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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首发】锦色生香-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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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色生香

      作者: 啦啦啦一

      简介:

      夏知清曾经以为自己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却是一场黄粱梦醒。 浮生大梦,面对风雨飘摇的公主府,她逆风而上,撑起顶梁,却忽然发现早已有人张开开羽翼替她遮风挡雨。 前世深情辜负,此后锦色生香。

      第一章 凄风寒骨

        朔风凄凄,破烂老旧的门板挡不住欺骨的寒风,呼嚎着从缝隙中嚣张而过。

        夏知意紧了紧身上破旧有些单薄的衣衫,把头发挽的整整齐齐。

        想曾经她也是风光无限的清河郡主,背靠昭仁公主府,备受宠爱,是这汴上京中不知道多少贵女争相羡艳的对象!

        可是到此时此地,这却是她能够给自己最后的体面,夏知意看着倒映在水盆中的脸,虽然有些病弱苍白,但是仍然能看出几分娇美,唯独一道狰狞的疤从额中一直延伸到颊边,让整张脸一下子变得异常可憎可厌。

        父兄大难不死,终于归京,她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有机会离开国公府…可是…

        还没有等她高兴,以为终于盼来了希望,同时传来的就是二人被诬告贪墨物资,资援他国军队而被打入天牢的消息。

        怎么可能!

        父兄为人她最是了解不过,他们一直为了保证前线的军马物资呕心沥血,一宿一宿的不得安眠,每次押运必亲身上阵,唯恐苦了边疆战士!甚至为此断了了不少朝中借此发财的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犯下这种错!

        苍天怜见,眷顾父兄让他们没有死在决水中,却偏偏有人见不得他们好生活着,什么贪墨之罪!要这么处心积虑的算计两个不明生死的人,只能说明是早有图谋,真是好生费心思!

        可是这种时候…偏偏自己却连个院门都出不去,半点忙都帮不上,天底下大抵没有比她更加没用的人了。

        夏知清看了看自己因为不能行动,逐渐有些萎缩的腿,师傅临走前说,再过个一年多的调治,自己大概就能重新正常走路了。

        可是现下看来,她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木门“砰”的一声被人粗暴的踹了开来,夏知清却仿佛听不见一般,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未投过去一个,她这副样子让来人更加生气,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摔在旁边的地上。

        夏知清拖动着挑断筋的双腿,连移动都困难无比,更没有反抗的余地,沈默着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冷冷的看向眼前云鬓金瑶的女子,蒋知意。

        划她脸,断她筋,抢她夫的亲表妹!

        “姐姐,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妹妹会生气的,一生气会做出什么可就不好说了。”称夏知清为姐姐的女子慢条斯理的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用力扼住她的下颌,眼神轻蔑的道,“瞧瞧这张小脸,可真是骇人,难怪夫君连来都不肯来看你一眼。”

        夏知清一偏头,挣开她的手。

        蒋知意任由她去了,收回手慢条斯理在手帕上来回擦拭着,仿佛刚刚摸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也就是我还顾念旧情,肯来这一趟,你可要好生记着妹妹的好。”

        最后一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呵,”夏知清轻笑一声,声音支离破碎,仿佛从风箱中发出的一样,“你特意跑来,不就是为了想亲手送我一条黄泉路,事到如今,还这么装着不嫌累吗?”

      第二章 无路可逃

        多年夫妻,她怎么可能摸不清余晖的想法,这一罪名甚是严重,懦弱胆小如他,恐怕此时已经慌了神,唯恐会牵连到誉国公府,决计不会留下她的性命,怕是巴不得用她的血去表一番衷心。

        夏知意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只恨啊,自己怎么就瞎了眼,一心要嫁给余晖,把本来就沉浸在丧夫丧子之痛中的母亲气的呕血,心中郁郁,没多久便病故。

        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每次想起这些,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她心里绞弄风云…

        “倒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蒋知意撩了一下眼皮。

        “怎么,这么快就等不及了?余晖真是没让我失望,一如既往的…”夏知清将散下的发丝拨回耳后,若有似无的轻笑一声,“胆小如鼠。”

        “我真是好奇,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凭什么还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蒋知意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褪去了所有伪装之后,只像是要把眼前的人挫骨扬灰不可,嫉妒、恨意、不甘糅杂在一处。

        “就是你这股聪明劲总是让我觉得分外讨厌,凭什么同样是郡主,你就能名正言顺的享受这一切,稍微有点小聪明就被人碰到天上去。”

