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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姐姐，你信我吗？”
我抿了抿嘴角，心情很是复杂，拉着她的手慢慢点点头：“我信你。”
要是换做别人我可以还会有所怀疑，但如果是李翰的话，我完全相信他做得出来这种事。
难怪张晓的魂魄迟迟不肯离开，原来他的死真的另有原因。
我抬头看着顾远舟，沉声问：“顾大哥，你怎么看？”
顾远舟面色沉了沉，眉宇微锁，若有所思：“如果事情真的是张静所说的那样，李翰确实有作案的动机和条件，但这仅仅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只要那个孙斌咬死不松口，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张静闻言，情绪难免有些激动：“顾警官，你这话的意思就是管不了了是么？”
“不是不是，顾大哥不是那个意思。”我赶紧安抚张静，解释道，“他们警察办案也是要讲究证据的，这事急不来，你先冷静一下。”
我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张静的情绪平稳下来，最后让王磊送她回去了。
等人走了，我才叹了口气问顾远舟：“这事你有把握么？”
顾远舟按了按眉心，大约是感觉很头疼：“不好办，也不好说，不过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还逝者一个公道。”
有了顾远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看到他面容憔悴的样子，我又有点不忍心，总觉得这么多事都压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压力很大。
江焱在休息室补觉回来，看到我俩愁眉不展，凉巴巴的说了一句：“都干嘛呢？一个个哭丧着一张脸，怪晦气的？”
于是我把张静的事情大概跟他说了一遍，他听了反应平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顺便还怼了我两句：“你自己的事都没整明白，哪有功夫去管别人？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
好吧，江焱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是理是这个理。
李翰的后台这么硬，做事可谓滴水不漏，要想从他身上讨个公道，只怕没那么容易。
“行了，别磨蹭，时候不早，我们去郑成家看看。”
顾远舟说好了要跟我们一起去的，所以我们俩直接就坐了他的车，至于刘一唯，估计早就被江焱打发走了。
我们在路上随便吃了点，赶到老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顾远舟拿了郑成家的钥匙，直接就开门进去。江焱手里捧着他的罗盘围着屋子和院子转了一圈，似乎没什么发现，脸上露出几分疑惑。
“怎么样？有邪气么？”我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只好凑到江焱边上问了一句。
江焱没搭理我，一步一步走到院子中间，突然抬起头往上看，皱了皱眉道：“上面住的什么人？”
顾远舟听了声音走出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应该没人住吧？我和轻轻上次来的时候也没看见人。”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确实，那次门也是锁着的，看着不像是有人住的迹象。
江焱冲顾远舟挤了挤眼：“你打电话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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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焱不可能毫无缘故的对一个没有人的房间这么感兴趣，他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顾远舟按照他的意思立马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接通的是刘林，我听他说话的意思，应该是让刘林问了还在审讯室的郑成。
“有人住？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立刻找人查一下，五分钟之内给我住户的信息。”
顾远舟挂断电话，指了指楼上：“要么我们先上去看看？”
江焱点点头，第一个迈出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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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灯，我们三只能用手机照明。
走到楼上房间的门前，我鼻子尖，隐隐闻到了一股香火的气味，不过并不浓烈，应该是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
我心里有点纳闷，这不年不节的谁在这烧香拜佛？
房间门是锁着的，门口的旧鞋架子上摆着几双鞋，看样子这屋里应该是住了一男一女。
江焱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不过目光一直看着屋子里面。
我小声问了一句：“怎么？屋里有古怪？”
江焱摇了摇头，神神秘秘的道：“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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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哪来的不好说。他江焱江【创建和谐家园】还有不确定的时候？
不一会儿顾远舟的手机就响了，是刘林把住户的信息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我凑过去一看：马建文，男，四十三岁，王惠，女，三十八……
然后下面是两个人的照片。
“顾大哥，这，这不是老板和老板娘么？”我看到照片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顾远舟脸上也略有几分惊讶。
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在便利店的时候是听老板娘说起过，他们刚搬回来没几天，就住在这片老小区里。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就住在郑成的楼上。
