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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和一个夜总会有什么勾结?我们楼家没有涉足这类产业吧?那个叫绝色夜总会的老板,是你的人?”
楼西洲声音温润,失笑,“奶奶,您还八卦呢。”
“废话,我们楼家向来没有什么负面新闻,名声对于一个企业非常重要,你给我小心一点儿,你可以做夜总会的老板,但是你不能和夜总会里的女人有任何关系,明白么?”
“是奶奶,孙儿谨记。”
挂了电话,楼西洲灭了烟头,上车,姜磊在车上。
姜磊启动车子等着总裁下令,过了一分钟,总裁都没有开口。他不禁扭头去看,总裁靠坐着,双眸微微敛起,浓密的睫毛摭住了他的思绪,脸颊有一种过份的阴冷。
一时间让姜磊也不敢问。
好一会儿,楼西洲才道,声音沉冷,“不知道怎么开车?”
“不,我是……想问您要去哪儿?”
“绝色。”
“是。”
有了目的地就好,姜磊启动车子,快要到达医院时,总裁又下了一道命令,去买一份排骨清汤。"
第79章 他的逼问 "花尽办公室的外面,很安静。这一层楼,只有她一个人常时间呆着,有道幽长幽长。
楼西洲和姜磊一起进去,花尽坐在沙发上,正在把玩着手机,看样子是在发信息。她看到楼西洲,有两秒的怔愣,随后又笑出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不来岂不是便宜了我?”绝色轻而易举的到了手。
花尽笑而不语。
姜磊把汤放在桌子上,打开,一股肉香味飘来,花尽看了下,呃,和她先前吃的一模一样。
“下去吧。”楼西洲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背上。
姜磊点头,出去,关好门。
楼西洲坐下来,深幽的眸在花尽的脸上转了两转,开口,“吃不吃?”
花尽已经饱了,饭时制造的垃圾才被人给送走,但这个关头,楼西洲给她送饭啊——
“怎么会突然想着给我送饭来?”
“不然过会儿你不是又得胡搅蛮缠?”
拿食物堵她的嘴?
“我哪儿有那么烦。”花尽把手机放下,她的脸已经没有回来时那么苍白,又洗掉了妆容,脸上的白净来自于自然,很通透,唇略带几分红润。
她一笑,“你坐我身边来好么?”
男人眸不变,漠然,“你还不够烦?”
“你先过来。”
楼西洲过去,一坐下,她娇软的身躯就靠了过来,脸颊蹭着他的胳膊往上,那眼睛带着江南烟雨的柔情散漫。
楼西洲淡淡的看着她,不动声色。她要做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
果然……
蹭上来后,在他的脸上亲了口,绵绵之音就在耳侧,“谢谢你的晚餐。”
男人脸颊有几分酥麻感,侧头,气息与她一下子就纠缠到了一起,隔的这么近,女人嘟起了唇,她在等他亲她。
这唇,未曾点朱,泛着柔软的粉色,饱满度恰到好处,唇形的纹路清晰可见。
他低语,“撅这么长,留着挂面汤?”
花尽耸耸鼻子,他不亲,她就亲,伸长脖子,在他薄薄的唇上亲了口,又觉得不过瘾,再亲一口,第三口……
“行了。”他出声阻止。
花尽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不亲了,“吃饭。”两腿都包扎着,不能伸直。但汤放在桌子上,她也够不着。
于是就把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楼西洲把汤递给了她。花尽意外的很,他……挺配合。
她拿着汤后,他就起来。花尽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不想靠近她。
楼西洲去了她的对面坐,十指交叉,黑眸似井,那黑暗一眼望不到底,“慢慢吃。”
花尽喝了一口汤,和先前郑欢给她买的同一家,一模一样。其实这个汤离绝色是有一点距离的,并不在同一条街上。
楼西洲是怎么找到这家店的,这汤盒上的logo店名,也并不出名。而他偏偏就是买了……显然是特意去买的,为何突然去买,怕是……
花尽轻轻一笑,“你……去过医院了?”他出去一个小时,想必是去了。
“吃完在和我说话。”
“………”她哪儿吃得完,挺大一份,“你吃了么,一起?”
楼西洲的眼神轻搭搭的落在她的脸上,语气淡淡,“我不是垃圾回收站。”
直言,你吃不完的垃圾不要给我。
花尽是装不下去了,“郑欢给陆离确实送了一份汤,顺便去看看他伤的怎么样,嗯……”她拉长了腔调,“我吩咐的。”
“我被司御带走,他去是想救我,受了伤我去关心关心,应该没有问题吧。”
楼西洲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头顶的灯如同一个巨大的网照下来,从他的发丝间穿过,光影斑驳落在他的眉眼处,那半谙不清让他的眼神黑暗的有一种很深的吸附力。
“如果有一天你们在床上,你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理所当然到旁人必须体谅的态度?”
