待我翻开第一页后,密密麻麻的锦绣小字,瞅着倒是赏心悦目,但是通篇标准文言文叙述形式让我成了文盲,我虽有四年古代汉语文学的底子,但学校教的那些古文辨析压根没用在工作中,所以这本书上的文言我完全束手无策。
文言,看似简单但却一个字有多种含义,稍有不慎就会曲解古人意思,一个字错就会牵连整篇文章的理解,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我根本不敢去妄加揣测和尝试,只能挑着自己拿得准、有把握得来,等休息够了去公司述了职再泡个图书馆,对照文献细细研究下,就能看懂书中的内容了。
盯着扉页两行诗,阿婆临走前叮嘱我到家要念出来,我清了清嗓子看着七拐八拐的繁体字连蒙带猜的念道,“古有北巫南苗,今有……,”念到这里我稍作停顿,结合着上下语句呼出自己的名字,“姜楠楠镇中央,众煞退避,万灵皆复起。”话音刚落,只觉从外面迅速吹过一阵阴风,迅速向我袭来,冰冷彻骨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除了扉页两句诗外,阿婆也没有任何指示,一脸茫然的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索性就把古书放在床头,整个屋子都有东西镇压邪祟,唯有床榻没有,现在正好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斜靠在枕头上闭眼小眯着,直到门锁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我奋力睁开眼皮,下意识看向床头闹钟,时针直指凌晨两点!
看着这多次出现的凌晨两点,我猛然想到最近遇到的诡异事情都是在这个节点下发生的,只是这次我并没睡死过去,心里盘算要是能够见到那个叫于森的男鬼,它要真敢再对我做那种事情,我就跳下床跑到臧教高僧所写的臧经面前,好歹一个大活人,女虽本身就是阴性体质,但好歹有些阳气,我这微不足道的阳气加上藏经怎么也能镇住他。
只听“吧嗒”一声,门露出一条小缝,侧了下身子走了进来,心一小子就提到嗓子眼,这是我人生第二次见鬼,它依旧戴着那副土到不行的墨镜,不可一世的性感薄唇邪魅一笑后,冲我的床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我心里问候下它大爷,连忙抱起放在床边的那本古书,见它步步向我逼近,我瞬间没了下床的勇气,畏缩在床头犄角旮旯处,紧张到不行,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么的无助。
男鬼站在床头张望了许久,戴着墨镜的脑袋晃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它头冲着我的瞬间,我竟有短暂的窒息,生怕它魔性大发跟老外拍的丧尸片似的冲我扑来。
谁知,它仔细搜查了一遍屋子,抬手遮了遮月光,问了句,“人呢?”我闻言松了口气,敢情它这是看不见我啊,拍了拍胸口,稍事一放松,它又说,“虽然我看不到你,但屋子里有你的气息,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要告诉你,既已嫁给我就要学会认命!”不留情面冷哼一声后转身钻进了门缝中。
男鬼落下一句话就无声无息的走了,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说不准它是不是在乍我,但是那种很不爽的控制欲却是实打实的,直到他走后我对着空气大吼,“认命?认什么命!我莫名嫁给一个死人就得认命么?我告诉你我偏不!”
