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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阶段,更有十来个视频,水姐联系了一个专门搞普法的大V,一次性全部放了出去,还有那女孩子报警的记录,以及验伤报告。
到我看完视频时,那大V下面已经评论过千,转发过百了,一边在问这人是谁,然后又问这样的禽兽送进去得几年。
水姐买了水军,在我将脚上缠着的湿嗒嗒的毛巾拿下来时,网上已经炸开了。
等我吃着水姐给我煮的面条时,“天行刘导性侵案”已然挂在了热搜榜第一。
自媒体时代就是这么快,水姐不时打着电话,或是用手机聊着天,瞥了一眼吃面的我,好像心里极度不平衡,不过瞄着我那只已经红肿的脚,复又叹气道:“都是我在做这些事情,为什么最后成为天行唐董的是你?”
“要不下次这种局你来牵?我安心搞我的工作室?把这些幕后工作也全部交给我?”我挑着面条吹着,瞥眼看着她。
水姐慌忙摆手:“没你那脑子,一个搞不定,就知道怎么再添一个助攻,你其实有没有想过改行当编剧啊?”
知道她这是在逗我,咬着面摇头就听到门和手机同时响起了。
我一看手机是席孤影,朝水姐挥了挥手,让她去开门,然后挂了电话。
这时候席远帆怕是只顾着秦碧空了,席孤影要收拾残局,可来这里找我做什么?
果然门外就是席孤影,她冷着脸进来,转眼看了看,目光落在阳台上的男式【创建和谐家园】上,然后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我对面,将脚架在一把椅子上:“你没拉住席远帆!”
我耸了耸肩膀,朝她指了下水姐:“我们已经在尽最大可能的挽救了。席总的个性您是知道的,哪是我能拉得住的啊。而且他对秦导,那叫一个一往情深,关键时候瞬间醒悟,在订婚宴上抢魂,抱得美人归,这也算是好事,在电视里算完美收场的。您看我脚!”
苦肉计有时也是必须的,我将红肿的脚抬了抬,脚跟破皮都出血了,又敷过冰,这会看上去血肉模糊,又红又白,着实触目惊心。
席孤影朝我冷呵了一声,然后摸出了根烟点上,朝我沉声道:“秦碧空怀孕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吃面,低头看着面汤,将那种微微的痛意强行压了下去。
秦正明摸出的是一张检查单子,不是癌症就是怀孕,这都是大家能猜到的剧情。
如果是癌症的话,估计上演深情虐恋,两人渡过最后美好时光,然后席远帆为爱终身守护,就可以剧终了。
但怀孕的话,问题就会比较多了,至少席孤影真的挺不喜欢秦碧空。
我唆着面,然后擦了下嘴:“那就要恭喜席总和秦导了,我又能参加订婚宴了。”
一边水姐噗嗤一声就笑了,一边在手机上打着字,一边朝我道:“最近一年,都不会有人叫你参加订婚宴了。”
席孤影却吐了个烟圈:“孩子不是席远帆的。”
喝着面汤的我,差点呛到,一边水姐复又噗嗤一声,扭头看着席孤影道:“您又不是席远帆,怎么确定孩子不是他的。”
席孤影脸色微沉,大口的抽着烟,烟雾缭绕之间,朝我轻声道:“席远帆是不会碰秦碧空的。”
这话说得很绝对,看席孤影的脸色,似乎好像其中有什么故事。
席孤影朝苦笑了一声:“秦碧空是不是有一条带血的白棉裙,你该见过了吧?”
这条裙子还真是无人不知道啊……
看样子秦碧空不只用过一次。
“那是她十五岁时流产流的血,知道自己以后怀孕可能性很小的时候,她又从医院垃圾桶里将那条裙子找了回去。”席孤影脸带苦笑,沉重的道:“那时席远帆对她又爱又恨,那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听说她怀孕了,他们吵了一架,然后甩开了她。她那时年纪太小就流产了,伤了子宫,不能再生育。席远帆因数愧疚让她在家里住了两年,都没有碰她。后来两人分分合合,说是爱,其实更多的是恨和愧疚,以及讨债吧。”
席孤影说完,朝我冷声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劝劝席远帆,以前可以说是她年少无知,现在怀了孩子又不知道是谁,这就只能怪她自己不自爱了,这么些年了,总拿这事要挟有意思吗?她好不容易怀上,又因为嫁了个外国伯爵不能生下来,所以在打掉,以后再生不出来就又要怪席远帆,秦正明那老家伙就只知道拿这事出来说道,这些年秦氏从席家拿走的东西还少吗。”
她说着说着似乎来火了,不停的抽着烟,来压制着情绪。
“席姐!”我抬了抬脚,一脸苦意的道:“您看我这样是能劝住席远帆的人吗?”
