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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澜当然不愿意醒来,因为,她做了一个好美的梦。
梦里,她跟妈妈一起在海边散步,她依偎在妈妈肩头,幸福的像个孩子。
“妈,你看,那是我的房子哦,以后我们两个就在这里生活,再也不用看安家人的脸色了。”
“我就知道,我女儿一定会变的很优秀,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安溪澜笑,笑的好不开心。
可是妈妈接着就道:“可是溪澜,妈妈希望你能快乐。”
安溪澜看向她:“有妈妈在我身边,我不知道多幸福呢。”
“溪澜,你长大了,妈妈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你要好好的,别让妈妈担心。我希望我的女儿,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们不值得你为他们付出这么好的青春,溪澜,妈妈要离开你了。”
安溪澜眼眶中有泪:“妈妈不要离开我,在你身边我才会幸福快乐……”
泪眼模糊间,妈妈的身影渐渐模糊。
她试图要去抓,可是却什么也抓不住。
“妈……妈……”
乔墨宸伸手握住了她梦中举起的手。
“别离开我,妈,带我走,妈妈,求你了,带我走……”
“不许走。”乔墨宸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安溪澜,不许走。”
乔墨宸看着她紧闭着的眼睑下,眼珠一直在转动,哼唧的哭声从她鼻息间传来,眼泪也从眼眶中涌出。
她哭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安溪澜哭。
她醒着,从来不肯落一滴眼泪,从来不曾……
他弯身轻轻的抱住她,手温柔的拍抚着她的肩膀,在安抚她。
安溪澜忽然睁开眼。
乔墨宸的气息就在眼前。
“你醒了?”他的声音很轻柔。
安溪澜咬牙,看向他握着自己的手咬牙:“你为什么要喊我,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为什么连梦里也要出来捣乱!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妈不见了!”
“她本来就已经不在了,”乔墨宸忽然就握住她的双肩:“安溪澜,你清醒一点。”
他隐忍的低吼声,让她的心瞬间像跌落进了悬崖,可她脑子也忽然就反应过来了。
是啊,妈妈已经不在了。
被安家人害死了。
那晚,她亲眼看到妈妈死在了桥下的雨洼中。
她将眼泪拭去,打量着四周。
又是病房。
自打做了肝移植,她简直就成了医院的常客。
她看向自己手背上的输液器。
“我要出院。”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从前的冷漠。
“你的身体情况还没有稳定,现在出院,你是不要命了吗?”
安溪澜抿唇一笑,好不凄美:“我要是死了,不正好趁了你们的心意吗?”
乔墨宸脸色阴沉:“谁告诉你,我们希望你死了。”
安溪澜懒得跟他废话:“我已经没事了,乔总先回去忙吧。”
“我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在这里陪你。”
安溪澜叹口气。
乔墨宸冷脸:“今天你跟乔御仁一起单独吃饭,聊了些什么?”
安溪澜愣了一下,看向他:“乔总还真是什么都知道,你派人监视我了?”
乔墨宸挑眉:“我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不过这公司门口还是我的地盘,你的一举一动不难掌握,说吧,聊了些什么。”
安溪澜淡然一笑,坐起身,侧头看向窗外,表情凝重了几分。
“乔总,你没有在青春年少的时候爱过一个人吗?”她说着看向他:“那种懵懂的初恋的感觉,应该是每个人都很难忘怀的吧?”
“这么说来,你也很难忘记他。”
“我为什么要忘记他?”她反问他,“那是我青春的一段记忆,友情也好,爱情也好,过去发生的一切,那些曾经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人,我都会记住,为什么要忘记?”
