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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进宫啊?前几日不是才去过吗?”云墨很是不解,忍不住问了一句。
可云浅已经抬脚走出了浅祥院,步履匆匆。
“母后,浅浅来看您了!”云浅一手端着一大盒上好的党参和阿胶,一手提着自己的裙摆,小跑着走进了椒房殿。
“你慢些!仔细别摔了!月姑姑,快去接一下!”皇后没想到云浅竟是这般孩童模样就跑了进来,又好气又好笑。
“母后,浅浅前几日进宫,瞧着您喝药,担心您身子,特意拿了党参和阿胶来孝敬您。”云浅说着,挽着皇后坐了下来。
皇后甚是心欢,笑逐颜开的望着云浅,道,“有你这么贴心的儿媳妇,母后甚是欢心,身子自然也会爽快一些了。”
“那浅浅今日就厚着脸皮,赖在母后这儿,混上一整日的饭,可好?”
云浅别有用意的说着,可皇后却没有听出她话语中另外一层意思,心里乐得不得了,“好,好,好!你就算日日都赖在母后这里,母后也不会嫌弃你的!月姑姑,派人去叫殇儿入宫,今日一同用膳。”
“母后,为何叫无殇入宫啊?”云浅没想到皇后竟然还想着把夜无殇也叫进宫来,有些不解。
皇后微微一笑,道,“怎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没有原谅殇儿?母后听说,前几日你求了皇上的手谕,带着人去了宣和宫,见了云彤。”
云浅点点头,皇后接着问道,“你都跟云彤说了些什么?怎的你前脚刚离开宣和宫,后脚明轩就慌忙为云彤宣了太医,说是受了惊吓,发了高烧。”
这一点云浅倒是没有料到,这云彤的胆子竟变得如此小了吗?不过是吓了吓她罢了,竟吓得她发了高烧吗?
见云浅愣着没有回话,皇后忍不住唤了几声云浅的名字。
云浅收回思绪,笑着摇了摇头,道,“母后,浅浅不过是告诉云彤,让她好生照顾自己,还有她腹中的皇嗣,莫要整日里颓废不堪。旁的话,浅浅也没有说什么。”
“当真?”皇后有些不信。
“母后,浅浅岂敢欺瞒母后。”
“那个云彤,身为庶女,却心气高傲,母后不管以前你们同在盛宁将军府里,她是如何凌驾于你之上的,但如今你们姐妹二人身份地位皆是不同,她若行事不规矩,你身为她的嫡姐,又是齐王妃,自然是有权利教训她的。你要记得,你和殇儿夫妻一体,凡事也无需一味的忍耐。”
话落,皇后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云浅的手背,冲着她浅浅的笑着。
云浅心中一暖,点了点头,“是,母后,浅浅谨记母后教诲!”
“那就好。”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云浅想到自己今日入宫还有正事要办,于是找了个能够离开椒房殿的由头,“母后,快到了午膳的时辰了,浅浅去御膳房为母后看一下膳食,顺便再将这些党参和阿胶送去太医院,让太医们仔细为母后调养一下。”
话落,云浅拿了盒子起身就跑了出去,生怕再慢一秒就被皇后拦住了。
见她这样,皇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瞧瞧这孩子,若是将来完了婚还是如此模样,可该如何是好啊!”
“娘娘,王妃天性使然,但奴婢觉得,若他日齐王殿下和王妃完婚之后,王妃的性子自会收敛一些,若再有了孩儿,自然会更加稳重了,娘娘也莫需太过担忧了。又或者,眼下齐王殿下和王妃还闹着小别扭,王妃许是怕一会儿见了殿下有些不自在,故而这会儿找了个由头逃了吧。”
月姑姑说着,捂着嘴偷偷笑了笑。
皇后也跟着笑了,“即便一会儿不见,可今日午膳还是会见的。月姑姑,午膳过后,本宫要午睡,晚膳又约好了和皇上一同用,你可记下了?”
