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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个收藏家有点名不符实,并没有什么能让赵延沛看得上眼的奇石。倒是有一个青釉花觚品相非常好,取商周青铜礼器的造型,喇叭状撇口花洞,长颈鼓腹,喇叭状圈足,釉色粉青,从外型上看温润、端庄、大气。
他觉得夏岩一定会喜欢这个花觚。
收藏家见他有兴趣,便道:“这是北宋汝窑的青釉花觚,是北宋中期御用精品。你看它釉层光润,色呈粉青,是精品中的精品。我们都知道北宋汝窑之中天青为贵,粉青为尚,天蓝弥足珍贵……”
赵延沛请专家们鉴别后,确实是真品便买了下来。等交易完成才下午两点半了,他拒绝了收藏家请客吃饭的提议,往夏岩片场赶去。
才分别几个小时,就忍不住想他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买了些下午茶去探班。
经过近三个月的拍摄,《星际帝国》已经快要杀青了。拍摄过程非常顺利,夏岩演技一直在线,席暮被他带着入戏也很快,两人几乎都没有掉链子。
赵延沛到片场时,夏岩正操纵着机甲战斗,笔挺的军装愈发衬出他气质冷漠而禁欲。战斗正到最紧张的时候,他表情严肃的发布指令,表情威严而不失镇定,很有大将风度。
Chapter41
赵延沛有些着迷地看着他,他一直觉得夏岩的五官太过清隽,更适合演那种贵介公子、飘逸仙上,没想到他演起将军来,也可以这样霸气凌厉。他发布指令的时候,很有种千军万马、挥斥方遒的感觉。
他与有荣焉地想:这个人是我的,我的阿岩!
这一镜结束后有短暂的休息时间,赵延沛让助理将下午茶分给大家,自己拧了两份来找夏岩。夏岩和苏是正在摄影机前看回放,对着镜头讨论。赵延沛等他们说完后才将糕点递过去,夏岩那份是巧克力味的。
苏是说:“听我先生说赵董要制作大型历史剧《魏晋》,这是大手笔,没点魄力可不成。”
赵延沛笑着道:“我一个人哪成?多亏隋董投资,不然光今昔也撑不起这摊子。不过隋董能投资完全是因为夫人,她觉得这种有情怀的事情你肯定喜欢,也算是千金博夫人一笑啊!”
夏岩瞥了赵延沛一眼,觉得这马屁拍的很高明。
苏是也被他说笑了,“主要还是因为赵董的投资眼光,这在业内可是有名的,我们跟着分杯羹罢了。听说阿岩也会出演?”
夏岩不太好意思地道:“我走了个后门,占了潘安这个角色。”
苏是说:“由你出演是再适合不过的了。赵董,如果不嫌弃也可以给我个角色,跑个龙套也成。”
“这么一说还真有个角色适合。”
他这竿子也爬得太顺了点儿,连夏岩都惊呆了,“演谁?”
“咏絮才女谢道韫。”
夏岩说:“谢道韫是谢安的侄女,到第三部《王谢》里才出现,最快也要到三年之后才能拍吧?”
赵延沛相当精明地道:“我先来占个位置,第一部有你,第三部有夫人,即便只是客串,也不缺话题和收视率。”
苏是就问,“第二部呢?是不是也得找个人?”
夏岩道:“第二部是《南渡》,我记得主线是五胡乱华,宰相王导带着晋室衣冠南渡,在金陵建立政权。”
苏是忽然诡异地笑起来,“王导就是那个历史是著名的怕老婆的宰相吧?我倒是想到有一个人,可以本色出演。”
“谁?”
“秦淮!本色出演王导老婆那个醋坛子!”
赵延沛和夏岩都不说话了。身高一米六五、长相烟云水汽、气质温文可人的秦影后,在姬圈里是总攻级的存在,战斗力秒杀所有人。
苏是话题忽然一转,“对了,上回说到她堂妹秦罗敷,什么时候有空见见?”