“………”
花尽有刹那间的呆滞,随后唇咧开,淡到只有表面一层,一拨就散,“夸张了吧,只是送点饭罢了。”
“花小姐。”
这个称呼楼西洲又是第一次,和以往不同。以往她总觉得楼西洲叫她,即便是有情绪在里面,但也浅显的很,可这一次却不同。
他这么多天在她的面前一直把顾沾衣叫顾小姐……顾小姐,花小姐。
就感觉她忽然间和顾沾衣在同等位置上,有同等的贱性。
她心口有微微的迟钝感划过。
“风筝一次放的太多,到最后勒死的只有你自己。”
花尽抱着汤,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放下够不着,不放抱在手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巴巴的看着他,“我……我又错啦?”
这般小鹿乱撞的眼神,男人短促的冷声似石子撞上了冰刃,清脆而凛冽,“新鲜感给一两次就够,多了就倒胃口。”
所以,认错也是错。
花尽的眼神很柔,这种柔只在楼西洲的面前才有,“他虽说没有救我,但确实因为我收伤,我无非就是送饭……”
不。
好像不对。
说到这儿,花尽突然想到另外一个事情。楼西洲不足以因为送饭这个事情露出这种山水拂面的情绪来。
就连冷漠疏离的花小姐都叫了出来,和顾沾衣吊男人是一个意思。先前他走的时候说‘去找回你丢的脸’这种话,司御先前还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看来不止是去见了陆离,应该还去见了司御。
司御说挑拨离间要无声且起到效果……
那么,楼西洲一定是知道了她跳车的事情。她被迫跳车和自己跳车,效果远远不同。
她的手指微微的蜷了蜷,看着他的眼睛,一下竟不知该用点什么词为自己开脱,浅笑了下,“确实有点偏激,但我现在挺后悔的,若是没有跳,我不至于走都不能走。”也不至于离明天还剩几个小时的时间,而束手无策。
男人松开了交叉的手指,往后靠了靠,眉眼的光影终于褪了去,清朗的清晰的看到他眸中的黝凉,“为什么跳车?”
花尽停顿了足足半分钟,她在权衡是不是要说实话,这半分钟里,楼西洲也没有催她。"
第80章 不堪的只是你? "一分钟后,花尽轻道,“我要回来,当下也没有别的选择,陆离受了伤,我总不能睁眼眼的让他把我带走。”
“我以为你是那种万事都会为自己的安全考虑的人,毕竟你这种厚脸皮看起来挺自私。”
“………你能不能不要损我?”
楼西洲双手交叉,眉目舒朗,“我猜你应该对着司御挑拨了一翻,我如果不出现,怕是在你心里丢尽了面子。”
还挺聪明哦。
“你不笨,一定想得到我会把你带回,既然知道,那跳车岂不是多此一举。”他咄咄逼问。
“他让陆离撞车,我一时气不过。”花尽只有老实回答。
“陆离受了伤你为什么生气?你和陆离很熟?”
“就……”花尽瞟着他俊美的脸,“他不是陆城的弟弟么?”
这个答案楼西洲是知道的,又岂止是弟弟,还因为他们有一模一样的脸。
顾沾衣对陆离没有半点情,但为了那张脸,陆离一出事她就赶去了医院。
花尽肯为了那张脸,不顾自身安危而跳车。
楼西洲把她手里的水杯抢过来,往桌子上一放,砰的一声。
“你是没有和陆城在一起心里有执念,继而转移到了陆离身上?”
“没有,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我就绝不会惦记其它男人。”花尽站起身,把汤放下,腿疼。她就像个僵尸一样的腿绷直踩着小碎步到他的旁边坐下。坐下时,腿疼的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把他的手拖过来,楼西洲抽了回去,“坐好!”
花尽努努嘴,“我和陆城在一起的时候,他死了。如果陆离死在我的面前,我接受不了,这和爱情无关。”
因为是一样的脸,就好像是死了两次,谁都无法释怀。
楼西洲沉溺的视线把她包围着,瞳仁里的目光一下暗的让人无法直视,“看来以后你们出现在同一张床上,旁人不仅要视而不见,还得给你们拍手叫好。”死都为大,陆离沾光。
“我和他怎么会出在同一张床上,我现在只喜欢你。”
“这是你对我说的第几次谎话?”楼西洲目光如炬,“你几句口不对心的甜言蜜语,就能让我深陷其中,我的感情可没这么廉价。”
花尽的眸一下像被什么定住了一般,男人分明的五官和沉黑的双眸,都印在了她的瞳仁里。
外面冷风拍打着窗柩,办公室里只听到沉闷的沙沙声,让着寂静的房间无端的多了一丝无法形容的恐慌。
两人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后,楼西洲抬手拍拍她的头顶,“如果你的出现只是为了破坏我和顾沾衣,你应该就是光明磊落的,那么就不应该抹去你过去所有的信息,更不应该独自撑起一个顶级会所却连一个靠山都没有。把过去抹的那么干净……或者说,不堪的不是你和司御,只是你?”
他的声音很低,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却似针,一瞬间扎破了那层薄膜。
屋子里又有片刻的宁静,这种平静把先前那种恐慌拉到了一个一碰就断的气氛里。
眼神的接触,一个在等解释,一个在无声的沉默,似乎是在想该……如何见招拆招。
两分钟后,楼西洲清润的嗓音再起,“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