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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花锦发现自己没有身处花府,而是回到了自幼长大的郊外别庄。
也对,每次被接回花府,都是为了代替花轻梦,现在花轻梦主动入了睿王府,而她跟贤王的婚期又还没确定,花显宗怎么敢让她呆在身边?
一胎双生,自古以来就被视为不祥之兆。
她与花轻梦皆是女儿身,有相士说阴气太重,必招致灾祸,又说晚出生半柱香时间的花锦“命格极硬,必克亲族”。
花显宗闻言,当即要溺死她,是花母一时心软,把她扔到别庄,任她自生自灭。
七岁那年,花轻梦因病无法参加一场极为重要的宫宴,经人提醒,花显宗记起花锦,接她回花府,代花轻梦入宫。
那时她们的性格还未定型,站在一起毫无二致,连花显宗都分不出来。所以她顺利用花轻梦的身份在宫宴上献舞,并一舞动京都。
也是在那场宴会上,她遇见纪庭轩,自此难忘。
想到此处,花锦心底忽而生出一点奢望……有没有可能,纪庭轩喜欢的人不是花轻梦,而是伪装成花轻梦的她?
好想问个清楚!
顾不得浑身酸痛,花锦掀被起身,正待走出房间,房门由外推开,有个面容慈和的妇人端着药碗走进来。
看见她,花锦脸色一缓。
妇人是她的奶娘姚氏,是养育她的人,也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她跟奶兄同时得了天花,又只有一份救命药的情况下,姚氏选择救她,牺牲了自己的儿子。
自那之后,她就暗暗发过誓,要把姚氏当做母亲孝敬。
“小姐,你还在发烧,又刚怀上身孕,不可妄动,快快回床上躺好,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奴婢去做就行。”
姚氏放下药碗,就来搀扶花锦。
花锦一愣,怔怔抚向自己小腹:“阿嬷,你刚才说什么?”
“你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姚氏重复,眼眶暗暗红了。
小姐经历过的苦难,她都清楚,也知道在花府诸人的眼中,小姐只不过是大小姐的替身,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既然他们又要让小姐嫁给贤王,那么这个孩子势必留不下来。
花锦何曾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她自欺欺人,不愿细思。
何况纪庭轩虽厌恶她的人,但很喜欢她的身体,每晚总要各种折腾她,直至彻底魇足……虽然事后他总会命人送来避子汤,并监督她喝下,但等仆从离开,她就猛抠喉咙,直至把药汁悉数吐干净为止。
她想帮他生个孩子,如今竟如愿以偿了!
不自觉地翘起嘴角,花锦脸上浮现出初为人母的喜悦与温柔之色。
“小姐,”姚氏再不忍心看她,垂下头不住地抹眼泪:“刚刚睿王府送来一碗落子汤,让您把小公子打掉!”
第5章 可愿嫁我?
笑容僵在脸上,花锦看向桌上尚冒着热气的药碗。“王爷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嘴上问着,心里却已知道答案。
纪庭轩不是不要孩子,而是不要她生的孩子。现在已是晚上,指不定他正跟花轻梦颠鸾倒凤,以他的能力,他们很快也会有孩子吧?
想到纪庭轩那傲人的尺寸,以及过人的体力都将发泄在花轻梦身上,花锦就像被银针扎着,痛彻心扉。
“阿嬷,我不喝落子汤。”
这是她的孩子,纪庭轩不要,她便自己抚育。只不过这样做的话,她就不可能再嫁给萧晔,得想个办法让萧晔主动退婚才行!
“这是安胎药,阿嬷看着你长大,还能猜不到你的想法?”姚氏含泪看着她:“小姐,你只管安心养胎,阿嬷还活一日,就会想办法护你一日!”
“谢谢阿嬷。”花锦感动地抱住姚氏。
见她的脸色愈发难看,药也快冷掉了,姚氏急忙提醒:“小姐,你身体虚,又着凉发烧,快把药喝了去床上休息。”
花锦顺从地把药喝下。
姚氏说这是安胎药,她不会怀疑,把苦涩的药汁悉数咽入腹中。
扶着她在床上躺好,姚氏又转身出去忙碌,没一会儿就白着脸色进来:“小姐,外边有个自称是贤王的人前来拜访。”
贤王?萧晔?花锦蹙眉,身上泛起些许凉意:“他来做什么?”
