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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会歇斯底里的性格,事到如此,一张白净清丽的脸,除了看起来狼狈些,平静得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陆淮深'嗯'了一声,躬身进了车里,江舟蔓伸手攀上他臂膀的画面一闪而过。
有人站在车外,只是笑笑,心中却涟漪骤起,那滋味又冷又涩,无人可知。
……
车开进了江家别墅的大门,不到五分钟,又开了出来,彼时车里只剩司机一人。
江偌看了眼后座,想起先前那两人的亲密,她犹豫了一下,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司机安静开着车,车厢里一片寂静,能清晰听见车轮压过路面,水渍飞溅的滋滋声。
江偌拨了个电话出去,片刻后,那边接通,她说:"我考虑好了,你帮我跟襄姐说一声,我等下就过去……"
江偌挂了电话,又朝司机报了个地址。
到了地方,江偌下了车,司机看着那纤细的背影进了前面灯光旖旎的一处地方,心里计较了一瞬,该不该同那人说,又想了想,觉得陆先生对她并不在意。
可若是不说吧,陆太太也是一介良家,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头顶发绿光的,是自己老板。
真真愁死个人!
刚好,这时候陆淮深打电话过来,让他回江家。
司机盯着人影消失的地方,对电话那头恭敬道:"好的,这就来,我刚把人送到,还在御楼这边。"
那头静默了一下,"御楼?"
"就是您朋友常光顾的那家夜总会……太太在车上打了个电话,让对方联系什么襄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挂了电话,司机一边找地方调头,一边心情复杂的哼着曲儿:"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江偌见过襄姐之后,被人带到了化妆间,洗头换衣服,上妆。
与江偌一同坐在化妆桌前的,是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漂亮女人。
那女人任由发型师折腾头发,频频看向江偌,将她从头到脚打量遍之后,扭了扭自己的水蛇腰问:"你新来的?"
江偌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那人觉得她过分冷淡,娇笑两声说:"想赚钱,就得笑着讨男人欢心。你若是一直丧着脸,被客人投诉,最后没钱到手,还得挨顿打骂。"
第5章:我得罪不起姓江的,更得罪不起姓陆的!
那女人的声音像是魔咒,一遍遍提醒江偌,进了这道门,今晚她就得靠男人赚钱。
这让她感到恶心,对将自己逼到如此境地的人,更加怨恨了几分。
"你是为什么下海啊?"那女人闲不住嘴似的,硬跟她找话聊。
江偌皱了下眉,"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
那女人捂着嘴笑,声音嗲腻娇嗔,她说:"这不就得了,又没人逼你,你干什么苦着一张脸呢?"
"那你是为什么做这行?"江偌不答反问。
她柔柔的叹息一声,"来钱快呗,受不了一日三餐都要计算着过的日子了,上班那么辛苦,一个月才小几千块,在这个城市怎么过得下去?家里有父母,还有个上大学的弟弟,全都要靠我每月打钱回去,一天三顿里,两顿都是青菜豆腐。"
什么身世不好,还不是因为受不得那份苦,这世间比她苦的人多得是。匆匆交集,江偌没立场说太多,更何况,现在的自己,与她又有多大差别?
沉默片刻后江偌只说:"嗯,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做这个?"
"对呀,"女人佯装自怜,又说:"你这样漂亮,去求求妈咪,让她把你派去档次高些的房间,一晚下来也有不少钱,才算不浪费这幅皮囊。"
她说的妈咪,就是襄姐。
江偌问:"你们一般一晚能有多少?"
"得看长相和包房的档次咯。不过像你这样姿色的,那些企业家最喜欢,运气好的,用不了多久就被包了。"
话音刚落,襄姐从外推开门进来,看见打扮好的江偌,不觉皱了皱眉,对造型师说:"别给她穿黑色裙子,她生的这样白,挑件衬肤色的,妆也不要太浓,遮五官,还显得俗气。"
造型师给她选了件水绿色的吊带裙,江偌拿着去换,造型师跟襄姐搭腔:"这个你怎么还亲自把关,什么来头?"
