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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米碗里的香快速燃烧,吴少云的手缓缓开始移动,他手中的檀香在荞麦米上来回游走。我闭上双眼,顿时感觉眼前出现许多个人影,在人影之中看到个身披黑色大氅的人,他缓缓向我走来,可我无论怎样用力看也看不清他的脸。
突然那个人站在原地,打开自己的帽子,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头腐烂的已经满目全非,乳白色的蛆虫在溃烂的脸皮上和头骨上来回蠕动,他拽下自己的下颌骨用力向我丢了过来。
我猛然惊醒,满头大汗,面色惨白还不停喘着粗气,雪莉拿着纸巾蹲在一旁不停地给我擦汗。
吴少云的手已经停住了,我赶紧拿出一张解法符点着扔进米碗里,米碗瞬间燃烧起来。
我拍了吴少云天灵盖三下,他缓缓地醒了过来。
吴少云看着自己的双手被五花大绑得严严实实,瞬间火冒三丈:“沈中元你这也太过分了,竟然让我做乩童!”
我急忙地拿了一张大白纸铺在荞麦米上,按照上面檀香划过的痕迹用油笔把它描下来,描完之后,把米收走,把白纸与下面的黄纸合在一起,用尺子测量这个线路,按照八卦图和星宿方位比例计算就得到了一个位置。
我拿着路线图兴奋地跳了起来。就在这时夏叔和雪莉看着吴少云哈哈大笑,吴少云的脸被我弄得就像只花脸猫!
第15章 孙家孤楼
吴少云怒气冲冲地回公司了,他这回彻底是被我给弄生气了,事情紧急我也是迫不得已,日后再和他解释吧!
我收起路线图准备去寻找这个位置,雪莉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说:“中元哥我和你一起去!”
我一脸严肃地看着雪莉:“这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可是雪莉不停地嚷着要去,夏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着说:“中元我和你去,让雪莉在家看店,雪莉你放心,我给中元打个下手是没问题的,一会儿我们就回来了。”
雪莉还是很不放心,满脸写着担忧二字,我拿出她送我的那盒巧克力吃了一颗,剩下的半盒巧克力放在雪莉手中,我笑嘻嘻地说:“帮我收着,一会儿我回来接着吃。”
雪莉看着我和夏叔噘着嘴点了点头,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和夏叔打个出租车,我指挥司机按照那路线图的方向行驶,七扭八拐的走了好久的路。
司机一脸不耐烦:“你们到底要去哪啊?连个具体地址都没有,一个劲的让我兜圈子,一会儿你们得加钱!”
一股怒火瞬间冲向我的脑袋,我掏出三百就扔在了司机身上,大声怒斥道:“这些够路费了吧!现在请闭嘴,按照我的指示开。”司机连忙收起钱,脸上乐开了花。
天色越来越昏暗了,我看了一眼手机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拿起路线图又仔细地瞧了瞧,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我瞬间大喊:“停车!”
司机瞪大双眼诧异地看着我:“兄弟!你确定是到这停吗?是不是搞错地址了!”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就是这里没有错。”
我们下了车,黑漆漆的大道上只有一个路灯是亮的,这里看着像是一条荒废已久的郊区街道,对面只有个五层小楼,剩下的都是些破旧的小民房,路口有个锈迹斑斑的路牌,上面写着“孙家街”三个大字。
司机脸色煞白点起一根烟就抽了起来,他惊恐地看着我说:“兄弟咱们还是走吧,这个地方邪性的很!”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司机:“大哥这条街怎么荒废了?”
司机叹了口气:“在我小时候我妈领我来过这,记得当年孙家街这老繁华了,吃喝玩乐一条街,想买的东西应有尽有,你看眼前这栋孤楼,它原来是个服装厂,后来突发意外着了场大火,烧死了好多人,服装厂倒闭了楼房就空了下来,之后总有人在半夜的时候听那楼里有缝纫机的声音和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好奇的人进去看,可出来后都会变得疯疯癫癫的,这事传的越来越邪乎,周围街道上的人都害怕搬走了,现在就变成了一条死街。”
司机扔掉烟头,慌忙地上了车,一溜烟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我揉了揉双眼,仔细地看着面前的孤楼,的确有一股邪气,可扶乩追踪到的最后地点就是这里。
我拿了一张护身符就给了夏叔,夏叔冲我笑了笑,一脸轻松地说:“中元啊!夏叔虽然认识你的时间不长,可是这些日子跟你一起经历这么多的事,在我活得这半辈子里从来没经历过,但是叔只要在你跟前就啥都不怕。”
我听了夏叔的鼓励心里轻松了许多,我们爷俩抖抖衣服径直向孤楼走去。
这厂房院里满是杂草碎石,虽然这荒废了许多年,但空气中还能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夏叔从怀里拿出个手电筒,打开的一瞬间就惊得我目瞪口呆,那手电筒都快赶上探照灯了,光线照射十多米远,都能闪瞎眼。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夏叔:“叔你这装备太先进了,我第一次见这么亮的手电筒。”
夏叔一脸得意:“这是上货时厂家给的赠品,叫超级钢炮灯!”