        蒋知意说着偏过头,脚狠狠的踩在夏知清的手上,如此还嫌不够,来回左右碾磨着,十指连心,夏知清只感到彻骨的疼痛从指端传来,但是死死的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痛呼出来。

        “叫啊,求我啊,求我就放过你。”蒋知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身前的人,就像是再看濒死的牲口。

        夏知清猛地抬起头,就像是被逼到绝境的独狼,眼中的凶光有一瞬间让蒋知意不禁在心中升腾起一丝莫名的害怕,快速的撤回了自己的脚。

        “算了,反正你也是一个将死之人,和你计较都嫌晦气,”仿佛找补一般,蒋知意一稳神接着道,“你说,我是送你一瓶沙华,看你一点点肠穿肚烂在我脚底挣扎的可怜模样,还是让人一片一片的把你的肉割下来,慢慢欣赏呢。”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夏知清垂着眼,看不见眼中的情绪,语气还带有一些轻松,“我本来以为余晖至少会亲自动手,不过你来了,也好,不算亏。”

        “你什么意思?”蒋知意拧起眉,忽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与惶恐,明明眼前的夏知清已然是一个废人,不可能翻出来什么风浪。

        “你不懂?”夏知清抬眸一笑,“那有什么关系?”

        蒋知意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拉出去交给屠夫!”

        “来不及了…”

        夏知清轻声呢喃着拿起桌边的灯烛,然后缓缓一松手,灯烛落地,火线瞬间连成一片一直蔓延到门那里,蒋知意这才发现这疯子竟然是早就洒好了火油。

        “你疯了不成!”蒋知意想逃出去,她马上就可以扶为国公夫人,怎么可以和这个疯女人死在一起!

        可是四处都是火,她无路可逃。

      第三章 一厦将倾

        “来人啊!走水了!”

        “侧夫人还在里面,快救人!”

        熊熊火焰正中的女子听着,外面喧嚣四起,却仿佛与她毫无干系一般,没有恐惧,没有害怕,似乎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只看着蒋知意,嘴角似乎还带有几分笑意。

        木门被人破开,火舌也缠绕上女子的身体,当她看见蒋知意被人救出去的时候,理智和冷静在一瞬间崩碎离析。

        死死的看着蒋知意退去的方向,声音凄厉无比,仿佛来自炼狱最深处厉鬼的哭嚎,“蒋知意!你和余晖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那声音尖利,直彻云霄,叫院中忙碌的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何等怨,何等恨意才能发出这般杜鹃啼血似的声音。

        火,四处都是火焰,灼人而又炽热,还又众人惊惶的声音

        夏知清猛地坐起身来,身上已经出满了冷汗,自己…还活着?

        自己的腿竟然能动了,而且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不,不对,喧闹声真实的从窗外传来,眼前的布置都完全是自己未出阁时在公主府的闺房的布置。

        头痛欲裂。

        “小姐,不好了,驸马爷和公子…他们遇上大水决堤,连人带物资一并被冲走了!”宁儿红着一双眼睛,泪汪汪的跑进来。

        “你说什么?”夏知清不禁有些怔愣,大水决堤…这不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么,父兄下落不明,众人明讽暗踩,也正是昭仁公主府由盛转衰的开始。

        她这是…重生了?

        宁儿看夏知清呆呆的样子,以为她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只拉着夏知清的袖子,慌神的问道,“小姐,咱们该怎么办呀,驸马爷他们…他们是不是回不来了。”

        一厦将倾,他们这些丫鬟小厮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好下场,别说宁儿,外面更是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慌什么!只要父兄尸身一日未被寻到,就不算坐实,听见了没!”夏知清拧起眉,一声喝到。

        当初就是因为母亲性子柔弱,自己也不知事,偌大的府里没有一个主心骨,最后才沦落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宁儿被这么一喝,一下子都忘记抽噎,夏知清对她一向是好脾气得很,从来未曾这般,但很神奇的是,她的心理顿时就安稳了下来,瞬间仿佛有了依仗。

        见宁儿明显没有刚才那般惊慌无措,夏知清才缓声询问到,“这消息,递到母亲那里去了么?”

        “那差使已经走了一会了,管家没有防住路过的下人,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估摸着现在早就传进了公主的耳朵。”宁儿有些踌躇地道。

        “你去将黄太医请来,我先行往母亲处去。”夏知清阖了阖眼,理清楚思绪,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然后让管事婆子们都去融礼堂给我候着去,剩下的丫头小厮,再有乱嚼舌头的,不必来回,直接赶出去。”

        说着,夏知清已经往昭仁公主居住的梨溶院走去,上一次母亲就是因为忽然得知消息气急攻心,又不敢请太医动摇人心,才会越拖越严重。

      第四章 阿娘

        重活一次,她一定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这次用尽一切手段,她也要想办法保住公主府,帮父兄洗刷冤屈!

