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夏岩清了下嗓子,掩住自己的失态,“你在干什么?”
“跑步。”
夏岩果然听到跑步机的声音,赶走自己的想入非非,平时这时候确实是赵延沛锻炼的时间。
赵延沛关了跑步机,“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
夏岩能想象他拿着毛巾擦汗的样子,漂亮的肌肉舒张着,栗色的肌肤上布满晶莹的汗珠……
他觉得嗓子有点干,喝了口凉茶,“挺好的,今晚还提到你。后天我要请朋友们过庄园来玩,你来吗?”
“说不太准。”他这些天一直在追踪照片的事,公司都没有回。
夏岩顿了下,然后很利落地道:“行,我知道了。”
赵延沛还准备说什么,那边已经切断了通话,他望着黑下来的手机,唇角勾了下,有种扳回一城的愉悦感。
**
庄园在苏城效区,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
席暮的车最先到,看到等在门口的夏岩,将刹车一踩,连车位都没有停进去,拉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过来,然后一把将夏岩抱到了怀里。
夏岩:“……”他有种被小孩儿非礼的窘迫感。
那天席暮与他剖开心扉之后,就再也没有骚扰过他,不知今天怎么突然又来这手。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骆浚的车紧接着停在了庄园门口,透过车窗望着他们。
夏岩第一次被人当成道具,颇为无奈,拍拍席暮的肩膀,“够了啊!戏演得差不多了。”
席暮这才假装恋恋不舍地松开他,将车泊到车位里去。
Chapter49
骆浚这时已经停好了车过来与夏岩打招呼,夏岩明知故问,“前后脚到,你们是一起出发的吗?怎么不坐一辆车?”
骆浚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为何席暮最近对他更没有好脸色,甚至刻意躲避着他。他从助理那里得知席暮的近况,很是担心,却又无能为力。
这时席暮也拿着礼盒向夏岩献宝,一脸天真的撒娇卖乖,像只软萌的小奶狗。骆浚想起当年他也是这么缠着自己,不禁有些黯然。
夏岩与他说笑了一阵,“我这边还要等客人,你们先进庄园里玩儿,那边有一片果园,想吃什么随便摘。”又刻意加上一句,“小暮,帮我招待一下你哥哥。”
席暮离开夏岩身边就像变了个人,方才那软萌可爱荡然无存,手抽在口袋里,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拒人于千里的气息。
庄园里风景如画,而他目不斜视,径直往前走,完全不搭理骆浚。
骆浚望着他的背影,表情有些沉重。这会儿又有两辆车停了下来,苏是夫妇、秦淮夫妇也到了,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个美女。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长裙,修身的剪裁,没有一点多余的点缀,衬出她良好的身段与干净的气质。长发简单的辫了下,发稍垂至腰间,带着一种江南美人的烟云水汽。
骆浚这时候离开也不好,于是便也跟着夏岩上前打招呼,然后听苏是向夏岩介绍,“阿岩,这就是罗敷。”
夏岩彬彬有礼地道:“秦小姐果然和名字一样美丽。”
秦罗敷气质斯文,举止落落大方,“夏先生你好,我很欣赏你的演技。”
寒暄了几句,夏岩便请他们进山庄。
山庄里有花有水,可以钓钓鱼,也可以摘摘莲蓬。随处可见的鲜花,枝头累累的果实,园里放养的鸡鸭,都自有一番趣味。
苏是感叹,“早知这庄园这么好玩,应该把孩子们也带来。那边有条小河,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鱼。秦淮,一起么?”说着抛给她一个眼神。
秦淮会意,挽着丈夫凌晨的胳膊说:“我去那边摘些葡萄,阿岩,替我招待下罗敷。”
这很明显是相亲了,骆浚自然也不好杵在这里当电灯泡,便向席暮消失的方向走去。
入口处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夏岩彬彬有礼地道:“秦小姐,可以邀请你一起观赏下庄园么?”
秦罗敷微笑着道:“荣幸之至!”
**
赵延沛那天虽然没有明确答应,但其实早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今天临出门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赶到庄园时,见门口停着几辆车,知道苏是他们已经到了。
庄园面积很大,不过他对这里很熟,直奔奶奶住的地方。老人家正坐在屋檐下剥豆角,几只鸡围在她身边找豆荚里的虫子吃,姑姑和素伊在厨房里做午饭。
奶奶拉着赵延沛说了几句话,见他眼神不住地往外瞟,便道:“岩岩他们在荷塘那边,你们年轻人有话说,也帮着他招呼客人去吧!”