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厂家咋起个这么土味儿的名字,不过看这亮度还真挺钢炮的。
我们爷俩有说有笑的向前走,突然那楼里有个黑影划过,我们俩的神情瞬间紧张起来。
突然“喵喵!”叫两声,原来是一只野猫。
我们来到楼下,整栋楼只有一个楼门,那楼门还被一堆破木杆子堵得严严实实的,木杆子上挂了好多的佛珠、五色绳、十字架、唐卡等许许多多的辟邪之物,地上还摆了许多的盘盘碗碗,应该是以前有人在这上供留下的,看到这些物品更让人心里发颤。
但是这偷东西的人为什么要来这里?扶乩追踪法是不会出错的。
我和夏叔费了半天劲儿,才把这些木杆挪开,我们小心翼翼地进了楼里。
这楼道的墙壁上到处都是黑乎乎的烧灼痕迹,遍地都是墙体掉落的碎渣,还散落着许多烧焦的衣服和鞋子。
这楼每层都是通长的大走廊,走廊里是一个个的小房间,我们俩从一楼开始逐个房间排查。
一阵阵潮湿腐烂的臭味弥漫在整个走廊,这一楼可能是存放布料的地方,每个房间里都有烧得残缺不堪的布匹。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女人穿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哒哒哒!”声音响亮而清晰,我和夏叔定睛不动,仔细地听着……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越来越弱,“磅!”的一声响,好像是关门的声音。瞬间整栋楼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在地上捡了一根破钢筋,夏叔拿起一根大木棒子,我们爷俩飞快地向楼上跑去,那人一定是藏在楼上的某处!
夏叔拿着大木棒子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守着,我拿着破钢筋快速地检查每个房间。
每个房间都检查了还是空空如也,夏叔小声地说:“这小偷是不是发现咱们了,会不会从窗户跳出去。”
我回头看向夏叔,瞬间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在夏叔头顶的天棚上好像趴着个东西,那东西就像是一只龇牙咧嘴的野狗,可是野狗怎么会爬上棚顶哪?
我浑身直冒冷汗小声地说:“夏叔你快过来!”夏叔大声说了句:“你说啥我听不见!”
突然夏叔的手电筒熄灭了,楼里一片黑暗,棚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刹那间棚上的东西就掉了下来,它直接扑在了夏叔的身上!
我飞快地跑到跟前,拿起手中的钢筋用力打在那东西的身上,那东西快速躲闪瞬间消失了,这时我用手机向楼梯口晃了一下,突然看到一个身穿红长裙,一头长发的女人站在那里,她面色苍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转身向楼下跑去。
我扶起夏叔,赶紧帮他检查身上是否受伤,仔细一看他手臂上有个大口子血流不止,我拿出纸巾按住他的伤口,搀着夏叔赶紧往楼下走去。
第16章 夜遇老翁
夏叔的神志有些不清了,他的胳膊还在不停流血,我把他背在身后飞快地从这孤楼里跑了出来。
在这昏暗而又死寂的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急得满头大汗跑了许久,忽然前方闪现出一丝光亮,我回头看了一眼夏叔,他已经有些昏迷了,我赶紧向光亮处跑去。
跑到跟前一看是个老大爷,他头发花白,身穿一套军绿色的劳动服,悠闲地站在电动三轮车前抽着旱烟。
我气喘吁吁地来到他身旁:“大爷打扰您了,我叔他犯病了,这荒郊野岭实在是打不着车,能否借您车带他去趟医院?”
大爷转过身我瞬间心头一惊,他的半边脸都是黑乎乎的伤疤,大爷把烟头扔在了地上,昏暗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你们上车吧!”
我和夏叔坐在后座上,那老大爷时不时地从倒车镜里看向我,他尖锐的眼神带着一丝寒意。
老大爷点起了一根烟,使劲吸了一口:“你的双眼很特别,你的命也很特别!”
我听了他的这番话瞬间警觉起来,难道这老人也会点什么?我假装没听见沉默不语。
他把烟头向车窗外丢了出去,又向倒车镜里看了看我说:“我家就住在孙家街的尽头,这车要没油了,先去我家里给车加点油之后就送你们去医院。”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就答应了。
老大爷把车开到一个平房跟前就停下了,他下车进了院子里,我趴在车窗上往院子里一看,到处都是垃圾和废品,难道他是个收破烂的?
突然间我感觉他家房子里有股气息,那种感觉不像是邪气,但也不是什么正气。
我打开车门就下去了,悄悄地进了院子,硕大的一个八卦镜在门旁下立着,那八卦镜是四十八层的,这种八卦镜都是等级比较高的,当罗经用都不成问题。
老大爷拿着油壶从屋里出来了,他看着我笑了笑:“我家太脏了咱们赶紧走吧!”
