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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岩简直给气笑了,这个人耍起流氓来还真是不看场合了。
赵延沛适可而止,握住他的手往回走。庄园里没有闲人,夏岩也就任由着他,边走边欣赏着园中景致,琢磨着该在哪处写点什么。
走到绣球花小径的时候,赵延沛停了下来,“这里可以挂个牌子。”
夏岩问,“绣球无尽夏,名字原本就非常好听。你觉得写什么好呢?”无尽夏是这种绣球花的品种。
赵延沛沉默了片刻,执起夏岩的手,与他十指相叩,“赢得生前身后名,不若赢得与君一世欢乐,白首相见,情谊如旧。——阿岩,我们也要白首如故,你看好吗?”
“好。”
赵延沛又倾身含住他花瓣似的唇,浅浅的啄,细细的品。这个吻没有带过多的情绪,只有极尽的温柔。
晚风牵起他们的白衬衣,肌肤相贴,心跳连着心跳,几乎是一致的。
绣球花绽开出绚丽的色彩,晚风将各种花的香味混在一起,淡雅的、甜蜜的,糅成一缕,这世间最好调香师也无法调出这样沁人心脾的味道。
夏岩与秦罗敷站在这里的景象太美,美得令他忌妒。他无力破坏已有的美丽,只有把自己也融入进去,用更加美好的东西来取代。
以后夏岩来到这里时,想到的是他留下的句子,他烙下的吻,而不是秦罗敷。
——他想要占有夏岩,无论是生前还是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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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他们住的地方叫木犀院,因里面有棵年愈百年的桂花树而命名,木犀是桂花的别名。当年爷爷买下这块地的时候,就是看中这棵桂花树。
树下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外观古色古香,里面是简中式的装修。实木的家具,带有中国元素的图案,古朴沉稳。绒毛地毯与棉麻的窗帘又将空间柔化,非常舒适有品味。
姑姑要替赵延沛收拾客房,赵延沛说:“不用麻烦,我晚上要和阿岩写点东西,完了和他将就一下。”
夏岩瞄了他一眼,见他大尾巴都快藏不住了,却还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深觉奥斯卡应该给他颁座小金人。
姑姑说:“这怎么成?怪挤得慌的,这又不像乡下房间少。”
夏岩喝了口水,说道:“姑姑你就别管他了。”
赵延沛顺竿子爬,“对啊!我又不是外人。”
在一边吃饭的夏素伊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有作声。
吃完饭大家在院中纳凉,这时节桂花虽然还没有开,别的花也不少。蓝雪花爬满了院外的竹篱笆,夕颜悄然的盛放,花圃里的茉莉吐着芬芳。
姑姑端了壶冰镇酸梅汁出来,给每人倒一杯,清除一天的暑气。
赵延沛坐在夏岩身边,觉得若多在这里待些日子,自己也修成仙风道骨了。
夏岩陪奶奶坐了会儿,剪了几枝茉莉花,叫上赵延沛一起回书房。从抽屈里拿出许多空白的小木牌、软笔、墨水等,交给赵延沛。
赵延沛卷起衬衣袖子,坐到书桌后,软笔蘸了墨水开始写字。
夏岩从抽屈里搜罗出一个蓝色的铁皮罐,又找来一个小玻璃瓶灌满水放在铁皮罐中,将茉莉花整理好放入其中,推到赵延沛面前。
他知道赵延沛喜欢茉莉花的香味。
赵延沛从容地写着字,并没有抬头,好似随口一问,“茉莉花的花语是什么?”
夏岩说:“你是我的。”
赵延沛抬头望他,目色深深,“你是我的。”
夏岩心头窒了下,觉察到赵延沛握住他的腰,将他揽到膝盖上。他顺从的坐下,赵延沛的头便枕在他肩膀上,唇探寻地吻着他的脖颈。
夏岩低促地道:“这里是书房!”
