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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完之后,会议室就陷入了安静。对望着,宋虔丞学她刚才那样,沉默的不说话。直觉告诉她,宋虔丞是故意的在装深沉。他这个人,足够坏的,就是要看她难堪。温俐书心里急,他要是不回来,她的护照就真的没戏了,反正今天已经虚伪了无数回,那就不差再来一次。温俐书找了找情绪,下一秒,就把会议室当作片场,而宋虔丞则是这一场跟她搭戏的对手。末了,她朝他投去哀求的目光,可怜巴巴道:“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连个跟我说话的人也没有,其实挺可怜的。”温俐书偷偷的瞄了宋虔丞一眼,他貌似挺喜欢她示弱的一面,她见此,眼神再柔了几分,请求:“你就回来一晚,好不好?”她极力的表演,宋虔丞终于有小小的回应了,他沉声回她,“看心情。”他抬手拍拍她的臀,示意她起来,温俐书连忙站起,不敢有所迟疑。宋虔丞抬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方才从椅子上起来。双脚站到地面,温俐书还站在原地没动,且用很深的眼神望着他。宋虔丞嘴角一勾,说的隔外直白:“看【创建和谐家园】嘛?舍不得我啊?”她是舍不得护照好吗?温俐书扭捏了两秒,小声道:“你晚上记得要回来哦。”说完,温俐书脚底抹油似的溜出了会议室。把门打开后,她一走出过道,就碰上了迎面就跟走着过来的顾立薇。毫无征兆的碰面,顾立薇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很快又用她那张高傲的脸,将真实情绪给隐藏起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顾立薇向来嚣张跋扈,自然对温俐书的出现存在不满。温俐书却心境平和,保持着脸色不改,也没跟她有任何的打招呼。顾立薇用一副敌意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着,直致宋虔丞从会议室里出来,她又瞬间变脸,一下绽放着甜甜微笑。“丞哥,原来你在这里啊。”顾立薇欢快的走到宋虔丞身边,亲密的挽着他的手臂,嘟哝着:“你怎么跑来会议室了,这饭都凉了,我找你很久了。”宋虔丞点点头,后跟温俐书看一眼,沉声:“回去吧。”温俐书加快脚步离开,脑袋却一直回荡着顾立薇跟宋虔丞那亲密的模样,不想承认,但她就是吃味了,愁人。等温俐书离开后,顾立薇那乔装出来的大度,有些许的崩塌,她心有不甘的问:“丞哥,你怎么又跟她在一起了?”宋虔丞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臂,往办公室走去,只留给她一句:“这有什么问题?”一语堵得顾立薇无话可说,宋虔丞要跟谁在一起,她确实是无权过问。顾立薇望着宋虔丞的背影,憋火的一跺脚,心里憋闷的很。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追着他跑,可宋虔丞却对她没有一丝眷恋。全公司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人在一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就走不进他心里。她用力的抿着嘴唇,心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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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回到家后,屋里已没了杜姨的身影。家里已经没什么零食存货,在回来之前,她特意去超市采购了一番。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别墅,她直奔冰箱而去,可把冰箱门一打开,她便傻眼了。此时,满满一冰箱都是食材,牛奶零食什么都不缺,这么看来,杜姨今天突然出现,是回来补给食物了。温俐书看着手中的重物,早知道杜姨会将冰箱塞满,那她就不去买东西了,她微微一叹,把那袋子提回到餐桌摆着。将袋子打开,她把生鲜物品放进了冰箱,其他那些则被她全丢进了储物柜里。她摸不准宋虔丞今晚是否会回来,但无论如何,她今天是哄到他欢心了。所以,她得事先准备好,万一宋虔丞当真回来了,那她也有一口热饭拿得出手。想到这里,温俐书动身走到厨房,认真的准备着今晚的晚餐。转眼,便到了傍晚时分,她的晚餐已经准备好,现只等宋虔丞回来就可以开饭。她坐在客厅里等着,等到了晚上八点,终不见宋虔丞。又耗了一个小时,温俐书便泄气的坐到了沙发上。这都晚上九点了,宋虔丞怕是早就忘了回家的约定。温俐书唉声叹气的走到餐厅,失落的吃着那一顿大餐。一个人吃五道菜,把她都吃撑了。把饭碗收拾好后,温俐书还是不死心的在等着,一直到了深夜,最后困了,就在沙发躺着等。凌晨三点了,屋里还是静悄悄的。温俐书神伤,终是接受了宋虔丞没回来的事实。她从沙发爬起,穿上鞋子,了无生趣的走回房间里。往床一躺,她为了那一本护照而辗转反侧。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对着墙面哀哀叫。心里挺烦的,她找来手机,打开了她的社交账号,那些网络上的键盘侠又在攻击她了,一句句骂得可难听了。温俐书被骂习惯了,平时一般都不理会,可今天,她心里堵得慌,就切换了一个小号,打算骂回去。温俐书的小号名字,非常沙雕,就叫做:“每天搬砖每天瘦”。她平时只是拿小号用来刷新闻,以防自己手滑点赞的,可现在,已变成了她怼黑粉的战场。她翻了翻评论区,看到有个杠精说她是整容鬼,她翻了个白眼,直接就给那人回复:“关你什么事。”又有一条骂她:“臭不要脸的傻-蛋,活该被老板潜。”温俐书彻底放飞自我,甩了一张“深井冰”配文图片用来回复。还别说,骂回去后,心情舒畅多了。温俐书又再回复了几条,越回复越带劲。就在她回复的不能自拔时,房间外头传来了脚步声,温俐书浑身一激灵,潜意识就以为宋虔丞回来了。她嘴角一勾,兴奋的从床坐起,迅速穿好鞋子,想要开门出去迎接。然,她的手才刚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外头有一把陌生的男声:“你小点声,赶紧的。”接着,又有另一把男声:“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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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一听,头皮当即一麻。这两把男声并不是来自宋虔丞,同样也不是翁然的。温俐书心慌起来,脚底也在冒汗。这莫不是家里进小偷了?想法一形成,她便开始无措,她慌的从床拿起手机,后怕的给宋虔丞打去电话求助。然而,宋虔丞的手机却迟迟没人接听。想想宋虔丞那一屋子的古董,要是真被偷了,他估计得回来灭了她。温俐书咬牙一跺地,打算出去,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她从包里找来一根防身电棒,再慢慢的挪到门后面站着,脑袋仔细一想,对方至少有两个人,她一个人打不过啊。想想还是觉得不妙,这样贸贸然的冲出去,也不是个良策。温俐书手握紧电棒,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了一条小门缝,再透过缝隙看了一眼。果真被她猜中了,现有两陌生男人站在客厅里,往箱子里搬着东西。因为没开灯的缘故,她没办法看清这两人都偷了些什么。温俐书手心都冒汗了,她再次把门合上,然后立刻报-警。警-方听出了她的慌张,让她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冒险,并承诺会马上派人过来。也不知道那两人会不会搜到工人房这边,温俐书慌乱着,也不敢将门反锁。这工人房的房门,一反锁就会发出“咔咔”声,一定会引起小偷的注意。要是让小偷发现,这家里还有人在,给她来一个杀人灭口,那她就惨了。温俐书斟酌了一番,最后拿着电棒,躲到了窗帘背后,将自己藏了起来。在等待时,温俐书慌得不行,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就在她慌张不已时,工人房的房门被推开了。温俐书躲在窗帘背后,没法看到外头的场景,但能够听到,脚步声正在渐渐的朝她逼近。温俐书连大气也不敢多喘,心想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她在心里求神拜佛,可最终还是被人找到了,那用于藏身的窗帘,哗啦的一声被人拉开。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一时之间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温俐书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只知道要自保,干脆大叫了一声壮胆,后将手中的电棒递了出去,电向小偷的身体。明显地,她是将对方给击中了,但这种电棒的威力并不强烈。那人稍稍退了一步,就精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后将她的手往上一拧。手腕传来疼意,她的手一下没劲了,握在掌中的电棒,也就掉到了地上。相继地,她听到了宋虔丞的声音:“温俐书,你发什么疯,你想电死我啊。”温俐书定着眼睛,缓了数秒,后利用窗边投进来的天光,才得以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一看,想死的心也有了。她刚才击中的人不是小偷,而是宋虔丞。温俐书惊魂未定,亦不知宋虔丞一会儿会不会弄死她,心一惊,眼泪就哗哗的流出来。而宋虔丞被电了,火气偏重的出声:“大深夜的,你躲在窗帘背后,是要吓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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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虔丞松开她的手腕,转身走回开关处,把房间的灯打开了。温俐书此时站在角落里哭得梨花带雨,身体还抖个不停。她现在还是一头懵,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能手胡乱的比划着,解释:“我刚才看到家里有陌生男人,我以为是小偷,所以就……电了。ybybyb”宋虔丞呛她:“那你躲在这里干嘛,有小偷不报警,是等着被坏人抓走啊?”温俐书怯怯的说:“我报了,估计也快到了。”话才说完,办案人员就上门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宋虔丞领着温俐书出去,跟警-方把情况解释清楚。原来,屋里的那两个男人,是宋虔丞认识的,宋虔丞今晚从外面买了几箱酒,那两男人正是他喊过来替他搬酒的。回到家时,他的烟瘾发作了,就站在庭院里抽烟,而那两男人则进屋搬酒,可能是没有找到开关,也就没有开灯。加之,宋虔丞刚才特意吩咐让他们小声点,别吵醒温俐书,最终才会导致她把那两人误认为小偷。把误会解释清楚,办案人员便撤了。等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温俐书的眼睛里还含着一包泪。宋虔丞走过去,往桌面拿了张纸巾,不耐烦的递给她,闷声:“平时在床时就不见你哭,现在丁点的事,就哭个没完没了。”温俐书郁闷极了,这三更半夜被他吓了一顿,现还不让人哭的,她憋不住了,超委屈的嘀咕:“那你让我哭一分钟会死吗?“在白天那时,温俐书还一副受气包的模样,现竟会还嘴了,宋虔丞闻言挑眉,就用那张纸巾直接捂在了她脸上,豪爽说:“今天买一送一,给你哭够两分钟。”说完,宋虔丞转身走去酒柜那边,研究着他刚买回来的酒。温俐书把眼泪擦了擦,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宋虔丞已开了一瓶酒,坐在吧台那边慢慢的喝着。温俐书走回来,顺口的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宋虔丞端个酒杯,轻轻的摇晃着,无奈道:“本来是不想回的,可白天那时,有个人怨气满满的,说我两天没回来了。”温俐书盼他回来一整天了,可被吓了一通过后,现已没心情跟他说护照的事,她累了,转身走回房,但宋虔丞却喊住她。“谁让你走了?”宋虔丞拍拍他旁边的椅子,“差点把我电死了,过来陪我喝酒赔罪。”温俐书闻言只好往吧台方向走去,但她不敢往他身边坐,只是挑了最边上的位置坐下,跟他隔了一张椅子。宋虔丞将酒杯重重往桌面一放,不痛快道:“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温俐书清冷回:“你嫌我脏,我就远离点啊。”“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的。”宋虔丞又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口闷,再次放下酒杯时,他往桌面拿起一个酒瓶,后站起来,往她步步走来。温俐书拧头看着,宋虔丞的眼里藏着一波坏水,她感到不安,心慌问:“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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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虔丞笑而不语,迈着步伐,最后站在了她椅子的正后方。温俐书所坐的椅子是可旋转的,宋虔丞抬脚勾住椅子的脚踏位置,将椅子转了半圈,她也跟着椅子转了过来,不得不要正面向着宋虔丞。他将左手臂撑在吧台上,将她呈半包围状态,有点儿要堵住她逃跑路线的感觉。不夸张的说,温俐书顿时腾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宋虔丞阴阴森森的淡笑着,后举起右手握着的那个酒瓶,递到她的面前,轻轻的摇晃了两下。瓶子在她眼前晃动着,里头的酒一晃一晃,每看一眼就令她的心更慌一些,她颤声问:“你到底想干嘛?”宋虔丞俯身下来,凑近她耳朵说:“既然脏了,那就帮你消毒。”温俐书满眼的恐惧,瞬间想要逃,可终是晚了。……翌日。温俐书还未睡醒,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一直疯狂的响着,扰得她不得不伸出手臂去按停。找到手机一看,是央姐打来的电话。那天从咖啡馆分开之后,央姐就没跟她联系过。其实,彼此心中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央姐那天用生硬的方式强迫她签下那份文件,两人多少会心生间隙,但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这样,能过得去就行了。纵使对央姐存在着不满,温俐书还是努力地自个消化了这事。把电话接过,刚醒来的缘故,温俐书的嗓子偏沙哑:“央姐早。”“还早,这都十一点了。”央姐念了一句,再巴拉巴拉的跟她扯了一通工作的事。温俐书头脑还昏沉着,她闭着眼睛,不是回“哦”,就是“好”。挂了电话后,她将手机丢到边上,继续补眠,可翻身一扯被子,赫然发现这被子不是工人房的那张。她一下秒醒。记忆慢慢拉回来,她才记得昨晚随宋虔丞回了主卧。她捂着额头坐起,感觉是在酒缸里泡了一宿。她昨晚喝了不少的酒,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喝了,感觉宋虔丞就是疯了,用他的方式进行着所谓的消毒。一想起那个酒瓶子,她就心生惧意。昨晚的宋虔丞相当凶残,直接拿瓶子把她……狠狠的“收拾”了。可能是把她修理了一顿,宋虔丞的心舒畅了,这才准了她回房。这么算来,视频一事该是翻篇了。温俐书眸光一亮,那她的护照这回该有戏了。想到这,温俐书再次拿来手机,带着几分讨好,又带着几分目的,往宋虔丞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你今天的午饭有着落了吗,要吃我煮的午饭吗?”短信发出去后,温俐书将手机置于两掌中间,举至额前做着祷告的动作,嘴里则念念有词:“拜托拜托,一定要答应啊。”以宋虔丞的聪明才智,肯定知道她这一条短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奔着护照而去的。所以,他的回复代表着风向,如若他同意了送饭,那护照一事就成了,反之,那她就两行眼泪继续想办法吧。短信发出去后,温俐书一直在祷告着,直至手机传来了“叮”声,她才睁开眼睛,赶紧的将手机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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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屏幕一瞅,温俐书当即露出了一排大白牙。宋虔丞回复了,他说:“你决定。”言下之意就是有得谈。温俐书看到这短信,混身像打了鸡血似的,一秒跳下床。只是,双脚一站到地,她就腿软到险些站不稳。想想护照的事,她还是苦撑着去梳洗。穿戴整齐后,温俐书走到厨房捣鼓着。想起他那晚把海鲜焗意粉光盘了,为了投其所好,她又把意粉煮了一遍。还有昨天那个饭团,宋虔丞没有吃成,她煮了一些米饭,找出工具来,用心的捏了个饭团。今次捏的不再是熊猫,而是可爱的兔子。就捏了一个,了表心意。温俐书将饭团放置在掌心位置,对着那饭团说:“兔子啊兔子,我能不能拿出回护照,就看你了,你一定要保佑我啊。”把午饭弄好,温俐书收拾了一遍,就出发去宋虔丞的公司。跟昨天一样,抵达时,直接联系了翁然。翁然下来接她时,特意跟她说:“顾小姐今天没来,不过,宋总正在会议室里训人。”温俐书闻言色变,“那我不是来得不是时候。”翁然笑说:“谁说的,你来了,那一屋子的高管都得谢谢你。”温俐书无语,她解救那些人,又有谁来搭救她呢?还以为宋虔丞今天心情不错,哪知碰上他吃炸药了。思量之间,电梯抵达了顶层,一踏出电梯,就听到不远处的会议室传出宋虔丞的责骂声,好似事态很严重的。温俐书小声问:“他们都做错了什么?”翁然简单的陈述:“就工作上犯了一个低级错误,那些人还企图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这不才惹得宋总大发雷霆,你不用可怜他们,他们活该被训的。”说话间,翁然把她带进了办公室,朝她说:“你先坐会儿。”温俐书点点头,将饭盒摆在沙发区的茶几上。这是她第一回来宋虔丞的新办公室,就趁着他还没有回来,温俐书走到他的办公桌位置窥探了一番。办公桌的物品都整齐摆放的,很是整洁。电脑旁边有个白色相框,温俐书好奇的望了一眼,好心情瞬间大打折。这相框里头的照片,正是宋虔丞跟顾立薇的合照。难怪公司的白骨精都对顾立薇这般敌意了,原来在宋虔丞的办公室,她是以正宫的姿态出现的。温俐书握起那个相框,愁眉不展的打量着。从相框的新旧程度来看,这应该是崭新的,可见摆的时间并不长。她定定的望着那张合照,忽觉此照片有几分眼熟。