“娘娘放心,奴婢心里有数。”
一路来到御膳房,随意看了两眼午膳的膳食,叮嘱了几句后,云浅便转身去了太医院,直接找到了太医院原判方太医。
“方太医,这些是本宫为母后特意准备的上等党参和阿胶,就劳烦您好生开一副给母后调养身子的补药了。”
“臣遵旨。”方太医双手接过盒子,将盒子递交给了身侧的药童。
“方太医,本宫听闻母后的身子一直都是由您看顾的,可是为何母后的身子总是不见好?本宫这段时日,每每入宫,都能瞧见母后在服药,可是您药方没有开对?恐惹方太医笑话了,本宫平日里对医术也略微感兴趣些,多少知道一些药理,不知方太医可否让本宫看一看母后的药方啊?”
方太医心中一惊,除了皇上和皇后之外,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医术,此刻被云浅这般质疑,他心里忐忑不安,立即找出了皇后的药方,双手呈给了云浅,为自己辩驳了一句,“启禀王妃,这些都是臣为皇后开的药方,全都对症下药,臣不敢有一丝怠慢!”
云浅淡淡一笑,“方太医,本宫方才说话或许有些唐突了方太医,事关母后凤体,本宫也是关心则乱,还望方太医莫要放在心上。”
话落,云浅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神情也越发的严肃起来。药方毫无不妥之处,即便她看到皇后私下里服用避子汤,她也不过是微微惊愕了一下。可是,那日汤药中的怪异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云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妥。"
第80章 浮出水面 "她走到药柜面前,逐一核查了一下药方上的药,仍旧没有查出什么端倪来,这让她一时间犯了难。
方太医在一旁看着,浑身虚汗直流,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忽然,云浅眼里放出一道精光,转身看着方太医,问道,“方太医,你可留有今日母后用过药之后的药渣?”
方太医一愣,想了想,点了点头,“尚未扔掉,臣这就给王妃拿来。”
趁着方太医前去拿药渣的空档,云墨终于忍不住,走到云浅身边问道,“浅浅,你何时学会了医术,我怎么不知,你还会医术?”
云浅拿起一簇白术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随后又放了回去,不以为意的回答道,“方才不是说了,我平日里的一个小兴趣罢了,略懂皮毛而已。”
就在这时,方太医将药渣拿了过去,“请王妃过目。”
见着云浅仔细检查了药渣,方太医更加心神不宁,难道皇后娘娘的汤药出了问题了?这不可能啊!
果然,云浅在药渣里发现了猫腻,怒目审视着方太医,狠狠地将桌子一拍,从药渣中取出一些,质问道,“方太医,我问你,母后气血亏虚,用的都是一些益气补血之药,可为何我竟从这药渣里找到了细辛?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细辛性温,乃气血虚亏之人禁忌,方太医,不知我是否记错了?”
方太医先是一愣,仔细看了一眼云浅手中的药渣,的确是细辛!而云浅说的,也丝毫没有错处。方太医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声求饶,“王妃,臣冤枉啊!臣从未给皇后娘娘的汤药中加入细辛啊!求王妃开恩!”
“一些私密之事,本宫也不便追究,你该知母后气血亏虚,依着你的药方,母后的凤体本该早有气色才对,可母后的凤体却久病缠身,脉象有些虚浮,难道你就不曾有所怀疑吗?若太医院里的太医都如同你一般,岂不是要人人自危了!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创建和谐家园】,加害母后!”
面对云浅的质问,方太医着实冤枉,却也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喊着冤枉,头磕在地上也不敢轻易抬起来。
见着云浅发怒,并且责骂了方太医,此刻所有的太医都纷纷看了过来,却无人敢上前替方太医求情。
“哦?冤枉?当真是我冤枉了你吗?”话落,云浅清冷的目光审视了一圈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和药童,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方太医身边的药童身上,唇角微微上扬,围着他转了一圈,问道,“母后的药,可都是你亲自煎熬的?”
“是臣负责煎熬的!”方太医以为云浅是在问他,声音颤抖着开口回了一句。
当下云浅心中便有了计较,她收敛了所有笑容,冲着门外一声大喊,将自己的侍卫喊了进来,指着药童命令道,“你们把他给我绑了!丢在太医院门口,赏二十鞭,随后带去椒房殿,听凭母后发落!”
说罢,云浅将自己腰间的鞭子扔给了侍卫,冷眼盯着药童。
药童瞬间吓傻了,哭喊着求饶,“王妃饶命啊!此事不关小人的事儿啊!小人从未接触过皇后娘娘的汤药啊!求王妃明察!师父,师父,救命啊!”
