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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样一副画突然戳到了秦仞的心,如果一年多前,那个孩子没有出事,如果阮莺爱他一点点,他有机会体验这种普通的幸福。
但现在,家早已经不是家了,孩子死了,他们的感情四分五裂。
在游乐园这个浪漫的地方,很多情侣定情的地方,他是为了折磨她而来的。
秦仞一脚踏上了那张画。
过了十分钟,陆丞匆匆赶了过来,当看到阮莺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时,他大大松了口气。
“秦总,那我把莺姐带走了。”
半小时前,秦仞打电话叫他过来接阮莺。
陆丞直觉今晚的气氛不对劲,他虽然奇怪但并没有浪费时间问秦仞阮莺怎么在这。
他只想迅速带她离开这里,但有两个保镖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陆丞脸色一变,“秦总,你什么意思?!”
阮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别着急。
秦仞道:“你带人走可以,陆家明天破产。”
陆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们陆家没有惹你!”
秦仞瞥了眼阮莺,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白烟缓缓上升,给他整张脸蒙上了一层雾,没人看得清他的心。
“陆家没惹我,但很可惜,你的好朋友惹了我。”
陆丞冷笑,“我知道秦总本事大,不过口气未免太狂妄!我陆家几十年根基,不是你开口一声令下,说倒就倒的!”
“是么?”秦仞淡淡提醒,“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你们陆家的项目被抢,似乎很是慌张了一阵。”
陆丞的脸色一变,“你搞的鬼?!”
他冲上前,“我爸气昏是你干的?!”
保镖把他拦住了,秦仞吹出一口白烟,“商场上你争我抢很平常,你们家留不下项目……难道不应该先检讨检讨自己的能力?如果足够强大,我要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你!”
“好了,我叫你来不是跟你掰扯这些,上次你们陆家只不过是受一次惊吓,项目我最后还回去了。但这次你可要好好选择,你带阮莺走,我抢的就不只是一个项目,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陆丞气得脑袋发胀,一双眼睛愤怒的瞪着秦仞。
“如果我把莺姐留下来,她会怎样?”
秦仞轻轻一瞥阮莺,“在她最害怕的地方呆两个小时。”
阮莺在这方面胆子小,陆丞是知道的,有次小区停电,她非得要他把自己送到家里,足可见她胆子多小。
在鬼屋里呆两个小时,对别人来说是玩乐天堂,对阮莺来说是生生的折磨,而且这种折磨会持续很久,直到她可以努力把相关记忆淡化,才能不再受影响。
陆丞捏着拳头,低吼道:“你好歹毒!”
“我是否歹毒都不影响你的判断,给你一分钟,做出决定。”说这话时,他看着阮莺,看她面临被抛弃的绝望。
陆丞会怎么选,根本没有悬念。
大屏幕上数字飞快的减少,陆丞看着阮莺,拳头捏得死死的。
秦仞一直看着阮莺,见她脸色发白,这一刻,他才终于有了报复的痛快。
“三、二、一,时间到了。”
陆丞低着头道:“莺姐,我……对不起!”
阮莺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陆丞猛然抬头看向秦仞,“你怎么好意思这么为难一个女人?她还是你的前妻!”
“陆大公子做完选择就不需要呆在这里了,你们送他出去。”秦仞没有接受他的攻击。
两个保镖客气的逼近陆丞,“陆先生,请。”
陆丞恨恨的看了秦仞一眼,“你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不用你们请,我自己走!”
他看向阮莺,“莺姐,你……”
阮莺对他笑了一下。
陆丞有些心酸,迅速转头走了。盯着他走出游乐园大门,保镖才返回去。陆丞看着那扇关起来的门,心里直犯嘀咕,莺姐真是真是料事如神,可她真撑得下去么?
从会所回家的那天晚上,她跟他说被历史正剧剧组爽约是受了她的牵连,还说秦仞一定会再次找他要他做选择。
“不管要你选什么,你不用纠结挣扎,不要选我。”
阮莺当初就是这么跟他说的,虽然今天发生的一切陆丞大概心里早有谱,但真正被秦仞逼迫做选择,心里还是万分难受。
秦仞真他奶奶的不是个男人!
陆丞在心里把他骂了十几遍
,才愤愤的离去了。
他担心阮莺撑不撑得住这个鬼屋之旅,但那晚她的表情从容淡定,看起来不像是个甘愿受欺的样。
算了,他安心等她“先苦后甜”中的“甜”吧。
……
夜风轻柔的吹着,秦仞起身走到阮莺身边,捏着她的下巴把人抬起来,“这滋味好受吗?”
阮莺笑了笑,“能理解,如果是我他,我也选自己家。”
秦仞冷嗤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脸,“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他扬了一下手,“带她进去。”
阮莺朝鬼屋走过去,她本来是这么打算的,进去之后就躲在门口不动,这样把两小时捱过去,但身后那人一直跟在后面,催促她往前走,“阮小姐,你不动的话是不计时的。”
阮莺咬牙往前走,遇到第一个小怪物时立刻惊叫一声,“昏倒”在地上。
第112章 蛇是真的!
