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今日怎么了?脸色这样差,可是病了?让莫大夫来瞧瞧吧。”他一进来便是滔滔不绝,也难怪他,日日装成疯子,都不能好好说话,逮着机会自然要好好说了。
无月却道:“无妨,你且歇歇,我去外头守着。”说完便直接走了。
他很想现在就告诉云清尘,他究竟有多不满,可是他不能。
身份悬殊,注定没有资格站在一起。
若是父亲还在,该多好?
自己也不至于像如今一般,无家可归,寄人篱下。
莫大夫一过来,就瞧见他闷闷不乐的模样,忍不住道:“无月,这是怎么了?”
无月仍是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无月的变化,莫大夫都看在眼里。
从贵族公子沦为下人,这样的打击,着实过分了。
如今,便看云王能不能登上至尊之位,让苏家沉冤得雪了。
无月直接跳上了屋顶,也没再理会莫大夫。
看着远方将军府的颓圮,一时间有些感慨,曾经那般繁华的府邸,一夜之间,也消失了。
今非昔比。
转眼一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柳含笑几乎每天都要过来探望云清尘,也不管他能不能陪她说话,总之便是风雨无阻的过来了。
有时候,是因着自己新学了一首曲子,有时候,又是读了一首新词,诸如此类,她总有话要和云清尘说。
反观无月,话是越来越少了。
他总觉得,自己和云清尘,正在往两个相反的方向前进,殊途不同归。
这日,柳含笑又过来了。
“清尘哥哥,你可还好吗?”
她如今日日过来,每日都会问这样一句,称呼也从殿下变成了清尘哥哥。
这样甜腻的称呼,无月是断然叫不出来的。
他从前唤他大名云清尘,后来身份悬殊,只能喊殿下。
´ÓÀ´£¬²»ÔøÇ×êÇ¡£
如果柳含笑已然熟稔,就算云清尘不答她,她也能继续说下去,今日也是如此。
“清尘哥哥,魏王因着这次赈灾有功,颇受赏识,已被皇上封为亲王了。”
一月前,风华国大旱,民不聊生。皇上体恤百姓,特派魏王前去赈灾,以示抚慰。
魏王乃是当今圣上的次子,名为云清烨。皇后无所出,云清尘是长子,故而被立为太子,如今长子被废,次子便开始崭露头角了。
其心昭然若揭。
无月能感觉到,云清尘的肩头颤了颤。
因着当今圣上教子严苛,除了当年云清尘被封了太子,其余皆是郡王。
云清尘现如今,也不过是个郡王罢了。
可是魏王,却成了亲王。
大事不妙。
无月并不了解魏王,但是从前在朝堂上听人说起,都是道他恭顺谦和,想来皇上可能更赏识这样的吧。
其实魏王如今的地位,应当有一半归功于他的母妃。
他的母妃便是裕贵妃,生的婀娜多姿,又惯会揣摩圣意,从来皇上喜欢什么,她都是最先知道的。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百年之后只甘愿当一个贵妃?
反观如今的云清尘,自从宁嫔去了,他便一蹶不振,失了皇上的器重不说,还得了失心疯,这样的人,的确不是魏王的对手。
这日柳含笑说了什么,云清尘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一句,魏王被封亲王。
他不能再等了,只怕在等下去,真的只能一辈子做个疯王爷了。
这段日子,他已经默默联络了不少人,其中位高权重者,便有兵部尚书和大理寺少卿。
这两个人,一个把持着风华国境内兵马的全部消息,另外一个,则是皇上审判案件的关键之人。
每一个都至关重要。
可是还不够,如今还有不少大臣的风偏向魏王,甚至连其他几个不成器的皇子,也被那帮大臣搬了出来,说的头头是道,个个都能继承大统。
这天云清尘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几乎不用扮,感觉他便是成了失心之人了。
到了晚间,他再也忍不住了,忙把莫大夫等人找了过来。
莫大夫看他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殿下可是为了魏王的事忧心?”