赵延沛舔了下他的耳廓,低笑着道:“嗯,不会在这里……亵玩……阿岩。”
“亵玩”二字说得格外意味深长,夏岩心跳愈发地急促起来,赵延沛有着一把令他光听声音就能高|潮的好嗓子。
赵延沛揽着他的腰,将软笔塞到他的手里,握着他的手在小木牌上写着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写到这里又别有深意地瞟了他一眼,加上一句,“唯吾可亵玩焉”,落笔却是个“岩”字。
——唯吾可亵玩岩。
“亵玩”明明带着玩弄、不尊重、轻佻之意,可他在这种语境里说出来,却格外令人脸红心跳,身体也好像被人点着了,热意蒸腾。
夏岩想:算了,顺从感觉吧!
小木牌写了两三张便被搁置在一旁,笔掉到地毯上也没有人发觉。写字的两个人早不知哪里去了,倒是书桌上的那瓶茉莉没有被遗忘,也被顺走了。
夏岩坐在卧室门口的橱柜上,白衬衣松松绔绔地搭在手臂上,露出胸前大好的风景。裤子早就被扯了下来,一条裤腿还缠在脚上没顾得上脱。
赵延沛卡在他两腿之间,埋首亲吻。
Chapter54
夏岩受不住他舌尖恶意地挑弄,发出难奈的【创建和谐家园】。
侧面的金属柜门模糊地映出他的影子,白皙如玉的腿好像艺术品,漂亮的肩骨,仰起的脖颈弧度完美而带着脆弱感。
那张冷情冷性的脸上,有种介于难奈和欢愉之间的神色,他的眼角被情|欲蒸红了,染上一抹诱人的色泽。
赵延沛贪婪地盯着他,他像一个食肉动物,带着噬血的饥渴咬上他的脖颈。可他又是如此地痛惜他,只能在牙尖上轻轻地带着一点力,小心的咬磨。
“阿岩……阿岩……”他不住地唤着他的名字,那音调饱含着深情。只有在此刻,只有在夏岩意乱情迷之时,他才敢放肆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他抬起夏岩的腿环在自己的腰间,将他从橱柜上抱下来,扭过他的下巴,逼他看着金属柜门,“阿岩,睁开眼睛。”
夏岩尚未从他唇舌给予的愉悦中缓过来,茫然地睁开眼睛……
*一群河蟹爬过*
——他是如此的渴望与赵延沛融为一体。
他紧紧地抱住赵延沛,胸口有什么东西积得满满当当的,可是没有发泄的端口,只能缠着他、黏着他、包裹着他,令他深陷在自己体内,不可自拔。
两人都有些失控,做了两回才肯罢休。夏岩一天之内被他折腾了三回,结束时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被赵延沛抱回床上。
赵延沛仍旧精神抖擞,吻了吻他的额头,“你先休息,我去趟书房。”
夏岩有气无力地表示了下疑惑,见他笑着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某人借口写东西提前回房,明日没写完可不是要漏陷了?”
夏岩勾住他一根小指,舍不得放手。这个时候他只想被他抱着轻轻地安抚,聆听着他的声音。
赵延沛吻了吻他的手,“我去把牌子拿过来,到这里来写,嗯?”
夏岩这才松开他。
赵延沛将木牌拿到卧室后,开了一盏台灯书写,那瓶茉莉花被放在床头,梦里都能闻着清幽的香气。
他有太多太多的爱意堆积在胸口,无法吐露,只有趁着这个时刻,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夏岩很困,却仍旧不肯睡。他这些日子有些失眠,连听赵延沛的音频都无法治愈。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习惯了他抱着自己在耳边呢喃之后,光是听音频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他移到赵延沛身边,头枕在他的腿上,问他,“你在写什么?”