想起昨天跟杜姨碰撞的事,温俐书当即恍然大悟。就在昨天,杜姨掉在地上的那一本相册,里头就有一张相同的照片。温俐书在心里捋了捋,这么算来,杜姨这几天消失不见,是去了顾立薇那里,现在替她工作。明知道她跟宋虔丞的婚姻不正常,可看到这照片,她还是心酸酸的在暗中较劲。合法领证的藏在家里,而顾立薇却光明正大的放在办公室。还有杜姨,平时一直在照顾宋虔丞,可现在,全都配给顾立薇了。这不验正了那句话,没有比较,就没有差距。γ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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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看得堵心,温俐书将相框摆回到原位。又将视线转到了另一边,她看到了一本特别的书籍,名字就叫《橡皮泥手工速成大全》。温俐书歪起脑袋,这本书该不会是宋虔丞的吧!答案呼之欲出,这是他的办公室,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温俐书傻眼状的看着那本书的封面,宋虔丞竟然会在看这种书,这也太不合乎他的身份了。该说他是童心未泯,还是活回去了好呢?难以置信中,门外边传来了宋虔丞跟女人的谈话声。温俐书身体一震,赶紧动身跑回了沙发区坐下。才坐稳,宋虔丞就推门进来了。想到他刚骂完人,温俐书绷紧皮的端坐在沙发,怕惹他不快而又无辜被训。宋虔丞走进来时,下意识的朝她看来。温俐书像做错事了那般,腰挺得直直的,脸上更是一片严肃。宋虔丞朝她走来,猜测:“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温俐书抬起头,坚定道:“才没有。她只是想安分的不惹恼他,仅此而已。“那你这么慌张做什么?”宋虔丞走了过来,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后抬手拧了拧他手腕的手表。为免宋虔丞一会又说她撒谎,她干脆直说:“我刚在外头听到你骂人了,我怕你会殃及无辜,这不就绷紧些。”宋虔丞挑眉,“就这么怕我啊?”温俐书小幅度的点头,试问又怎么会不怕,她都怕死了好吗。宋虔丞心情看似不错,“怕就对了,这是好事,日后保持着。”温俐书一秒吃憋,只能闷闷的将饭盒袋子拿出来,换了个话题:“我又给你弄了海鲜焗意粉。”她从沙发站起来,俯身将袋子里的饭盒拿出来,共两个,一大一小。大的装着焗意粉,小的是那个兔子饭团。她将饭盒盖子一一打开,并排的放在宋虔丞前面的位置。她喃喃:“你尝尝好不好吃?”宋虔丞瞅了一眼,问她:“你又不吃啊?”“过几天试镜,我要控制体重。”这是真心话,并不是搪塞他的。她说完之后,特意去留意了宋虔丞的表情,他对试镜一事,貌似并没有持反对意见,这是不是就代表,护照拿回来的可能性极高。她乐着,再说:“赶紧吃吧。”宋虔丞坐着没动,但目光盯着饭团在看,过了会,他将那个小饭盒挪给她,“把这个吃了。”这饭团可是温俐书用来哄他开心的,怎么能让自己吃了。她摇头,“还是你吃吧。”“这么娘炮的东西,我才不要。”宋虔丞嘴里嫌弃着,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温俐书小有不满,明指:“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在她的坚持下,宋虔丞只好拿起筷子,一下把兔子的耳朵给吃了,接着是头部,三两下功夫,就把那个兔子给拆了。温俐书看得心塞塞,还以为他会夸夸她心灵手巧,结果并没有。消灭了那个饭团后,宋虔丞顺手就用那个空碗,盛了一小碗意粉给她,说:“多少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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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定力不足,终是接下了那碗食物。吃饭途中,两人鲜少说话。温俐书碗里的份量少,几下就吃完了。为了顺利拿回护照,温俐书非常上道,就趁着他快吃完时,主动的走去给他斟好一杯水,再默默的放到他的碗边。宋虔丞吃完后,端起水杯喝了几口,才把杯子放回茶几。温俐书朝他投去目光,而宋虔丞也刚好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对上,温俐书心虚的避开,硬着头皮的起了个话题:“你吃饱了吗?”宋虔丞将身体往椅子一靠,仅道:“嗯。”说罢,他闭起了眼睛,抬起一手,轻轻的揉着脑门。温俐书在心里琢磨着,这是不是要她过去献殷勤的意思?就当是吧,温俐书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后,手指放到了他的太阳穴位置,轻轻的替他摁着。有她的服务,宋虔丞把手放了下来,安静的享受着。这一摁就摁了五分钟,宋虔丞也没喊停的意思,温俐书一脸发愁的望着他的天灵盖,在想他到底何时才会开金口。正愁着,宋虔丞突地横出话来:“我一会儿还有会议。”温俐书心领神会,这是催她有话就快说,他一会没空。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温俐书收回手,绕到了他身侧的地方站着。她请求:“能不能把护照还给我,不然错过了试镜,我就没法演那个戏了。”宋虔丞又是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她,惹得她将双手拼命的攥紧,他看了半晌过后,才平静问:“真想去啊?”温俐书连连点头,补充:“那是大IP,我不想错过。”宋虔丞给了她一个爽快:“把护照还给你也行,不过,有条件。”温俐书急问:“什么条件?”“你要跟魏延娱乐解约。”宋虔丞说。温俐书脸浮起惊讶,“解约?”“不愿意?”宋虔丞见她这般大反应,清冷说,“我为什么让你解约,你心里该有数。”温俐书自然知道,宋虔丞是不想她跟魏霆先再接触,说真的,她也想解约,可那高昂的解约金,她付不起啊。宋虔丞那边还用灼灼的目光等着她表态,这好不容易才让他熄灭火,她可不愿再横生事端,就如实说:“不是我不想解约,而是合约未到期,我没钱付违约金。”宋虔丞没有多余的话:“我会替你付违约金。”虽然是夫妻,但要宋虔丞付这么大笔钱,温俐书实属心里不安,她婉拒:“这貌似不太好。”“你可以当是向我借的。”宋虔丞提议。温俐书眨眨眼,傻乎乎的问:“那利息怎么算?”宋虔丞嘴角微微抽搐,在心里默读了“笨女人”三字,他闷声说:“利息你自己看着办,想付多少就付多少。”温俐书一脸较真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日后可别又来反悔。”宋虔丞无奈,反呛:“那要不要跟你白纸黑字立一张。”“也好喔。”温俐书想着也不错,没心没肺的说了出来。宋虔丞被气得半死,眉间一下跳火,他抬高手臂,指向大门,怒声:“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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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虔丞的火气说来就来。温俐书意识到他生气了,连忙赔笑脸改口:“不立不立,就按你说的那样执行。”温俐书还狗腿的拿起桌面的那杯水,给他端过去,“您喝杯水,消消气。”宋虔丞没接杯子,直接从沙发站起来,走回到办公桌,拉开了抽屉,拿出了她心心念念的护照。温俐书放下水杯,压制着内心的激动,但眼睛里的渴望却掩饰不了。宋虔丞看着她那个死样,一度无语。在她的眼里,现就只有护照,她是为了护照,才跟他低声下气,要是护照得手了,估计又该回到以前那种爱搭不理。宋虔丞涌出了一股冲动,索性不还给她算了,但以他对温俐书的了解,她估计得跟他吵翻天了。看她这两天还算听话的份上,宋虔丞终是打消了那个念头。他拿着护照坐回椅子上,还给她之前,循例训话:“以后可别再惹我不痛快了,不然,就不是挨几个酒瓶子这么简单了。”提及到酒瓶子,温俐书一秒无地自容。那个“消毒”太可怕了,以致她没敢反驳,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宋虔丞面容不改,像在聊家常:“还疼不?”又是一个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她难为情的回了个单音:“嗯。”宋虔丞抬手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温俐书拧眉,“你不是要开会吗?”宋虔丞已站了起来,“看完,再回来。”……温俐书终于如愿的要回了自己的护照,同时也被宋虔丞抓去了医院。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是宋虔丞开的车。他问她:“什么时候去试镜?”“下周一,早上就出发。”温俐书坐在副驾驶座回。“你参加试镜就好,其它的合同一概别签。”宋虔丞简单一提。这一部戏是宋虔丞牵的线,出演的机率颇高,她现已决定要跟魏霆先解约,若在这种骨节眼签了新工作,那她还得耗到电视剧杀青方能离开。她明白宋虔丞在顾及什么,便点头允诺:“我知道了。”宋虔丞再说:“我一会儿回公司调个律师给你,你解约的事,就全权交给律师处理就好。”温俐书没有异议,“好。”不久后,车子驶到了医院。想到宋虔丞待会还有会议,她贴心道:“你回公司忙吧,我自己上去就好。”其实,不想他陪同的原因有二。一是他确是忙,二则呢,不想宋虔丞陪她去妇科,那感觉怪别扭的。可她说出来之后,便后悔了,两人平和了一路的气氛,就因她那句话而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宋虔丞眯着眸子看她,似在深思着什么。温俐书看到他这种眼神,就瘆的慌,这种是生气的前奏,温俐书已是惊弓之鸟,如供大帝的改口:“想想还是有个人陪着比较好。”她已换了说词,可宋虔丞的脸容还是沉着。最后,他还把车子上锁了。听到那一声“咔”声,温俐书心一凛,有种不好的念头。而下一秒,宋虔丞便面目表情的命令:“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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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听此身体一震,她的耳朵没听错吧。这是停车场啊,他让她做这种事情。光天化日的,他还是不是人,她也是要脸面的好吗?温俐书不干了,大意见道:“你疯啦!”宋虔丞朝她投来幽怨的眼神,“你在想什么,我是让你脱外套。”温俐书表情一抽,这是她理解错了?宋虔丞还道:“就算你想,我也不愿意呢。”温俐书气到爆炸,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宋虔丞终于正常了,“让我看看你上回的烫伤。”原来,他只是要看她肩膀上的伤口。温俐书懒得动,就说:“伤口已经好了。”宋虔丞没跟她废话,解开安全带,过来直接抓着她衣服一扯,把烫伤的位置露了出来。他端详了几眼,才将衣服拉回去,后吩咐:“一会看完病,顺道去隔壁科室做个消疤手术。”温俐书觉得好烦人,前些天待她这么凶,现在又来怀柔政策。这算什么嘛,一边折磨她,一边送关怀。宋虔丞真可恶,每回在她痛定思痛决定放弃时,他又时不时的来撩-拨她的心。诸如那一盒烫伤膏,又如那半碗焗意粉,总能让她在痛彻心扉之后,又适时的想起了他曾经的好。人心可硬,可软。感性的她,在爱情这条路上注定吃亏。……温俐书先后去了两个科室,都需要排队候诊。这一来二去,就在医院耗了好几个小时。宋虔丞只能把会议推后,陪她在医院待着。全部搞定后,已经是傍晚时分。温俐书挺抱歉的,格外客气的说:“今天麻烦你了。”宋虔丞那时坐在候诊区的椅子上,一边举着手机在看,一边轻飘飘的说:“知道麻烦,一会就请我吃饭。”温俐书也是随口一说,没料到宋虔丞真的往下接了。无奈地,她只好说:“你想吃啥?”宋虔丞收起手机,挑眉说:“地点随我。”她点点头,同意了。离开医院,宋虔丞驱车把她带到了当地消费颇贵的餐厅。温俐书站在餐厅门口一看,心中苦叫连天。她叫住宋虔丞,“这里消费很贵。”“你是大明星啊,还怕消费不起。”宋虔丞难得一次给她戴高帽,还“贴心”的往她头上找理由,“这餐厅是会员制的,不用担心被狗仔偷-拍,更不用全副武装的戴口罩。”敢请还是为了她好,这明显就是要狠狠宰她一顿。早知如此,她刚才就不说那句客套话了。有没有后悔药,给她来两粒吧。宋虔丞已经迈腿进去,温俐书欲哭无泪的跟上。落座后,温俐书一脸心疼的端起水杯在喝。宋虔丞将餐牌递给她,“看看想吃什么?”温俐书放下水杯,“我喝水就好。”宋虔丞闻言,唇间泛起了细微的微笑,“不就是让你付顿饭钱,有必要对自己这么狠吗?”为了突显不是钱的问题,温俐书强调:“我要控制体重。”“你以为少吃一顿,能减多少。”。全部搞定后,已经是傍晚时分。温俐书挺抱歉的,格外客气的说:“今天麻烦你了。”宋虔丞那时坐在候诊区的椅子上,一边举着手机在看,一边轻飘飘的说:“知道麻烦,一会就请我吃饭。”温俐书也是随口一说,没料到宋虔丞真的往下接了。无奈地,她只好说:“你想吃啥?”宋虔丞收起手机,挑眉说:“地点随我。”她点点头,同意了。离开医院,宋虔丞驱车把她带到了当地消费颇贵的餐厅。温俐书站在餐厅门口一看,心中苦叫连天。她叫住宋虔丞,“这里消费很贵。”“你是大明星啊,还怕消费不起。”宋虔丞难得一次给她戴高帽,还“贴心”的往她头上找理由,“这餐厅是会员制的,不用担心被狗仔偷-拍,更不用全副武装的戴口罩。”敢请还是为了她好,这明显就是要狠狠宰她一顿。早知如此,她刚才就不说那句客套话了。有没有后悔药,给她来两粒吧。宋虔丞已经迈腿进去,温俐书欲哭无泪的跟上。落座后,温俐书一脸心疼的端起水杯在喝。宋虔丞将餐牌递给她,“看看想吃什么?”温俐书放下水杯,“我喝水就好。”宋虔丞闻言,唇间泛起了细微的微笑,“不就是让你付顿饭钱,有必要对自己这么狠吗?”为了突显不是钱的问题,温俐书强调:“我要控制体重。”“你以为少吃一顿,能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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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憋屈的低头往下看看,她明明就很有料,真气人。末了,宋虔丞终结话题,指指餐牌,催促:“快点,你要是不点,我就帮你拿主意了。”还是别劳烦他为好,不然宋虔丞一个不高兴,替她点了十份豪华套餐,那她今个月就得吃土了。温俐书终是妥协翻开了餐牌,给自己点了一份六成熟的牛排。她只点一份,宋虔丞则点了一桌,还问她:“要不要喝酒?”温俐书心痛着她的钱包,“不喝,喝了还得付代驾的钱。”宋虔丞将餐牌合上,并没点酒。点过餐后,两人坐着默默的在喝水。不久之后,耳边突然响起悠扬的钢琴曲,接着,还有一群穿着白西装、白礼裙的舞者出现餐厅里,站在前面的那位还拿着一束红玫瑰,场面浩浩荡荡的。温俐书一下被她们吸住了目光,就顺着她们的跳舞的方向看过去。那群舞者一路跳舞,最后去到了离她们不远的一桌。那里坐着一对男女,随后席间男人站起来,加入了舞者的阵营,还接过了那捧鲜花,在女人面前翩翩起舞。温俐书看懂了,这是碰到别人求婚了。温俐书倚着椅子将身体转过去,探长脖子看热闹。彼端,男人已单膝下跪,举起一戒指,含情脉脉的看着另一半,问她要不要嫁给他,女人脸上绽放着微笑,用力的点头答应。瞬间,餐厅的人都纷纷鼓掌喝彩,祝贺男人抱得女人归。温俐书也应景轻轻的鼓掌,视线则盯着那一枚戒指在看。想想,她跟宋虔丞的婚烟,没戒指、没求婚,就连个亲友的祝福也没有,不知道宋虔丞看到别人求婚有没有感触,反正她已经变成了柠檬精了,眼里流露着羡慕。求婚结束,舞者散去,温俐书收回视线,才一转头,就见宋虔丞目不转睛的在看她。他看破她的心思:“想要啊。”温俐书违心的摇头,否认:“不是啊。”宋虔丞冷笑了一下,感觉是在说她口是心非。温俐书被他戳破了谎言,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拿起水杯,用喝水来化解尴尬。不一会儿,菜送上桌了。温俐书饿了,原来说好节食的她,这下比宋虔丞吃的还狠。她低头一顿狂吃,很快就将牛排吃完了,但似乎并没有饱腹感。此时,宋虔丞默默的在他的碟子里,砌了一大块牛排,再夹到了她这边。温俐书低头看看牛排,又抬头看看他。宋虔丞朝她投来鄙视的眼神,“赶紧吃啊。”温俐书摇头,“我够了。”宋虔丞低头优雅的切着他剩下的牛排,淡声:“吃吧,我虽然没给你戒指,但我还有一口吃的,就不会把你饿着。”宋虔丞突然来这么一句,温俐书都懵了。当下的情景,似回到了两人谈恋爱的时光。他温文尔雅,说话风趣,随便一抖包袱,嘴里尽是对她的爱意。心头传来久违的悸动,他刚才那一句算甜言蜜语吗?反正,她是被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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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两声突然响起,宋虔丞曲起手指敲响台面。“你又跑去哪里神游了?”他问。温俐书收回心神,再次抓起了刀叉,继续进食。这一顿饭,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吃完,宋虔丞还给她点了甜点。早已破戒的她,已忘却了卡路里的事,一一吃下。宋虔丞不爱吃甜的,他吃饱后将视线投向窗外的景色,静静的看着。温俐书在吃甜品时,偷偷的望了他一眼。她在想,如果每天都可以这样,那该多好。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他们的感情掺杂着太多不愉快的过往,这宛如有一个定时炸弹横在彼此之间,只要一丁点的火花,便可以引爆。就如当下,所有的美好甜蜜,都是短暂的。很快地,现实的残忍又将他们拉回到敌对的状态。吃过甜品之后,宋虔丞便招来服务员结账。他主动的掏出钱包来,并没有真要温俐书付钱的打算。这一顿真不便宜,温俐书也不跟他抢了,装糊涂、装失忆的坐在位置上,默默的看着宋虔丞将银行卡递到服务员手里。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服务员却跟她们说:“两位客人,您们的账单已经有人付过了。”温俐书跟宋虔丞面面相觑的互看了一眼,都是疑惑脸。最终,宋虔丞向服务员咨询:“是谁付的?”服务员摇手一指,“是对面那一桌的老夫人。”宋虔丞跟温俐书同时往服务员所指的地方看过去,那里坐着两位贵妇。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后,温俐书目光一滞,而宋虔丞却一张脸沉了下来。服务员离去后,温俐书跟宋虔丞陷入了沉默。毕竟对方帮她们结了账,出于礼仪,终是要过去跟她们道声谢,温俐书的心拧着,硬着头皮的跟宋虔丞说:“我过去跟她们打声招呼。”她慌张的离席,快步走到了餐厅的另一角。靠近那桌时,她出声问好:“周老夫人、周夫人,好久不见。”两妇人闻声抬头,喜出望外。较年轻些的周夫人回话:“俐书,终于能碰上你。”温俐书紧张着,“真不好意思,我作为晚辈,还要你们破费。”周夫人说:“哪里的话,你又不是外人。”温俐书接不上话,混身都不自在。此时,那位周老太太拍拍她旁边的空位,“俐书,你坐在这里,让我好好的看看你。”温俐书不敢落座,客气的婉拒:“周老夫人,我那边还有朋友,还是等改天有空,我才给您登门拜访。”