顾远舟从登记信息里查到了马建文的电话，直接给他打了过去。
这个点他们夫妻两个应该在便利店里。不过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电话挂断没到十五分钟两人就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哎呀，顾警官，许小姐，你们这么晚了到这里找我们有什么要紧事啊？”马建文脸上挂着敦厚的笑，客气的询问。
我本来对马建文和王惠的印象很好，可自从上次那顿红烧狗肉之后，我再看见他们俩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硌得慌。
顾远舟倒是没什么反应，一副例行公事的口吻：“没什么，两位不必紧张。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哦好，什么事你问你问，我们夫妻俩肯定有啥说啥。”马建文和王惠有些拘谨的站在走廊上，并没有要让我们进屋的意思。
顾远舟点点头，正要说话，旁边的江焱凉凉的插嘴：“两位，外面这么黑，顾警官不好做记录，你们把门打开，我们进去说吧。”
马建文和王惠听了表情明显有些变化，不过他们反应倒是挺快，忙走上前道：“是是是，你看看我，只顾着说话都忘了请几位进去喝杯水了。”
说完，掏出钥匙打开屋子的门。
我看得真切，他掏钥匙的时候手微微抖了抖，明显很紧张。
这夫妻俩有点问题。
进了屋，我环顾了一圈，屋子面积不大，摆放的都是半新不旧的家具，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看得出来王惠平时是个勤快干练的女人。
“顾警官，许小姐，还有这位先生，你们快请坐。”马建文热络的招呼着，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这屋里简陋，乱糟糟的，你们别嫌弃。”
“不会。”顾远舟点点头，我跟他一起顺势坐下。
江焱东看看西看看，眼神里透着探寻的意味，我猜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过当着马建文夫妻俩的面我也不好问他。
王惠倒了三杯水端过来，马建文拿起一杯亲自送到江焱面前，正好阻止他打开里面的卧房。
“这位先生，你也坐下喝杯水。”
江焱抬了抬手，直接拒绝：“要问话的是顾警官，你们有问必答就行，不用管我。我随意看看。”
“这……”马建文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没见过江焱这么厚脸皮的。
要是换做是我，有个陌生人一进家门就要闯主人的卧房，我肯定也觉得被冒犯了。所以马建文的举动也是正常反应。
江焱淡淡一笑道：“马先生，你不用紧张，我是本职是看风水的，一进屋就觉得你住的地方风水不太好，所以忍不住替你看看。”
马建文一听干巴巴的笑了笑：“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夫妻两个不信这个。要不你还是坐下吧？”
我们这次来本来就是摸情况的，马建文夫妻两个虽然有几分可疑，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做了什么，闯人家房间这种事怎么看都不明智。
“好，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就算了。”江焱耸了耸肩，不再多话，走到我旁边坐下。
马建文表情松弛了几分，走过来坐在凳子上对着顾远舟道：“顾警官，你有什么事尽管问，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快点？我那边店里还有生意要照顾。”
顾远舟点点头道：“你放心，很快的。”
说着，拿出记录本一本正经的开始问话。
问的都是一些关于郑成的事，至于郑成所说的见鬼一事，顾远舟只字未提。
从马建文的回答中我得知，原来马建文和郑成早些年就认识，他们夫妻两个从郊区回来住在郑成的楼上并不是巧合，因为这房子就是郑成帮他们租的。
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顾远舟见江焱也没有别的要求，站起来跟马建文夫妻俩道别。
“许轻轻，你有没有闻到这屋里有一股烧纸钱的味道？”江焱冷不丁的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一边说还一边对着空气嗅了嗅。
原来他也闻见了。
我老老实实的点点头：“确实有点。”
马建文赶紧解释说：“昨天是我老母亲的忌日，我们老家离这太远了，没办法去扫墓拜祭，只好在家烧了点纸钱，以表孝心。”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江焱没再说话，不过我走到门口想起来一件事，停下来问：“马老板，你们昨天有没有去过古玩街啊？”
第一百零七章 肯定是看错了
马建文和王惠听到我的话，表情都微微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王惠先说话：“古玩街？听倒是听说过，不过我们夫妻俩做个小本生意混口饭吃，哪有闲钱去那种地方？”
“许小姐你肯定是看错了。”
马建文也附和道：“是啊许小姐，古玩街那都是有钱人逛的地方，我们两个去那干什么？”
我点点头笑了笑：“看来真的是我眼花看错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见！”
出了院子，到了路边的转角处，江焱停下来问我：“你什么时候在古玩街看到他们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扔下我自己回去的时候，我去找刘一唯，在路上看见的。”
“不过我只远远的看到一个背影，不能确定是他们俩，所以刚才故意问了他们一下。”
江焱接着我的话道：“看他们两个的反应，明显心虚，看来确实是他们。”
没错，马建文夫妻的反应漏洞太多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撒谎。
不过，光是知道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最多算是一个疑点。
顾远舟让我把马建文夫妻进过的那家店告诉他，他打算明天派人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们人虽然出来了，不过今晚的任务才刚刚开始，毕竟还不到凌晨，那些怨魂邪祟最喜欢在阴气最盛的时候出现。
就在这时，顾远舟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王磊打过来的。
他接了电话脸色巨变，回头看着我和江焱：“小周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