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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位置离汤姆不远但也不近,和孩子们离得近些,却也有些距离。毕竟,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太嘈杂。
但总有忍不住好奇的孩子,一个金色头发的小女孩把餐盘向我这边靠了靠,坐的离我近了些。
“我是艾米,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凯瑟琳。你好,艾米。”我微笑回答。
“听玛莎小姐说你一直在睡觉,好久都不会醒来一次,你是生病了吗?”她继续发问。
“我并没有生病,之前是身体有些虚弱,现在已经好些了。”我摸不准她问我的意图,斟酌了一下词句。
“噢。我们快吃饭吧,天冷一会饭就硬了。”她似乎有些失望,没了继续交流的欲望。
我笑笑,没再说什么,沉默的吃起了饭。周围刚刚竖着耳朵听我们谈话的孩子也默默低下头继续吃饭。饭厅里比想象中寂静很多。
之后在伍氏孤儿院活动了一天,孤儿院的结构更加具体了。孤儿院被高高的栏杆围住,在楼前有一个院子,孩子们常常在这里玩耍。
四四方方的楼房一楼是门厅和饭厅,二楼是科尔夫人他们的办公室和居住处,以及教室和图书室,三楼则是孩子们的住所。
来到孤儿院的几天里,我既不主动接近任何孩子也不抗拒任何孩子接触。孤儿院不比其它地方,这里的孩子们某种程度上保留着一定的野性。
尤其是这个经济下行的时期。如果显得太过特别,例如过于孤僻或过于惹人喜欢,都会招来孩子们的排斥和嫉妒。
有时候不同就是最大的罪。所以我尽力在管理者们面前当乖小孩,在孩子们面前当合群者。不引起一点注意。
除了里德尔,他似乎能看到我和蔼和乖巧下的心思。有几次撞上视线,我看明白了他的嘲讽。
一直观察我吗?汤姆,你开始对我感兴趣了是吗。但即便这样,我也不会主动去和你接触的,我要等你来找我。我要掌握主动权。
第3章 欲擒故纵
第三章 欲擒故纵
孤儿院的院子实在说不上大,能让我觉得还看的过去的是靠近围栏的几颗繁茂的树。
遮阴效果夏天也不会很热,树干粗壮还有些高,翻进翻出孤儿院的最佳地点,躲在树后练习魔法也不会引起注意。真是一个绝佳的地点。
和我想法一样的还有一个人——汤姆。
这几天我在树下看到过里德尔很多次,甚至见到过他使用魔法,或是将一棵草变成一个草做得蜗牛,或是利用树叶划伤挑衅他的男孩。
被划伤的男孩尖叫着跑了,他想去告诉科尔夫人,但却没有证据。
我看的清楚,但不会说。在这种地方,没有自保能力会遭受不一般的痛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况是男孩先挑衅的,为男孩惹怒报复心极强的小汤姆可不是我愿意的。虽然此时的黑魔王还只是个小屁孩,但是小看黑魔王是会付出代价的。
汤姆看着飞奔而散的孩子们,露出一个开心却有些狰狞的笑容。不得不说小汤姆现在就长得很好看了,但笑的是真变态。我心里暗暗嘀咕道。
我散漫的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若有所思,面上却不动声色。
汤姆看过来,我离他和孩子们刚刚的位置不远不近。他,我,楼房的位置正好呈三角状。
我静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他想象中的恐惧和惊讶。他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目光渐渐带上一些疑惑,嘴角的笑也消失了。
奔跑中的艾米突然冲过来拉住我,拽着我奔向楼房。
“笨蛋凯瑟琳,不要和他对视,会发生不好的事的!”她边跑边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经过几天的相处,孩子们对我还算友好,尤其艾米似乎对我有些亲近。
跑到门厅门口,孩子们气喘吁吁,弯着腰调整呼吸。我悄悄回头,看到汤姆站在原地,依旧注视着我。
我和他对视一会,忽然忍不住挑挑眉朝他笑了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我的表情,迈着悠闲的步伐就走进了门厅。
黑魔王小时候如果不那么凶,其实还挺萌。嗯,我这奇怪的萌点。
站在树下的汤姆看到凯瑟琳的表情,皱起了眉头。她在嘲笑我,还是在蔑视我?小拳头捏紧了起来,周围的树叶在风里飞卷起来。
艾米在用餐的时候坐到了我的身旁,略微侧身向我说:
“凯瑟琳,以后离里德尔远一些,他是个怪物。丹尼斯今天还被他弄伤了,没人想和怪物待在一起的!科尔夫人知道后说没有证据,但我们大家都认为是他。”
怪不得科尔夫人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像是在烦恼什么事。汤姆今天也没来用餐。按艾米的话,科尔夫人应该是不完全相信孩子们的话的。
饭点汤姆不可能不来,每天的食物就靠两餐提供,错过就要挨饿。这样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被什么事拦住了。
看着今天有些兴奋地艾米,我问道:“那科尔夫人有说什么吗?”