周老太太一脸慈祥的弯眉笑,“好啊,那我就在家里等你。”温俐书僵僵一笑,再次道谢:“今天让您们破费了。”打完招呼过后,温俐书再次走回到自己的餐桌。宋虔丞及时的站起来,处于一种准备离开的状态。温俐书见此走回位置,拿上自己的包包,两人便动身离开。就因为这一声招呼,将两人拉回了现实。在回家的路上,车里气氛早已回不去了。宋虔丞没了在餐厅时的好脸色,全程板着脸,车速快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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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温馨,都变成了过眼云烟。车子飞快的开着,宋虔丞一路在克制着。他也想洒脱一点,大度一些,可当下真的无法控制。方才在餐厅里,看到两妇人后,过往种种的不快,都被牵了出来。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他。温俐书当年执意分手,就是要跟家大业大的周家联姻。这件事在他心头,早已埋下了根深蒂固的刺。整整两年了,只要一提及到这事,他体内的那根刺,就会随着他的血液流动,用扎人的一端不断的去刺痛他的身体。特别是看到周家人,他那一股不适感,就格外的高涨。温俐书副在驾驶座如坐针毡,她已经接收到了他的不快。犹豫了许久,她终是主动开口解释:“我跟周家那边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是吗?”宋虔丞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语气阴沉沉的说,“周家很喜欢你这个过气儿媳嘛,这都解除了婚约两年多了,还能主动的给你结账,还真是有情有义呢。”车里的压抑气氛,一度让温俐书喘不上气。她百口莫辩,只能沉默着。之后的时间,两人没再说过话,不久后,就已回到家。宋虔丞一进门,就坐到了吧台那边抽烟,吸得还挺猛的,大口大口的吸着,似在宣泄着心头之恨。温俐书进屋后,站着楼梯口而犯难。眼下这个状况,她是继续待在工人房,还是回主卧的好?她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但又不敢问宋虔丞。思量再三,温俐书终是往工人房方向走去。可还没有走到房门口,宋虔丞就一脚踢翻了吧台的一张椅子,最后摔门,离开了别墅。这些天来,温俐书早已习惯了宋虔丞的阴晴不定,她面容平平的走回客厅里,弯腰将那张椅子捡起,放回了相应位置。视线看着宋虔丞刚才坐着的那张椅子,她心里直叫冤,且觉得宋虔丞在无理取闹。周家人待她好,甚至要跟她结账,那个并不是她的问题,为何宋虔丞却偏执的认为是她的错呢。温俐书无力一叹,最后往房间而去。……宋虔丞又是一夜未归。温俐书从工人房醒来,习惯的掏出手机,先去看央姐的工作安排。央姐已将下周一要搭乘的航班信息发到她的账号上,温俐书看完,给她回了“收到”二字,就将手机扔到一边。这一次试镜是在岛上,而且还是最高温的日子,温俐书怕被晒黑,决定今天出门去采购几样防晒神器。吃过早餐后,温俐书便去了趟百货超市。她疯狂采购了一番,还任性的去买了杯奶茶,只是她每喝一口,罪恶感就深一些。她这几天太不自律了,一点也没将控制体重这件事放心上。在喝了半杯奶茶下去后,她终是抵受不住内心的谴责,默默的将奶茶放下了。提着战利品回家,如今正是八月大热天,最容易流汗缺水,温俐书搭乘计程车回到家时,已经渴到不行。心里想着冰箱里的凉水,她大步的走进屋,急想要喝上几口,可她一脚踏进门,就被里面的场景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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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她是不是走错房子了。此时的客厅,坐着黑压压的十几号人,全是男的。有的在抽烟聊天,有的则在喝茶,场面好不热闹。关键是,她完全不认识这些人。放眼望去,穿着西装革履的那几位,看似还正常些,可席间有几人面容相当凶恶,再搭配着手臂上的纹身,一看就不好惹。温俐书从震惊到惊慌只用了两秒钟,心一慌手一抖,她不自主的将手中的袋子掉落在地面。袋子里头装着她刚才的战利品,杂七杂八的,一下全掉到地面,发出了一些响声。声音一出,随即打断了那些人的交谈,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回头,看向她这边。温俐书跟大伙面面相觑了数秒,一直保持着惊慌状。末了,一男人忽地出声调侃:“我们是不是把大嫂给吓到了。”随着一声语落,那十几号人突然齐唰唰的喊了她一声:“大嫂好!”温俐书头皮一阵发麻,这架势妥妥的就是黑-涩-会的场面。她僵站在玄关位置,不知所措的嘴巴微张。有个男人见她那样,主动的解释。“大嫂,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是丞哥喊我们过来的。”男人一指楼梯方向,“丞哥刚好上楼去了。”搞了半天,原来是跟宋虔丞认识的。温俐书一额汗,只好跟众人僵笑了下,后捡起地上的袋子,快步的躲进了厨房。来到厨房后,温俐书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一口气喝了半瓶,用来压惊。在喝水的过程中,外头的聊天声并没停过。温俐书竖着耳朵听了听,听到他们在谈游艇跟美女,便暗暗的抓紧了手中瓶子。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宋虔丞了,他一会儿可以正儿八经的在公司里上班赚钱,一会儿又像个纨绔子弟那样玩车玩票,恍似体内住着两个不同性格的人。疑惑间,听到有人出声:“丞哥,大嫂她回来了,不过我们好像把她吓到了。”此话一出,温俐书便猜到宋虔丞已下来了。温俐书暂时还不想出去面对这种场面,就将水瓶搁一边去,后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苹果,些许小番茄,又从一边的水果篮里取了一根香蕉,两个猕猴桃,打算给自己弄个沙拉。她取出砧板,放置在橱柜台面,顺手的拿起那个红苹果,再往刀架里抽了一把小刀,开始削皮。削了一半时,厨房的门突被拉开了,温俐书回头看了一眼,宋虔丞走了进来。她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削着苹果皮。宋虔丞靠着冰箱站着,声线带着慵懒:“晚上出海。”温俐书边削着苹果边回应:“我知道了,你玩得开心些。”说完,宋虔丞那边就没声了。温俐书不以为然,专心的削着苹果皮。可突然地,宋虔丞走到了她身后方,从后面将她环抱着。这还不止,他还抓住了她的双手,手把式的教她削苹果。温俐书被他这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想要逃,奈何又被宋虔丞抓住了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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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她只能被困在他两臂与橱柜之间的小空间里,相当被动。宋虔丞还故意将身体全重量往她这边靠过来,害她不得不贴近橱柜边缘。厨房门还敞开着,客厅里的人随时都可以进来。温俐书怕被那些人看到,用手肘去撑他胸膛,【创建和谐家园】:“外面还有人。”“怕什么,我们又不是不合法。”宋虔丞丢了一句清冷的过来,还若无其事的抓着她的手,引导着她去削苹果。温俐书无话反驳了,嘴笨的说:“这样子不好。”说话间,苹果皮削完了,宋虔丞引着她将苹果跟小刀放在了砧板上,后松开了她的手。温俐书还以为是她的【创建和谐家园】奏效了,哪知,宋虔丞只是按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给扳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宋虔丞的两臂撑着橱柜的边缘,这气势比刚才还要压迫,且他的眼神偏冷,怒火在无声的表达。温俐书紧张的一双手无处安放,真不知自己又哪里惹他不痛快了。除了眼神冷,宋虔丞说话也带着压抑:“温俐书,你就这么嫌我?”她拧眉,“我没有。”“你真的没有吗?”宋虔丞压着声音说,“我娶你回来,还不让碰的。”这是什么鬼话,她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他心里没点数吗?温俐书否认,但仍旧是那三字:“我没有。”“是,你没有,你还相当大方,我出去玩,你还一个劲的将我往外送,真不怕我一脚踹了你这个不省心的。”温俐书懂了,这是怨她刚才那句话。她有苦难言,若不是那样子回答,敢情是要她大闹脾气,让他只待在别墅,哪都不许去吗。他们又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她有自知之明,她没有那个权利,可眼下,宋虔丞却反咬她一口,说她不对的。温俐书偏无力,淡声:“我只是想你称心如意些。”“称心如意是吧。”宋虔丞收回手臂的同时,将身体站直。他扯着她手臂,将她拉到了一边去,而他则站到了她刚才的位置,一手拾起那把小刀,另一手拾起那个削好的苹果。小刀在上面切了几刀,转眼的功夫,完整的苹果就变成了三片饼片状。温俐书没看懂宋虔丞想做什么,只能站着边上看着。只见宋虔丞用小刀在一片苹果上面划来划去,不一会儿,那片苹果就变成了一个“我”字,再之后,还有第二片,是一个“你”字。宋虔丞将小刀摆一边去,徒手把那几片苹果并排一行,按顺序排好。他将“我”字摆在了第一位,而“你”字在第三,中间那片苹果是完好的,还没有刻字。宋虔丞伸手指向中间的那片苹果,声线低沉的吩咐:“中间那个字交给你,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让我有多称心如意。”说完,宋虔丞往墙壁抽了张餐纸擦手,后转身离开了厨房,但走了两步,他又回头提醒:“可要想清楚再雕,那个字决定着你以后的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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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虔丞把擦手的纸扔到了垃圾桶,大步的走到了客厅。相继地,外头就响起男人们的调侃声。“丞哥,你这喝杯水的时间,是不是有点久了。”没等到宋虔丞有所回应,反而听到有一男声起哄。“说什么废话呢,大嫂在里头,自然是有另一种喝法。”温俐书听的耳根微热,最后将视线投回到台面上,宋虔丞给她留的那个手工活还摆在那里。那些切好的苹果经氧化之后,已经没有了刚切出来时的可口,看着那个“我”跟“你”字,温俐书抿唇,心里堵着。宋虔丞这一出下来,不就是要强迫她做出一个表态。那两个字,中间还能加啥?加个爱字,就是我爱你。加个恨字,就是我恨你。到底是爱,还是恨,全凭她自己来决定。宋虔丞的狠话已经放在这里,如果想不惹恼他,而又能全身而退的,自然是要刻出那个“爱”字。只是,她并不想刻那个字。如果一句我爱你,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那真是太廉价了。一直到来,她对宋虔丞的爱,都是真诚的,并不想掺杂这种恶心的操作,但她也不会作死的去刻那个“恨”字,不然,她一会儿会死得很惨。温俐书盯着苹果看了许久,一直想着可执行的方案,末了,她拿着那把刀子,在苹果上面不徐不慢的雕了一个字。不一会儿,客厅传出了道别的声音,再之后,那些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而同时,温俐书也把那个字雕出来了。她把手清洁了一下,慢慢悠悠的从厨房里出来,那些男人已全部离去,只剩下宋虔丞一人坐在客厅里。她垂着脑袋,往工人房方向走回去。宋虔丞适时出声:“字呢?”温俐书停步,指指厨房方向,“在里头。她再次抬步,宋虔丞喊住她,“站住。她停下,转身转向他。宋虔丞从沙发站起来,朝她步步走来。来到她身前时,他握住她的手臂,一声不哼将她拖回了厨房。进到厨房,宋虔丞才松手。温俐书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而宋虔丞则走去橱柜前面,去看她刻了什么字。一看过后,他的神色尽是复杂。那个不是恨字,也不是爱字,而是一个“和”字。整句话连起来便是:“我和你。”温俐书隐隐的将宋虔丞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相当的精彩。这答案,既没有讨好他,也没有得罪他,他现在连个发作骂她的理由也没有,怕是心里恼火极了。最终,宋虔丞只能吃憋的将那三块苹果,一把全扔到了垃圾桶里。这一回,温俐书凭着自己的机智脱了身。她见好就收,脸上没有表露任何的喜色,仅是淡淡出声:“我回房了。”“慢着。”宋虔丞命令。温俐书抬头望向他,宋虔丞伸手拿起她不久前拿出来的香蕉,递到了她手里。温俐书一脸茫然的接过。宋虔丞嘴角渗出一些冷笑,“少吃点苹果,这个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平时也不加紧练习,你那些拿不出手的技术,又怎么能有所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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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较量,看似温俐书胜了,但最终,还是被宋虔丞给挖苦了一番。至于出海的事,最后的方案是她随宋虔丞一同去了。傍晚时分,两人驱车抵达码头。出海的游艇已经停靠在岸边,甲板上站着一众比基尼美女,感觉上方乌烟瘴气的。在来的路上,宋虔丞跟她说了,今天是他的一个生意伙伴的生日宴,晚上出海庆祝。走上游艇,大部分的宾客都是携眷出席的,没带女伴的那些,现也左拥右抱的被比基尼美女包围着。甲板上站着几位迎宾的男女,见到宋虔丞来了,热络的招呼着。宋虔丞向他们询问了寿星的位置,就领着她往船舱里走,打算先去找寿星道贺。两人一直沿着指引,七弯八拐的去到了娱乐区,那位寿星正在角落里打着桌球,桌边围满了打气的美女。宋虔丞的身影一出现,寿星就看到他了。那是位中年男人,但没有身体发福,整体保养的还算年轻。男人连忙站直身体,将球杆递给了一旁的美女,呈上笑意说:“宋总,你能来我的生日宴,我实在太高兴了。”之后的时间,宋虔丞跟那男人在商业互吹,而温俐书则站在他的身边当个漂亮的花瓶。此时,一道很好听的声音响起:“张总、宋总。”众人闻声望过去,一位穿着白色西装,长相俊气的男人缓缓而至。寿星一瞅,顿时笑得眼睛眯成线。在海外金融圈里,最炙手可热的两大新贵,一位是宋虔丞,另一位则是蒋东衡,他今晚将二人全请来到自己的宴上,这脸面可大了。寿星兴奋道:“蒋总,欢迎欢迎。”三人站在一起,热聊着,聊的都是客套话。不久后,又有新的一批宾客来跟寿星道贺。寿星忙着上前招呼了,只剩下宋虔丞跟蒋东衡二人。蒋东衡站在宋虔丞的身边,两人默契的看向对方,同样的身高,同样的养眼,让桌边的美女看的一脸着迷。宋虔丞先说的话:“怎么来得这么晚?”“在来的路上,堵了快一个小时。”蒋东衡探着脖子,望向宋虔丞身侧的位置,“你怎么一个人来的,不是说要介绍嫂子给我认识吗,她人呢?”宋虔丞闻言疑惑的将身体一转,刚才一直安静的待在他身边的温俐书,此时竟不见踪影了。宋虔丞探头张望着,觉得奇了。蒋东衡问他:“怎么了?”宋虔丞收回目光,解释:“她有来,不过走开了。”而彼端,温俐书躲到了一根圆柱后面,心里抓狂不已,她拍着自己失常的心跳,觉得老天就是在耍她。那个蒋东衡,是她相当惧怕的人。那天在医院无意碰到他,没想到这么快,又再次碰上了。温俐书心没底,偷偷的探出半张脸,看向宋虔丞那边。只见,宋虔丞跟蒋东衡正在闲聊着,还勾肩搭背,关系看似不错。温俐书郁闷了,他们两人竟然是认识的,这该如何收场,要是让宋虔丞知道了她跟蒋东衡那点破事,会不会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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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徨无助时,宋虔丞的电话打了过来。温俐书心慌的接下。宋虔丞沉声:“你跑去哪里了?”“我、我去了卫生间。”温俐书搪塞着。宋虔丞问:“你还要多久,有个朋友想见见你。”温俐书一额汗,“我肚子疼,怕是没这么快。”宋虔丞闻言倒是说了句人话:“严不严重,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不用不用,我在卫生间待会就好。”她急声说。幸好,宋虔丞没再坚持,仅说:“那你好了,就来酒水区找我。”挂了电话后,温俐书怕被宋虔丞发现,快步往女卫生间走去。心情慌张的使然,她的脚程走的极快,可刚走进过道时,她忽地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两人迎面相遇,温俐书顿时停住脚步,而那男人也停下了。还真是巧了,这人正是她前两天怨恨到极点的魏霆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温俐书的脸色偏惊讶,但很快又被怒意所覆盖。她朝魏霆先投去难以隐藏的愤怒目光,管他是老板,她今天就不想伺候。魏霆先一开始眼中也存有意外之色,但转眼又恢复了平静。魏霆先单手插着口袋,朝她走来。温俐书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并没有好脸色。两人面对面的站着,魏霆先明知故问:“俐书,你貌似对我有很大的怨气。”温俐书绷着脸:“你难道不知道我在气什么?”魏霆先很是平淡,抬下巴指向另一边,“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我们还能聊什么?”温俐书呛声,“你不是交待央姐了,你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的事业发展。”魏霆先没说话,直接抬手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往角落的露台拖过去。这游艇随处都是走动的人,她怕被宋虔丞看到了,一会儿又解释不清楚。温俐书一直在拧着自己的手腕,“你放手。”魏霆先没听她的,依旧我行我素。温俐书拧不过他的力度,被他一直拉着走。来到露台之后,魏霆先方才松开她。温俐书像躲瘟疫般,连忙的闪到了一边去,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魏霆先见她那样强烈的反应,轻拧眉,忽的想到什么。他问了出来:“宋虔丞这几天为难你了?”听着他那淡薄的口吻,温俐书心火更旺盛了,明明是他跟园园的事情,结果他却两袖清风的去国外避风头,把她推进了火坑。温俐书气不过,一通火的埋怨。“这两年来,撇开你是老板的身份,我一直拿你当朋友来看待,你要我接什么工作,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公司的分成比例多与少,我也从来不去计较。