“唐妃,他对你终究是不一样的。”席孤影看着我,以十分了然的表情道:“席远帆我很了解,他能对你这样,肯定是动了心的。只是他认为秦碧空不能生育,自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所以有必要为秦碧空的下半辈子负责,却又因为秦碧空的不自爱,又恨她,这才纠缠不清。你向来清醒,帮姐好好劝劝她,以后……”
“以后怎么样?”我抬眼看着席孤影,突然感觉好笑:“席姐认为哪来的以后?这件事情我已然动用了最大的杀手锏压了下去,影响已然减到最少。席姐认为这事我还要负什么责任吗?”
席远帆的愧疚,所以该我来买单?
第051章 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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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孤影被我的话呛到,或者说她没想到我敢呛她,半眯着眼看着我,指尖香烟闪着火光。
客厅里突然变得十分安静,只有水姐手机不停的响,她忙着回复信息,找公关压下负面新闻,又要将刘天雄的事情炒大,平板回复消息,手机打电话,两边操作,她已然练就得很顺手。
我任由席孤影打量,自顾低头喝着面汤。
席远帆和秦碧空争执,甩开了她,让她流产,并导致日后难以受孕,想来那时他是打算娶秦碧空的,但秦碧空只是在他公寓里呆了两年,然后出国,必定是席家人不同意吧。
那点愧疚让席远帆这些年对秦碧空一直保持着十分矛盾的心理,可秦碧空却并不以为然,或许说她一边不想放弃席远帆,又想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大概是以为自己怀不上吧,所以做起来不戴套也不吃药,好不容易怀上了,却又嫁了个六七十岁的法国伯爵,还是在她们秦氏需要人家相救的时候,又不得不打掉,日后怕不是难受孕了,是怀不上了吧。
这时间上着实巧妙啊……
一直到我将面汤喝完,席孤影将重重的将香烟摁在烟灰缸里:“你想要什么?开个价!”
她说这个时,声色凌厉,带着一股子傲然。
“果然长姐如母。”我呵呵的笑着,朝席孤影摇头道:“这事我真不想再掺和了,您看我现在这样子,自身难保,哪能管得了席总和秦导的事情啊。这些往事,只能让他们两个慢慢看开了才行,我进去,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席孤影沉沉的看着我,十分嘲讽的笑道:“你们这些人啊,又想要好处,又想全身而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情感这东西,不是名声,你洗洗就白了的,席远帆这段时间对你怎么样,你半点感觉都没有?难道要看着他跳到秦碧空那个坑里,再也爬不起来了吗?”
一个坑里坑两次,比我连掉两个坑,可惨多了,但我真的帮不了席远帆。
见我依旧不为所动,席孤影咬了咬牙,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我面前:“自己填!”
一边水姐吹了下口哨,用阴阳怪气的生音道:“你开个价吧,离开我儿子。”
席孤影气急的扭头愤恨的瞪了她一眼,水姐立马缩了缩头,拍了拍自己的嘴:“嘴贱,您别在意。”
水姐向来心直口快,又怂,所幸她有自知之明,只在幕后操作,轻易不冒头。
那张支票已然签上了席孤影的名字,盖着席氏的财务公证章,看样子席孤影是有备而来,先晓之以情,再动之以利,双管齐下。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将宝压在我身上。
“你拿了这笔钱,想退出圈也好,安心当幕后老板也行,或是要资源也可以,姐都可以帮你。而且席远帆对你自然不会差,怎么都不吃亏。”席孤影极为疲惫的又掏了根烟,含在嘴里。
我看了着她眼里的沧桑感,突然为这对姐弟感觉到心痛。
“您等我一下。”我朝席孤影笑了笑,然后朝水姐招了招手道:“把我包拿一下。”
席孤影诧异的看着我,我拿过钱包,将那张没有上限的黑卡和公寓的钥匙递给她:“这事我真帮不了,但我能做的一定做。您看我这不是放出新闻,炒了热搜将这事淡化了吗?这些东西麻烦您帮我转交席总,还有……”
我瞥眼指了指阳台上的【创建和谐家园】,以及许盼房间那些新送来还没来得及看的奢侈品:“都会让人打包送回去的。”
席孤影的脸色慢慢变僵,我双眼沉沉的看着她:“席姐能一直信任我,我很荣幸,但席姐对我也应当有所了解。我只拿我自己该拿的,做不到的事情,我从不沾染。如若当初席姐告诉我,席总对我并不是您和莫司名那种意思,我那晚绝对不会去您别墅的。”
席孤影看了看那张黑卡,又扫了扫那张支票,呵呵的笑着,眼里闪过泪光,吸了口烟,却又被呛到,咳得前俯后仰,眼泪直流。
然后一边咳一边朝我摆手站起,无论是黑卡还是那张支票,她都没有拿。
等席孤影离开,水姐才凑过来,拿过那张支票,又拿着那张黑卡,不停的咂嘴:“我怎么没这么好命呢!”