        梨溶院内,果果真见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忙成了一锅粥。

        年轻的妇人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倚靠在床边,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平妈妈神色焦急而担忧的替她抚气,还劝道,“公主,你就让人请个大夫吧。”

        昭仁公主有人说不出话来,皱着眉头摆摆手。

        小丫头看见夏知清,连忙迎了上来,“二小姐,你可来了,快,快瞧瞧公主吧,方才着急的就要往外去,好不容易被平妈妈拦了下来,又气又急的不大好,还不许叫太医。”

        “我知道了,去把窗户都打开,让外面的人别吵嚷,”夏知清连忙并做几步就到了昭仁公主身前,看见那熟悉的人,一瞬间,夏知清几乎要控制不住的落泪。

        疼她宠她的母亲,还活着。

        “阿娘…”夏知清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昭仁本来阖着眼,沉甸甸没有意识到有人近身,听得这一声唤猛然睁眼,看见夏知清的时候,张手把人搂进怀里,“阿软,我的阿软。”

        “阿娘,阿软在,没事的,阿软在呢。”夏知清轻缓的应道,感受着久违的温暖的怀抱,轻轻抚着背。

        就像两只互相交缠、彼此支撑的藤蔓紧紧依靠在一处。

        待昭仁情绪稍微平缓下来一些,夏知清才道,“阿娘,你先别着急,父兄不一定出事,若回转过头父兄回来,你的身子垮了,可怎么好。”

        “平妈妈,你们先下去吧,我和母亲说几句话。”还未等昭仁公主说话,夏知清先一步摆了摆手,把屋里的人打发了出去,

        昭仁一怔,没有出声,阿软这举动似乎是在防着外人,有什么别的话要说,而且刚刚那话,莫不是她知道什么。

        自己母亲是个聪明人,肯定能察觉到言外之意。

        “阿软,你是不是…”等人都下去,昭仁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是不是知道什么?”

        昭仁保养的好,皮肤宛如豆蔻少女般白皙光滑,泪珠子还在眼睫上挂着,实打实的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阿娘,大哥之前确实找过我,当时我没放在心上,今日消息来得突然,方才想起来,才觉得这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夏知清偷偷瞧着昭仁的神情,看她似乎并无怀疑的样子,想着该如何模仿一下兄长的语气,又不能太过明显。

        “这…阿软你讲的可当真?韫儿是如何同你说的?”昭仁连忙追问道,紧紧抓着夏知清的袖子,仿佛是湖水没顶的旅人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大哥当时说了些什么,这一回押运不同以往,虽有可能会有意外发生,却都在他和父亲的筹谋之中,无需担心,只要我记得要照顾好娘和府里,等他们回来就好。”

        “韫儿当真如此…”昭仁微垂着头,像是在思量,犹疑的开口。

      第五章 融礼堂

        “阿娘,我也忧心父亲和大哥,但你总不能不信我吧,”夏知清蹲在她身前,一双眼睛真诚得不行,执起昭仁不安搅动的双手,“咱们在京,与那雁门隔了千万里之遥,消息有什么差误都无法验证,而且父兄他们到现在也只是找不到人,若咱们自己先慌了神,那才是真的要出事。”

        “可是…这不通啊…若早有准备,怎么会…”昭仁自然不会疑心夏知清,但是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随之走前什么话也没留下,难免的有所忧虑。

        夏知清忽然压低了声音道,“阿娘,我觉得,这场决水意外或许父兄是事先知情的,他们故意借此机会消失于人前…”

        昭仁的双手一紧,瞳孔微缩。

        “我去父亲书房的时候,隐约听见过他和幕僚在谈事情,说有人要害公主府…不得不防,引敌至明之类的话…”夏知清这一番话,无疑是印证了之前所言。

        “你父兄一向不轻易与外人结怨尤,是何人!”昭仁身子一僵,脸上的血色尽数退去,“竟然逼得他们要到如此地步,这是要公主府…要公主府一蹶不振不成!”

        “哼,好大的图谋,真当我府上无人不成,”昭仁刚刚从气急攻心中恢复过来,唇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眼神已经不同于刚刚的涣散,身为嫡公主,她虽说生性温婉优柔一些,但那毕竟也是天家娇养出来的,该有的傲气从来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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