可到头来,你却让我背了这种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还有,你明知道我结婚了,理应知道那个新闻,会陷我于怎样不堪的地步,魏霆先,你这种行为,真让我觉得寒心。”相对于她的激动,魏霆先全程都是淡淡的,神情就觉得这不是个事儿,而他的回复,却更让温俐书三观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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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插袋,语气平平:“最坏的结果不就是离婚,这有什么的。”温俐书一下噎住了,他怎么能说出这般不负责任的话,还要用这种神情,这种语气。若不是【创建和谐家园】违法,她真心想把他揍打一顿,然后将他直接扔海里喂鱼。温俐书气得手发抖,直吼他名字:“魏霆先。”实在太气了,她又补上一句:“你还是人吗?”魏霆先由始至终都是一贯的冷淡,他被骂了,也是如此,心境并未太多的波澜,在她的质问声下,他表态:“若是我害到你离婚的,那我娶你作为补偿。”这是什么脑回路?毁了别人一桩婚姻,却用另一桩补上,这是同等的吗?温俐书在心中冷笑,附以怒声:“我不需要你来娶我,我只想不要替园园背锅。”通过这件事后,温俐书越觉得跟魏霆先的理念不合,就借着这个契机,她把解约的事说了出来,“明天一回去,我就回公司解约。”魏霆先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样,“看来宋虔丞已经跟你谈过解约的事了。”接着,他提了件旧事:“你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说的吗,你说我不跟你解约,你就永远不会过档。”当年在她最困难时,魏霆先拉了她一把,温俐书确是感激,也说了那样的话。但前提,是发展理念要一致。温俐书为此,适当的反驳:“你当年也跟我说,你看中了我的才华,会带我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可现在呢,你把丑闻当流量,我是想红,但也不要这种黑红,我更不要成为你任由摆布的傻瓜。”“你以为我仅仅是看中你的才华吗?”魏霆先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语气蓦地变得严肃,“我真正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啊,我身边的女人有很多,但魏夫人的人选,早在两年前,我就选好了。”魏霆先说出这番话来,温俐书满眼的都是震惊,刚才他说要娶她时,她只当作是他一段随口说出来的话,但看着他当下那坚定的眼神,半点也不像是开玩笑。被他这么一弄,她一下凌乱到张口无言。这两年来,魏霆先从来没有对她表露过爱意,哪怕是一丁点也没有,他甚至在她面前疯狂的换女朋友,仅仅是把她当兄弟般来对待。可现在,他却对她说喜欢她很久了。温俐书当真消化不了,除了震惊,就剩下不可思议了,直觉告诉她,这是魏霆先不想她解约,而胡诌出来的话。温俐书一语表明:“您要是舍不得我这颗摇钱树,就直接明说,别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魏霆先望着她,酝酿了一会儿,再开声时,嗓音里带着绵绵细火。“你能替我赚多少钱,我不计较代价的签你进公司,不是要你赚钱,而是在等你把心里的地方空出来。”魏霆先越说越激动,“我等你两年了,等着你把宋虔丞从心里摘掉,结果你非但没有,还嫁给他了,你以为今次的绯闻,我是在保园园吗,我其实是在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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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盖脸的一顿吼朝她袭来,弄到温俐书的心底一片大幅度的震荡。她脚乏力的往后退了几步,最后是身体撞到了露台栏杆,才停下靠在那里。她回味着那一番话,心头猛地一紧。温俐书前些天还纳闷,以他这种【创建和谐家园】,曾几何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这般深情过,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部署。她明白过来了,直言:“你是故意的,你要利用这个新闻,好让我跟宋虔丞离婚,从而达到你的最终目的。”魏霆先并不否认:“对,我的确有过这种考虑,但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这么做,更多的是为了你好。”“你哪里是为了我好?”温俐书惊声,同时懊悔自己的后知后觉,她情绪激动的抬手指向自己,“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谁要当你的妻子了。”她当下满满的愤愤不平,再坚定道:“我是不会跟你这种满是谎言的人在一起。”魏霆先不怒反笑,“跟我一起就是欺骗,你以为你跟宋虔丞的婚事,就没有谎言吗,你别忘了,你们家害到宋虔丞的母亲病死在医院,他会不计前嫌的娶你吗,别傻了,你对于他来说,只是一枚棋子罢了会。”“你少挑拨离间。”温俐书正在气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是谁把我当棋子,我看得清清楚楚。”话外意思,是他把她当棋子了。魏霆先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温俐书,你摸着良心告诉我,我这两年是怎么对你的,我是最不会害你的那个。”温俐书愤慨,“园园的事难道不算害我吗?”“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魏霆先沉脸,“你知道宋虔丞在背地里,都对你做了哪些勾当吗?你不跟他离婚,等他把你卖了,你哭也没眼泪。”魏霆先明显是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温俐书心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魏霆先这会儿跟她置气了,一句句说的都是带刺的:“我跟你说了,你一会又说我在离间,你还是自己去问你那位好老公,不然,我还得背上罪名,说妒忌你们夫妻俩,眼红的想要你们分开,想方设法的找事。”她哪里有本事从宋虔丞的嘴巴撬到他不想说的事,既然这是魏霆先牵出来的,她只能向他逼问:“你要说就说个清楚,别吊我胃口。”两人对望着,温俐书用沉默外加哀求的目光,抚平了魏霆先的怒火。他隔了会,终是大发慈悲的告诉她:“宋虔丞跟周家达成了生意合作。”温俐书一听,顿时不淡定了。想当年,温父在算计宋虔丞一事算主谋,但周家在其中也暗中的推了一波力,试问宋虔丞又怎么会开诚布公的跟周家有所合作。若有的话,这期中一定有些令宋虔丞隔外心动的条件。才这样想,魏霆先就递上话来:“还有,别傻乎乎的听宋虔丞说要跟我解约,你一旦没了合约在身,没了我的保护,你就等着他把你一步步的卖给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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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话里可知,他们这一次合作并不简单,而且宋虔丞还会对她不利。此时,有一阵海风吹过来,惹得温俐书顿时心生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杵在那,手指微微用力的捏着自己的裙摆。好奇心充斥着她的身体,她必须得求个明白:“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魏霆先说:“他们这一次合作,宋虔丞占了大头,周家啥也没要,你觉得这是一个商人的正常作风吗?听着魏霆先那笃定的语气,温俐书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一片坦荡,对自己说的话没有丝毫惧怕。宋虔丞跟周家合作,确实不太正常。温俐书意识到事态不妥后,满腹装满了不安,她求助:“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两人对视着,魏霆先顿了顿,终是回:“大概是三个月前,周家人派代表来跟我谈过,想让我将你的合约卖给他们。”温俐书惊讶且不解:“周家人来买我的合约,他们想做什么?”魏霆先是这样子说的:“我给你套过话了,但周家代表当时的嘴巴很密,就说周家跟温父关系好,只是想替狱中的温父照拂你。”温俐书听到这一番说辞,不觉得有感动,反而有些害怕。周家跟温家确实时不时都有往来,但温俐书深知人情世故,大家都是商人,利益在,情分在,关系才会在。温父已经失势,成为了阶下囚,挺无情的说句,周家不会在这种时候走趟这趟浑水。可偏偏,周家却做出这种反常的事情,就代表着他们另有所图。此时,魏霆先又说:“他们开出了很优厚的条件,对你志在必得,还允诺会帮你还掉在我这的那些欠债,可我不认为他们会这般好心肠的帮你,所以我拒绝了他们,还雇人去周家调查了一番,结果,你猜猜我都查到了什么?”温俐书脸浮迷惑的摇摇头,她只觉这事越来越迷,但周家越是志在必得,这代表着背后的阴谋更大,她无力道:“你别再卖关子了,都一一跟我说吧。”魏霆先颔首,而后给她说出调查结果。“周明朗出事了,在年初那时跟别人赛车出了意外,在医院瘫了大半年,在前几个男月醒来了,但却变成了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周明朗就是当年温父给她安排的结婚对象,也是温俐书的发小,两人青梅竹马,周明朗一直待她很好。但温俐书确是没办法把他列为结婚对象,以致后来跟温父吵得了一架狠的,以死要挟,才令这一桩联姻得以中止。可周明朗并没有因为联姻中止而放弃了对她的追求,依旧对她穷追不舍,不过,在年初那时开始,两人就断了联系。温俐书还以为周明朗是想明白了,不再追求她了,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周明朗是出了事故,进医院了。心底浮起了一些对周明朗的担忧,但当下,有一事更值得她去询问,温俐书就想不明白了,“我的合约跟周明朗的病情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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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一语问到了关键。魏霆先把他调查到的跟她一一道明。“你也知道周老太太跟周夫人是有多宝贝周明朗这根独苗,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醒过来,结果变成了那样子,他们家都操碎心了。关键是,周明朗每天傻傻乎乎的,但还是会捧着你照片,一遍遍的唤你小俐,周家人这般疼他,你说他们想干嘛?”温俐书将眼睛瞪大,她已经隐约的猜到周家人的意图,现在就等着魏霆先把她心里所想的证实。魏霆先直言:“他们买你的合约,是想办法让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们,好让你给周明朗做媳妇,他们想要跟你签的是【创建和谐家园】契。只要合约一旦生效,你哪里够他们这种资本家玩的,你终有一天要嫁给周明朗,你要是听话的,那就大家相安无事,若你敢反抗,你看看他们会不会换一副丑陋的嘴脸,马上跟你撕破脸,逼你就范。”温俐书听得一阵脚软,更觉人心的险恶。昨晚在餐厅遇上周夫人,她们还这般友好的跟她打招呼,可私下,却想方设法的盘算着如何让她嫁给她儿子,而且手段还要这般低劣。“俐书,你这一回该相信我,我现在是在救你,而不是害你,你是周家人的目标,肯定会知道你跟宋虔丞结婚的事,他们在我这里找不到突破口,自然会去跟宋虔丞谈,所以,他们这一次合作,宋虔丞图的是利益,而周家图的是你,你只是他们两人交易中的一个商品。”魏霆先这一番话,字字抨击着她的心,温俐书脸都白了,不知所措中。若宋虔丞真的背着她做了这种事情,那他在她面前那得多虚情假意。此时,魏霆先还跟她说了一个要点。“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怎么会有娱记出现在我家门口,你以前可没少来我家,怎么就那一次被拍到了,你心里就没有疑惑吗?还有,宋虔丞是什么人,会容忍自己戴绿帽吗,如果我没猜错,她原谅你,但条件只有一个,是要你跟我解约。”温俐书眼睛定住,魏霆先猜得太准了。宋虔丞今回原谅她,开出的条件的确是解约。如果魏霆先的分析是对的,这么看来的话,那天的娱记是宋虔丞安排的。他是想要利用这次绯闻,把她弄成自由身,再一步步控制她,等时机成熟,再转手卖给周家。记得昨天在去医院的路上,宋虔丞还说要从公司里调个律师帮她全权处理解约的事,可在魏霆先跟她说了这些话后,不得不引她去深思了这件事情。越想心底就越发寒,温俐书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大脑被疑问充斥着。宋虔丞真的那么狠,他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吗?他到底有没有设好了陷阱,一步一步的诱她往下跳。她心里没有任何的定夺,就愣在了原地,那张脸又白又僵。海风拂过她的脸,她的眼睛,她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似被刀割般难受。这时,魏霆先跟她说:“要验证这件事很简单,所有人都可以骗你,但有一个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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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白着脸,“谁啊?”“周明朗。”魏霆先说,“他现在就跟个小孩子似的,玩不起那些阴谋诡计。”确实是这样,周明朗的话可信,但魏霆先所说的话,能相信吗?温俐书在心里忐忑着,魏霆先适时的提议。“周明朗出院之后,很喜欢去公园玩健身器材,每晚九点,周家都会派佣人带他到公园里玩一个小时,趁游艇还没有起航,我们现在就下去,你当面去问问周明朗,看看周家人是怎样跟他说的。”如果在这个时候下了游艇,宋虔丞发现只是迟早的事情,这就意味着她站在了魏霆先这边,正式与宋虔丞开战了。温俐书拿捏不了主意,她前不久才抚平了宋虔丞的怒火,如果让他知道她在调查他,那往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但真相又近在眼前了,只要去找周明朗探一探口风,所有事情都会拨开云雾。到底要不要去呢?犹豫不决时,魏霆先迈开腿,缓步走到她面前。他认真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表达过自己的爱意,我一直想着顺其自然,要等到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在我得知你嫁给了宋虔丞后,我也曾在心底试着大大方方的祝福你,如若你们两个真的是幸福的,我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你表白,但事实上,你们的婚姻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如果我不救你出来,你就要先经历离婚,被陷害,无能为力的把自己的下半生幸福,托付给一个智商只有三四岁的男人。俐书,我没办法袖手旁观,所以才默许了园园的绯闻,也请你清醒一点,别再被人利用了。”在一脑疑惑面前,温俐书还是随魏霆先离开了游艇。两人静悄悄的,没有惊动任何人。而还在游艇里的宋虔丞一直在酒水区跟蒋东衡在喝酒,他多次的抬腕看表,终是没见温俐书出来。蒋东衡见到他的神不守舍,问他:“你赶时间啊?”宋虔丞放下酒杯,随便扯了个借口:“没有,烟瘾发作了,我去吸烟区吸根烟再回来。”宋虔丞从椅子上站起,匆匆往卫生间方向走去。在走过去的路上,他已经掏出手机,往温俐书的号码拨号了。可那时,她的手机已是关机状态。记得在来的路上,温俐书还在他的车里冲了会电,他并没有多想,只当她的手机是没电了。但想到她去卫生间的时间去太久了,他隐约有些担心,便拜托了一位服务员去女卫生间找人。当万万没想到,服务员一连帮她找了好几个洗手间,每回出来时,都是摇头说没有。宋虔丞有种不好的预感,便一边吩咐服务员继续寻找,而他则走去了游艇的监控室,去调取监控。当监控被调出来时,他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画面是无声的,他只看到温俐书是如何利用他跟蒋东衡聊天时,悄然的躲到了一根圆柱后面。她说肚子不舒服,结果跟他打完电话之后,却跟魏霆先汇合了,而更火的,则是她随魏霆先离开了游艇。宋虔丞当即把手握成拳头,怒火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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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霆先把她带到了周明朗每晚必去的公园。果不其然,看到了快一年没见到的周明朗。以前多俊气的人,现在就变成了一个大胖子,脸上满是稚气。他站在一个健身转盘前面,兴奋的抬手转着玩,而他边上则站着一个佣人,安静的在一边看着他。魏霆先说:“我在车里等你,你就自己过去吧。”温俐书点点头,缓慢的朝健身区域走去。温俐书当年时而出入周家,跟周家的佣人也混了个眼熟。当她出现在佣人面前,她的表情偏惊慌,该是不想让她知道周明朗的病情。佣人一把拦在她面前,“温小姐,好久不见啊。”佣人企图用身体挡住她接近周明朗,但周明朗却眼尖的发现她了。周明朗一把朝她跑了过来,高兴的拉着她的手,“小俐,我照片里的小俐。”看着那样稚气的他,温俐书一时无所适从。佣人及时的出声:“温小姐,少爷只是不小心磕了脑袋,医生说只是暂时这样的,很快就会好。”佣人越是这样欲盖弥彰,就代表着越是不想让她知周明朗的病情。温俐书轻声:“让我陪他玩会。”一听到有人陪他玩,不等佣人同意,周明朗就第一时间拉着她往前走,还乐呵呵的说:“开心开心,有人陪明朗玩了。”周明朗的手劲很大,温俐书被他扯得踉跄了一下,但幸好没有跌倒。周明朗扯走了她,佣人也不好阻止,但却没有松懈,全程死跟着他们。周明朗将她拉到了一个扭腰的健身器材前面,高兴的跟她演示着玩法,“你踩上来,站在上面,就可以转圈圈了。”说罢,周明朗放开手,直接在她面前转了起来,还是360度旋转那种,也不见他会头晕。温俐书担心他会摔倒,提醒他:“明朗,你把手扶在上面,轻轻的转半圈就好。”周明朗不依,“不要,要转圈圈才好玩啊。”周明朗不听她的劝说,继续转着,温俐书脸僵着笑,只能全程配合着。两人一直玩着,周明朗经常发出爽朗的笑声,笑得可开心。温俐书心里还装着事想问,但那个佣人又死跟着,害她没有开口的机会。当下,温俐书当了回坏人,她利用了一个没心智的男人去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故意的出声:“明朗,我现在去便利店买雪糕吃,顺便也给你买一个,好不好?”