她听见身后的人用对讲机跟外面的人联系,“秦先生,阮小姐吓晕过去了。”
须臾,秦仞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用冰水泼醒她。”
秦仞看着监控画面上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动不动,把晕倒演得像模像样的。这个女人有这么容易吓晕么?那时在夜晚的山上,她吓得半死还有力气打他。
现在晕倒的这个……哼,这才是她,伟大的表演艺术家!
“可是我手边没有水。”那人小声说。
“我已经安排人给你送进去了,等着。”
“好的。”
鬼屋是个封闭空间,此刻没有其他游人,安静得很,阮莺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知道送水的人已经来了。她可不想在大晚上的被冰水洗头,那太狼狈了。
阮莺咬了咬牙,突然睁开眼急促的呼了两口气,自己爬了起来,喃喃道:“这里面真的太吓人了。”
后面刚接过冰水的人:“……”
“这水能分我一瓶吗?我有点口渴。”
那人:“……好的。”
两人继续往前,说实话,前面一段距离并没有阮莺想象中的那般可怕,她甚至觉得自己能行!可是仅仅过了一分钟,视觉内容突然为之一变,阴森之气弥漫在这个封闭空间里。
阮莺后背不断生出冷汗,把那瓶冰水紧紧的抱在怀里。
当那个血肉模糊的东西突然跳出来时,阮莺尖叫起来,这回是发自肺腑的惧怕,水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好远。阮莺抱着脑袋一路往前狂奔,但眼前的景象越来越阴间,鲜血淋淋的肢体、血口大张的半边人脸……每一个都在挑战她心理承受力的极限。
而那个跟在她身后、可以视作陪伴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尖叫声回荡在甬道里,但没过多久,阮莺就进入了受惊吓的第二个阶段:眼泪哗哗直流,吓到失声,连叫都不会叫了。
秦仞看着监控屏幕,不大能看清人细微的面部表情,但阮莺缩着肩膀被吓到跳起来惊恐后退的动作,十分清晰的落在他的眼中。
他听到她轻微的呜咽声,很轻很轻,偶尔扬起一个声调,像猫爪在他心上挠一样。
那感觉并不痛快,甚至有些发疼。
如何解决自己跟阮莺之间的仇怨,他似乎始终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方法。
秦仞握着手盯着屏幕,阮莺突然仰起头,应该是上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她那张干净的小脸暴露在监控里,秦仞看到她睁大的、被惊惧占据的双眼,还有那两道泪痕。
阮莺抱着头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身后有个“鬼”缓缓接近她,她一跳而起,慌不择路的往前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一口气跑了多远,只感觉这鬼屋太大,似乎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在一个拐角之后,阮莺生生刹住了脚步,因为路中间盘着一条蛇。
对这种东西的恐惧是刻在人的基因里的,阮莺尤其害怕。
此时一直在后面追着她的“鬼”逼近了,阮莺紧贴着墙壁,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浑身抖若筛糠。
那“鬼”沉默了片刻,出声道:“阮小姐,这是玩具蛇,不碍事的。”
原来他就是刚刚那个跟她一起进来的人。
阮莺伸手把他脑袋上披着的东西夺过来扔到一旁,看到正常的人脸,心一松,双腿发软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那人等了几分钟,劝道:“阮小姐,这是玩具,没什么可怕,你要是继续在这呆着不走,不计入时间,吃苦的是你自己。”
应和着这句话,没两分钟,他手里的对讲机
传来秦仞无情的声音:“再给她十秒钟,还是蹲着不走前面路程作废,你把她拎到入口重走一遍。”
阮莺睁着一双泪眼抬起头来,抹了抹脸站起身,她的大脑发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白走!
在秦仞倒数到三的时候,她咬牙贴着墙朝前面移动,那条蛇盘在路中间,察觉到人的靠近,头慢慢伸了起来。
阮莺惊恐的盯着它,总感觉它是活的。
“它,它好像不是假的。”她抖着声音说。
“阮小姐,这里不可能——”
那人还没说完,就见那条蛇的身躯突然拉直,朝阮莺的方向蹿了过去。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脚踝传来皮肉破开的痛时,阮莺感觉灵魂剥离了自己的身躯,仿佛过了很久灵魂才重新归位,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的尖叫,昏倒在了地上。
秦仞猛的站起身,手有些抖,“那条蛇……”
对讲机那边传来声音,“秦先生,蛇是真的!!”
他上前一把抓住蛇尾将这东西重重摔到墙上,鬼屋里的工作人员听到这话,胆小的都纷纷跑了出去,只有几个留下来帮忙,一个把蛇控制起来,一个帮着简单处理阮莺脚踝上的伤口。
“秦总,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赵元风挂掉电话一看,监控室里只有一架椅子在疯狂转动,而刚刚坐着它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