“给你,你去?”我转眼看着她。
她立马感觉烫手,将卡和支票就朝桌上摆。
“全部打包,送到公寓去。”我将钥匙朝她推过去,低头想了想道:“让牟荣去。”
有时同病相怜也是有好处的,至少牟荣和席远帆一样,曾经真正的爱过秦碧空,并且至今都没有放下啊。
水姐复又一边砸吧着嘴,然后去打电话了。
微博上面,刘天雄性侵案的事情发酵的厉害,何欢的新人邵绍第一个出来发声,表明刘天雄确实有性侵圈内人。
这几乎是用自己日后的星途来打压刘天雄了,她发出微博后,立马又发出了一张派出所的图片,好像要去报案,原本还在讨论刘天雄是不是被设计的网友,立马又炸开了锅。
许盼这家伙虽然一腔热血,但做事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她这个又胖又傻又能吃的人,很容易让人不设防,也很容易取信于人。
这些天里带着邵绍乱晃,居然能攻下她。
水姐认命的打电话叫人来搬东西,一边握着手机一边将客厅、浴室里有关席远帆的东西全部整理出来,连阳台上那条半干的【创建和谐家园】都用袋子装好,然后又检查了一遍,坚决不留下任何东西。
牟荣来的时候带了不少人,麻利的搬着东西,不过他自己情况并不是很好啊,那张用来吃饭的脸,这会鼻青脸肿的,左眼眶肿得老高,渗着血丝,嘴角破了皮……
看着他这样子,我眼皮跳了跳,想到他没有去订婚宴,心里微微了然。
一边水姐叫骂着“该死”又找了毛巾去拿冰块,结果发现刚才我给用完了,她干脆将许盼存的冰棍给包了两个在毛巾里,然后看了看我们俩:“这是要累死我吧。”
我看着敷脸的牟荣,突然就笑了:“秦碧空的事情?”
他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将毛巾紧紧的摁在眼眶上,扭头看着那些搬东西的人大吼道:“快点搬,麻利点!”
难得见他发脾气,我也任由他这样转移话题。
或许是处于风暴眼之中,一整个下午,除了席孤影来过,我连个电话都没有接到。
牟荣将席远帆的东西搬走后,还带走了公寓的钥匙和那张黑卡以及支票。
水姐忙了一下午,先回去休息了,许盼也在工作室做公关,一直没有回来,倒是我一个人在家里,显得有点寂寥。
到了晚饭时,我正想着该吃什么,欧北就打电话来了。
“对不起。”欧北在那边低沉的说着,苦笑道:“我没想到会成这样,要不要出来喝茶?”
我想拒绝,可一想有些事情还是该解决的,当下朝欧北轻嗯了一声。
脚上扭着的红肿还没有消,我用了几个创口贴将磨掉皮的地方贴好,穿棉袜和老爹鞋,配着休闲装就出门了。
虽说走路还有点不正,但也不怎么痛得厉害。
欧北约的是一家私房菜,有些年头的院子了,经过改造,或是一丛花后,或是一束修竹旁,摆着桌子,又用花架或是屏风拉开,空间十分私密,又有假山溪流在花中竹旁边,显得极为雅致。
一进门就有着高雅的古筝传来,欧北带着我转过几个回廊,到了一丛修竹后的桌子边,卫轩舟正坐在那里沏着茶,抬眼看着我道:“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我笑着落座,朝卫轩舟道:“旧友重逢,也算幸事,更何况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不来显得很没风度。”
卫轩舟沏着的茶水一斜,几滴水珠落在桌面上,他却依旧淡然的继续沏茶:“今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席氏秦氏也好,更甚至菲利普那边都不会计较,你不用担心。”
下午别说视频了,微博和网上半点消息都找不到了,连几个原先发了朋友圈的人,也都删了。
卫轩舟果然不再是以前那个人了,而是David了。
“谢谢!”我诚心道谢,端着茶杯举过眉,以示敬意。
可David的脸色似乎并不大好,抿着茶,沉沉的看着我:“我以为他对你很好。”
我听着挑眉,嗤笑的看着他:“只是绯闻罢了,我和欧北还炒CP呢,互利互惠,没什么好不好的。”
一边欧北好像被呛到了,却连咳都没咳,将茶水生生吞了下去,依旧淡定的抿着茶。
接下来一片沉默,David不时添茶,我听着远处缥缈的琴声,半眯着眼,微微恍神,有多久没这么清心听琴了啊,我这果然是因祸得福啊。
场面十分冷,可在座三位都十分淡然,好像真是来喝茶听琴的。
就在我饿得快受不了,犹豫是要起身离开,还是示意欧北可以上菜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了什么声音,好像是服务员在拦着谁。
跟着旁边一架屏风猛的被推倒,一张一边红一边肿,眼角青紫,鼻子里还塞着棉花的脸窜了出来。
我初看时还以为是牟荣,下午时也没这么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