艾米小脸一扬,嘴角不自觉上翘:
“丹尼斯被骂了几句后就被带去上药了。里德尔后来还是被科尔夫人叫到了办公室,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晚饭都没来,肯定又被关禁闭了!”
说到这,她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大了很多。
玛莎听见声响,过来瞪了我们两眼,让我们再发出声音就去和里德尔一样关禁闭。我两忙低下头,不啃声的啃起了面包。
趁艾米不注意,我悄悄把一片面包塞进了衣服里。
在离开餐桌前,艾米悄悄拉了我一下,似是为我好的说道:“凯瑟琳,汤姆不被任何人喜欢。没有证据,他还是被关禁闭了,因为我和丹尼斯都说是他。”
嗯,这意思是让我远离汤姆,同时警告我:如果和汤姆在一起,他们也会“团结”起来像对汤姆一样对我。这里的孩子还真是不简单呐。
要是我真是十岁的心智,估计早就成他们的小跟班了吧。
夜里,趁众人都睡下了,我来到禁闭室的门前,向里面递了一块面包。之后没有说什么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没看到一条小蛇叼着一只老鼠向禁闭室滑去。
孤儿院的日子于我而言实在太无聊,不是看小朋友们玩小团体排斥游戏,就是每天看着幼稚的不行的儿童书打发时间。在这里能引起我兴趣的就是和系统练习魔法的时候,以及观察小汤姆的一举一动。
汤姆昨天被关了禁闭,系统去做它的事了,我在院子里躲在一颗大树后无所事事。为什么躲?因为艾米和她的伙伴们几分钟前正计划去掏老鼠窝。
嚯!我可不想被老鼠咬,老鼠贼记仇的,别看看小小一只,精着呢。谁知道它们身上有些什么病菌,还是离远一点,也就这帮熊孩子胆子大喜欢去惹这些东西。
院子里没几个人,汤姆关禁闭,其余的掏老鼠,我在的大树正好把我遮住——多么绝佳的练习魔法的地方!
系统之前告诉我的植物生长咒终于有地练习了,当初在电视里看仙侠剧,仙人磨搓一下手,空地里就生长出一株莲花。我现在也有这样的魔法了!