赵延沛心早就不在这里了,尤其是知道秦罗敷也过来后,恨不得立马飞到夏岩身边去。闻言赶紧寻了过去,绕过荷塘便见着夏岩,脚步顿时停下来了。
荷塘不远处是一条青石铺成的小径,小径两侧种满了绣球无尽夏。正是花开的时节,大朵大朵的花球团团簇簇、密密匝匝地堆叠在青石路两侧。蓝色与粉红混杂着,远远望去犹如一道绚丽的彩虹。
夏岩与秦罗敷正背对着他在小径上漫步,他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衣、亚麻色休闲裤,略长的头发随意扎着,戴着金属框的眼镜,有种艺术家的气质。
他旁边的女子背影非常好看,及腰的长发衬得她身姿娉婷、气质清雅,光是背影就能迷倒一片男生。
赵延沛忽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这女生是夏岩喜欢的类型!
无论是杨怡宁、林语彤,还是眼前这个秦罗敷,她们都有一个共通的气质,——温柔。
赵延沛记得以前有人说过,男人最不能拒绝的,就是女人的温柔。夏岩会不会又被这个秦罗敷给迷住?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秦罗敷停了脚步看向夏岩。夏岩也转过身与她相对,似乎说了句什么,秦罗敷低头笑了起来。风牵起她的长发飘拂到夏岩的身旁,那画面足以写进诗词里。
赵延沛想起徐志摩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看见夏岩采了一朵蓝色的无尽夏递给她,两人继续沿着绣球花径往前走。
赵延沛沉默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
骆浚在园子里找了半天,才在花荫下找到席暮,他正躺在石椅上睡觉。石椅太短装不下他,于是两条大长腿便支支棱棱地跷到椅背上,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
头顶上是一架藤本月季,花开得如火如荼,一簇一簇的紫色的花朵婆婆娑娑地垂下来,几乎要将花架压倒,花瓣洋洋洒洒地落了他一身。
骆浚欠身进入花架下,坐到石椅旁边,将他的腿从椅背上拿下来,放到自己的膝头。
刚放了不久席暮就猛然收回腿,坐了起来,不耐烦地道:“你怎么又跟来了?”
“这样睡不舒服,花下蚊虫也多,要是真困让夏岩给你安排个房间……”
席暮烦燥地打断他,“不用你管!”
骆浚望了他一会儿,有些担忧地道:“方才秦淮带来了一个姑娘,应该是给夏岩介绍的对象。夏岩注定是要结婚的,小暮,你还是放下他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骆浚语重心长地道:“你是我弟弟,我不想看着你为他伤心。你这么折腾自己,把身子折腾坏了又有什么用?他不喜欢你终归还是不喜欢你。”
席暮望了他一会儿,忽然嘴角一勾,露出个邪气地笑容,“我是好伤心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又没有人来安慰我。”
他凑到骆浚面前,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压低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哥哥,你来安慰我,好不好?”
骆浚的心“咯噔”了下,呼吸都停滞了。
Chapter50
席暮的眼睛非常的好看,上眼线弯弯的,下眼线则平缓许多,笑得时候呈月芽形状。眼角则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又有点锐利。而此时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眼角竟带着魅惑的味道。
骆浚不禁恍惚,他一直知道席暮长得好看,像一朵花、一张画那样的好看,但这都不足以动他的心神。——他忽然在这眼瞳里,看到了一种名为“【创建和谐家园】”的东西。
他离他不过咫尺距离,薄厚适中的唇微启着,呼吸灼热,“哥。”他轻轻地唤着,鼻尖碰着他耳根,带着幽微的凉意,“哥,我想抱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话,可在此时说出,骆浚直觉并不是普通的意思,他的心蓦然鼓噪了起来,像是到了某个神秘禁地的门口,明知道不可以擅进,却又忍不住好奇。
席暮的唇轻轻地贴在他唇角,语气里没有戏谑的味道,只有殷殷乞求,情真意切,“哥,让我抱抱你,一次就好。”
骆浚蓦然想到那个荒诞的夜晚,想起几乎令他失控的【创建和谐家园】。他的心颤抖了下,然而下一秒便被理智拉回了现实。他连忙推开席暮,用劲过大自己也摔到花丛里,眼镜都摔掉了。
席暮被他一下推开,那些真情像珍珠掩盖在水底,他冷漠地看着骆涂狼狈地寻找着眼镜。
半晌,他拣起眼镜蹲在骆浚面前,用眼镜腿勾起骆浚的下巴,冰冷地警告,“不要再来招惹我,小心我【创建和谐家园】大发,强|奸了你!”
