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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荒一时间失去平衡,双腿发软地瘫倒在地上。
整整伪装了三年,因为沈白,她的一切毁于一旦。
她捂着强烈起伏的胸口,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婚礼现场,会以这样的方式戛然而止。
明明只差一点,她就要成为豪门的儿媳妇!
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顾准生,不由地攥紧放在身前的右手。
要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根本就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场的所有宾客坐在底下交头接耳,全程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一戏剧化的一幕。
“顾准生,如你所愿,你满意了!”
沈荒绝望地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洁白的纱裙,被顾准生踩在脚底下,歇斯底里地咆哮。
这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撕碎自己虚伪的面具。
她的幸福,全然被眼前这个男人一手摧毁。
“不够!根本不够!”
顾准生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抬手示意站在门口的两名警察进来。
“沈荒,你因涉嫌故意杀人罪以及妨碍公务罪被捕,从现在起,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我记录在案。”
“顾准生,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沈荒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地架起,她惊慌失措地朝母亲所在的方向望去,却发觉母亲早已不知所踪。
原来,早在顾准生当场揭发三年前的恶行时,她眼看局势不妙,趁大家的注意力全权落在他们身上时,逃之夭夭。
人之初,性本恶。当触及自己的利益,就算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也惨遭抛弃的境地。
女儿锒铛入狱,几年后才到中年。而她不一样,早已是半条腿踩进棺材的命,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被抓入警局。
这场世纪婚礼,以这样荒诞可笑的结局,落下帷幕。
在场的宾客纷纷唏嘘,魏子泽遇人不淑,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在这背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顾准生站在空荡荡的礼堂,心头莫名有种快意。
“沈白,我给你报仇了,你应该会很高兴吧。”
49
魏子泽不敢相信沈白身亡的消息,跌跌撞撞地跑到警局,要求查看一个星期前的监控录像。
监狱暴乱,算是警局的一大丑闻。他们原本想掩盖,却不想被魏子泽这么一闹,不得不拿出当天的监控录像。
“没想到那个男人,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坐在身旁的监狱长,嘴里喃喃自语地念叨。
“怎么?”
魏子泽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的隐私暴露,外人只知道他有一个未婚妻,叫沈荒。
“三年前,他被判入狱。一进来就替自己喊冤,扬言要越狱,不仅被狱警狠狠教训了一顿,三天两头要遭到其他囚犯的毒打,甚至……”
监狱长话说一半,留心观察魏子泽脸上的表情,果然难看地吓人。
似乎是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冷意,监狱长不敢再多说,讪讪地坐在那,忐忑不安地等候发落。
“堂堂监狱长,就是这么做事的?”
魏子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要求他把这三年来的监控录像给掉出来。
“这些人,向来不怕我们,故意在监控死角,做那种事情。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却苦于没有证据,根本无法缉拿,在监狱里兴风作浪的囚犯。”
说到这点,监狱长算是有苦说不出。
依照魏子泽的秉性,这回他是难逃责罚了。
“没想到,这三年,你竟然受了那么多的苦。”
魏子泽把自己关在监控室整整一天,待看完那些施暴视频,他早已泪流满面。
三年前,他听信沈荒的和她母亲的花言巧语,才亲手沈白送进监狱。
光是这一点,他就无法原谅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
就连这一次,也是他一手把沈白推进无尽的深渊。
“对不起。”
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一个劲地自责。
然而,他醒悟地太晚,早已在无形中失去,那个值得弥足珍贵的男人。
“上将,你终于出来了。”
站在门口的助理,整整守候了一天。见魏子泽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暗自松了口气。
“把名单里的这几个人,带过来。”
他大概把那些曾经欺负过沈白的囚犯,整理成一份名单。
事到如今,他能为沈白做的,仅仅只有这些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已是三年后。
看似所有的一切早已成埃落定,然而深深烙印在心底的伤痛,无法磨灭。
“沈白,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可以等。可是,我却发现,恐怕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顾准生苦涩地笑了笑,清新的海风迎面扑来,仿佛能带走令人苦闷的情绪。
“准生,对不起。”
沈白坐在沿边的暗礁,右手拿着临时捡的树枝,熟练地写下那个男人的名字。
一笔一划,好似刻在他的心尖上。
当初,顾准生给他重生的机会,带着他漂洋国外,重新开始生活。
他却猛然发觉,自己被困在过往的回忆里,纵使恨之入骨,却依旧心心念念那个男人的一切。
“我是不是很没用?”
沈白倍感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扬言要重新开始生活,他画的每张肖像画,到最后都会勾勒出那个人的轮廓。
50
三年又三年,有哪个人会这样傻傻地等另外一个人。
“回去吧。”
顾准生缓缓闭上双眼,暗自做了决定。
即使他时时刻刻陪伴在沈白的身边,那个人的心,始终在魏子泽的身上。
或许从一开始,他便毫无胜算。
“这三年,我故意没有告诉你,他的事情。就是想帮你忘了他。现在,没有那个必要了。”
顾准生将放在手机里的照片,递给沈白看。
“他在得知你死亡的原因后,不仅把监狱那帮人狠狠地修理一顿,而且亲手把沈荒母女送进监狱。”
沈白一张张翻阅,顾准生整理的新闻报道,心头一阵五味杂陈。
“他每年,都会去墓前看我?”
他怔怔地盯着手机,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而且,在对外宣布,不会再娶任何女人。”
顾准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他很清楚,沈白的心,从未离开过那个地方。
沈白心尖一颤,没有想到魏子泽,会为自己做那么多的事情。
“准生,谢谢你。”
他用手背抹去残留在眼角的泪珠,倏然想起就宋青跟他说过的话。
“再过几天,就是我的婚礼,请帖我已经快递给你了,要记得来啊。”
“沈白,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那么见外?”
对不起,谢谢你。这种礼貌的客套,瞬间将他跟沈白的距离,拉得远远的。
“准生,你还记得宋青吗?”
有些话,他怕等到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顾准生微蹙眉,沉默以对。
“她整整喜欢了你十几年,只可惜都没有勇气向你表白。”
顾准生大吃一惊,从未想过有个女人,会默默守候在自己的身后。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去参加她的婚礼。你可以叫她,阿青。”
阿青?
不知为何,顾准生好似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一阵急促的鸣笛声骤然响起,打断他的思绪。他闻声扭过头,赫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顾准生深吸一口气,伸手突然捂住沈白的眼睛。
“我可以变个魔术好不好?”
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沈白吓了一大跳。不过,他还是放下手,乖乖配合他。
“相信,你会喜欢,我最后给你的这份礼物。”
话音刚落,沈白睁开双眼,抬起头便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
“魏子泽?!”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是我。”
魏子泽颤抖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生怕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仅仅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