药童可怜兮兮的朝着方太医大喊,可终究还是被云浅的侍卫拉了出去,狠狠地挨了二十鞭。
云浅就站在太医院门口,眉目清冷的看着药童挨打。
太医院里所有的人全都围在了云浅身后,而方太医则浑身战栗的跪在云浅脚边,丝毫不敢抬头看药童一眼。
药童瘦弱不堪,挨了二十鞭就已经虚弱的不行了,可他还是一味的坚持称自己是无辜的。
“你无辜?那好,我就告诉你,你到底是否无辜!母后的汤药,一直都是方太医亲自煎熬的没错,可你大约不知,方太医身上沾染的药味儿和母后汤药的药味儿一模一样,可你的却不一样,你身上的药味儿里,细辛的味道格外的清晰。你可知这是因为什么?”
“王妃,小人冤枉啊!”药童依然嘴硬。
“哼,你还真是不见黄河不落泪,带走!”云浅冷笑一声,手一挥,让侍卫们把人带走了。
云浅刚一抬脚,她的裙摆就被方太医抓住了,瞧着方太医一脸的惊惧,想要求情的模样,云浅蔑视的望着他,抢先开口道,“我倒是忘了,他是你的药童,你自然是要跟着一同去的。”
话落,云浅伸手甩开了自己的裙摆,抬头挺胸的走在了前面。
云墨对于云浅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忍不住有些同情方太医,上前一步将他扶了起来,带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里,夜无殇正陪着皇后聊天,一片和睦,可忽然就瞧着云浅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而她身后的侍卫更是将那个药童直接扔在了地上,方太医更是赶忙跪了下去。
这一幕看的皇后和夜无殇一愣一愣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云浅出去一趟,还把方太医跟他身边的药童带了过来,而且看样子,这药童还被云浅打了,似乎还打得不轻。
“浅浅,这是出什么事儿了?”皇后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药童和方太医,看向了云浅。
云浅深呼吸,微微欠了欠身子,直言道,“母后,前几日浅浅入宫给母后请安,正巧遇上母后喝药,可那药味儿浅浅觉得很不安,故而浅浅趁着给母后送玉镯,替母后瞧了一下脉象,发觉母后脉象有异。今日,浅浅特意去了太医院,查了母后的药方和药渣,终于查明,是这个药童,胆大包天,在母后的汤药里私自加入了细辛,导致母后的凤体一直久病缠身,迟迟未见好转。浅浅已经赏了他二十鞭子,特来待他见过母后,听凭,母后发落!”
皇后很是讶异,她没想到云浅竟然会医术,更没想到,云浅还这么细心,一点迹象便能发觉异处,还找出了下药之人。"
第81章 发落颖嫔 "稳定了一下心神,皇后坐直了身子,发问道,“本宫问你,你可是受人指使?若是受人指使,你便说出你是受何人指使,本宫可饶你一命。”
药童刚想开口,云浅便抢先开了口,说道,“母后,这药童方才信誓旦旦的跟浅浅承认,此事他是无辜的,想来母后就算想要饶他一命,他也是不肯的。原本浅浅是想直接将他丢去天牢里,可又怕母后责怪,故而带过来给母后处置。”
此话一出,药童吓得一抖,赶忙看向了皇后,求饶道,“皇后娘娘明察,求皇后娘娘恕罪!”
“那你便说说吧,你是受何人指使?”皇后微微挑眉,冷声质问。
“这……”药童又不肯说话了,胆怯的望着云浅,又看了一眼夜无殇,随后哀求般的眼神望向了皇后,又一次磕头求饶。
从他的眼神中,云浅看出了他的一些心思,不禁笑了,走到他身边,蹲了下去,抬手搭在他的肩上,道,“没关系,你大可直接告诉母后,此事是受了我这个齐王妃和齐王的指使。对了,你虽然知道我是齐王妃,但应该还不知道我的真姓大名吧?云浅,盛宁将军府嫡出大小姐,这下,你可记住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完全不知道云浅这唱的是哪一出。
而药童一脸的恐惧,浑身散发着清晰可见的颤抖,下意识的吐出一句话来,“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么说?”