赵延沛低头,手指撩着他还有些潮意的头发,用他最爱听的声线,低声吟道:“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他迷迷糊糊间握住赵延沛的手,不自觉地放在唇边亲了下,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了,“我想和你并肩而行,在同样的立场,看同样的风景,直到世界尽头。”
赵延沛吻了吻他的额头,将这一句记下来,又写了些不同的句子。每一句都是深情的告白,每写完便在他耳边轻轻地念着,以期将他们传送至他的梦里。
——他有足够的耐心,愿花足够多的心思,一点一点地攻陷他。
第二天夏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是从一场美梦中醒来。梦里他和赵延沛走在一条盛开满鲜花的路上,他们没有说什么,只是偶尔眼神的交流,心里便觉得无比的熨贴和愉悦。
他在愉悦中睁开眼睛,躺在柔软的床上并不想动。
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人给过他,无论是杨怡宁还是林语彤。他隐隐明白是什么,又不敢深想。害怕想太多会拿捏不住对待赵延沛的分寸,更怕会把好不容易修复的感情又破坏掉。
——如果能一直和赵延沛这样岁月静好下去,他宁愿永远做个驼鸟。
楼下传来奶奶和赵延沛说话的声音,是该起床的时候了。他刚一用力,发现腰间一片酸软差点又跌了回去,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床头的书架上放着一串木牌,都已经写满了句子,有些是从名著上摘抄的,有些是网络上看来的,也有些是赵延沛自己写的。这些句子他都知道,昨晚他在自己耳边念叨了一晚上。
其实那时候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只是身子太累了,不受大脑的驱驶,所以无法做出回应。
他听见了赵延沛每一句隐晦而深情的表白。
他翻看着那些木牌,心里软软的、甜甜的,像一朵棉花糖。这时房门开了,赵延沛走进来,坐在床边问,“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庄园里没有那些用具,他们昨晚也没有做什么措施,真正的肌肤相亲、毫无阻隔,赵延沛怕他会肠胃不适。
夏岩动了下,腰酸腿软,那里有点不舒服,但也不怎么碍事,便摇了摇头。
赵延沛放下心来,又忍不住嘴欠,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别有深意地道:“阿岩越来越厉害了,我的嘴到现在都还酸着。”
夏岩:“……”
Chapter55
他恼羞地推了赵延沛一把,觉得自己真是看错了。自从坦呈相对之后,赵延沛就舍弃了霸道总裁的人设,往臭流氓的路上一路狂奔。
赵延沛不再逗他,替他拿来衣服,说道:“起来吧。再不下楼奶奶要以为你生病了。”
夏岩见他精神饱满、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禁问,“为什么你体力这么好?要不下回我也不做瑜伽了,跟你一起健身?”
赵延沛想象他满身肌肉的样子,觉得一阵恶寒,坐到他床边温柔地忽悠,“你身上肌肉薄厚适中,不用刻意练。而且你骨骼偏细,再怎么练也练不成肌肉型男。还是接着练瑜伽吧!这样身子软,柔韧度高……”
越到最后越往下流的深渊里滑,却在中途突然转了个腔调,“……有助于你以后拍打戏。”
——其实他想说的是:身子柔韧度高,可以随意解锁任何姿势!
夏岩被他忽悠住了,也就不再纠结缎练的事了。
今天气温颇高,打开窗户便觉暑气逼人。夏岩随便吃了些早餐,和赵延沛一起将木牌挂在庄园各处,然后戴着草帽,一人扯来一条水管给花草浇水。
浇了一会儿觉得渴了,就近从园子里摘了串葡萄,用水管冲洗了几下,往凉亭里的座椅上一躺,跷着腿喊赵延沛过来吃。
赵延沛放下水管,一进亭子就被他的小腿吸引了。
夏岩不用出门也不需要接待客人,衣着随意了许多,白T衅和牛仔五分裤,露出漂亮的小腿。他身高一米八二,小腿自然也是极其修长的,线条流畅,肌肉均匀。
赵延沛在他身旁坐下,手不由自主地握上他的足祼。夏岩骨骼较一般人纤细些,因而显得身材犹为颀长,带着点少年人的清稚感。
那脚祼在他手里只堪一握,圆润的裸骨,连同脚窝的形状都透着股诱人的味道,缓缓地没入到白色的休闲鞋里。
赵延沛记得前段时间看到一个条微博,提问最喜欢人体的哪个部位?九宫格里有这些选项:下巴、喉结、锁骨、手、腹肌、人鱼线、腿、足祼、脚。
当时他很不明白竟然还有人喜欢看足裸,现在却发现眼前这个人光是一个足祼就足以令他心折。
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轻吻了下他的足裸,然后顺着小腿的线条往上亲。
夏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没一脚踹在他脸上,惊吓地缩回腿,四处看了下,还好周围没有人。
他有些着恼地问,“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赵延沛靠在椅子上,将他从头到尾观察了遍,觉得这些东西长在别人身上,对他来说都不过如此。可只要是长在夏岩身上,从头到尾没有一处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