赵延沛有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夏岩赶紧脚踩西瓜皮,“你们先聊,我去接点水。”
接水的地方有点偏,夏岩到窗外时听里面有个女生激动地道:“刚才那个就是赵董!好帅啊!身材好棒!和岩岩站在一起真是超般配啊!”
岩岩?现在的人称呼都这么自来熟么?为什么不叫赵延沛沛沛呢?接着他又被这个“沛沛”给逗笑了。Y.B整理
另一个说:“他看岩岩的眼神好宠溺!不是我腐眼看有基,赌一包辣条,他们俩绝对有一腿!”
又一个妹子捧着心道:“我之前觉得暮暮和岩岩好般配,小狼狗攻和女王受正是我喜欢的CP!可是看到赵董又觉得他们俩更配,虽然霸道总裁攻有点套俗,可是人家看岩岩的眼神真的好苏啊!哎,我每天都在爬岩岩的CP,爬来爬去腿都要爬断了。”
“哎……假设,”有个女生贱兮兮地道:“我是假设,如果能和赵董或岩岩之中一个发生【创建和谐家园】,你们会选择谁?”
夏岩:“……”
他觉得还是不要再听下去的好,准备退回去时碰到一个人,回头就看到赵延沛,他一手揽着夏岩的腰,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夏岩只好继续听墙角。
“我选赵董,他简直就是行走的【创建和谐家园】啊!虽然我更心水岩岩的颜,可是赵董真的好MAN,好有魅力啊!”
“岩岩也超极有魅力啊,可是性子太温,缺了点野性。”
“……”
于是最后一个妹子精癖总结,“所以是这样的,看到赵董就想被他干哭,看到岩岩就想他【创建和谐家园】哭!”
夏岩:“……”
忽觉耳边一热,赵延沛凑了过来,恶意地含住了他的耳坠,声音里充满的情欲的味道:“可赵董只想把岩岩干哭!”
夏岩:“……”
赵延沛忽然揽着他的腰将他推到隔壁的道具房里,反手关上门,给他来了个门咚,吻扑天盖地的压上来,舌霸道地侵入他的口中,放肆地纠缠。
夏岩嘴唇昨晚被磨破,才结了一点疤,被他一吮吸,又流血了。他轻轻地“嘶”了声,推拒着他。
赵延沛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不住地喘息,手仍旧恋恋不舍地在他身上抚摸着,嗓子都哑了,有些失控地道:“阿岩,阿岩,你才是行走的【创建和谐家园】,我想把你干到哭!干到求饶!”
夏岩感觉到他的变化,紧张地和他拉开距离,“你别乱来!这里是片场!”
赵延沛紧紧地抱着他,警告道:“别乱动!”
夏岩立刻把自己变成一个木偶。
这时茶水间的几个女生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好奇地道:“咦,刚才道具房的门不是还开着吗?怎么关上了?”
夏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里面大约有人吧?我去看看。”说着就走了过来。夏岩将赵延沛往里面推,准备自己出去时,听到外面传来席暮的声音,“几位姐姐在干吗?”
在外人面前他永远都是又暖又甜的小弟弟,情商高得逆天,非常讨人喜欢。姑娘们很快便被他吸引了过去。
席暮和她们说了几句,便道:“那边还有甜品,无糖的,姐姐们赶紧去尝尝。”
等人声渐远了,夏岩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听见席暮在外面敲门,“可以出来了。”
夏岩想到席暮就又有点头大。
赵延沛先出去,看见席暮靠在墙壁上,双手插在西装的口袋里,有些挑衅地对道:“赵董【创建和谐家园】也要看地方,你不要脸岩哥还要呢。”
赵延沛笑了声,“方才谢谢了,下回我一定选好地方再【创建和谐家园】。”
Chapter42
夏岩:“……”他扯了扯赵延沛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多话。
赵延沛也觉得和一个小孩儿斗嘴太失风度,可谁让这小屁孩儿垂涎着他的夏岩呢?便低声道:“结束了早点回来,等你回家吃饭。”
夏岩又推了他两把,他才转身而去,走了老远还感觉到席暮敌对的目光。
他一走夏岩独自面对席暮,觉得有些窘迫,“那个……马上要开拍了,我们过去吧。”
“前辈!”席暮叫住了他,“你的衣服乱了。”
夏岩这才发现衬衣的下摆被赵延沛扯了出来,乱得有些暧昧。
他赶紧回到道具室里将衣服整理好,出来时看到席暮还没有走,他点了一根烟倒在墙边,神情落寞。
夏岩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看到他这表情,不知怎地就多了句嘴,“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树洞。”
席暮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因为烟雾的关系,他忽然觉得席暮那双笑起来弯弯的眼里隐藏了许多的愁苦。
夏岩等了片刻不见他出声,自觉无趣准备离开,这时听他轻轻地问,“前辈与他算是两情相悦吧?”
