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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BL】莫逆之交-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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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能怎么办呢?我既不能让法律制裁他们,也不能私下报复他们,我只能怀着满心的怨恨,说着恶毒而无用的话。”

      夏岩有点痛情他,可又找不出愉当的话来安慰他,只能沉默的听着。

      “我只能看着他成了我杀父仇人的儿子,成了我的继兄。”他笑了一声,带着一份不属于少年人的苍凉,“我爱的那个人,直得根定海神针一样,他就要结婚了,或许还会请我去喝一杯喜酒。”

      夏岩走上去,拥抱住他。

      这世间总是有那么多的痴情人,陷在爱情的泥潭中,挣扎不出来。明知是飞蛾扑火,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

      **

      拍完戏已经六点了,剧组在发盒饭。夏岩换下戏服,助理拿着他的手机过来了,“岩哥,赵董喊你回家吃饭。”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夏岩呆了片刻。他记得好多年前网上有个贴子评选哪句话最温馨,呼声最高的是那句——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当时他看到这句话,鼻子突然有点发酸,他妈妈已经去世十年了,早就忘了被妈妈喊回家吃饭是什么感受了。

      这十年来一个人在外打拼,除了赵延沛,也确实没有人做好饭喊他回去吃了。

      夏岩换下戏服没有卸妆便回去,打开门便闻到一股海鲜的香味,进入厨房见赵延沛正系着围裙,背对着他站在流理台上。

      Chapter43

      听到脚步声,说道:“回来啦!饭一会儿就好了,给你买了件小玩意儿,在客厅茶几上,你看看。”

      夏岩倚在厨房的门边没有动,凝望着他的背影。

      赵延沛感觉到了,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夏岩垂下眸,掩盖住自己的情绪。他方才突然有种“琴瑟在御,岁月静好”的感觉。他又想到席暮说的话,——两情相悦。

      他和赵延沛是两情相悦吗?纵然是,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呢?

      他想到了因父亲去世而伤心离世的母亲;想到了沉迷在爱情的美梦中无法自拨的夏素伊;以及方才在他面前剖开心肝、爱而不得的席暮;最后想到了赵延沛的未婚妻——裴韵。

      是啊!还有裴韵。

      假若他与赵延沛真是两情相悦,那么此刻他的行为,无异于飞蛾扑火。

      赵延沛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愣着做什么?过来给我打打下手。”

      夏岩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来到流理台前,卷起袖子洗洗手,“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把那些基围虾剪掉须脚,开背去虾线。”

      不算什么技术活,夏岩还是做的来的。

      之后又按赵延沛的吩咐加入适量的姜汁、料酒、白胡椒粉和盐,腌制起来。弄好后听到赵延沛的笑声,不禁疑惑地望着他。

      赵延沛拿着铲子从后面拥住他,下巴搭在他的肩头上,语气里掩不住对幸福的憧憬,“以后啊,你插花我给你打下手,我做饭你给我打下手,你说好不好?”

      夏岩的身子僵了起来,他想起以前妈妈做饭时,爸爸也这样从背后拥着她,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妈妈用手肘捅了他一下,羞嗔地道:“老不正经。”

      这十年他都已经快不记得爸妈的样子了,却还记得他们幸福的模样。

      那幸福与此刻的幸福一模一样,却像刀子插在他心上。

      赵延沛感觉到他情绪不对,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不高兴?”

      沉默了下来,半晌说道:“饿了。”

      “饭已经好了,你先去吃,我做完这个虾就好了。”

      夏岩却不愿意走,站在流理台边等着,见他时不时狐疑地往这边看,完全没有心思做虾了,便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我想等你一起吃。”

      赵延沛便不再磨蹭,将腌制好的虾均匀地裹上一层淀粉,同时让夏岩给他拍一颗大蒜。油锅烧热后将蒜茸小火炸至金黄,捞出来放凉。之后另起油锅倒入适量蒜油,放入面包糠,中小火炒至金共酥脆,盛出放凉。再将虾反得两次炸至金黄,随后将蒜蓉、面包糠、小米椒圈一起,中火炒匀,加入盐和糖,转大火炒匀,撒葱花出锅。

      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而其复杂的程度令夏岩看得眼花缭乱,觉得做饭比插花难了不止多少个度。

      赵延沛夹了只虾送到他嘴边,一口咬下,香酥爽口。

      可是,满桌的美食,也治愈不了他。

      赵延沛见他兴致一直淡淡的,便献宝道:“我今天没有挑到合适的寿礼,倒看到这个,——北宋汝窑釉彩花觚,给你赏玩。”

      灯光下釉彩泛着温润的光泽,非常的漂亮。夏岩想要拿起来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缩回了手,“这是真品?”