愤愤不平吼了一嗓子,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望着门口,我当时就下了决心,冥婚我解定了!不过话说回来,它带墨镜是啥意思?大晚上的又没有阳光,难不成,学古惑仔耍帅啊?看着怀中紧抱的古书,我虽然不明白扉页两行诗的意思,但总是觉得有这本书在,我就会安全很多,放在床头。想到明天是我返回公司述职的日子,自己不能熬得太晚,索性倒床大睡,却不想第二天等待我的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没有男鬼纠缠的夜晚,那一夜我竟睡得很是香甜,第二天化了个美美的妆,带着给同事的礼品去了公司。
刚在工位上坐下,接了杯咖啡的工夫,同事小林急冲冲地跑了过来,说道,“楠楠姐,最新一期的样刊下来了,那篇走婚稿子有很严重的问题,主编刚从老总办公室阴着脸出来,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气,现在人在办公室叫你过去呢。”
小林的话给了我打当头一棒,我就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那篇凭空出现的稿子,始终是个谜团,想不到这次真的是出了事。"
第9章 进退两难 "从包里抽出述职报告后,我就去了主编乔姐的办公室,一路上细想稿子哪里出了问题,首先文稿是主编把关的,标题是月前确认得,现在说稿子出问题那也只能是配图出了问题,文稿配图问题可大可小,如今这篇稿子用我与男尸合影作为配图,我就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啊,路上祈祷自己不要死的太惨,也做好稿子重写,当月奖金全泡汤的最坏打算。
深呼一口气后,敲开了主编的门,递上了述职报告,“乔姐,这是我本次出差的述职报告。”
主编正敲击着键盘,听我来了,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接过报告后,指了指对面座位示意我坐下,“云南走婚稿样刊下来了,德总不太满意,自己看看吧。”从书架上把样刊,扔到我的面前。
厚着脸皮把样刊翻到走婚稿子那页,看到我跟男尸同睡一张床的图上画了个大大地问号,我当时就想到我出差去云南的冥婚遭遇,仿若隔日的画面逐渐清晰,一时间脸红到耳根,果不期然是配图的问题。
“知道现在办公室有多少未婚待嫁剩女羡慕你么?出个差、采个风的工夫,勾搭了帅哥,走婚结婚,还拿自己的事当素材,社里不反对你们谈恋爱结婚,但您这效率、执行力也太高了点吧?”见我久久不发言,乔姐沉不住气,冷言冷语的训斥道,跟随她已有两年多,我明白这个时候往往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我只能闷不做声,低头听她说,“看看吧,所里可从没编辑用自己照片做素材的先例,姜楠楠,恭喜你,你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乔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训诫,搞得我下不来台,毕竟错本身在我,厚着脸皮扯出一个笑脸,“乔姐,这件事您真得的听我解释了。”
“你还解释什么?走婚草帽第二天没摘下,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写这篇稿子前,我不信你没有对走婚做功课!”不等我说完,就被她愤怒打断。
姜果然是老的辣,上头不满的结症被她一语道破。说的也是,走婚是母系氏族中最常见的配婚习俗,男方要是看上中哪家姑娘,就在窗户门口放个草帽,证明这家姑娘有人相中了,到了晚上俩人同房,交流感情,直到第二天要是女方没有摘下草帽,就等于走婚成功,也就相当于女方默许了这段姻缘。
而第一张配图,太阳晒得窗户边上的那顶草帽直冒烟,我在床上睡的正香,不由叹气,都怪我心太大,看到配图后就该第一时间把那个该死的草帽扔了,现在可好,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草帽,结果惹出这么多破事,想到这里我猜男鬼之所以纠缠我,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就是草帽没摘吧。
乔姐能坐在主编这个位子上自然不是傻子,我也不可能跟她说冥婚的事情,更不可能拿我前途开玩笑,告诉她稿子不是我写的,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下编了,“乔姐,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失策,您也知道走婚事情可遇不可求,所以才会搞出这种乌龙事。”
“走婚可遇不可求你可以继续等啊,更何况有都是邮件看稿子,工作不耽误,工资照常发,你着什么急?现在搞得社里认为你偷工减料、有弄虚造假之嫌,而我有【创建和谐家园】之嫌,姜楠楠,这次你看着办吧,我护不了你。”乔姐两手一摊,面露难色,我也明白事情有些强人所难。
听乔姐的话大有解雇质疑,我任劳任怨服务两年多,怎么能折在一篇稿子手里,本着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心,我狠了狠心,不管怎么也不能失了这份工作,“乔姐,事情我已经知道,平日您待我不薄,这次我给您带来的麻烦,也给你抹了黑,只能说声对不起。”两眼含泪鞠了一躬,哽咽说道,“我会尽力去弥补,稿子……我会给个合理的解释,事情错在我没有把本职工作做好,我自愿扣除本月奖金作为惩罚。”
“楠楠,你跟了我这么久,工作中从来没有失过手,这毛躁脾气还没改?德总的意思是觉得你有偷懒嫌疑,如果你把这个男的带过来,告诉我们你结婚了,到时候我批你个婚假,你风风光光把婚结了,不就得了么?反正你也走婚了,草帽没摘说明你对这个男还算满意。”
办公室单数乔姐情商最高,乔姐也算是好心,落实不为写稿而走婚,也就等于间接保住了我的工作,在风口浪尖上把我的损失降到最低,只是这件事操作系数难度太高,把图中那个男的带来,对方是个鬼,要我怎么带?况且这篇署着我名的稿子本身就是个谜团,因为直到现在我依旧清楚记得,那天从灵堂跑出来后我就直奔旅店洗洗睡了,哪来的美国时间撰稿?