云浅哈哈笑着,站了起来,“你若不想这般说,为何方才母后问你之时,你要先是胆怯的看着我和齐王?再看向母后?你当谁都跟你一般愚蠢吗?母后说了,她会饶你一命,只要你如实说出是何人指使你?如何指使你?你最好想想清楚,你一人性命,和你全家人的性命相比,哪个更重要?”
听了云浅的话,药童哭着磕了个头,道,“求皇后娘娘保全我家人性命!”
皇后没想到云浅不过一番威胁,竟成功诱供了,“本宫自然说话算话,你且如实招来!”
“回皇后娘娘,小人是受颖嫔指使,在皇后娘娘的汤药中加入细辛。那日,颖嫔娘娘前来找过师父,可师父那日忽然被皇上召走,而小人则留在太医院里看顾娘娘的汤药,可小人因为忧思家中病重的母亲,不慎打翻了娘娘的药碗,颖嫔娘娘前来询问小人,后来,颖嫔娘娘便给了小人一些银两和首饰,并说……只要小人每每在娘娘汤药中加入少量细辛,旁的事儿都自有她料理,且一旦东窗事发,便让小人认定是齐王殿下和齐王妃所为。皇后娘娘,小人句句属实,还望娘娘明察!”
药童娓娓道来,句句诚恳,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之前的那二十鞭,下手忒重,他早已不堪承受,若是真的将他打入天牢,只怕不出一时片刻,他就要一命呜呼了。反正他横竖都是一死,若能保全自己的家人,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颖嫔?”皇后闻之一惊。
云浅更是没想到,颖嫔竟然会对皇后出手。而这颖嫔正是夜明轩的生母,她若是想要夜明轩将来继承大统,不是应该小心谨慎才是吗?她突然对皇后动手,难不成是觊觎后位?
“本宫即承诺饶你一命,自然不会食言。即刻起,将你逐出宫,记录在册,你阖族上下,永世不得录用。方太医失职失察,责罚俸禄三月。”皇后沉下心思,发落道。
“谢皇后恩典!”方太医和药童齐齐磕着头,感叹自己捡回一条命。
“来人,抄封颖华宫,遣散颖华宫一众宫人,禁足颖嫔于颖华宫。月姑姑,去将此事禀告皇上。”
“是!”月姑姑应着,退了出去。
云墨带着四个侍卫将方太医送回了太医院,又将药童驱逐出宫后,索性直接等在了宫外。
“云将军,我们不进去回禀一声吗?”其中一个侍卫有些担心,怕皇后或者云浅怪罪。
云墨双手环抱于胸前,靠在马车边沿上,闭目养神,“不用,用不了一时片刻,齐王殿下和浅浅就会出来了。”
“嗯。嗯?不是说今日王妃一整日都会留在椒房殿的吗?”
“你傻啊!一点眼色都没有,真是个榆木脑袋!”
一个侍卫刚说完,就被另一个侍卫一拳瞧了脑袋。
出了这样的事儿,云浅和夜无殇自然是不能留在宫中了。两人行了礼,便离开了椒房殿。
“无殇,你说今日之事,我是不是闹得有些大了?”云浅一想起皇后那震惊又气愤的表情,有些担心。
“今日之事,我的确没想到你会这般行事,可若你不查此事,母后便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她的身子也必然会越来越虚弱,若到了那时,只怕那药童必死无疑了。”夜无殇柔声宽慰着云浅。
瞧着她依然闷闷不乐的模样,夜无殇牵起了她的手,道,“好了,别再想今日之事了,都过去了。原本今日要留在母后宫中一同用膳,现在也如梦幻影了。不如我带你去品香楼,吃你最爱吃的香酥鸡,可好?”
一提到吃的,云浅的肚子很是配合的叫了两声,云浅低下头,忍不住有些害羞,腼腆的点了点头。
这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和方才在椒房殿里那般盛气凌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惹得夜无殇忍不住笑了出来,鬼神神差的伸出手指,轻轻剜了一下云浅的鼻子,牵着她的手,朝前走去。
品香楼二楼临窗的位置,云浅望着满满一桌的饭菜,瞬间口水直流,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动,可意识到夜无殇还坐在自己对面,便抬眸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看我做甚?难道这些食物不好吃吗?”夜无殇望着云浅,温柔至极,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