“你结婚了。”
“结婚代表的是未来,不代表就一定要忘记过去。”她鼻翼间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我是个记性很好的人,爱恨情仇,我统统不会选择遗忘。”
“这么说,你还是承认自己爱他。”"
第39章 她被虐待过 "“爱?可能……爱过的吧,”她屈膝,双臂圈抱住自己,“曾经,我们的心都很脆弱,大家一起抱怀取暖,互相安慰,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灰暗的时候,他教会了我成长。”
乔墨宸听到她这样说,心里一阵烦躁。
他从没有想过,乔御仁对安溪澜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你不恨他?当年,他可是放弃了你。”
“若要按照当年的事情来算计恩怨情仇,我最恨的人,该是你。”
她说着,侧头,脸枕在膝盖上看向他,笑了。
“如果说,他教会了我成长,那么,你就教会了我什么叫屈辱。”
乔墨宸心底最深的角落里,猝不及防的被她捅了一下。
安心耸耸肩:“乔总,我们似乎聊的有些远了,还是说点眼下的吧。我这样,算不算是工伤?”
乔墨宸看着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有些无奈。
他点头:“算。”
安溪澜笑:“那我可就放心的休息了。”
“对了,安家后院那栋小房子,拆掉了。”
安溪澜了脸色暗了几分,口气却很是平静:“是吗。”
乔墨宸从他每天都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份泛黄的练习册,递到了她的面前:“给你这个。”
安溪澜看了一眼,是她高三的语文练习册。
她接过翻看了一眼,随即笑了起来:“你怎么弄出来的?”
“正好过去的时候看到,就随手捡了回来。”
她将头发往耳后捋了捋,自然的坐在那里翻看了起来。
她的嘴角不时微微上扬起好看的弧度。
乔墨宸看着这样的她,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最后她合上练习册,淡然的看向他:“乔总,你有没有特别执着过一件事?”
乔墨宸挑眉响了片刻:“目前为止还没有。”
她举了举手中的练习册:“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执着的事情,大概就是为了考入一所好大学,而拼命读了十几年的书。当然啦,我后来才发现,原来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你曾经梦想的大学是哪里?”
“已经不重要了,”她说着,将练习册放到了枕头旁,人平静的躺下,“既然是工伤,那我可要趁机补眠了。”
“晚上有的是时间睡。”
“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睡不好。”
乔墨宸凝眉:“你是说我扰了你的睡眠?”
她笑,没有做声,闭上眼睛:“晚饭你请客。”
乔墨宸摇头勾了勾唇角。
他跟这个女人的相处模式,多奇怪。
安溪澜住了两天院,打了两天点滴就出院了。
第三天,她不听乔墨宸的话,照常去公司上班。
工作了一上午才发现,霍妍的座位被撤掉了。
中午,她跟郝正一起吃饭,纳闷的问道:“师傅,霍妍的座位怎么不见了。”
“她被开除了。”
“啊?”她冷了一下,“怎么会开除的,她又做了什么?”
郝正看了她一眼,眼神闪躲了一下道:“那天你住院后,仓库的几个工人,抬那些货,整整忙到凌晨,她根本就没把仓库借人这事上报,所以被开除了。”
就因为这个就能被开除?
那她那天,表格出了差错,不是也照样没有被开除吗?
下午,谭正楠拎着文件夹进了乔墨宸的办公室。
“BOSS,去捷克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这是护照,机票还有行程表。”
乔墨宸点头:“放那儿吧。”
“还有,我通过其他调查到这些年安溪澜在监狱里,的确是被虐待过。”
乔墨宸眉头紧锁:“说说具体情况。”
“安溪澜入狱后,经常深更半夜的就被狱警带走,每次她人被带走前,是好好的,可是送回来的时候,就被打了个半死。每隔一两个月她都会被虐待一次,监狱里很多人都知道她。”
乔墨宸的拳头紧握,用力的在桌上锤击了一下:“狱警为什么针对她?”
“证人也说不清楚,只说大家都在议论,安溪澜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位高权重的人,狱警是受人之托,替人惩罚她的。”
乔墨宸沉沉的叹息一声,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调查到的一些信息,再想到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老旧的伤疤……
他好像忽然就明白,她为什么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