这都半夜了,我们终于到了医院,我把夏叔抱下车,赶紧在背包里找钱,可是我没有现金了,老大爷又点了一根烟看着我笑了笑:“你赶紧把他送进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我赶紧背起夏叔就进去了,医生把夏叔推进急救室进行检查,我掏出银行卡准备出去取点钱,跑到医院门口一看,那个老大爷和车都不见了,这老大爷咋还走了?
我取完钱交了医疗费,大夫在门口大喊:“谁是夏盛祥的家属?”
我快速地跑了过去,那医生眉头紧皱给了我一张单子:“你去挂号处交钱,一会儿给他做个肝功五项再化验一下转氨酶,快去交钱吧!”
我心里有些迷惑,就是胳膊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做其他部位的检查?
一直到了半夜两点多,雪莉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我怕她惦记就说我们先去外县办事。
化验结果出来了,医生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他胳膊上的是咬伤,看着牙印是成人咬的,我们已经给他处理伤口了,还打了破伤风,可是肝脏最危险,他已经肝癌晚期了,现在手术也没有太大的价值了,他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开些药回去,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
听完医生的话,瞬间我的脑袋一懵,“肝癌?”夏叔怎么会得肝癌?
夏叔醒了过来,我给他买了点吃的,他看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慌忙地问我咋了,可我真是不想告诉他的病情。
夏叔向我挥挥手笑了笑:“是我得了不好的病吧?”
我瞬间转过身背对着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要离去?
夏叔叹了口气:“中元你别难过,我早就知道自己得了不好的病,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这件事先别让雪莉知道,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照顾雪莉,她有时会耍小脾气,但她心不坏,就当帮叔叔最后一个忙了,我求求你了!”
我一把抱住夏叔痛哭流涕:“夏叔我答应您,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雪莉的!”
我们从医院出来后回到了店里,雪莉看到我手中拿了许多的药,她瞬间就急哭了:“爸您的胳膊咋了,怎么拿了这么多的药!快急死我了!”
夏叔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我的傻闺女没啥事!就是胳膊划坏个口子,医生说我胃有点炎症,吃点药就好了。”
雪莉擦了擦眼泪,把夏叔扶到里屋躺下了。
我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医生说夏叔胳膊上是被人咬的,但是那黑乎乎的东西根本不像人,还有那红衣女人到底是谁?一大堆的问题在我脑袋里转圈,它们就像是一层迷雾让我看不清前方。
隐约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女人的欢笑声,她好像在说些什么?可是我怎么仔细听也听不清,那声音戛然而止。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凄惨无比震耳欲聋,我的心跳加快起身就坐了起来,我汗流浃背喘息了许久。我环顾四周,自己怎么会躺在雪莉的房间?刚才明明在店里坐着。
这时门开了,雪莉一脸惊慌地走了进来:“中元哥你终于醒了,你都连续昏睡三天了!”
我疑惑地看着雪莉:“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刚才还在店里和夏叔聊天呢!”
雪莉拿出手机让我看,果然已经过了三天了。夏叔正坐在店里卖货,看他精神还不错我才松了口气。
夏叔拿出一沓钱笑着递给我:“中元你赶紧把钱收着,医药费不能让你花!”
一提起钱我瞬间想到了那个老大爷,坐了人家的车也不能白做,我要去找他给他点钱。
我笑着看着夏叔:“钱先收起来,到时候再说,您好好养病,我出去办点事!”
我回到吴少云家,一开门就看到个女人,原来是陈漫天,她和吴少云正在喝红酒吃大餐有说有笑的。
吴少云的脸通红,一看就是喝多了,他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笑嘻嘻地说:“兄弟你这几天跑哪去了?快来陪我们喝一杯!”那股呛人的酒气让我感觉一阵反胃。
我一脸嫌弃地说:“我可不想当电灯泡,你赶紧和你的美女助理甜蜜蜜吧,我还有事。”
那女人一脸邪魅地看着我笑了笑,我没有理会她径直上楼去了。
第17章 兄弟决裂
我回到房间里快速打开电脑,不停地搜索与孙家街相关的所有信息,原来这孙家街在十多年前非常繁华,就像那个司机说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是个兴旺之地。
突然我看到一条相关的案件信息“孙家街服装厂失火案”这场大火有17人遇难,而且都是服装厂的员工,其中16名是女性工人,1名男性是车间主任,失火原因是五楼的大烫机自燃后发生了大爆炸,爆炸火苗引燃布料,导致整栋楼都燃烧起来了。
我在死亡人员的照片中看到个熟悉身影,就是那晚站在楼梯口的红裙女子,她叫李玉梅27岁,是孙家街附近的居民。
但很奇怪的是李玉梅的尸体是在五楼的楼梯口发现的,事发之前是上班时间,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和其他女工在三楼成衣间干活,为什么她会在那出现?偷东西的贼最后的位置就是那个厂房,这贼难道和服装厂有什么关联?
我赶紧打开行李箱,把所有法器和工具装进挎包里,就在这时我感觉后背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我猛然回头,原来是陈漫天拿着酒杯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