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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瑜有意无意看了易粤一眼。
完了，易粤不会跟我撑腰的，他和苏瑜才是一伙，一定会帮着苏瑜。
我咽了咽嗓子，抓紧易粤的衣服，希望他不要让我“死”得很难看。
“小瑜，你先回去，我晚点找你。”
苏瑜收回了放在易粤身上的目光：“OK！你们忙！折腾小姑娘温柔些！”
我心脏一阵乱飞……
房门刚关上，我就松开易粤。
“我只是……不想让她这么欺负，你别多想！”我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我这就去穿衣服。”
易粤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在我逃跑之前拽紧我的手，将我重新拉回他怀里。
他之后的语气，倒不像刚才在浴室的时候那样阴鸷。
反而，有几分玩味。
“刚才不是说，抱我才暖和？”易粤把我的手按在他腰上。
他的腰线是真完美，完美且有力量感。
多少当红明星都照着这标准练啊！
可没几个，能有这水平。
我曾经贪恋过，我的双腿曾经比我还贪恋。
现在，他把我的手按在上面，我心口万千涓涓带着电的细流。
缓缓淌过，我输了。
“我去换好衣服，我们再好好聊。”
虽然浴室里的话题，我并不想继续。
易粤按紧我的手，低头凑在我耳边对我说：“你更愿意聊仇恨，还是更愿意聊爱？”
防线崩塌，选择轻而易举！
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聊仇恨！
最后，易粤问我，付景晨是不是我男朋友。
“是！”
这有什么，既然决定把这个用来当幌子，那就不要随时改口。
易粤按着我肩膀，在我耳后轻言：“追求公平？”
“算是吧！”
再拧巴痛苦，也是早前的事了。
我不必用别人的痛苦，来惩罚自己。
“是不是要我给你打个烙印，你才真的乖，”
我一时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有些懵，又不敢问。
他脾气不好，我不想莫名其妙又触犯到。
很奇怪有的时候，实在太累，就真的不愿意再跟他斗智斗勇。
这样，特别人拉扯。
“你想做什么？”
易粤点起一支烟，靠侧身看着我。
“你有没有受过伤？”他问。
当然有！
“你什么意思？”我惊诧地看着他，总觉得名他后面会扔一颗很大的炸弹给我。
这不是闹着玩的。
果真，他静默地把烟抽完了，从抽屉拿出一把小刀。
很小，就他半个手掌那么大。
我有些惊讶，却什么都不敢问。
“你干什么？”我警惕起来。
想跑，却被易粤按住肩膀。
眨眼间，肩膀剧痛。
我还没问出口，就听到他的声音。
“给你做个记号。”紧跟着，他把刀往我肩膀里面送了几分。
“痛……啊！”
他这人，以这种颤抖撕裂为乐么？
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我肩膀疼得钻心，那种痛感不亚于一枚钉子直戳身体。
“如果我报警，你说你这算什么？故意伤人？”
易粤扯出刀，我还没转身，就感觉到他咬住了那伤口。
“嘶……”
他今天疯了！
“你松口，松口！”我眼泪糊了全脸。
易粤圈紧我，在我背后咬牙切齿跟我说：“这辈子，你都没有资格，让我松开！”
这句话，我从此铭记在心。
……
易粤替我简单处理过伤口，就让人送了食物来。
简单几口过后，易粤开车带我出去。
他没说目的地，只是车子一路狂奔。
在市区内，他手上按喇叭的动作就没停过，当然，周遭那些骂人的声音，也没停过。
“你开慢点，你停车！”我像个神经病一般扑过去想踩刹车。
我不懂开车，但我知道刹车是哪一个。
扑过去下脚，被易粤一把推开。
两个人在车里推搡，对面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易粤……”
我真的，来不及思考，完全是，出自本能。
起身，把他护住了。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因为爱他？
还是单纯地人类的保护欲？
又或者……
是我，不想他出事？
总之……
我感觉一声巨响，车子猛烈震荡，玻璃渣子悉数从我脑后飞来。
我闭着眼，胸口挡住易粤的脸，双手撑在他座椅靠背两边。
不知道哪里痛，真不知道哪里在痛。
但就会感觉，脑袋，耳朵，脖子，手……
都在流血！
但我不敢睁眼看。
我感觉一双手慢慢，慢慢把我腰抱住了。
……
接下来脑子里的画面都很混乱。
但我知道，易粤抱着我一路狂跑，去了易粤。
“左小你特么别有事！”
“老子让你踩刹车了么？”
“我需要你冲过来保护哦？”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
“左小，你没有资格死，你要是死了，我去地狱都把你抓回来！”
嗯？
易粤，你真的不觉得你太欺负人了吗？
为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啊？
“医生，医生！快！”
之后发生的一切，比刚才的，更模糊了。
我又痛又冷，心里还难受。
那些玻璃渣子，是真的进了我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