姚氏摇头:“奴婢不知。不过小姐,你之前高烧昏迷,是他把你送回别庄……可他真的是贤王吗?别是什么坏人假扮,意图骗取你的钱财吧?”
花锦一怔,脑海中浮现出昏迷前出现在身畔的那道身影,只觉不可思议。她还以为那是自己太过孤寂而出现的幻觉,原来竟是萧晔?
“若他意图骗财,早在送我回来的时候,就该向你索取银钱。阿嬷,替我梳妆,去会会他吧!”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她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退婚,他就主动找上门来。
花厅中,萧晔一袭白衣,安安静静地坐在木制轮椅中。他生了副极好的皮囊,眉目如画,气质清雅,像一段生于仙境的翠竹,又因他有腿疾,令人感慨白玉有瑕,不自觉便心生怜惜。
“问贤王殿下安。”花锦上前施礼。
“姑娘不必多礼,”见她身形不稳,似在摇晃,萧晔伸出手想扶她,又克制地收回去:“深夜来访,是我冒昧,还望姑娘莫怪。”
“不知王爷,”不好直接告诉他自己想退婚,花锦仔细斟酌着言词:“可是有何要事?”
萧晔神情温和,看向她的眼神却很认真:“我想把婚期定在下月初,不知姑娘可有异议?”
花锦愣住。
她还以为,他是就她浑身是伤地倒在睿王府门口一事来兴师问罪,可原来不是?他竟真的要娶她?而且时间就定在下月初?现在已经月中,那岂不是只剩下半个月?
他到底是装傻,还是别有谋求?
“姑娘,我知你已有孕在身,我向你保证,愿将他当做亲生孩子,与你共同抚育他长大,这样你可愿答应嫁给我?”
第6章 满足你
花锦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害怕他追究自己未守妇道,一时又觉身在梦中,不然怎么会遇见这样的好事?
他明知道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却依然想娶她为妻,甚至主动允诺会善待孩子?为什么?难道之前跟花轻梦的两面之缘,让他对她生了情?
“十年前的千秋寿宴,姑娘以一曲惊鸿舞艳惊四座,那轻盈柔美的身姿,我至今未忘。”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萧晔主动解释,却骤然对上她清亮的眼神,他呼吸一滞,白净的耳根泛起些许红晕。
“前些天出手救你的姐姐,也是因为你,我想娶的人一直是你,并不是花大小姐。”
花锦惊呆了。
萧晔的意思是,他喜欢她?不是喜欢花轻梦,而是喜欢她?
他是认真的吗?他怎么会知道跳惊鸿舞的人是她?他真的能准确地区分出她跟花轻梦吗?
脑海中的疑惑越来越多,理也理不清。纵使他满脸诚恳,可花锦却越发惶恐:“花锦谢殿下厚爱。”
“然而我身如败柳,配不上您,又心有所属,不能回应您的心意……您若愿意施舍我一分怜悯,便请您向陛下陈情,退掉这门亲事。”
不管萧晔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敢跟他有所牵扯,嫁入皇家看似风光,可只要踏错半步,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她命如草芥,她的孩儿更是经不起任何风浪,都消受不起皇恩。
至于退婚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便算她欠他的,日后她必定想办法偿还他。
“阿嬷,送客!”
见萧晔仍想挽留,花锦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刚刚离开花厅,黑暗中突然袭来一股力道,有人紧紧攥住她的手腕:“花锦,你果然寡廉鲜耻,肚子里还揣着我的种,便开始勾搭其他男人?你就这般饥渴?”
纪庭轩快气炸了。
枉他拒绝花轻梦的邀约,特意跑来城外寻她,竟瞧见她跟萧晔深更半夜独处一室!她果然是个人尽可夫的【创建和谐家园】!