      赵延沛眉角微挑,“嗯~”

      夏岩:“……”

      他不知道这样一个古董是什么价,但想来是不便宜的。赵延沛送他车子、别墅、庄园,他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因为他给赵延沛创造了价值。可在这时候送这个花觚,让他觉得是千金博一笑的意思。

      赵延沛没等想要的回应,有些纳闷,“怎么了?今天席暮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他以前没有这么细致地关注夏岩的想法,现在他的每一个喜怒哀乐都牵动着他的心。

      夏岩淡淡地道:“我是在想这么贵重的东西,该摆在哪里。放在家里还得安装保险柜防盗门,难得拿出来把玩一次,要先沐浴焚香戴手套。万一不小心摔碎了,这是国家级文物,损坏了可能还得判刑。”

      赵延沛知道夏岩有点恋物癖,喜欢收藏古老的物件儿,便想把最好的给他,倒是没有考虑文物的收藏和保养等问题。得到夏岩这样的反应,虽说不至于失望,但也有点小失落,靠在沙发上没有作声。

      夏岩的表情十分的平淡,好像在谈一件公事,“如果这个花觚是仿制品,可以拿来插花。可是真品就只能供起来,用手指摸一下,或碰掉一块釉彩都是罪过,还得精心保养。”

      夏岩接人待物从来都是温文有礼的,甚少说得这么直白。赵延沛敏感地觉察到他的不开心,甚至有点想借此拉开距离的意图,心沉了下去。

      温馨的气氛凝滞了下来。

      夏岩有点乱,赵延沛离他太近,他害怕;赵延沛离他远了,他又舍不得。

      夏岩走到他面前,膝盖放在他两腿之间半跪在沙发上,手撑在他肩膀边,低声问,“赵延沛,你在讨好我?”

      赵延沛没有说话,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夏岩低下头来,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和你做|爱我很享受,所以不需要你刻意讨好。”

      赵延沛掌住他的后颈,“只是享受做|爱?”

      夏岩淡淡地反问,“不然呢?”是那种冷情冷性的调调,仿佛对谁都保持着戒备与疏离。

      赵延沛抿着唇靠在沙发上,眼里的火热熄灭了,渐渐涌起一股冰冷的怒意。

      Chapter44

      他早知道相比于爱人,夏岩更想要的其实是个性|伴侣,他也是凭借这个才能得到夏岩。

      可是这几天的甜蜜相处,让他忽然有了个妄念,觉得或许他也可以和夏岩发展成爱人。

      然而事实冷冰冰地拍打到他的脸上,他措手不及之外,更多的是怒火如烧,心有不甘。

      ——有些界线,一但踏过了,想要退回绝无可能!

      夏岩俯下身来,掩住了他的眼晴,鼻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他,像巡视自己领地的狞猎者。唇试探着挑开他的唇,可赵延沛嘴唇深抿着,并不打算服从他。

      夏岩低笑了起来,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赵董不想把岩岩干到哭了吗?”那挑衅的调调,带着些云淡风清的无所谓。

      赵延沛猛然翻身,将他压在沙发上,狠狠地吻了上去,动作粗暴,带着狂暴的怒意。

      **

      第二天赵延沛一早就醒了,但是躺在床上没有动,出神地望着旁边的人。

      夏岩的脸色很憔悴,眼角还带着点红晕。他昨晚确实是把人弄哭了,一连做了两回,夏岩还未适应的地方被弄得红肿不堪,清洗的时候还带着血丝。

      赵延沛知道自己失控了,人心贪婪,他即得到了他的身子,又想得到他的心。

      可夏岩的态度很明显,他只要肉体的关系,不愿谈感情。

      赵延沛有些不安,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得到这个人,现在放手绝不可能。可他又无比的了解夏岩,甚至超过了夏岩自己。

      夏岩的防备心太重,一但觉察到了危险,他就会后退,并竖起坚硬的外壳。他的冷情冷性并不仅仅是表外。

      赵延沛禁不住抚摸上夏岩的脸,——你是感受到我的爱了吗?