最让我糟心的是我一心一意想着怎么把冥婚给解除了,现在要我带着男鬼去公司证清白,这不就等同于默许了自己有个死鬼老公的事实,要是不做丢工作事小,被人说我曾撰过不实报道那我在圈里可就混不下去了,我该怎么办?古书,对,那本古书,我昨晚不过念了句扉页两行诗,就能让我从男鬼面前全身而退,扉页诗句都这么神气,那么书里内容应该有解除我困境的方法。想到这里我辞别了主编,兴冲冲的捧着书去了图书宿。"
第10章 要你亲口说出来 "古人曾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阿婆给我的这本书简直就是个百科全书,书中内容杂七杂八不说,涉及到很多野史、宗教学说等,大学时候这些东西与我而言简直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想到竟是这时候碰上了用场,好在公司的图书馆多的是这些较为冷门的东西。
冲了杯咖啡后,我对照着野史、翻看县城日志以及一些各种宗教的书籍,还有熟悉的古汉语词典,除却部分字体有些磨损,这本书似乎是讲述着一个什么阵法,其中掺杂了一些别的宗教驱魔驭魂之术,而扉页两行诗为是条茅山士独创的咒语,将常用阵法浓缩到几句话,这点与佛经中的观音心经有些相似,念动两行诗局就会缔结一个无形结界,短时间内镇压阳气,等到鬼现世后催动阵法,除之而后快,也可以用经血引方圆百里的灵魂或者恶灵短时间内为自己所用,当然这阵法只有念动那句咒语的人的已操作。
大概了解了之后,我心里直盘算,有这本书坐镇,乔姐给的提议还是有戏的,等我那天把书中驱鬼驭魂的东西背的滚瓜烂熟,再给那个叫于森的男鬼一口新鲜出炉的姨妈血,既报了尸油之仇,还能让它跟我去公司走上一圈,很好,完全没毛病。
今天是回公司述职第一天,工作上也没多少事,索性我在图书馆我就将这个阵法研究的【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了,直到物业出来赶人,我才知道时间已是晚上八点,研究一天古书的我,似乎有些明白阿婆让我到家就念出扉页两句诗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阵法,短时间内可以抑制住鬼魂让我不受侵害,但要是具体做些什么还的看我自己的决定,要是单纯保平安不受侵害,念扉页两句话设下结界就行,要是想有进一步举措,则需要经血的催动,这样看来倒是大有阿婆临走前说的那句,我的命不再由天定的意思。
想到这里,我竟有种莫名超脱凡尘的感觉,特别是了解自己在房间设下阵法后,至于经血这种东西,卫生间姨妈巾多的是,足够那个纠缠我的男鬼喝一壶的了。
才走到小区门口时,看门老大爷养的那只极为温顺的小黑狗见我不由分说就乱吼一气,拴着的链子一抻一抻的。小时候就听人说黑狗能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平日一见我就撒娇的小黑狗反常冲我狂吠不止,估摸多半是那个叫于森的男鬼闹得,不过也无所谓了,今夜我就新仇旧恨一起报了,我堂堂一个人怎么能够被一个鬼魂所左右,趁小黑狗不备,我侧了下身溜进小区的大门,一路小跑飞奔回家,为今晚的惩恶扬善做准备。
说实话,自打从云南出差回来,我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先是被那个叫于森的男鬼从云南一路尾随到北京后吃干抹净了,再到后来的提心吊胆过日子,现在那篇凭空出现的走婚稿子问题及乔姐出的主意扰乱我的思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事情全都赶在了一起,而我身边连个给我出主意、依靠的人都没有,冥婚的事情也不敢跟家里人说,现在唯一给我带来希望的就是阿婆给的这本古书了,到家后不久,我就先冲进卫生巾搜罗了几张刚扔不久的姨妈巾,用化妆棉蘸着在房门底下蹭了一下,而后,扯了一张废纸,在上面写上“于森”二字,将地上的头发捡起用废纸包好,手机上好凌晨的闹铃后,把古书放在床头后,倒头安心睡觉,直到闹铃将我吵醒。
揉着朦胧睡眼,时间正指凌晨,阴气最盛的时刻,看到床头的古书心里踏实了不少,依照书中记录的招魂方法,将准备好的抱着我头发丝的废纸用打火机点着,看火苗一闪一闪从黄变白,我就明白它快要来了。
“想不到召唤我的人居然是你!”火苗即将燃尽的时候,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那个叫于森的男鬼戴着土掉渣的墨镜扶着门框,“昨晚还躲着不见我,今天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