周明朗跟温俐书玩得正起劲,并不想她离开,故一手指着佣人,吩咐:“琴姨,我要吃雪糕,小俐也要吃,你去买。”佣人脸有犹豫,但周明朗一再催促:“琴姨快去。”佣人探头看了看,就在不远处就有间便利店,佣人说:“我现在就去。”在出发之前,佣人还特意的跟她交代:“温小姐,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少爷,我马上就回来。”温俐书微微点头,佣人就小跑的往那间便利店跑去。去便利店买一趟,并不需要太久时间,温俐书抓着时间,向周明朗问:“明朗,你还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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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得啊。”周明朗一脸天真无辜,“你是我的小俐啊。”看着他那样清澈的眼神,温俐书良心受到了一顿谴责。她这般利用一个心智不成熟的男人,有点儿可恶。但满腹的疑惑,又迫使着她不得不那样做。温俐书在心里默读了一句,“明朗对不起”,终还是对他撒谎了。佣人随时都可以回来,温俐书长话短说,带着目的说的出声:“明朗,我要结婚了,你会来喝的喜酒吗?”周明朗腾地从健身器材下来站到地面,一脸快哭的表情,他拔高音量对她说:“你骗人,妈妈说你会嫁给我的,会当我的新娘子。”温俐书狠下心,“可能是你妈妈骗你吧。”“不可能,妈妈是不会骗我的,她说了再等一个月,你就会来周家跟我一起生活,她说我们会生小孩子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当爸爸了。”温俐书当下似被人打了一棍狠的,暂且不说宋虔丞有没有跟周家联手不说,但周家算计着她嫁给周明朗的事是真的。温俐书失落的将视线转到一边,佣人已经买好雪糕,正走着回来,不想让佣人看到周明朗的异常,温俐书只能先把快哭的周明朗先安抚下来。温俐书扬起了一点难看的笑,柔声:“明朗,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你别当真。”周明朗一秒开心起来,“真的?”温俐书点点头。周明朗连忙拍掌,还高兴的一掌拍到她的后脑勺处。这一掌下来,温俐书当即感到一片头晕脑涨。周明朗并没有意识到他这一掌是有多大力度的,没有夸大的成分,温俐书现在还能感觉到疼意。而周明朗却一脸稚气累她说教:“小俐你下次不能骗人,妈妈说是坏孩子才会骗人的。”温俐书僵笑着,头晕晕沉沉,但只能笑着回:“好。”这时,佣人走了回来,左右手举着两雪糕。周明朗一见到雪糕就嘴馋了,兴奋的跑了过去抢,已将刚才的不快抛到了脑后,没让警惕的佣人发现端倪。温俐书陪周明朗吃完那雪糕之后,便说:“明朗,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周明朗不依,一下抱紧她手臂,“不要,我还想跟你玩,你不要走,我们回家继续玩好不好,我家里有个房间,全都是玩具。”温俐书为难的朝佣人看了眼求助。许是佣人也不想她去周家,主动的给她解围:“少爷,现在已经很晚了,你看温小姐也困了,你改天再邀请她去家里吧。”周明朗疑惑脸,“谁是温小姐?”温俐书看到佣人嘴角抽了抽,强行挤出笑来解释:“就是你的小俐啊,你看,现在都天黑了,你回去之后,又要休息了,也没有多少时间玩玩具,依我看,还是让小俐明天一早过来,跟你玩一整天,这样不是更好吗?”从佣人表现可见,她们平常这样骗人周明朗。果真,周明朗确是被带偏了,急着就要动身回去,说:“那我回去睡觉了,睡醒了就可以跟小俐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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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朗撒腿动身就跑,一下就跑远了。佣人连忙在后面喊:“少爷,你等等我。”佣人连忙追上,但在临走前,还是抽空的跟她笑着说。“少爷回去睡一觉,就会忘了这事,温小姐还是等改明儿得空了,才来周家拜访吧。”她的突然出现,周家人还不知情,佣人不敢揣测周夫人的心思。这样说最为稳妥,最起码要让她回去跟周家人有所交待才好。温俐书心底明如镜,知道佣人在想什么。她并未点破,点点头同意了。在健身区域只剩下她一人时,她忽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悲。温俐书心沉沉的往魏霆先的车里走。魏霆先正坐在驾驶座里抽着烟,她拉开车门时,他便问:“怎么样了。”温俐书坐到了副驾位,心情偏堵,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那个问题,转而跟魏霆先伸手,“给我一根烟吧。”魏霆先没搭理她,默默的熄灭了自己手中烟,后在车头位置拿起了一个牛皮袋子,递到了她这边。魏霆先沉声:“反正已经心痛了,那就再看看这个吧。”听他这么说,这代表里面的文件是她承受不起的。温俐书顿时压力倍增,手颤颤的接过了那个袋子。拆开袋子一看,里面放着一沓文件,但全都是复印本。她无法得知这文件的来源,但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周家跟宋虔丞一起开了一家新的娱乐公司,签署文件的时间就是在他们领完证的第二天晚上。看到这里,温俐书再也没力气替宋虔丞解释任何一句。记得在来游艇的路上,宋虔丞跟她提过,说等她跟魏霆先解约后,会给她安排一家新公司。她当时多嘴一问,问了下新公司的名字,他跟提了个名字,不偏不巧,就是她手上这家新公司。她天真的认为,违约金是宋虔丞付的,接受他的安排也不为过,但万万没想到,他却是拿她当生意来做了。她将眼睛闭起来,眼泪滑过眼角。是她把宋虔丞想的太简单了。这些天,她一直有在思考宋虔丞为何不跟她离婚一事。或许,当初他真是为了个大冒险才跟她扯证了。但后来,他不肯离婚,全是出于自己的利益,他不是不离婚,而是等时机成熟之后再离,之后再打包将她扔给周家。真够狠的,她的心疼的抽搐。实在憋不住了,温俐书在魏霆先的车里哭了出来。脑袋回想起宋虔丞知道绯闻之后,那一个愤怒的模样,现在只剩下一片荒唐与可笑。他这一出自导自演,玩的可谓炉火纯青。他怎么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把所有的过错都扣在她的头上。还企图叫翁然派人来,将她给那啥了。宋虔丞怎能残忍到这种地步?一边借着绯闻的事而折磨她,让她在那几天过得生不如死,而一边又伸出了一只黑手,慢慢的将她推进深渊。他这一身的算计,隐藏太深了,温俐书心碎了一地,捡也捡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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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越哭越放纵,温俐书歪着脑袋靠着车窗,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指缝有不断的泪水渗出来。看她哭成这样,魏霆先啥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启动了汽车,把车子驶离。实在太过悲痛的缘故,温俐书也没有问他要去哪里。车子停下来时,已是停在了魏霆先那一栋豪华别墅前面。温俐书止住泪了,但情绪还是很低落。魏霆先提议:“今晚在我这过一晚。”他还保证了一句,“别想太多,我不会动你,绝对安全。”一切都失控了。明知道他们孤男寡女,待在同一个屋里不太妥,可温俐书的脑袋已一片混乱,现在只想找个地冷静一番。最后的最后,她默许了魏霆先的安排。魏霆先把车子驶进了别墅的【创建和谐家园】,过来替他拉开车门,把她带进了屋里。进了屋后,魏霆先没给她施加压力,仅说:“你要是想一个人待会,就去二楼挑个房间休息一下,要是想找个人陪伴着,就在客厅里,我可以做你的聆听者。”温俐书了无生气的抬手指指楼梯,“谢谢你收留,我先上楼了。”魏霆先点点头,“我今晚在书房加班,你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温俐书再次点头,后抬步往楼梯走过去。她以前也在这边留宿过,轻车驾熟的就找到了客房位置。一进去,把门一合上,温俐书就无力的沿着门板,一路滑到了地面坐到冰凉的地面。两人之间隔着他的母亲,他要恨她,有他的道理,可为何要把她当商品那样转手,期间还要不断去撩-拨她的心。脑袋想的是昨晚在餐厅,宋虔丞说的那句撩她的话,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一边对她恨之入骨,一边又对她甜言蜜语。宋虔丞老是说她够恨,可他才是最狠的那个。她现在倒是看清了,宋虔丞是要她的心再一次对他沦陷,然后再无情的抛弃她。这种诛心的伤害,比一切的实际打击报复都要来得狠,来得伤。他知道她重感情,就故意对她撒了这层情感大网,等着她自投罗网。如果没有魏霆先跟她说出一切,她还感恩戴德的谢他替她付违约金,帮她赎回了自由。再之后呢,她会傻乎乎的任由他安排,听话的按着他设定的剧本来走,接着便是等着他无情抛弃的那一天。如果她聪明一些,还能够发现端倪,要是她足够糊涂,这一辈子都不知道她被宋虔丞这般摆了一道。宋虔丞啊,你怎么可以狠成这样?没有心的吧,一点旧情都不念。可笑的是,在出发来码头的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厨房里,让她刻“我爱你”三字。枉她还那么的爱他,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一切,结果,虚情假意还不够,还要这般推她进火坑。心一阵一阵的抽疼,此时,门外听到有敲门声,但不是敲她的房间。这别墅空旷,且温俐书就在门边位置,能清楚的听到有一男人说:“魏总,宋虔丞带了一帮人堵在了大门口,说要你把人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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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落入温俐书的耳中,害她的心猛的一大跳。她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就拧着门把手,把房门给打开了。走出到房门口区域,她朝声源方向探头一看,就见一位黑衣保镖站在了书房前面做着敲门的动作。此时,魏霆先也从书房里走出来了,第一时间看到了温俐书的身影。两人远远的对视了一眼,魏霆先并没有跟保镖交谈,就越过保镖,往她这边走过来。这件事毕竟因她而起,温俐书不想魏霆先掺杂其中。温俐书也朝他走过去,离近时,她主动的说:“等我去跟他说清楚吧。”交待了一句,温俐书就转身往楼梯方向走去。魏霆先大步追过来,一手拖着她的手臂,将她拽住。温俐书转头看她,魏霆先语气偏急:“你跟他说的清楚吗,你现在回去,他不会放过你的。”温俐书自嘲一笑,“不会的,我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动我的。”魏霆先不愿放手,执意道:“别折腾了,我这边的保镖也足够多的,他闯不进来的,而且,就算他闯进来了,这里也是我的地盘,我一通电话打去告他私闯民宅,足够让他进去待几天的。”当下,温俐书确是不知如何面对宋虔丞,可一想到在白天那时,在客厅坐着的那些凶神狠煞的男人,她又瘆得慌。以宋虔丞的性格,哪里会管什么私闯民宅,他带了人过来,就代表一定会硬闯,而且定要把人带走的那种。温俐书不想魏霆先难做,坚持道:“你别担心,我跟他的事情早晚都要解决的,我还是回去跟他说清楚的好。”话才刚说完,一楼底下就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宋虔丞闯进来的速度,比预料之中还要快,那位原本站在书房门口的保镖,连忙的跑下去维持场面,可那时,宋虔丞已单人匹马的沿着楼梯走着上来。保镖走下去伸手拦着他,还没有出声警告,就被宋虔丞抓住了手臂,紧接着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直接将保镖打趴了。看着这种场面,温俐书一下吓得僵住了,她从来都不知宋虔丞还有这种身手。没有了保镖的阻拦,宋虔丞继续走着上来,那眼神似要将她千刀万剐。魏霆先见形势不对,一把将她拉回到身后,朝宋虔丞质问:“宋总,你不请自来,还要带上一帮人,你想要做什么?”宋虔丞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走了上来之后,就一拳挥到了魏霆先的脸上。魏霆先没有防备,一拳就被打偏,重心不稳的往边上倒。温俐书心一慌,连忙抓住魏霆先的手臂,帮他稳住身体。等扶住魏霆先后,他一抬起头来,嘴边已冒出血。温俐书看着那些鲜红的血迹,莫名的火大,她气愤的看着宋虔丞,怒言相向:“你疯了吧,你干嘛要【创建和谐家园】。”宋虔丞阴着一张脸,沉声问了一句:“你是跟我走,还是要等我将你的姘-头打废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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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当前,温俐书的怒火翻倍。她心里满是气,本是想回家才跟他撕破脸的,但他一上来就动手,还说出那般难听的话。温俐书没忍住了,气昂昂的说:“宋虔丞,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已经知道你阴险的一面了。”她挺直腰背,掷地有声的数落。“你伙同周家,拿我当筹码,还要找娱记来污蔑我跟魏总,你这一手牌玩的可好了,一方面骗我解约,另一方面又给我撒情感网,宋虔丞,你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温俐书气轰轰的一顿说完,宋虔丞的表情却是不屑一顾。她多想能从他的嘴巴里,说出任何一个反驳的字也好,但他并没有,反而道:“需要我提醒你吗,我渣与不渣,你现在都还是我的妻子。”他发狠道:“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温俐书本已打算跟他离开的,可在他言语相逼下,她的心偏就不想走了。她就僵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的选择。这样的场面,自然是让人认为她是不想走。此时,魏霆先一手拉着她手臂,“俐书,不想回去,就别跟他走。”魏霆先急着替她出头,转而跟宋虔丞呛声。“宋虔丞,你要报仇为什么不用点光明正大的,你就用这种龌龊的手段,去逼一个爱过你的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我是不会放俐书离开的,你休想把她当成商品来交易。”宋虔丞眼神很冷,只当魏霆先是空气般不搭理。他将视线投向温俐书这边,看了几秒后,阴阴沉沉的说:“温俐书,你现在挂着我妻子的名头,我对你估且还有几分手软,可我待你父亲,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你要是再逆我意,我就当你是在逼我。”提及到温父,温俐书一下泄气了。宋虔丞早就不念任何的旧情,她绝对相信这一番话,不仅仅是吓唬,他说得出做得到。温俐书认命了,小力的扯扯魏霆先的衣服,轻声说:“我跟他回去。”魏霆先不依,“你别怕,他这是吓唬,我现在就帮你报-警。”宋虔丞发出了一声冷笑,将手臂伸过来,一把将她扯回到自己身边。他放话:“魏霆先,你倒是赶紧报,你居心不良的将我老婆拐到自己家里,还企图让我们夫妻不和,我也想知道,警方会如何处理你这种男小三。”魏霆先憋气,被呛得无话可说。温俐书给魏霆先投去眼神,“魏总,让我跟他回去,你别……”掺和了。最后那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宋虔丞就用力扯着她的手臂,将她往楼下带。他的步伐走得极快,温俐书彻底跟不上,下楼梯时险些要跌倒。来到楼下时,宋虔丞带过来的人,还跟魏霆先的保镖僵持着,但从局面来看,是宋虔丞这边占着上风。下楼后,宋虔丞就将她往门外带,而别墅门外已停了五辆车。温俐书才一脚踏过门槛,就被宋虔丞以一种极大的力量,强行的拉向其中一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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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关车门巨响,隔外的响亮,让温俐书不禁心底震荡。宋虔丞手上的青筋一条条的突起来,可见已经是气到极点。温俐书有预感,她待会肯定会死的很惨。她无力挣扎了,将眼睛一闭,做好了被他毒打一顿的准备。可预计出错,不见他有所动手,耳边仅听到宋虔丞一声怒声吩咐:“开车。”语落,车子启动,前排的司机将车子驶离。在回家的路上,宋虔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温俐书坐在后排,心里浮浮沉沉的。当下,她有对宋虔丞的气愤,也有对回到家里的恐惧,总之就是坐立难安,不知道待会儿会是怎样的场面。宋虔丞坐在她的旁边,即便一句话也没说,可依旧能感觉到他那澎湃的愤怒。忐忑了一路,车子终于驶回了别墅。车子才刚停稳,宋虔丞就迅速的推门下车,再之后,一手臂伸手来拽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将她从车子扯了出来。温俐书被他拉出来后,双脚还没有在地面站稳,又被宋虔丞拖着往屋里走。两人一进门,宋虔丞二话没说,就去扯她的衣服。温俐书相当反感,一股劲的将他推到了一边。她愤怒,“宋虔丞,你当我是什么啊,你都要把我卖给周家了,你还碰我做什么?”十足无情的话,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在你身上投了那么多钱,要送人也要睡够本才行。”他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还把他所做的恶行供认不讳。温俐书气得混身发抖,大骂:“【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你也得伺候。”宋虔丞一手将她扯了回来,继续着。女人为爱情而生,那档事也是如此。温俐书当下对宋虔丞只有一股恶心感,真心没办法让他靠近。实在厌恶的很,她使出了浑身的劲,用力的推开他。她的反抗,惹得宋虔丞反感的一拧她的手腕,疼的她呼吸一紧。宋虔丞极恼火的说:“温俐书,你别给脸不要脸。”她红了眼睛,一通怨恨的【创建和谐家园】:“宋虔丞,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宋虔丞冷笑着,“我母亲病死在医院的时候,我也跟你现在一样崩溃的问,你们家为什么会这么狠,你觉得呢?”剜心般的痛传来,但温俐书却没法反驳他的话。宋母的离开,是一件无法挽回的事,她始终心存愧疚。这一刻,温俐书认命了。如果,她跟宋虔丞之间注定要用这种报复的行为,来终结两家的恩怨,那就成全他吧。