"Ã÷îÚ½éÉÜÀ´µÄ£¬ÏÖÔÚ¼±×ÅÒªÇ®ÄØ¡£"
"要多少?"
襄姐伸出手指比了个数,造型师呲的一声笑了,"五十万?我看要么直接卖,要么找到金主包她,还得被出手阔绰的包才行!陪酒陪到天荒地老还差不多,这姑娘这么单纯?"
"你晓、得、个、屁!"襄姐斜他一眼,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我就是承明钰的情,帮她一把,要真让她卖,我可没那个胆子,她就是个烫手山芋。"
造型师难掩兴奋,"怎么说,什么来头?"
襄姐瞪他一眼:"你少管!"
江偌换了衣服走出来,襄姐立刻愁眉转笑,"好看,"忽然又疑惑地看向她的耳朵,"没耳洞?"
江偌摇头,"没有。"
襄姐眼睛一动,造型师察言观色,立刻从梳妆台的盒子里扒出一对耳挂给江偌扣上。
随后襄姐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说:"江小姐,咱们可事先把话说明白了,要是出了事儿,责任你全揽,我得罪不起姓江的,更得罪不起姓陆的!可怜的人我见得多了,若非明钰一再拜托,我绝不会冒这趟险!"
江偌轻声一笑,"襄姐放心,我保证,无论是姓江的还是姓陆的,麻烦都找不到你头上,好么?"
第6章:那女的真像你老婆
有个女人突然推门进来,捂着脸泫然欲泣地说:"妈咪,有人闹事,说他以前是你的常客,硬要你出面。"
襄姐脸色不大好,"谁?"
等襄姐侧过了身,江偌才看清楚,年轻娇妍的女人,脸上赫然五个红艳艳的巴掌印,她委屈的跺脚,"就是X市来的那位,什么帮的大哥,姓陈。"
襄姐翻了个白眼:"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老娘记都不记得了!"
话是这么说,转眼还是扬起媚笑,踩着高跟鞋摇着纤腰出去面客了。
临走前她嘱咐江偌,"你稍微等等,一会儿我让人来带你去包厢。"
江偌回到座位上,旁边缄默许久的女人又探过头来,笑眯眯问:"原来你认识妈咪,谁介绍你来的?"
这次江偌全然没听见对方在说什么,那种赶鸭子上架的紧迫感爬上心头,脑子里嗡嗡作响,觉得这晚怎这样无休无止,比过尽半生还漫长。
"你别紧张,我第一次的时候,也像你这样,"旁边那女人搭上她的肩,聊表安慰,"你试着转换下思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风尘女也要见男客,凡事都有头一回,习惯就好了。"
不多时,门被推开,一名服务生穿着的男人向房间里喊了句:"江偌?"
江偌抬起头,妆容靓丽,一定程度上又配合着夜场的低靡氛围,一双澈目流盼间,很是让人有蹂躏的欲望。
那男人招手:"襄姐让我带你去包间。"
……
襄姐处理完那位大哥的事刚出来,有人找上了她,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她立刻领着人往入口那边去。
见了人,襄姐先是一脸刻意做作的惊讶,随后迎上去,声音腻得齁:"陆先生,怎么来晚了呀,贺总他们开局可是有一会儿了。"
陆淮深看她一眼,径直往VIP电梯的方向走去,"贺宗鸣在几楼?"
襄姐拦住他的去路,抱歉的说:"哎哟,太不巧了,VIP电梯出故障了,正在维修,委屈一下您,先乘公共电梯?"
陆淮深复又盯她两眼,那目光过沉过厉,襄姐有点顶不住,心里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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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宗鸣先前接到陆淮深要过来的通知,这会儿正出来接人,远远见到,招呼了一声,等人走近了,问:"你不是说不来么?"