见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除了云南棺材里的那一次,这应该是我与这个叫于森男鬼第一次正面交锋,气势上怎么也不能败下阵,壮着胆子冲它吼道,“我有事找你。”
那个叫于森的男鬼轻蔑一笑后,三步并两步就把我逼到电脑桌前,搂过我的腰,暧昧的在我耳边咬弄着耳垂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不过,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腿长了不起啊,明显欺负我小短腿,还摆了个这么暧昧的造型,我别过头去,奋力把它从我身上推开,“废什么话!不过就是我带你去公司澄清一下我们的关系!”与他拉开距离后,左手从电脑后摸出事先藏好的蘸有姨妈血的棉签,攥在手里。
“那我们是以什么身份去呢?我说了要让你亲口说出来。”
瞅它一脸嘚瑟的样子,原来逼我承认它是我老公才是目的,套路够深的啊,他却笑着说,“不愿意承认么?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答应你,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第11章 我在阳你在阴 "条件?我就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搁以前,什么样的矫情客户我没有对喷过,这次与我对峙的虽是男鬼,但好歹我有古书坐镇,也不怕它狮子大开口。
谈判这种事最好的杀伤性武器就是先开口为强,“有条件是么?可以,等事情办妥之后我会多跟你烧点纸钱的。”
听了我的话,它像是听了笑话般温润一笑,“我从不花女人钱,而且你的那些小聪明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对于它是怎么洞察到我的内心,我没兴趣知道,但先开口占先机的方法我从来就没有失手过,这次居然栽给了一个男鬼,我也真算是上辈子倒了血霉了,知道对方不是个善茬,我也不敢把它惹急了,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刚问我就后悔了,这不等着被宰呢么?对方往前走了一步后,猛地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这才算是聪明的问题,我的条件很简单——给我留个种。”
“滚!你说什么呢?”粗鲁打掉拖着我腮帮直冒寒气得手,“我是人你是鬼,你在阴间我还活着好好的呢,懂不懂人鬼殊途啊!”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听到他说让我给它生个娃,我的火爆脾气当时就绷不住了,管他牛鬼蛇神直接硬生生怼了过去。
那个叫于森的男鬼跟个木桩似的杵在哪里,铁青着脸瞅着我,我被它盯到额头直冒白毛汗,半晌才听到它的怒哼,“照你这么说,要是我们同在阴间或阳间,你才心甘情愿为我繁衍后代?可惜,我返不了阳间,那就只能把你带到阴间了。”
它的神级理解能力,害得我心跳漏了一拍,“谁说我要去阴间了?您老这是什么理解能力,语文还没我那个咿呀学语小外甥强吧,我说的重点是,你我之间人鬼殊途,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所以这辈子注定不可能,你也就踏踏实实死了这条心吧。”两手在胸前猛地一扫,用力过猛手中握着的那枚蘸着经血的棉签掉在地上。
“我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只怕你就要守冥寡了。”伸手把上衣领口解下两扣后,一弯腰,俩手一抬我就被他腾空抱起,随着双脚离地,我下意识的勾着她的脖子,原本条件反射出来的动作,他看在眼中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见我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他笑称,“今天的你怎么这么主动?看惯了你每晚的羞涩的样子,今天难得这么主动,那今晚的小疯狂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我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结合着它字里行间的意思,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没多大把握就把它叫了出来,前一秒为生娃的事情争论不休,后一秒就被它抱着往沙发走去,用脑袋想就明白……十有【创建和谐家园】还是那种事!