宋虔丞要拿她跟周家换生意,她成全。他要她当商品,她便一一如了他意。他要她嫁给周明朗,她也答应。她只想他能放下仇恨,不再对她纠缠。她本是怒火滔天,心也渐渐的冷了下来,她藏起愤意,语气趋于平静。“如果将我送给周家,可以了却你的心头之恨,我配合你就是了,你不用给我安什么【创建和谐家园】契,我会听话的跟你离婚,再嫁给周明朗,也不会阻挡你跟周家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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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适时的想起,周明朗那一张纯真的脸,温俐书有片刻的觉得,其实嫁给他也挺好的。至少跟他在一起,没有谎言,没有憎恨,虽然没有爱情,但生活至少可以无忧无虑。不像现在,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温俐书妥协了,而且相当低声下气的说出了那一番话。本以为会让宋虔丞消火,可终归是她的一厢情愿,他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宋虔丞一手扣紧她的腰,将她身体一转,把她压在了墙上。他盯着她眼睛,冷着声线说:“你真以为,我拿你赚几个钱,就会泄愤了吗,温俐书,你别那么天真,这远远还不够。”那样残忍的话,让温俐书站也站不住了。若不是被他压住了肩膀,她怕是直接瘫软在地。她发怵的望着他的眼,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是她天真了,以为一味忍让,就可以让他放她一马,事实根本没有。对望着,她无力问:“我到底要做什么,你才肯放过我?”他那笑容特别的诡异,“当年周家也有份算计我,情节虽然没有你爸严重,但我终归是被他阴了。如今风水轮流转,周家主动送上门来,要替他家那个傻儿子讨媳妇,那我就让你怀一个,等流掉之后再嫁到周家。这出过事的肚子,足够恶心周家一辈子,还有魏霆先,他不是喜欢你吗,那我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你怀上我的孩子,而无能为力,那应该比死还难受。”听到这样丧心病狂的话,温俐书气得抬起一手掌,就往他的脸煽过去,但宋虔丞抓住了她的手,那一掌并没有打下去。宋虔丞怎么可以绝情到这种地步,她要是真怀了,那可是他的孩子啊,这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被他判了【创建和谐家园】,而且还要沦为报复工具。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温俐书又气又心疼,心底有千千万万句想要骂他的话,但最终说出来的,却是一句反话,跟他一样的狠。“你放心,不劳烦您亲自动手,我若真有了,自己也会去流掉,要我跟你生下一儿半女,我宁愿去死。”温俐书正在气头,说的都是气话,可她在气宋虔丞的同时,伤的最深的还是自己。一个女人拿自己的孩子说事,那种撕心的痛,只有自己知道,但宋虔丞只当她的话在放屁,还表现的相当畅怀。他轻笑着,无情到极点的开声:“你这般让我省心,连去医院的钱也不让【创建和谐家园】心,那我就让你多怀几个好了。”多么让人可怕的话,他竟然能说一个不够,还要几个,她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宋虔丞怕真是无可救药了。可这些还不够,他还要继续一句句的扎向她心上,用最恶毒的话说:“既然我们无法相爱,那就一起下地狱吧,往后,你就一个月流一个,流到我不恨你为止。”说完之后,宋虔丞不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且比任何一次都要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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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真在地狱待了一个多小时,用撕心裂肺来形容也不为过。温俐书从最初的反抗激烈,渐渐的到委屈承受。一切归于平静时,她狼狈的倒在冰凉的地上,眼泪已经干涸到流不出来。而宋虔丞对她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还伸手捏着她脸颊,声声警告。“温俐书,你最好听话的当好你的宋太太,你要是再敢跟魏霆先有来往,你怕是活不过送人的那天。”……生活再苦得也得过。温俐书昨晚难过了一晚上,但也是于事无补,她跟宋虔丞的婚姻关系还在,她根本就摆脱不了。她起先还盘算着,把股票卖了,把温家别墅买回来后,就跟宋虔丞【创建和谐家园】离婚,可她渐渐的发现,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他们之间的婚姻,必须得由宋虔丞喊停才能结束,不然,他会纠缠她一辈子。真累了,温俐书懒得去想了,在醒来之后,她就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工人房的小床起来,再找来行李箱,把出发去巴-厘-岛的行头,一一准备好。央姐本来是替她订了周一的机票,但她真不愿多看宋虔丞一眼,而且她还要瞒着宋虔丞去那边办件事情,故一大早就提着行李出了家门。早上六点多钟,天已经亮了,但小区很安静,手中的箱子在小区道路滑动着,发出了轮子转动的响声。出了小区之后,街道上同样是清清冷冷的。她的脑袋还昏沉着,就推着箱子沿着街道往前走。不久之后,她发现有一家早餐店营业了。吖^88t,?温俐书提着行李走了进去,站在点餐台前面,看着满餐牌的食物,她却半点也提不起食欲,最终只是点了一份豆浆。她拿着豆浆,往靠近窗边的餐台坐下。餐厅里只有她一位客人,格外的安静。她端起豆浆喝了一口,那温热的液体流进喉咙里,胃部感到一阵舒适。所坐的位置,左手边是一面大玻璃,可见外头的街景,温俐书就托着下巴,闻着豆浆的香气,呆呆的望着街景而出神。这样安静的氛围,最让人容易伤春悲秋了。她出神的望着空荡荡的街,绿意盎然的树木,还有风驰电掣的汽车,看着看着,她的思绪一下飘远了。想起她跟宋虔丞以前的种种,可所有的甜蜜回忆,在经历过昨晚那件事后,都不再让她觉得甜了。沉思中,眼角的余光突捕捉到一道人影,温俐书猛然收回视线,并看向那人的方位。温俐书回头一看,就在她桌子边上已站着一个男人,待她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后,嘴角在微微抽搐。男人手里端着托盘,悠悠开声:“温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来者是蒋东衡,他身上还穿着昨天在游艇见到他时的白色西装,可猜到他是刚刚从码头回来。对望着,温俐书的手心渗出了一些汗,从他说话的语气可知,蒋东衡已经把她认出来了,她自知避无可避,只能乔装镇定的回:“蒋先生早。”“早!”蒋东衡应了声,后将下巴往侧面一抬,“我能坐到你的对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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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的心里在哀嚎着“不可以,不可以”,可魏霆先已却抢先一步的把托盘放到了桌面,那架势已经摆明了非坐不可。温俐书心底扬起了几分无奈,他都这么明显了,若她执意拒绝,做法欠缺礼貌。末了,她只能违心的微微点头。蒋东衡动身坐了进去,将面前的托盘稍稍摆正,他也没有点吃的,跟她一样都只是要了杯豆浆。两人面对面的干坐着,温俐书心底一阵的紧张,又跟他无话可说,只好低头看着面前的豆浆,或时不时的喝上几口。就那样零交流的各喝着自己的豆浆,感觉如同跟陌生人强行拼桌的差不了一样。可转念一想,她跟蒋东衡应该也算陌生人吧,但这样说又不全对,准确一点该纳入到相互认识,但算不上朋友,仅喊得出对方的名字那种。思绪着,蒋东衡突然出声:“你刚从机场回来啊?”他的视线看着她摆在桌子边的行李箱,以为她是从机场回来,可刚好她却是恰恰相反。不想跟他长篇大论的说她的去处,温俐书没有反驳,仅是笑笑默认了他的答案。话题一过,又再沉默了下来。两人继续喝豆浆,蒋东衡喝了半杯下去后,就把豆浆摆到了一边不再喝了,而接下来,才是她备受煎熬的开始。蒋东衡不喝豆浆后,就端坐在她对面,一直用灼灼的目光看着她。他目不转睛的,看得温俐书心发虚,只能偶尔喝两口豆浆缓解心情,但她的心不如脸上的平静,早已经炸开锅了。她在心底暗自呛声:“大哥,我不是人民币,你用得着盯这么紧吗?烦人,如果想要我签名的,就直接说好了。”心里戏频频上演着,蒋东衡好似会读心术那般,直言:“你看起来很紧张啊?”温俐书抬起头来,“没有啊!”没有才怪!想着坐着不说话也挺尴尬的,温俐书转了转脑袋,随口问:“你住在附近吗?”蒋东衡淡笑着,反问:“我住在哪里,你应该很清楚。”温俐书瞬间噎了,难为情的低头继续喝豆浆。再这样坐下去,她都快疯了,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场煎熬,温俐书干脆端起豆浆,将剩下的一口气全咽了下去。把空杯子放回到桌面,温俐书决定先溜为妙:“蒋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没有任何的迟疑,温俐书站起来,提着箱子,急急慌慌的走了。离开早餐店后,温俐书就站在路边拦车,但来往的计程车实在太少,以致站了五分钟,还是没有拦到。不久后,一辆汽车驶到她的面前。温俐书警惕性高,怕会遇到那些一打开车门,就把她强行拉上车的歹徒。为了安全起见,她本能的往后退,可才迈开腿,仅走了两步,身后方就撞到了一堵墙。温俐书恍惚的回头,额头渗出汗来。也不知道蒋东衡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现就站在她的身后方。他伸手托着她的身体,轻声:“温小姐,算上医院那一次,这是你第二次对我投怀送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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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表情一僵,她原以为上回在医院里顺利的躲过了,没想到早就被他发现了。温俐书尴尬的站直身体,往边上挪了一点,且为自己辩解:“我只是一时没站稳。”他笑而不语,朝她走过来,还一手夺走了她手中的行李箱。温俐书心急的伸手去抢,但没蒋东衡的手速快,行李箱还是被他夺走了。蒋东衡单手插着袋,另一手则搁在了她行李箱的拉杆上,站姿带着几分悠闲。他瞟了眼前面的汽车,“这是我的车,你要去哪,我送你。”温俐书心里抗拒的很,摇了摇头,“我要去的地方很近,不用麻烦蒋先生了。”蒋东衡眼神颇深的挑挑眉,“如果近的话,你还在这里站那么久拦车?”温俐书怔住,蒋东衡竟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的谎言给拆了。蒋东衡执意要送,没再跟她废话,直接推着她的行李箱,往车后方走去。温俐书心急的跟了上来,但蒋东衡已把车子的后尾箱打开了,动作迅速的把行李箱塞进去而后合上,连让她抢回来的机会也没有。温俐书一脸愁,蒋东衡抬手一请,“温小姐,还是我送你一程吧,顺便让我们两个叙叙旧。”行李都被他拿走了,她还能有选择吗?温俐书万般不情愿,可终是上了他的汽车。待他也上了车之后,蒋东衡问:“你要去哪里?”温俐书没说真话,随便扯了个地方,“很近,就隔壁街的那个花花百货。”蒋东衡拧着眉头,言词带着不满:“温小姐,我是诚心送你一程,你干嘛拿个假地址来敷衍我。”“我没骗你,我真是要去那里购物。”温俐书不想让他送去机场,只能一口咬定去百货商场购物。蒋东衡无奈一叹,转而道:“现在七点都不到,全市怕是没有一家百货商场会营业,你去那里连空气都买不到。”温俐书这下被打脸了,她刚才找的什么烂借口,现在要怎么圆,没辙了,温俐书只好说:“我是要去那个地方太远了,我不想麻烦你。”“不麻烦,刚好可以在路上跟你聊聊天。”蒋东衡再问,“你要去哪里?”温俐书一额汗,蒋东衡怎么这么能缠。罢了罢了,他爱送就送吧,她就当是搭了个专车。温俐书没再扭捏,说:“国际机场。”蒋东衡这下满意了,嘴边咬笑的吩咐前排的司机把车子启动。车子行驶在路上,可能是心理作用,温俐书一度感觉到车里的氧气很稀薄,甚至让她呼吸出现困难。蒋东衡看出了她的紧张,将车窗摇下了些,让新鲜空鲜气飘进来。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有几分钟谁也没有说话,温俐书一直保持着看窗外,心里默念着能快些抵达机场。过了会,蒋东衡适时出声:“这是飞哪里?”温俐书真心不想告诉他,较高冷的回:“不好意思,这是私人行程,不方便透露。”蒋东衡施笑,悦耳的声音徐徐传来:“我又不吃人,你不需要这么提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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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嘴唇动动,硬是找不到话来反驳。这一来二去,她的耐心也被消磨光了。温俐书觉得有必要提醒他,故说:“蒋先生,我们的生意已经做完了,我们还是保持着点距离才好。”“生意完了吗?”蒋东衡不以为然,言语暗指着,“可我怎么记得你还差我一件事没做。”该来的还是来了,温俐书一直逃避的问题,终是被他指了出来。蒋东衡还说:“还有那张支票,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吗?”“那张支票,我没有去兑,钱还是在你那里。”温俐书辩解。“可是我们签了合同的。”蒋东衡有他自己的见解,“钱我付给你了,你不要是你的事,但你答应我的事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你……”温俐书语结,顿了顿后激动道,“你强词夺理。”“不是我强词夺理,本来理就在我这边,如果按合同来走,你这种算违约,我可以去【创建和谐家园】你。”蒋东衡条理清晰的说着,还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车厢里的谈话,忽地变得严肃起来,温俐书说不上话,样子很憋屈。蒋东衡施以一笑缓解气氛,再换了一种较为轻松的语气:“不过你放心,我要真想告你,也不会拖到今天。”听到他这么说,温俐书才稍稍缓了缓。蒋东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到她这边,“来,把你的手机号码输进来,我们就当是重新认识一下。”温俐书不肯,“我的手机号码归公司所有,我没权给你。”蒋东衡并没有收回手,且话里多了几分强势,“温小姐,你给我手机号码,那我们就是朋友,朋友之间,凡事都有的谈,但你若不给,我只能像陌生人那般把你【创建和谐家园】了。”这话惹得温俐书两眼打直,这蒋东衡算是让她有了新认知。记得见他第一回时,她还认为他很好说话,现在她要收回这一想法了,他根本就是个腹黑男,难缠的很。见她还没有动作,蒋东衡干脆道:“据我所知,温小姐现在可是混娱乐圈的,一旦我们的官司开庭,这件事一曝光,对你的影响可是毁灭的。”温俐书被蒋东衡捏住了咽喉,不想给也得给,她窝火的拿过他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再还给他。蒋东衡拿回手机时,还小心翼翼的很,直接把号码拨了过来验证真伪。直到温俐书放在包里的手机存来震动,他才满意的摁断了电话,且将她的号码存进了通迅录,后输了一个“温”字。拿到了电话之后,蒋东衡就没再跟她聊天了,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着。温俐书此时却在天人交战着,还时不时的往蒋东衡身上飘去几个眼神。她心里暗暗的在猜测着,宋虔丞跟蒋东衡的关系有好到什么程度?想起昨晚在游艇两人勾肩搭背的模样,貌似不像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这万一,蒋东衡神经大条的,把那事捅给了宋虔丞听,那她又该怎么办?温俐书愁,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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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越想越不安,且认为有必要在蒋东衡那里下下功夫,让他对那件事守口如瓶才行。之后的时间,温俐书一直在脑海里想着对策。就在不经不觉间,车子抵达了机场。车子一停稳,温俐书就连忙推车门下车,生怕蒋东衡又扣住她不让走。她下车时,蒋东衡也跟着下来了,并走到车尾厢去替她拿行李。箱子已被蒋东衡放在了地面,温俐书朝他走去,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怎么跟他开口。她站在了他的面前,把那张紧绷的脸放松了一些,嘴角微微向上一扬,非常友好的开声:“蒋先生,我们刚才交换了联系方式,那也算是朋友了,那朋友之间是不是该友好的相处?”蒋东衡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刚才还一副对他警惕提防的模样,现在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在他看来,必有所图。蒋东衡就顺着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说:“当然。”“我呢,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蒋先生可以成全。”温俐书客气的说。蒋东衡眨眨眼,“但说无妨。”温俐书将桃花眼微微一眯,像极了机场里头那些空姐的微笑,看得蒋东衡心头一颤。她柔声道来:“你也知道我工作的特殊性,必须得保持着一个良好的形象,所以,能不能拜托您把那件事给忘了。”蒋东衡可恶的装糊涂,“具体是哪件事?”温俐书那端庄的笑容撑不住了,嘴角僵硬着,她艰难的咽了咽,再次扬起违心的笑,以打趣的方式回:“蒋先生,我面皮薄,您就别为难我了。”“哦,我貌似懂你说什么了。”蒋东衡拖长尾音的感叹了一句,恍然大悟般,不过他又接了一句,“可这件事就存在我的脑海里,我又没有失忆,怎么可能忘得掉。”天知道,温俐书那股想【创建和谐家园】的冲动是有多强烈,她微微握紧拳,一忍再忍的跟他周-旋。她脸上的笑容还是好看的,声音也听不出任何的脾气,“那你就当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替我保守好,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淡笑着,“我们之间的秘密倒是可以。”言下便是同意了。温俐书呈上感谢:“那我就在此先谢谢蒋先生了。”说着话,温俐书伸手去拿自己的行李,但蒋东衡却突然将她的行李往身后一拉,让她的手扑了个空。温俐书眼睛微愣,不解的望向他。