“王爷,您误会了,”他身上,带着雅致的兰香,那是花轻梦惯用的熏香的味道。花锦苍白着脸色,只觉一阵恶心,又强行忍住:“我只是跟贤王殿下说了会儿话,没有任何逾矩……。”
“是什么话,非要等到入夜后说?”纪庭轩身处高位,见惯风月场合,也深知男人的劣根性……想到她令人食髓知味的身子,他再难维持理智,猛地将她压在墙上。
“萧晔他是个残废,那物什能不能用都不一定,你与其勾引他,倒不如来勾引本王。只要你求本王一声,本王现在就满足你!”
他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她身上,兰香味更浓,花锦胃里一阵翻腾,控制不住地一阵干呕。
纪庭轩的脸彻底黑了。
在对着萧晔时,她言笑晏晏,满脸风情,对着他就想吐?她怎么敢!
怒火烧光他的理智,他扬手,用力撕碎她身上的衣裳。
“王爷,不可以,”花锦瞪大眼睛,借着微弱的烛火瞧见纪庭轩凶恶又阴鸷的面容,她害怕地伸手抵住他的进攻:“贤王还在一墙之隔的花厅,虽未完婚,可我已是他的未婚妻,您不能再这样……啊!”
第7章 见不得光的孽种
纪庭轩像一头猛兽,毫无怜惜地把满腔怒火发泄在花锦身上,花锦痛得难以难受,却还是死死咬住嘴唇,不敢泄出半点儿声音。
她怕,怕被萧晔发现他们的丑事。她自己赔上性命事小,只恐连累纪庭轩,让他身负污渍,自此抬不起头。
她不能害了他。
可纪庭轩故意与她作对,分出一只手抵在她唇畔,强行掰开她的嘴:“不要忍着,叫出来。”
花锦紧咬牙关,含泪摇头。
纪庭轩的眼神愈发暗沉,正想继续说什么,前边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那边是什么动静?”
“谁在那里?”这是姚氏的声音。
“王爷,我求求你,停下来,快点离开!”花锦哑声哀求。
“这么怕被萧晔看到?”纪庭轩不仅不放开她,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地折腾:“你怕遭到他嫌弃?还是怕没办法再嫁入天家?花锦,这个机会既然是本王送给你,本王就有权收回,你最好不要再激怒本王!”
“咕噜咕噜”的声音越来越近,花锦有苦难言,闭上眼睛,等待末路降临。
眼见萧晔再拐个弯,就能瞧见这边的龌龊,忽而有个声音响起:“殿下,您在这里呢?陛下传召,您快些回宫觐见吧!”
沉默会儿,萧晔轻轻答应:“好。”
轮椅的声响慢慢远去,花锦恍然出了一身冷汗,连身体都稳不住,直往地上滑倒。
“呵,”耳畔传来纪庭轩嘲讽的低笑声:“本王岂会为你赔上自己的前程?真是愚蠢!”
所以,他明明已经安排了人守在周围,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却故意戏弄她,故意诱使她紧张害怕?花锦狼狈地躺在冰冷的地面,只觉彻骨的寒气像刀子刮过她的身体,直直冲向小腹,她痛得蜷缩起身体,可身下依然涌出一股股热流。
“孩子!我的孩子!”忽而意识到什么,花锦伸手攥住纪庭轩的衣襟:“王爷,救救我们的孩子!”
纪庭轩脸色微变,伸手轻摸向她腿间,只觉指尖一片黏腻……她流血了!
“来人!速传太医!”再无心他事,纪庭轩急急整理好两人身上的衣裳,抱起花锦大步往外走。
“王爷,请把小姐交还给奴婢!”姚氏跪倒在纪庭轩身前,姿态决然地挡住他离开的道路:“小姐是花家的二小姐,而您是花家的大姑爷,你们不能在一起!”
“滚开!”纪庭轩眸光冷厉,俊朗的容颜森然而扭曲:“凭你也配拦在本王身前?”
“放,”花锦强撑着意识,不肯堕入黑暗,见状努力抬起手指,揪住他的衣襟:“放,开,我!”