说完将眼镜粗鲁地戴在他脸上,起身扬长而去。
**
上午时间过得尤其快,中午十二点,大家约到宅子里吃饭,并带着一上午的成果。
苏是和隋唐钓了半桶鱼;秦淮夫妇提着一篮水果,还有些蔬菜;夏岩与秦罗敷抱着满怀鲜花,回来时看到了赵延沛,正与隋唐坐在花下聊天。
庄园里有处竹篱笆搭成的月亮亭,亭子旁种了几株蓝雪花。翠绿的叶子,淡雅的花色,花开得十分茂盛,团团簇簇地垂落下来,过长的花期让这蓝色的月亮从春季盛放到夏季。
赵延沛姿态闲散地靠在竹椅上,白衬衣的袖子卷到手肘,领口也敞开了,露出性感的喉结。
夏岩留意到他的下巴,大约几天没有刮了,长出一圈胡须,打散了他平日的优雅严谨,倒带着些“叔系”的慵懒。
他这形象恰到好处地撩到了夏岩,他觉得嗓子发紧,腹下也有些火热。
大约他盯得时间长了,赵延沛觉察到转过头来,两人目光相撞,夏岩向他微微颔首,礼数周到的招待客人。
午饭是姑姑和素伊做的,蔬菜是庄园里种的水八鲜等物,鸡鸭也是奶奶自己喂养的。除素伊之外,大家皆围着一桌吃饭,秦罗敷被巧妙在安排在夏岩身边,赵延沛则在他另一边。
整顿饭下来,赵延沛与他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大家似乎也觉察到不对,一个劲儿地夸夸姑姑的厨艺好,苏是秦淮还向她请教厨艺。
终于吃完饭,夏岩安排大家稍稍午休,作为东道主,他得去给大家准备些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园子里的水果、蔬菜、荷塘里的水八鲜等,既不会过份贵重,又显得有心意。
水八鲜什么的都是前两天备好洗净的,水果也可以摘了就带走,只是还有另一样东西得现做。
他打着伞来到荷塘边,在杨柳树荫下寻着一条小船,解开缆绳上船后,船身猛然一晃,赵延沛也跳了上来。
夏岩:“……”
他也没和夏岩打招呼,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到船头划起桨来。
夏岩起先还怕他不会摇,轻轻地抓着船舷。见他熟练地调头,平稳地划出去后,便松了手。
船破开水面,往荷花丛中划去。荷花生得非常高,荷叶团团如盖,密密遮遮的,驶入其中便隐藏了形迹。
赵延沛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夏岩也没有主动开口,船上静悄悄的,越到深处越静,时而有一两只水生物被惊吓,窜了出去。
荷花的香味笼罩在他们周围,浓郁而清甜。
赵延沛收起了桨,船停在荷花丛中,一动不动。他看着夏岩,也是一动不动。
夏岩也没有任何动作,对于他来说,主动邀请赵延沛又亲自打电话过去,已经是再三妥协了,赵延沛不肯顺着台阶下,他也不想再低三下四的。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赵延沛猛然站了起来。小船失了衡摇摇晃晃的,夏岩紧张地握住船舷,忽觉身子一重,赵延沛倾压了过来,扣住他的下巴,近乎蛮横的吻了下来。
夏岩被袭击的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压住他的脖颈,反客为主的回吻过去。两人都有些激动,带着几分【创建和谐家园】的厮缠着对方,很快便就气喘吁吁,不能自已了。
夏岩感觉到赵延沛的手指侵入到自己的身后,火热的地方蓄势待发,激动地解着他腰带,一边难奈地提醒,“别弄脏了衣服。”
赵延沛紧抿着唇,索性将他整条裤子都扒了下来,又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自己的裤子放在船头,抬起夏岩的腿架在自己腰两侧,用水作了润滑,便难以控制的闯了进来。
他虽然已经很小心了,可夏岩还是受不住,眉头扭成一团,发出痛楚的【创建和谐家园】。
直到彻底进入他,赵延沛连日来的焦燥不安才稍微平息了下来。他倾身过来亲吻着夏岩的嘴唇,不住地唤着他的名字,“阿岩……阿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