蒋东衡弯眉一笑,“刚才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也是来机场的。”温俐书表情一抽,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般不可信。蒋东衡又说:“帮美女提行李,是男士的义务。”他跟她一挑眉,“走吧。”蒋东衡已经拖着行李箱大步的走进机场入口,温俐书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抓狂。入口处设了防爆安检,蒋东衡还特意停步,等着她过来,温俐书磨磨牙,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往前走。进到机场后,温俐书去兑换机票。接着,更头疼的一幕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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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东衡竟然跟她同一个飞机,他也是去巴-厘-岛,温俐书表示难以置信,要命的是,他的座位还是在她的旁边。温俐书当下真有退票的冲动,可蒋东衡就站在她的身边,还悠悠说:“太巧了,看来我们一会儿在飞机还可以继续聊天。”温俐书想哭,谁要跟你聊了。瞬间,温俐书发现自己也是够惨的,本来是想早点出发好避开宋虔丞,却果一转身,又遇到了另一个难缠的。关键是,蒋东衡跟宋虔丞还是认识的。温俐书烦心不已,但愿宋虔丞跟蒋东衡只是酒肉朋友,塑料友情那种最好。……飞机起飞后,蒋东衡坐在她旁边,拿着一本杂志在看,还时不时的指着里面的内容跟她搭讪。期间有几个小时,温俐书都故意装作忙碌,低头一顿的摁手机,就是不想跟蒋东衡有所交谈。可温俐书不自在,蒋东衡却刚好相反,见她对书籍的内容不感兴趣,又转而问:“你去那边工作么,怎么没见你带助理跟经纪人。”温俐书低头摁着手机,头也没抬的回:“他们明天到。”蒋东衡又问:“你都拍过哪些戏啊?”温俐书丢了一句:“网上能查到。”蒋东衡还不死心,张嘴又想问,温俐书一看形势不对,赶紧把话抢在前面:“我困了,先休息一会。”说完,温俐书连忙的将眼睛给闭起来,彻底不让他有继续说话的机会。耳根终于清静了,温俐书昨晚气了一晚,今天又起得早,早已疲惫不已,本是想闭目养神一会儿,可没过多久,人就进入了梦乡。一旁的蒋东衡,正兴致勃勃的很,当真找来手机查着温俐书拍过的戏。当他看到那一身民国穿着时,不禁长按图片,将照片给保存到了手机。将手机收回掌中,蒋东衡就拧着脖子打量着温俐书,当真是越看越喜欢。自那次她忽然消失之后,他也去到了国外发展,本以为此生不复相见,没想到他才一回国第二天,就跟她在医院碰到了。在他看来,那是上天赐给他的缘分,既然如此,那他就该好好的把握。他嘴角扬起了笑,见温俐书穿得挺单薄,他脱下了外套,轻轻的盖到了她的身上。沉睡着的她,半点也不曾发现,他又再看了几眼,最后按耐不足的又找来手机,偷偷的朝她拍了一张。……一觉好梦,直到有人轻拍她的肩膀,温俐书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此时,蒋东衡的俊脸近在眼前,吓得她猛地坐直身体。许是太慌张,她身体一动,蒋东衡又来不及将身体收回去,本是想跟他拉远距离的,这下变成了一额头撞到了他的脑门之上。这力度撞得还蛮狠的,温俐书连忙捂着额头,蒋东衡也是如此,不过她是一脸痛楚,而他却是一脸滑稽的笑。无它的,看到他的笑容,温俐书就觉得很气,就带着几分起床气,她喷了一句:“你凑这么近是要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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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东衡嘴挽着笑,将身体靠回了椅子上。温俐书将身体一坐直,才发现这已经可以下飞机了,低头一看,蒋东衡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温俐书连忙脱下来,将衣服还给他。蒋东衡接过衣服,淡声:“我发现你对我存在很浓的敌意。”温俐书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带上自己的物品,急急脚的下飞机。岂料,蒋东衡一直跟着她。温俐书屡次想要摆脱他都失败了,等出了到达大厅后,蒋东衡就提议:“你要去哪里,顺路的话我们一起拼个车。”蒋东衡像块狗皮药膏那样甩也甩不掉,为了摆脱他,温俐书索性说:“蒋先生,怕是不太方便了,我先生也在这边,我要跟他一起走。”温俐书没有跟他说她的结婚对象就是宋虔丞,但她要表达的信息已经很清楚了,她是已婚女人。听到“先生”二字,蒋东衡心底有点儿失落,但却没有表露出来,他淡淡一笑,再次求证:“娱乐圈像你这么早结婚的不常见。”温俐书应声:“不常见不代表没有。”她抬手往另一边方向一指,“蒋先生再见。”说罢,温俐书就推行李离开,蒋东衡望着她的背影,最后失落一叹,明明就没有开始,他竟然有种见鬼的失恋感觉。为了躲蒋东衡,温俐书去卫生间溜达了一圈,出来时,她躲到了一根柱子后,特意观察了一番,确认蒋东衡没在附近后,她才缓了一道气。她掏出手机来,刚想要查看一下地图,就在这时,一只手掌忽地落在了她的肩膀处。温俐书吓得心一飘,心想这蒋东衡不会又跑回来了吧?她虚着汗的回头,眼睛呈着惊恐状态。而来者并不是蒋东衡,而是一头乌黑直发的陆加茜。温俐书被吓了一顿,连忙拍着自己的胸膛,粗着噪子说:“姑奶奶,你这是无声无息的,会吓死人的。”陆加茜一脸调皮,“你在干嘛,这慌张样,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人。”温俐书闷声:“刚遇到了一个比债主还麻烦的人。”陆加茜走到她的身侧,一手搂着她肩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陆加茜低头看着她的行李箱,“看你的样子是要这边待几天,这是忙什么呢?”温俐书直言:“我来参加方导新戏的面试,你呢?”陆加茜一秒兴奋起来,“我也是。”“真的。”自那部民国戏后,温俐书跟陆加茜就没再合作过,温俐书也怀念两人一起拍戏的日子。陆加茜不解,“不是明天才是试镜的日子吗,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而且还没有带你那位唠叨的经纪人。”温俐书拉起行李箱往机场门口走,边走边说:“跟家里那尊大佛闹掰了,免得看得对方堵心,这就提早一天过来了。”“他又对你做了什么?”陆加茜担忧。“你没看国内娱乐新闻啊。”温俐书说,“我跟魏霆先传了绯闻,这事越滚越大,现在收不了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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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机场,温俐书跟陆加茜入住了同一家酒店。拿了房间后,陆加茜就待在她的房间不肯走了。这边天气炎热,一进房间后,温俐书就换上清凉的衣服,一眼可见她身上的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坐在沙发里的陆加茜见此情形,就将身体趴在扶手处,发出啧啧了两声,后念叨:“俐书啊,你家那位对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这也叫狠?你怕是没听过他平时是怎么跟我说话的。”温俐书的心已凉透了,边整理着自己的行李箱,边自嘲道,“就在昨晚,他还跟我说,要我怀一个流一个,流到他不恨我为止。”“我的天啊,这是什么话。”陆加茜乍舌了,腾出了毛骨悚然般的感觉,出于对温俐书的关心,她提醒了句,“身体是你自己的,可不能让他这么胡来。”温俐书也是这么认为的,才特意提早一天过来,好瞒着他断了这后顾之忧。温俐书说:“你放心,他要发神经,我可不会陪他疯,我一会就去动个手术。”陆加茜坐直身体,问:“什么手术?”温俐书把行李箱合上,淡声:“皮-埋。”陆加茜以前听过这项手术,在国外这边比较流行,术后可以达到避-孕效果。她隐约有些担忧,便问:“你家那谁没意见吧?”温俐书特烦宋虔丞,不管不顾道:“管他同不同意,我今天就找间医院弄了,压根就没有告诉他的意思。”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这流一个都元气大伤了,若真如宋虔丞所说的那样,一个月来一个,她估计会一命呜呼。她才不奉陪,所以,这手术必须要做。……在酒店休息了一个小时,温俐书就动身前往医院,陆加茜当天还要去拍个广告,没法陪她一同前往。在来医院之前,温俐书已经预约过。按照预约信息所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医院,温俐书不懂当地语言,只能用英文跟服务台的工作人员交谈。办理了就诊手续后,她就在边上等候,今天候诊的人并不多,不一会儿,就轮到她了。随护士进到诊室,温俐书还以为里头的医生也是位当地人,不料,进去之后,她却看到了一位跟她有着同样肤色,且长得非常白皙的男人。他修长的手指,翻着一本文件在看,非常的养眼。听到脚步声,那医生抬起头来。可能是看到同胞,那医生朝她多看了几眼。温俐书也是如此,可几个眼眸之后,她突地表情一垮,心中警铃大响。天啊,这个医生竟然是她认识的。那人叫杨颂文,是宋虔丞的好友。早在两年前,她跟宋虔丞热恋时,她跟杨颂文也很熟络,但是她跟宋虔丞分开后,也就远离了他的朋友圈。没想到再次相遇,竟然是在这种时候。一瞬间,温俐书已不想看病了,但护士已经抢先一步的将她的病历,放到了杨颂文的办公桌上。病历上方有她的名字,她想装作不认识他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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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护士离开诊室后,杨颂文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露出招牌式微笑。是他先说的话:“俐书,好久不见啊。”这下怕是没法躲了,温俐书僵着笑,“杨医生,您怎么会在这里?”“我过来做医学交流,才来这边第一天上班就遇上到你了。”杨颂文是位性格很逗的人,但在医学领域上是专业的。杨颂文抬手指向放在他左手侧面的椅子,示意她往这边坐。温俐书迈开腿,缓慢的走过去。“你来看什么病啊?”杨颂文坐回了椅子上,顺手拿起了她的病历表格,一看过后,他抬头直勾勾的看看她,“你做这个手术啊?”温俐书点点头,后拉开椅子拘谨的坐着。杨颂文快速的扫了下病历上方的的信息,里头写着她已婚状态,他问:“你老公知道吗?”这件事被杨颂文知道了,总归要善后的。她在心里琢磨了一番,自她跟宋虔丞领证后,宋虔丞就没有带她出现过杨颂文面前。温俐书就赌一次,猜杨颂文不知道她跟宋虔丞结婚的事。于是,她故作淡定的笑笑,说的那个坦荡,“知道啊,他只是忙,没空陪我来而已。”杨颂文多嘴一问:“你嫁给谁了?”听他这语气,杨颂文该是不知情的,温俐书心里一乐,觉得赌赢了,便随口一乱编:“嫁给了我的一个同学。”“哦,同学啊,那挺好的。”杨颂文笑笑,“那行吧,这不是什么大手术,很快就可以搞定了。”温俐书心里暗喜着,觉得这下可以瞒天过海了。怎料,杨颂文又说:“不过,这门手术的排期有点紧张,最快也要等明天才能做。”温俐书露出惊讶,“要等这么久啊?”杨颂文笃定的点头,“是啊,这边的设施不比国内,是紧张了些。”现已经开了头,温俐书也别无他选择,只好说:“那好吧,那我明天再抽空过来。”说罢,温俐书就提起包,准备离开。杨颂文连忙叫住她,邀约:“我马上就下班了,一会儿去吃饭呗。”温俐书在离开酒店之前,就已经跟陆加茜约好了,她直言:“我今天约人了。”杨颂文不工作时,总是吊儿郎当的,他显得格外的八卦,“约谁了,男的,女的?”“女的。”温俐书回。杨颂文闻言一拍桌面,开始了投诉模式。“你不够意思啊,有美女不给我介绍,也不照顾照顾我这位单身青年。”温俐书早就见识过他这种说话模式,一点都不意外,但婉拒:“我们两个女人是去逛街,买衣服,买化妆品,你跟我们在一起,会很无聊的,下次再约你吧。”杨颂文听此可不依,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吧,我怎么会无聊,我在国内可是妇科医生,是你们的妇女之友,什么逛街美甲种眼睫毛,我样样都能跟你们唠。”杨颂文还一拍自己的胸膛,“再说,你们两个女生在国外,也需需要个男人保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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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温俐书还没有答应,杨颂文又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串车钥匙晃了晃,“医院给我配了车,我给你们当免费司机。”温俐书说不过他,但心底就是不想他去,可杨颂文又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温俐书为难着,小声说:“可你跟我的朋友又不认识。”“你跟我们介绍介绍不就认识了吗。”杨颂文还卖惨,“你就可怜可怜一下我这个单身男人吧,你瞧瞧,我形单影只的在这边,连找个人一起吃饭都难。”温俐书指指外头,“这外边不是有你的同事吗?”“这哪里能一样的。”杨颂文张嘴就来,“我跟他们言语不通,我说的她们听不懂,她们说的到我听不懂,你就不一样了,昨们同声同气,有着一样的情怀,你就当是关怀一下同国乡亲。”这逛街都上升到情怀了,温俐书难以推掉,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那好吧。”不过她还是有唠叨多一句,“你可不能嫌行程闷啊。”“得了。”杨颂文抬手打了个响指,“我现在就去换身衣服,你在外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她点点头,“好的。”温俐书动身离开了诊室,待门一关上后,杨颂文就从抽屉里找来手机。点亮屏幕,他往一聊天群发送信息。那个聊天群只有四人,群主是杨颂文,其它三人分别是宋虔丞、陆霖凡、顾奕南。他们四人关系很铁,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平时偶尔没事,也会在群里互损几句。温俐书刚才还企图骗他,说她的老公是她的同学,杨颂文就忍不住想笑场。可知,就在他们两人领证的当晚,宋虔丞就直接在群里跟他们说了领证的事。当年他们两人分手闹得轰轰烈烈,结果宋虔丞才回国没几天,又神奇的跟温俐书领证了。他当时还努力的向宋虔丞挖八卦,但宋虔丞就死活也不松口说原因,就说:“不打算摆喜酒,但份子钱还是要给的。”脑袋适时唤起温俐书那个笨拙的谎言,杨颂文终是往群里发了一条:“老宋,你老婆落我手里了。”没见宋虔丞有回复,群里的其它两位就已经按耐不住的在好奇。陆霖凡问:“你不是去国外了吗?”杨颂文回:“她来这边了,在我这看病。”顾奕南一看连忙朝他轰炸:“你这个没人性的,弟妹的病你也敢看,你好歹找个女医生。”杨颂文汗颜,“我在这边没待妇科。”顾奕南回了个黑脸表情,“幸好你解释得快,不然宋虔丞回头把你胳膊都缷了。”陆霖凡关切:“那俐书是哪里不舒服了。”杨颂文只是回了个微笑表情,搪塞的没回答。发完后,杨颂文没在群里蹦跶,改私信联系了宋虔丞,写道:“你老婆瞒着你来做皮-埋,不过给我忽悠了,暂时没做成,你是什么态度,让不让她做?”这消息一发过去,一直安静的宋虔丞,立马就现身了,然后给杨颂文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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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两个字:“不做。”杨颂文对着屏幕笑,又写:“我一会还约了她吃饭,逛街,一条龙,你可别吃我的醋。”宋虔丞回:“地址发我。”末了,还有一条:“你不准去,跟温俐书保持着距离。”杨颂文勾唇一笑,上回他套不到宋虔丞的话,他才不愿放过此等好机会。难得温俐书在,他今天的目标就是要从她的嘴里,撬到她跟宋虔丞结婚的原因。他退出了聊天软件,后去休息室把衣服换好,再出来时又恢复平日里的年轻打扮。离开诊室,杨颂文在大堂寻找温俐书,探长脖子找了一圈,后在某一宣传栏前面发现了她的身影。朝她走过去,温俐书定定的站在那里,看得极其入神,连他站在了她的身侧,她也没有丝毫发现。杨颂文将眼珠子一转,也看向宣传栏,发现温俐书正在看着孕期知识的科普。再次将目光转向她这边,温俐书已是红着眼,一副将要快哭的模样。杨颂文看的头皮一麻,顿时手忙脚乱的急声说:“我的大小姐,你好端端怎么哭了?”温俐书闻声才恍然回神,连忙把眼睛睁大,好让眼泪憋回去。都怪那宣传栏上把那些小孩拍得太可爱,让她对小孩子多了几分期待。但,宋虔丞昨晚跟她说的那些诛心的话,又一句句的在她脑海打转,太伤她的心。不想让杨颂文看到她这般脆弱的一面,她连忙别开脸,好让自己能快速平复下来。情绪稳定后,温俐书才把脸转回杨颂文这边,她扬起难看的笑,乔装没事说:“我只是沙子进眼了而已。”骗谁不骗,偏骗他这个医生,杨颂文忍不住问了出来:“看你还挺喜欢孩子的,为什么还要做那种手术?”温俐书是个真性情之人,心藏着压抑的情绪,即便装作平静,但伤感还是写满脸上。有过几秒钟,她真想将宋虔丞的恶行一一说出来,但理智之下,她终是淡淡的说:“工作需要,不方便。”杨颂文不信,猜测的出声:“是宋虔丞的原因吗?”听到宋虔丞的名字,温俐书满眼吃惊的看着杨颂文。他倒是坦然,“你们领证的那晚,我就知道了。”温俐书无语了,“那你刚才还任由着我演戏。”她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盯着他问:“你是不是已经告诉他了?”杨颂文没有回答,但脸部表情已经给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温俐书顿时好气,一跺脚,生气状的离开。杨颂文想要追上去,温俐书却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冷声:“别跟着我。”她大步的离开医院,杨颂文只能吃憋的望着她背影,最后无奈的挠挠后脑勺。离开医院后,温俐书站在街上给陆加茜打了通电话,陆加茜说她那边的拍摄出了点问题,怕是没办法如期回来。这一弄,原本说好的逛街吃饭一条龙,这下全黄了。温俐书闷闷的挂了电话,拦了辆计程车,打道回府返回酒店,可刚坐上车子不久,宋虔丞的电话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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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的手机在震动着,如同催命符。温俐书就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最后手起刀落直接摁了挂断键。她才不傻,这个时候听了宋虔丞的电话,就是自找虐。