想着就开始在心里默念咒语,在几次后,终于在土里快速的冒出了一棵藤条,并且长出了一朵蔷薇。
我脑海里浮现一只蝴蝶围绕淡粉的蔷薇飞舞的画面,眼前的蔷薇花旁突然就出现了一只白色的蝴蝶。
真漂亮。我心里正高兴,却被一道声音差点吓得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做到的?别想说谎!这里原来是没有花的。”汤姆的声音冷冷,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我,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被他一吓,我差点没尖叫出声。注意力不集中后的片刻,花和蝴蝶瞬间消散。得,更没法撒谎了。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就是脑袋里想了一下花和蝴蝶,他们就自己出现了。”我一只手无措的背在身后,一只手尴尬的抠着头。
汤姆看着我露出一个有些兴奋而扭曲的笑,目光突然变得恶狠狠的。
“今晚来我房间找我,如果你不想别人都知道这件事的话!”他威胁的对我下了命令。
之后没等我回答就径直走向了门厅。
我在汤姆看不见的地方摇头笑笑。终于等到你了,小黑魔王。
当晚在所有人都睡了后,我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汤姆房前。他的房间其实就在我的隔壁,灯亮着。
我没有敲门,这么安静的夜里敲门声会尤为突兀,我可不想吵醒任何一个人,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轻轻的打开了汤姆的房门,但并没有直接开门进去,而是打开了一个缝隙。
汤姆几乎在我打开缝隙的同时就注意到了我的到来,他压着声说道:“进来。”
第4章 月亮
得到许可,我才慢慢打开房间门,又缓缓的合上房门。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开关门的“吱呀”声。
“你好,汤姆。”我率先开了口。
汤姆没有回答我。他安静几秒后问道:“你还会些什么?”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压力。
哦。我怎么忘了,伏地魔可从来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即便对话也是喜欢自己领导话题的走向。
我耸耸肩回答:“并不太多,会一些简单的——”我目光转向他,“但比不上你的。”我特意加重了语气。
“你监视我!”汤姆凶狠的盯着我。
“没有,我只是偶然看到了——那次你对本森做的事。况且你并没有对我隐藏。”我不慌不乱的回答着,话里不全是真话,但也不全是假话。
汤姆的确没有避让他有让人不幸的能力这件事。
我猜测是因为他想让人惧怕他,或者说他享受这样的感觉。
“展示你的能力,凯瑟琳。”他的语气理所应当,似乎他是什么评估者一样。
我看向他的桌面,想象有东西浮起来,下一秒他桌子上的笔记本就悬浮了起来。我慢慢看向他,笔记本又缓缓地回到了桌面。
我看到他眼睛微微睁大,嘴角向上扬起,眼里闪过惊喜的神情。
我听到他说:“凯瑟琳,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才是一类人。”
随着他话音落下,微亮的光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弯弯的月亮。它在我们面前闪着幽暗的光芒。
我被迷住了,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却穿过了月亮。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似是很愉悦带着点得意:“我看到你经常在树下抬头看天,房间里是看不到夜晚的天空的,我知道你会喜欢。”
是了,孤儿院房间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明明有窗户,却看不到一点风景——窗外是高高的围墙,遮住了所有,像一座牢笼。
让人窒息。
我看向汤姆,他无害又稚嫩的脸在幽暗月光下竟让我产生了柔和的错觉。我忍住想伸手去轻抚他面庞的想法,看着他狡黠的眼眸笑了。
“那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重新认识一下吧。”
“你好,我是凯瑟琳·弗利。”我伸出右手穿过月亮到汤姆面前。
“汤姆·里德尔。很高兴认识你,凯瑟琳。”汤姆在片刻后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的手透过幽暗光亮的月亮相握在一起,光芒附着在我们手上,像是立下了什么誓言一般。
第二天午饭时候。艾米再次坐到我的身旁,却在下一秒被汤姆投来的视线吓得抬起餐盘向人群移去。
汤姆的视线在她远离我后转移到了我身上,他直直的盯着我,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我看明白了,是“过来”。
有些无奈的端起餐盘坐到了他的身边。科尔夫人和玛莎看到我坐到汤姆身边时皱了皱眉头。
艾米和丹尼斯他们则是惊讶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我背叛了他们一样。
坐到汤姆旁边后,他没有说任何话,安静的吃着饭。安静得我都快以为这是一个乖宝宝。无言的吃完饭,和汤姆一起来到了院子里的树林。
汤姆靠在一棵树后,我坐在他旁边。那棵树很好的遮住了我们,我们开始在树后交谈起来。
“汤姆,朋友间要会分享。我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关于我们能力的事,你也告诉我你知道的,怎么样?”我循循善诱,让小黑魔王渐渐对我吐露心事。
“可以。你先说。”出乎意料,汤姆比想象中更容易接受提议。
“其实,我们的这种能力是有名字的——叫做魔法。魔法并不是人人都有的,只有少部分人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