察觉到事情不妙时,我回过头去,伸长了胳膊想勾到那个蘸着姨妈血的棉签,说不定还能阴差阳错的躲了过去,谁曾想,桌上早已空无一物。
我当时就慌了,原本想着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有古书坐镇,男鬼的事怎么也能解决掉,无奈事与愿违,事没办妥就要被它榨干,简直就是自作聪明了。
突然,他重心不稳一个龃龉,他的脚下传来极为短脆的“咔嚓”声,我下意识低下头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东西,如释重负般松口气,再看于森,铁青着脸目带杀气地瞅着前方。"
第12章 鬼手来袭 "眼瞅着蘸着姨妈血的棉签被它踩在脚下,上面的一抹红色不偏不倚刚刚好蹭在它的鞋面上,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不妥,它的脚往前一倾,重心不稳得我就这么被无情的掉在地上,臀部传来敏锐的疼痛。
刚要破口大骂来宣泄自己心中不爽,对方却说,“蠢女人,你做了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脑回路瞬间短路,“啊”了一声后,想到古书里提到的女生经血自古以来都是辟邪之物,比如路上遇到鬼打墙、鬼拦路什么的,一个用完的姨妈巾就解决了。我估计是这位察觉到了什么不爽,耸耸肩,“这是两个问题,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人鬼殊途,我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怎么能跟你一个鬼魂有感情纠葛?你安心去吧,我会给你烧几个美女人偶过去,阴间不会让你寂寞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眉头紧蹙后,伸手握住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把我从地上粗鲁的拉起来,丝毫不给我站稳的机会,往床板一踩拉着我腾空而起,直奔窗户。
它是鬼,魂一穿就过去了,可我是凡胎肉tǐ,眼瞅着窗户上的玻璃在我眼前越来越放大,再加上有它拽着,那是眼瞅着窗户楞往上撞啊,随着玻璃碎碴无情往我脸上招呼过来,我吓得连忙单手捂脸,“妈妈咪啊,大哥,这是五层!”
咦,对啊,这里是五层!五层!五层啊!跳下去非死即伤的节奏,我宁可猝死在稿子面前也不愿年纪轻轻就猝死在水泥地板上。我这边哭爹喊娘,那个叫于森的男鬼一副所以然的样子,冷不丁冒出一句,“安静点,吵死了。”我扶额,拜托你抓点重点好不好,见我没理它,又追加一句,“你没死。”
听到这不可思议的三个字我发觉,自己并没有高空坠落感,身上也没有明显的痛感,索性就睁开眼睛,这是一个暗无天日的街道,头顶上的路灯是唯一的光源,像镁光灯下照着我还有这个叫于森的男鬼身上,四处张望了下,才发现这里像是个空旷无垠的广场。
事情怪就怪在,从楼上跳下来后,理应是熟悉的单元门口,这广场完全不像是小区里的建筑,“我去,这是哪里?”
“哼,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它不假思索的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