夏岩一时被问住了,——两情相悦?他从来没有想过感情的问题,他觉得他与赵延沛只是性|伴侣的关系。
“前辈不是天生的GAY吧?”
夏岩觉得说这些事情有点难为情,但看席暮那落寞的样子,又有点心软了,“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不排斥与他亲热。”
“但你排斥我。”
夏岩:“……”
“那天我们俩演完亲热戏后,你去洗了澡。当时你虽然表现的很自然,可我感觉到你的手在颤抖,你打心里抗拒我的碰触。”
夏岩:“……”这个少年比他想象的要敏感。
“赵延沛也交过女友,你们都不是天生的GAY,但却能在一起,所以就算不是GAY,其实也是能爱上另外一个男性的,对吗?”
夏岩觉得他并不是在问自己,只是想得到应和。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坐断背山,我觉得是有道理的。”
席暮有些茫然地反问,“是么?”
夏岩迟疑了下,问道:“骆浚说你是为我断袖,也是为我出柜,我一直想问这是真的吗?”
“前辈觉得呢?”
“以前不太确定,但你今天的反应,让我觉得你以前只是跟我闹着玩,你喜欢的另有其人吧?”
席暮抽了口烟,苦笑着道:“连你都看出来了。”
夏岩问:“是骆浚对么?”
“是啊。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喜欢他。”
夏岩觉得他需要一个倾听者,所以就静静地听着。
席暮说:“他妈和我妈是同事,单位分配的房子,在同一座楼里。有时候我爸妈忙起来没时间照顾我,就将我放在他家。他比我大十岁,对我像亲弟弟一样,我是跟在他【创建和谐家园】后面长大的,也把他当成亲哥哥一样依赖。”
“他上高中那会儿住校,每个星期回家一次,一到星期天我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等着他,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就等到什么时候。有一次他放学后和同学约着去网吧,半夜才回来,我就等到了半夜。后来他再也不晚回了。”
“他上大学时我已经十多岁了,进入青春期,身体也开始发育了,那时候我就隐隐发现自己对女孩子没有什么兴趣。初二那年暑假,他带了女朋友回来,我去他家时撞见他们在亲吻,他的手伸进那女孩的衣服里,抚摸着她。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见我变成了那个女孩子,他亲吻着我、抚摸着我……那是我第一次梦遗,从此以后我的梦里就只有他。”
“这些年我看着他身边的女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换,就在想,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为什么我不是女孩子?为什么他就不能喜欢我呢?我是那么爱他,比他所有的女朋友都爱他。”
夏岩问,“你没有和他表白过?”
“十六岁那年,我鼓足了勇气打算跟他表白,可是我爸出了车祸,原因是开车的时候看手机。事后我整理他的手机,打开屏幕解锁,看到了一张照片,——他爸和我妈亲吻的照片。”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将烟蒂扔在地上,狠狠地碾灭,“是他们害死了我爸!”
夏岩记得上次骆浚去花店买花的时候,说要送的人是“我父亲的妻子”,难道是席暮的妈妈?
“我十八岁的时候,他们俩结婚了。”他笑了起来,带着恶毒的嘲讽,“奸|夫淫|妇,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呵呵。”
“可我能怎么办呢?我既不能让法律制裁他们,也不能私下报复他们,我只能怀着满心的怨恨,说着恶毒而无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