云清尘点了点头。
“不错,今日柳小姐说了此事,我心里难以平静,总觉得不能再等了,莫大夫,我想好起来。”
这个所谓的好起来,也不过是个名头罢了,毕竟要个大夫过来,好的名正言顺。
莫大夫沉吟了一阵,也是略点了点头:“如今的形势,的确不能再等了,魏王已经是亲王,若再任他的势力发展下去,只怕收不住啊。”
一边的江武也忍不住了,忙站了出来:“殿下,不必忍了,属下已经联络好了庐州,襄阳以及蜀川等地的兵,一旦逼宫,这三地的兵力便可直逼京都,不必顾忌。”
自从无月到了云王身边,江武的职责便被替代了,于是,他便被云王派出去,联络各地的兵力,从而支援云王。
到底是个武人,把万事想的太过简单。
云王也是打断了他:“武功唯快不破,可是朝堂之上却并非如此,非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动用兵力。”
莫大夫也是点头:“江武,你得空便去训练一下那两万兵力吧。”
之前云清尘暗地里培育的五千兵,如今也已达到了两万之数。
24章
江武悻悻地站到一边去了,他毕竟是个习武之人,万事急躁,和这样成日里舞文弄墨的人比不得。
兴许莫大夫说的对,他还是更适合练兵。
半月之后,京城里便有传言,说是云王府里的郎中新制了一种药,云王的失心疯渐有好转之象。
这日朝堂之上,便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云王的失心疯好了?”
“只听说了好转,不过话说回来,既是好转了,想必离康复也不远了。”
魏王在一边听着这些朝臣这样议论,心里更是不快,只是嘴上却是说着:“既然皇兄好些了,过段日子想必也会上朝的,既可以为父皇分忧,又可时常相见,当真是件好事。”
ËûÕâ»°Ò»³öÀ´£¬ÆäÓàÈ˽ÔÊÇàäÈôº®²õ¡£
谁不知道如今魏王风头正盛,说这样的话,和讽刺有什么分别。
接下来的日子,云清尘一直养在府里,时不时放些消息出去,说云王好到了哪种地步。
今日云王可提笔写字了。
明日云王便可吟诗作对了。
放出的消息越多,朝堂之上的风言风语便更多,大臣们的心,也在慢慢动摇着。
刑部侍郎王温垣是第一个来的。
这日云清尘照旧演着他康复的戏,就听外头小厮通传,说是刑部侍郎求见。
许久不曾有人拜访,云清尘的确重视,直接坐在大厅等候。餅餅付費獨家
倒把刑部侍郎骇了一跳:“殿下如此厚爱,臣实在惶恐。”
“王大人不必如此,本王病着这些日子,一直无人探望,王大人倒是头一个过来的,本王甚是高兴,故而来迎接了。”
这话又把王温垣吓得哆嗦了一下。
好在云清尘并不揪着这个问题,反而对着身边的丫头道:“还不给王大人上茶。”
丫头把茶端上来,王温垣喝了一口,又是打了个颤。
不为别的,云王府这茶,实在是太过差强人意了。
不过到底是云王赏的,他还是喝完了,心里更是对云王添了一层同情。
这也难怪,云王俸禄本就不多,那点俸禄买药材都不够,还有府上这么多张嘴,当初从东宫搬出来,也没带出来什么,加之皇上又不曾赏些什么东西,家底早就空的差不多了。
王温垣和云清尘寒暄了一阵,拒绝了云清尘留饭,忙回了府。
自从王温垣开了个头,来拜访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这才没过几日,兵马大元帅祁御风便来了,这祁御风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元帅,其父又是刑部员外郎,掌管律法,当年其父望子成龙,让他去考科举,竟也中了个进士。
原本其父是打算让皇上开恩给他在刑部谋个一官半职,谁知这祁御风却是不满足,隔了几年便去考了武举,成了当年的武状元。
因着表现极为出色,皇上龙颜大悦,直接受封副元帅,没两年便爬到了兵马大元帅的位置,也算是奇人一个。
这一年,他也不过二十有五,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
因着手上有一半虎符,所以云清尘不得不重视。
比起文官那些虚礼,祁御风这个武官倒是随和的多。
云清尘照旧赐了茶,他不过喝了一口,直接就面露难色道:“云王,皇上对你也忒怠慢了些,这样成色的茶也好意思给你用来待客。”
说是面露难色,实则是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云清尘轻咳了一声,道:“我已大半年不得见父皇了,这些都是从前搁置的茶,如今俸禄都尽数配药了,实在拿不出好茶来招待祁元帅。”
不成想祁御风大手一挥,忙道:“无妨,我明日便给你送几斤来。”
原本以为他不过是说说而已,谁知他第二日还真来了。
还真带了一大包茶叶。
当真是个武人,行事实在爽朗,这一带竟还真带了几斤。
云清尘嘴角抽搐了两下,对着祁御风拱拱手:“这便多谢祁元帅了。”
虽不是极其名贵的茶叶,倒也比云清尘府上的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