二人一同往包厢走,襄姐不再打扰,识趣地离开了。
陆淮深,"想来就来了。"
贺宗鸣捋了把头发,发愁说:"那正好,那孙子跟我玩迂回战术,你来帮我撬撬他的嘴,城南的项目再没进展,老子的钱就要打水漂了。"
陆淮深正想说什么,经过的一间包厢,门没关严实,里头传来一阵歌声,夹杂着男女调情的声音。
他顿住脚步。
贺宗鸣问他怎么了,陆淮深没理,直接走过去,将那半掩的门推开了些--
偌大的包厢里,蓝紫调的效果灯光充斥着角角落落,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一人一两个美女作陪,有对男女正在唱歌。
那歌充满了年代风,一把女声细腻清新,"曾经是对你说过这是个无言的结局,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将会离开你,脸上不会有泪滴……"
贺宗鸣不知所以,隔着些距离朝里面看了眼,随口说了句:"那女的真像你老婆。"
男声部分结束,女人又唱:"分手时候说分手,请不要说难忘记……"
贺宗鸣凝神听了下,觉得有点诡异,"怎么连声音也挺像的,你觉不觉得?"
"嗯,觉得。"陆淮深沉默两秒后,转身离开。
贺宗鸣跟上,但不知道陆淮深是说的'嗯',还是'哼',走廊上的光线晦暗不明,一如他的表情。
第7章:先解释一下,我的陆太太
服务生送来新点的酒水后出去,关上了门,江偌和那位陈姓老总也唱完了一首。
陈总笑着递给她一支香槟杯,"来,渴了吧,喝一点?"
江偌心有顾虑,香槟易醉,给女人灌酒又是大部分流连于声色场所的男人的常态。
但是见对方态度礼貌,从头到尾也没有冒犯的举动,便笑了笑,接过香槟,只表示性地小抿了一口,"谢谢。"
陈总扶了扶眼镜,"你看起来酒量不高。"
江偌顺杆下,"是的,我不常喝酒。"
"少喝酒是好的,女孩子小酌即可。"陈总和煦地说着,目光却是大大咧咧地在她脸上流连了一番。
江偌朝他大大方方一笑,被包厢里光线模糊了的精致五官,欠缺清纯,却又性感不足,她还学不来风尘女子那股媚相,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刚入行的。
她笑得太过客气,倒让陈总眼底刚酝酿起来的暧昧显得分外尴尬,只得堪堪别开脸去。
江偌稍微收了收笑容,垂着眼喝酒。
事业有成的中年企业家,看起来斯文儒雅、举止有度,可保养再好依然避免不了头顶的秃斑,香水附着在表面也掩盖不住内里逐渐腐朽油腻的体味,不持久的自控力甚至再也阻挡不住那色眯眯的眼神自内而外流露。
包厢里烟酒味逐渐浓郁,江偌看了眼脸泛油光的男人们,和为了小费用力讨好男人的女人们,心里的不适像气球一样膨胀。
陈总忍不住要劝酒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襄姐拿着江偌的手机进来,先给陈总赔了不是,"陈总,实在不好意思,阿若不能陪你了,她家里刚打来电话,她弟弟出了急事,必须要走一趟。"
阿若是她在这儿临时用的化名,襄姐话音一落,江偌配合着做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襄姐一把拉起江偌,"阿若,你赶紧给家里回电话吧,回去看一看。陈总,我另外叫几位会伺候的供你挑选,这瓶香槟算我的。"
襄姐面子卖了,好话也说了,陈总见状留也不好留,他又是斯文人,只能看着江偌被襄姐拉走,他伸了伸手,只碰到江偌的裙摆。
丝滑的布料拂过他手背,带起一缕桃子酒的馨香,那味道像极了他女儿常用的香水,思及妻女,他心里生出一丝懊恼,暗骂自己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