      他觉得三十多岁的男人,已经过了随口说爱的年纪,他与夏岩发展到这一步,【创建和谐家园】的驱使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十年的莫逆之交与心灵相通。

      说他爱夏岩可能矫情了点,但也确实是事实。他知道夏岩害怕爱情,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一点心思,却还是没有藏住。夏岩发觉了,所以退后了。

      很早之前,赵延沛便明白了,能与夏岩维持长期稳定的关系,只有朋友和床伴。他已经跨出了朋友这个界线,退不回去,只能维持第二种。

      夏岩睁开眼时没有发现赵延沛,他有一瞬间的失落,很快便又消失了。拿过手机看时间,看到林语彤发来一条短信:“请问你有锡城的房子要卖吗?”

      信息是昨晚十一点半发来了,当时他已经昏睡过去了。但信息显示已读过了,只能是赵延沛看的。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他迅速地将手机锁屏,抬头看见赵延沛站在门口,“你是想吃菜包还是豆沙包?”

      “随便。”

      赵延沛看了眼他的手机,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赶紧起来,一会儿我送你去片场。”

      夏岩洗漱出来,赵延沛已经煮好了粥,蒸了包子并煎了太阳蛋。两人坐在朝阳下吃早餐,谁也没有提昨晚的事儿,仿佛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下车后,夏岩拿出手编辑了一条信息,准备发出去的时候,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名字,——裴韵。他于是删除了信息,重新输入一条发出去:不好意思,昨晚睡得早,没有听见。

      林语彤:今晚有空吗?我等你。

      夏岩犹豫了下,回复:抱歉,晚上要拍戏,到凌晨。

      林语彤没有再回复了。

      夏岩删掉了聊天记录,觉得心里有点空,又似乎有点堵。

      晚上夏岩没有戏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赵延沛早上送他的时候,说要出去办个事,完了以后直接回苏城,走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夏岩知道只要他问,赵延沛就会说,但他没有问。

      电视里人影在晃,他却看不清谁是谁,心里乱槽槽的一团,最终关了电机,拿出素描纸绘画:

      一只细篾编成了竹篓,古朴简陋的形状,仿佛从村头田野随意拾来。竹篓旁插着一枝秋芙蓉,花朵将落未落,十分的随便。

      画完以后才想到这句对应的诗,心里头愈发的荒凉。——什么时候像林黛玉一样伤春悲秋起来了?

      这时席暮打了电话过来,他声音含糊地央求,“岩哥,我在朗轩喝酒,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朗轩酒吧离影城不远,是间专门针对明星的酒吧,私密性非常好,只有会员才能进去。

      夏岩虽然心情郁闷,但没有借酒浇愁的习惯。如果是前几天席暮打电话来,他肯定不会理会。可那个少年向自己剖开了胸膛,他就觉得不能放任不管。

      时间也还早,他伪装了下来到朗轩酒吧,席暮已经喝得有点醉了,他的助理在一边想劝又不敢劝。

      夏岩在他身边坐下,对助理道:“你去买点醒酒药来。”

      助理直接从包里拿出个药盒,无奈地道:“我现在出门连手机都敢不带,就是不敢忘了药盒。醒酒药、胃药缺了哪样能行?”

      夏岩望着席暮狼狈的样子,感觉有点可悲。

      “你要是难过就跟我说说,酒还是少喝点,你还这么年轻,别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况且明天还有戏,这么喝下去,明天又要挨苏是的骂了。”

      席暮完全听不进去,大口大口地灌着。

      助理说:“前两天医生说,他再这样酗酒下去会胃出血的。他才十九岁,胃比四十岁的人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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