她在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在电话接通之后,他会用哪些恶毒的话来讽刺她。第一通电话没联系的上,第二则马上就来,反正两人的关系都僵成这样了,也不惧将他的怒火再推高一波。因此,宋虔丞再打,她就再挂。按照惯例,宋虔丞找不到她人,九成九会给她发来短信警告,才这般想,手机就传来震动。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进行着,宋虔丞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写道:“那个手术是可逆的,你去埋一次,我就替你取出来一次,劝你别作死的自找麻烦,到时候把身体给搞废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温俐书捏紧了手机,这个手术确是可逆的,而且术后还伴随着一些后遗症,经不起短时间内的反复折腾。如今让宋虔丞知道了,这手术基本没戏了,她心底早已作罢,不过,看着他发来的短信,那不可一世的口吻,又让她心里堵的慌。人都带着些叛逆心理,温俐书也是如此,一气之下,她也不怕死的,直接给宋虔丞回复。“你倒是提醒我了,反正横竖都要死,那我就及时行乐,一会儿就去找个男的,给您再添新一顶新绿帽。”一条不够,她还要再发俩。“您放心,我一定会出出色的完成任务,务必一次让你绿到发光。”写完之后,她直接发了过去。接着,毫不犹豫的将宋虔丞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以他的性格,若没法骂回来,怕是会憋得混身难受。这么一想,温俐书舒服多了,想起早些天,她委曲求全,一天天没底线的讨好他,骂不敢还口,打不敢还手,活的前所未有过的憋屈。可现在大家已经撕破脸面了,也不需要维持表面上的客气,那该呛就呛,就怼就怼,至少还可以出了口恶气。把他拉进黑名单后,在回酒店的路上,她虽没有了电话骚扰,但是,她的心情还是受到宋虔丞的影响,偏低落了些。不一会儿,计程车抵达酒店,温俐书从车里下来,并没有第一时间立刻回房间,而是走去了酒店附近一家音乐餐吧。愤怒会愤怒,可温饱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温俐书走到了餐厅里,点了一些当地美食,先把肚子给填饱了,吃过饭后,她又点了一杯蓝色的鸡尾酒,小口的慢慢品尝着。那杯鸡尾酒,她是看着菜牌凭感觉点的,不晓得酒劲会这么大,仅是半杯酒下肚,酒量还算可以的她,竟然脑袋发胀,有些微醺。她一人在国外,发现有醉的兆头,便将不敢再多喝一口,就那剩下的一点点酒摆到了一边去。餐吧里有个小舞台,现有一支乐队在唱着摇滚乐,温俐书就坐在餐台上,撑着自己的脑袋,呆呆的看着表演。看得正入神时,有一道男声闯进她的耳里。“你说我们怎么这么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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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俐书闻声回头,穿着一身休闲服装的蒋东衡,出现在她的桌边。他单手插着袋,嘴角挂着一道很淡的微笑。少了白天见他的那股商务风,现整个人干净帅气,又带点不羁。温俐书一瞅,很应景的想起了四个字:“斯文败类。”她心里直叫愁人,同时也纳闷,为何去哪都能遇见他?如果这也叫缘分,希望老天赶紧给她一刀切,将他们俩人断的一干二净。温俐书带着醉意,看着他时,眼睛泛着迷离。蒋东衡直接往她对面坐了下来。记得早上那会儿,他还会装模作样的问问她的意见,现在倒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往椅子里坐,还问:“跟你老公吵架了,要一个人在这喝闷酒。”他语气轻松,像多年的老朋友。而温俐书刚才喝的那杯鸡尾酒后劲很猛,她脑袋偏迟疑,隔了几秒之后才驳话:“谁跟你说一个人吃饭,就是夫妻吵架的?”“在国外不如自己的国家,让妻子一个人在外面跑,这心得多大?”蒋东衡用极深的眼神望着她,大条道理的猜测,“如果不是吵架,那你们的夫妻感情一定不好。”温俐书反感他这种笃定的语气,就算被蒋东衡猜中,但她却在死撑。“凡事都没有绝对的,我跟我先生就是个例外。”为了加强说服力,她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违心的话,“我先生待我很好,我们的感情很稳定。”蒋东衡盯着她放在桌面的手,“你手指光秃秃的,结婚戒指呢?关系这么好,怎么不戴?”温俐书冷冷一笑,反呛:“工作场合,戴戒指出来显摆啊。”蒋东衡突地笑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他朝她挑挑眉,示意让她猜。温俐书不感兴趣,“我不想知道。”蒋东衡偏要逆她意,把答案说出来,“你现在特别像那些独处在深闺里的怨妇,每天望穿秋水的盼着老公回来,但那人只会大把大把的钱给你,却给不了你生活的盼头。”如若她跟宋虔丞的婚姻关系正如蒋东衡所说的那样,她不但不会愁容满面,还会放鞭炮大肆庆祝。深闺怨妇不好么?日子清静,又不用应酬宋虔丞,那简直就是她当下梦寐以求的生活。温俐书的思绪飘远了,没再接话,就将视线投到了那一杯喝剩一点的鸡尾酒。蓝色的液体很适合这座城市,天很蓝,水很蓝,让她看得着迷,差点忘却了蒋东衡还坐在她的对面。直到他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晃,疑惑出声:“真喝醉了?这都能出神?”她刚才确是出神了,温俐书收回目光,看着蒋东衡说:“我先走了,就不奉陪了。”她双手撑着桌面,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想要离去时,蒋东衡却伸出手臂,往她这边伸过来,他的大掌不偏不中就握住了她的手。而且,他抓的不是手臂,也不是手腕,而是如同亲密恋人的掌心位置。温俐书对他有着抵触心理,身体一个哆嗦,大反应的一手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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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气急升着,她语气很冲的质问了句:“你这般拉我的手合适吗?”温俐书真讨厌那些没有分寸的男人。她不认为,他们俩人已经熟到可以有这种举动了。被她一呛,他闷闷的把手收回去,后从椅子站了起来。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他并没有为刚才牵她的手而有所解释,仅说:“这边治安不大好,你一个女的,又喝了酒,让你老公过来接你吧。”温俐书没搭理他,拿过包就往餐厅门口,快步的离开。出了餐厅,她就一直沿着酒店方向往回走。不妙的是,蒋东衡却一直尾随着她。她走快时,他加速,她减慢时,他也刻意的放缓脚步。走了半程,温俐书已忍无可忍,就猛地转身,双手插腰,凶巴巴的拧着眉说:“蒋东衡,你跟着【创建和谐家园】嘛?”温俐书以前一直都是客气的唤他蒋先生,现在气得直呼他全名,甚至想过去拿包砸他的脑袋。蒋东衡停步站在原地,彰显着无辜脸,他双手一摊,语气无奈:“温小姐,这是街道啊,哪条法律写着不允许我走的。”温俐书被呛得无话可说,而蒋东衡还坏心一笑,“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又没影响你。”温俐书吃憋的把身体转回去,继续往酒店走,后方的蒋东衡还若无其事的跟着她,直到回到酒店门口,也是死死的跟着。温俐书这下彻底暴怒,再次停步转身,那眼神充满了杀意。两人就站在酒店门口,温俐书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明了的警告:“你再跟着我,我就要报警了。”蒋东衡闻言抬手一撩额前的碎发,语气寡淡:“我没跟着你,我也住在这里。”为了以证清白,蒋东衡抬步,就要往酒店大堂走进去。温俐书站着没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以验证着他话里的真假。可就在这时,温俐书的身后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熊孩子,突地用力的撞向她后背。毫无防备之下,她被推的重心不稳的往前倾,且那个时候,蒋东衡不偏不巧就站在她身前。这一股猛力的推波助澜下,她避无可避的朝他扑过去。蒋东衡眼明手快的一手托着她腰,稳着她身体。待她抬眸时,蒋东衡却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还笑眯眯道:“算上前两次,这算第三次喽,都说事不过三,你再来一次,我就当你是在暗示我了。”温俐书被倒打一耙,连忙推开他,解释说:“我刚才是被人推过来的。”蒋东衡把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问:“那人呢?”温俐书回头一望,那个熊孩子早就溜走了,她只好道:“反正我没有故意往你身上扑。”蒋东衡露出了一点坏笑,毫不掩饰的说:“你就是故意的,我也无所谓啊。”这说的是什么话,妥妥的往里面加荤了。温俐书一听就直瞪眼,感觉相当不好,火冒三丈道:“蒋先生,我是已婚女人,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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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恼火的迈开步子,往大堂方向走。可两人同住在一间酒店,避免不了要一起搭电梯。电梯门一合上,温俐书就站在了最里头的角落,跟他离得远远的,可当她的视线看到电梯面板的按钮时,心中直叫见鬼。要不要这么巧合,同一架飞机过来就算了,还要同一间酒店,且同一个楼层,温俐书在心里念道,千万别住她隔壁啊。事实上,老天不就是爱跟她开玩笑。两人离开电梯后,就一直前后脚地往前走,结果呢,他的房间就在她的右手边。温俐书所住的是海景房,外头配有一个大露台,而蒋东衡所住的那一间布局,跟她的一模一样,而且两房间的露台还是相邻的,中间只有一堵一米多高的矮墙隔开。她心里发毛,生怕蒋东衡会翻墙过来,她在锁好门后,第一时间就去把通往露台的玻璃门给反锁上,且将房间的窗帘彻底拉好。回到房里,她在房间找来了一瓶饮用水,她拧开喝了两口,后坐回到沙发处。掏出手机来,往屏幕一看,里面竟有蒋东衡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较直白:“晚上睡不着,随时可以来找我。”温俐书真发现蒋东衡那个人有毒,她已经一再强调她是已婚的状态,可他还不合身份的给她发来这种短信。她反感的点击了他的号码,调出了拉黑的菜单,她的手指已经挪在了上方,可她却迟迟没有按下去。一想她有把柄被蒋东衡抓着,温俐书终是忍了下来,没有给他拉黑套餐,但却顺手的将那条短信删除了,免得看到烦心。把手机丢到了一边,温俐书打开电视机,开了部电影在看。转眼一过,电影就放完了,她刚想要起来去梳洗,陆加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俐书,我跟张哥的团队准备去吃夜宵,我们车子会途经酒店,你跟我们一起去呗。”那位张哥就是陆加茜今天拍摄的摄影师,温俐书以前也跟那人合作过几次,跟对方也是认识的,反正,她也饿了,她爽快的就应了这事。二十分钟后,她把鞋子换上,轻装上阵的搭乘电梯下去。陆加茜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她一出去就找到了。车上的人几乎都认识的,温俐书上车之后,就跟她们热络了聊天。一顿夜宵,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吃过夜宵后,温俐书闲来没事,就随他们的车子,一同去了陆加茜还未收工的摄影棚,陪她加班着。刚才在吃夜宵时,陆加茜说她大概还要拍一个小时就收工,结果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已经凌晨三点多,她还是在疯狂的凹造型。温俐书在边上昏昏欲睡着,陆加茜得空时,走过来歉意道:“俐书,我怕是要通宵才能走,你明天还要去试镜,别陪我熬夜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温俐书确是困了,点头说:“好。”从摄影棚离开,温俐书搭乘着陆加茜安排好的车子回酒店。抵达目的地时,已经快凌晨四点了。她捂着嘴巴打哈欠,困意连连的走进酒店,可往里一进去,她就对上了一双充满怨气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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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虔丞坐在休息区,死死的剜着她。温俐书咽了咽,身体本能的对他存在着惧意。可她心里又存着气,就当是没看到他,目不斜视的往电梯方向走去。去往电梯间的必经之路,必须要经过休息区,在她走进休息区时,宋虔丞腾地从椅子站了起来,一手握着她手腕。那力度大到似要捏碎她的手,温俐书拧着手腕,但拧不开。这大庭广众的,温俐书不想歇斯底里的跟他吵,就压着嗓音:“你放开我。”宋虔丞非但没有放手,还大步的往前,领着她往电梯方向走,电梯刚好来了,宋虔丞闷着脸的将她拉进了电梯里。刚才在大堂,不好跟他大小声,这下电梯里没人,温俐书用力的甩开他,脸上写满了对他的不满。宋虔丞同款的不快表情,他抬手,那指尖用力往电梯按扭按了一下。温俐书瞟了眼,这并不是去她所住的楼层。她紧接着伸手去按电梯按钮,却被宋虔丞一手抓住她的手拉了下来,再将她往前一拽。她人扑了过去,一额头撞到了他身上。这时,电梯已经抵达,宋虔丞一句也没说,拖着她就往他新开的房间拽去。来到房门口,他刷了门卡进去,一手将她甩到了墙上,而他将房卡插到了卡槽里。电源一通,灯便亮,能看清他的怒容。宋虔丞一脚用力将门踢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他大步向前,过来将她的身体扳正,压在墙上。他怒视着,怒火冲天道:“你还真敢去给我戴绿帽?”她凌晨四点多才归来,加之在短信里给他放了狠话,确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不用多想,宋虔丞当下肯定是气没边,以为她真的去给他添绿了。这时,宋虔丞低骂:“你能再脏一点吗?”一听到这个字眼,温俐书气到不行。在前些天,他栽赃她跟魏霆先的事,连着好几天被他扣上那个字,她当时百口莫辩,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可现在,他又来,那她真是没法忍了。说她不干净是吧,很好,那就恶心死他。下一秒,温俐书伸手拉着他的领带,忽然出手将他往前一拽,宋虔丞没有防备,直接被她拉了过来。而趁着这个空挡,温俐书垫高脚尖,快准狠的往他唇索了一口。搞突袭,谁不会,与其浪费体力的跟他吵架,那不如来点狠的。她得意一笑,阴阳怪气的腔调:“宋总,哦不对,我亲爱的老公,喜欢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吗,我这么脏,你恶不恶心?”宋虔丞露出了难看的表情,自两人结婚之后,她第一次喊老公,竟然是在这种情况。这还不够,她还朝他眨眨眼,一句句挖苦他。“我现在的面子都这么大了吗,要宋总亲自飞过来,真是辛苦你了,要不要我陪你睡会道谢,反正我刚才跟那帅哥也玩得不够尽兴。”温俐书就是要宋虔丞恶心,然而,他只是冷冷一笑,沉声:“还挺能玩的,那行,今一晚上,我就跟你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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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那眼神,太可怕了。好似每一眼,都在说:温俐书,死定了。她的手心冒出汗来,宋虔丞怎么不按套路走啊?他不是该气恼的将她丢出门外,再送她一句“有多远滚多远”的话。温俐书这下弄得没底气。形势不对,还是先溜为妙。温俐书慌得推开他,连忙去拉开门把手。此时,手臂忽然传来了力量,温俐书连门把手都没摸到,人就被宋虔丞拉着往房间走去,最后甩到了那张黑色沙发上。温俐书被甩得头晕转向,宋虔丞站在沙发边上,抬起一脚压住了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对上他的眼睛,他阴阴沉沉的说:“没喂饱你,是我的错,既然你玩的这么开,那我就成全你。”温俐书慌了,怒声:“宋虔丞,你给我滚。”“要滚也是和你滚。”他俯身下来,捏住她脸颊,“你嘴巴这么能说,那就从这里开始。”温俐书慌了,宋虔丞这下是要动真章。瞬间,她的脑袋乱成浆糊。一想到“一个月流一个”那魔咒,温俐书混身都进入了抗拒状态。她激烈挣扎起来,宋虔丞耐心不足的去解领带,企图将她绑住。温俐书当下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她不要她的孩子过上这么悲惨的人生。情急之下,她的视线无意看到了茶几上面的一个水晶烟灰缸,她几乎是没过脑的,把手伸了过去,一手抓住烟灰缸。就趁着宋虔丞在解领带,温俐书抓着那个烟灰缸,就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这一砸,温俐书是用尽力砸的,加上那个烟灰缸边上还有菱形状的突起物,攻击力绝对满分。结果可想而知,宋虔丞的额头被砸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从伤口里冒出来。她躺着,还有一些血滴到了她脸上。当冲动归于平静时,温俐书变得慌乱无主,看着他额头上的鲜血,她吓得手一松,手中的烟灰缸直接掉在地面。宋虔丞被她砸了之后,那双眼睛惹上了一丝嗜血,搭配着那流血的伤口,那一张脸特别吓人。她手发颤着,双手无处安放。宋虔丞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发狠道:“温俐书,你是不是想死?”“我、我……”温俐书慌得的连组织语言能力都没了,只能眼睛焦急的望着他。与其同时,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之后是翁然的声音:“宋总,是我。”宋虔丞瞪了她一眼后,才把腿收回去。他捂着额头,走去开门。温俐书惊魂未定的从沙发爬起,抬手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心底的惧意在翻倍,她四肢都在发抖,只能用呆呆的目光,看着宋虔丞的背影。宋虔丞走到门后面,伸手把门打开了,翁然一进来就说:“宋总,已经抓到谋害温小姐的凶手了。”温俐书一听,眼睛滞了滞。她望着翁然,眼中有无数个问号?是她听错了吗?他刚才是不是说了,抓到谋害温小姐的凶手?那个温小姐说的是谁?是她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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